所以他一挥手,骂道:“都他妈聋了么?给老子抓人,有什么后果老子承担。还有这现场给我控制前来,这持枪行凶是怎么回事,给我马上立案重点调查。我现在怀疑这些参与恶势力争斗,并且性质极其严重。”
这胖子也真是急了怒了,否则也不会猛然爆出粗口来。
身后跟来的人这下没办法了,毕竟顶头上司在背后压着,他们要是再放水,马上就会被下岗。所以也就只能假戏真演,真的开始动手抓人了。
这一开始抓人,顿时鸡飞狗跳。
秦刺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缓缓的摇摇头,一伸手,就拉住了站的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姑娘,也就是傅逐鱼的妹妹傅红袖。
“大侠哥,我会保护你的,大不了一起关进去,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怎么样。”傅红袖一回头,极为义气的朝秦刺说道。
秦刺摇摇头说:“借你的手机用用。”
傅红袖一愣,但还是乖巧的将她的手机递了过去,待到秦刺接过电话,就有人过来抓人了,傅红袖见秦刺要打电话的模样,立刻充当起盾牌来,跟来抓人的两个家伙胡搅蛮缠,硬是挡着他们,不让他们打扰到秦刺。
秦刺要手机自然是为了处理眼前的麻烦,当然,他也可以用暴力手段压制。但毕竟这些人是国家机构的工作人员,跟青帮这种帮派不同。一旦动了手,到最后出了事情,张老肯定要出面替他解决。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通过张老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的。
这也是秦刺的思维,能用最快最简洁的办法解决麻烦,就绝对不会用复杂的。放着现成的能量不用,那不是傻子么?
“喂!”
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并不是张老,而是张老的那个秘书,秦刺没怎么跟他交流过,但他相信这秘书应该知道他是谁,所以他自报姓名道:“我是秦刺,我找张爷爷。”
电话里的秘书一听是秦刺,顿时连连问好,他可太清楚秦刺在张老心目中的重要性。更何况,秦刺爷爷的追悼会,他也随着张老一起参加了,当时那排场可把他这个秘书惊了一身冷汗,一排排的老一辈的重量大腕或者其后代全部到场,那肩膀上的金星差点把眼都给晃花了。
可想而知,这个叫做秦刺的少年,那身后的能量该是有多么的强大。
所以听到对方是秦刺以后,他二话不说,就将电话转接给了张老。张老一听是秦刺打来的电话,顿时激动了,心想这臭小子早上刚离开,现在就来了电话,该不是不舍得这四九城了吧。
但是老爷子兴致勃勃的接起电话,正准备和秦刺好好絮叨絮叨,却猛然听到秦刺说他遇到点麻烦,有人要抓他,老爷子顿时就怒了。
一般年纪大了人都极为护短,只要是跟自己沾边的,别人都不能碰。
所以听到秦刺说有人要逮捕他,老爷子一拍沙发就站起了身子,骂道:“哪个胆子飞到天上去,小刺,我不是给你办了证件么?谁敢碰你,你就给我往死里揍,甭管什么人物,出了事情我给你担着。我还就不信了,欺负到我老头子头上来了。”
说着,让秦刺等等,他安排一下。
秦刺挂掉了电话,见傅红袖胡搅蛮缠的替自己挡着麻烦,不让他们打扰自己拨电话,不由有些对这个姑娘的感觉转变了一些。他一拍傅红袖的肩膀说:“电话还给你。”
那俩货凑准了机会冲过来,就要给秦刺拷上,秦刺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了。随便伸伸手就将他们推到一边儿,然后将手机递还给了傅红袖。
傅红袖虽然替他遮挡着,但她对秦刺的好奇,却让她始终支楞着两个耳朵偷听着秦刺的话,当听到秦刺找他的什么张爷爷时,她就有些犯迷糊了。心想这张爷爷是什么人呐?
所以这会儿,她接过电话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大侠哥,你刚刚打给谁啊?”
秦刺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施施然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于扑过来的,他仍旧是轻轻一推,对方就给退的老远,根本没人能靠近他。傅红袖见状就乐了,干脆坐在秦刺旁边看秦刺玩推人的游戏。
画面延伸到办公室,局里的几个领导班子正在召开会议,议题也不过就是加强奥运期间安保问题。也不知道是谁说起了二把手儿子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这事情,当做笑谈来看。下面的人不敢说,但他们这个层次的可就没啥顾及了。
有人就笑着说:“老曾这回可是上火了,儿子被伤成这样,换成谁都受不了。据说凶手挺厉害,连刘猛都给打折了双手,估计那刘老爷子现在也在布置人手吧。”
有人接口道:“那凶手这会儿可是得吃苦头了。不说咱老曾,就是那刘老爷子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啊。看资料不过是个东北山村里的户籍,没什么背景,栽了也就是栽了。”
几个人说着笑着,有些幸灾乐祸,也有些看笑话的意思。当然,也不免有些对二把手不舒服的人,暗地里偷笑。
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像他这个级别,能直接拨他私人手机的极少,所以接了电话以后,就赶忙出了会议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色一变,说道:“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过问了关于老曾儿子被伤的事情。”
“不是吧?老曾儿子被伤,他打电话干啥?”大家心里都迷惑了。
但接下来的话就然他们吓了一跳,他说:“上面交代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好,要公平公正,不要随便定性谁是凶手。而且,他说了,这事情某些人在看着,让我们一定要处理好,不能出任何篓子。该是谁的错,就得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他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面面相窥。这话换做旁人怕是很难理解透彻其中的意思,但他们这些混惯了的老油条们,又岂能听不出来。
一个普通的伤人案件,犯得着让他们来关注么?这不是扯淡么?就算他老曾长了两个卵蛋,也没这么牛叉啊。而且听听电话是怎么说的?不能随便定性谁是凶手,这就等于已经定性了,潜台词就是,不管你们怎么处理,那个山里出来的小子就绝对不能有事,有了事情,你们就是捅了漏子,就是让上面的人失望。
这么一琢磨,味道就出来,麻痹的,搞半天,大伙儿都低估了那个山里出来的小子。人家这手眼直接通天了。虽然不清楚是哪位大领导,但是既然上面能够亲自打电话,并且如此郑重其事的交代,那就说明来头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人人心头念头翻转,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接手老曾的位子了。在他们看来,这事儿不管怎么了结,老曾的位子怕也是坐不稳了。
这个城市的交通向来堵塞的厉害,这也没办法,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买车的人也就多了,空气也开始污染了,人也变得不会两条腿走路了,出门就靠四个轮子。要是换个好点的车,一般里面都得坐个漂亮的姑娘,美其名曰:香车美人。
今天的交通依然保持着往日良好的堵塞习惯,但就在大家百无聊赖的等着车龙缓缓的移动时,不少司机忽然发现隔壁的公交车专用通道中忽然呼啸而过几辆大卡,并且每辆车上都站着满满当当的战士。
“演习?”所有人浮起的第一个念头都是这个。不过在这样的大都市,这样的情况也并不稀罕,大家也都没当回事。毕竟快要奥运了,这日子不安宁,总的做一下防恐什么的预演嘛不是。
但今天却不是去演习,警备区大佬以前是张老的部下,年年都会去看望张老,对自己的老领导,他可是发自心底的尊敬。
这警备区徐老总本来今天打算去视察一下装备的情况,突然就接到了张老的电话,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有点惊喜,很久没见老领导亲自给自己来电话了。所以一接起电话就赶紧给老领导问好,但这问好声还没完,就被老领导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这位老总也知道老领导的脾气,但也却是被骂得莫名其妙,待老领导骂完,仔细一问,才知道骂的不是他。但接下来他也火了,妈的,这还无法无天了不是。他二话不说,杀气腾腾的赶往事发地点。
……
刘万山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奔驰,他和圣女坐在后排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确实,他被儿子的事情给折腾怕了,当时惹了那位大人物的孙子以后,他可是拼着老脸才算是护住了儿子的一条命,这会儿孙子又惹了一个更厉害的人物,他这个当长辈的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不长进的后代?
更让他坐立不安的是,这又遇到了堵车,麻痹的,人家可是发话了,再拖延下去,怕是去了也难以收场了。
恰在这是,几辆车在专用车道上呼啸而过,刘万山果决的一挥手说:“走专用车道。”
那司机一听,毫不犹豫的转向,他知道刘老爷子的本事,这点事儿不是什么大事。
而这时候,包间里的胖子被一帮纨绔们本来就折腾的够呛,再加上根本就没人能靠近秦刺,胖子火了,这些个巡逻也有点上火了,麻痹的,不动点真家伙,你还不懂事是吧?
于是好几个手下亮出枪来,有人喝道:“你再拘捕,我们就开枪了。”
一听说开枪,傅红袖就乐了,她可是亲眼看到秦刺用手接子弹的本事,顿时翘着小嘴,笑颜如花的拍手道:“快开啊,快开啊,就等着呢。”
“麻痹的,开枪,打死他老子负责。”胖子火了,这小丫头说话太刻薄,本来就在火头上,哪能架得住这么刺激。更何况,这胖子也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不过是个山里货,毛的背景都没有,打死了也不过就是手续上麻烦了一点,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摆不平的事情。
但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忽然之间,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守在门外的急匆匆的跑进来,大声说道:“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好多人,荷枪实弹的,那模样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wWW.ΧìǔΜЬ.CǒΜ
包间里的人面色都是一变,再也不敢胡乱动手了,那些纨绔子弟们相互对着眼神,结果对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些救兵是谁搬来的。
傅红袖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了秦刺一眼,那模样简直已经对秦刺崇拜的死心塌地了。
“咚咚咚……”
一拍整齐的脚步声急促的响动着,很快就*近了这个包间,紧接着,包间门再次被推开,就见一群人蜂拥而入,很快就将这个还算很宽敞的包间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嘶……”
包间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们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有些弄不明白,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把这群煞星都给招来了?
他们这些一个圈子里玩的,谁有什么底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在他们的念头里,好像没人有这个关系啊?要是有这个关系,那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早就是牛叉人物的存在了啊。
不仅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们,在包间里的也傻眼了,他们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这……这到底怎么处理啊?”会所的大堂经理已经完全懵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会所的大老板。这大老板也是有能量的人物,否则没办法在这地方开起这样的会所,并且还能招揽这些纨绔子弟们前来消费。
但这位平常能量极大的老板,这位也是完全傻眼了,他抹着头上的冷汗说道:“糟了,老子今天出门难道忘了烧香?现在啥也别管,这些人咱们一个也得罪不起。我得赶紧联系一下其他几个老板,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弄的不好,咱们会所就得关门大吉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办案,你们插什么手?”胖子也有些被眼前的阵势弄的有些慌了阵脚,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妙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曾啊,哟,今天曾这么有兴致,亲自带队,这是要抓的谁呢?”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制式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人的年色很不好看,几乎瞪着那胖子说的话。
那些纨绔子弟们大都数都知道这位警备区的大佬,顿时一个个惊讶的私下议论起来。有些人看着不善的脸色,隐隐开始有些兴奋起来,心想着,这场戏那可就精彩,以后出去在圈子里面吹嘘,那也是极好的话题啊。
“原来是徐哥,不知道您这亲自带着这么多人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脸色也极不好看。
“我啊,呵呵,我们家的人被人欺负了,所以我就来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们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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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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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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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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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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