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姓侯的是真不舍得他的财产啊。
“侯先生,既然你不愿意签,我也就不勉强了,我景某人最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嘴上说得好听,而现在做的正是“强人所难”的事。琇書蛧
接着,他冷冷地朝保镖头子吩咐:“乌鸦,把侯大少的手指全砸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动手吧。”
“是。”乌鸦一声狞笑,让人找来铁锤,再让人将侯立杰按在桌子上,手掌拉出来压在桌面。
侯立杰怒吼连连,奋力挣扎,可人高马大的J个人按住他,他根本动弹不得。
“嘿嘿,侯大少,不好意思了啊。”乌鸦拿着铁锤在侯立杰的手指上比划着:“你说,是先砸哪个手指好呢,还是从最小的指头开始吧,一个一个地来。”
“不,不要……!”侯母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她想扑过去救儿子,却被人死死抓住。
侯父浑身发抖,额头冒出汗珠,望着儿子,又望向眼前的协议书,一时间内心纠结,久久下不了决心,做不了决定。
“老侯,你快签啊。”侯母见侯父还在犹豫,愤怒得尖叫起来:“财产没了咱们还可以再挣,儿子没了可就真没了啊,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侯父心里发苦,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不再是年轻热血的年纪,他还能再挣吗,还能重新从零开始创业吗?s3();
答案是不能。
可儿子呢,儿子没了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还在纠结之时,只听“砰”一声巨响,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J乎刺破包厢里所有人的耳孔。
“啊……!”
侯立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右手那个小指被一铁锤砸成了R饼,血糊糊地粘在桌面上。
十指连心,痛得侯立杰大汗淋漓,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不——啊——。”
侯母叫得更加撕心裂肺,喊叫声中,她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抓住她的保镖们也懒得管她,任由她倒在地上。
侯父脸Se发白,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嘿嘿,侯少,这就受不了了吗?”乌鸦提着带血的铁锤狞笑道:“这才是开始呢,后面还有九个手指哦,忍着了。”
“呼哧,呼哧……。”侯立杰从剧痛中缓和过来,目眦Yu裂,咬牙切齿:“景国浩,你听着,今日你断我一指,他日我定断你十指。”
“哈……。”景国浩大笑:“他日,你以为你还有他日的机会吗?乌鸦,继续。”
“是。”乌鸦再次提起铁锤。
“住手,别砸了,我签,我签。”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最终,侯父还是选择了儿子。
景国浩一愣,乌鸦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你签?”景国浩眼睛一亮。
“对,我签,我签。”侯父擦了一把汗,一把将钱律师手上的协议拿过来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拿起笔,在签名那一栏“刷刷”J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这名字一签,意味着一个拥有近亿资产的侯家富翁,顷刻间变得一无所有了,包括他们侯家住的那套别墅。
“哗啦”一声。
签完字,侯父虚脱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一脸死灰和绝望之Se。
钱律师赶紧拿过那份签了字的协议书,献宝似的送到景国浩跟前:“董事长,签了,签了,我马上拿去公证登机,从今后,侯家旗下的所有产业就都是您的了。”
“很好,去吧。”景国浩很满意,Y冷的脸终于露出自得的笑意。
“是。”钱律师看到新主子笑了,他也开心,当即二话不说,拿起协议书匆匆离去。
“爸,你为什么要签,为什么要签,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没关系了,我的事和你无关,为什么要签?”侯立杰悲愤地问。
侯父抬起头惨然一笑:“你是我儿子,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说这句话时,侯父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突然间老了十J岁。
听到这话,侯立杰心头一酸,眼里泪水溢出,混合着脸上的血一起,化作一滴血泪滑落,父亲终究还是自己的父亲,关键时刻,想的还是的儿子啊。
患难见真情,这一刻,侯立杰心C翻滚,百感J集。
“儿子啊,爸爸老了,无所谓了。你还年轻,要好好活着啊。”说着话,侯父老泪纵横。“啧啧,侯先生,你们父子情深,真是感人。可惜啊,你要是早签,你儿子那根手指就保住了,何必呢……。当然,还剩下九个手指,总比没有的好。”景国浩砸了砸舌头,突然叹息道:“唉,可惜我那个儿s3();
子……。”
想起自己的儿子,景国浩心里一痛,不想再说什么,一声叹息后,抬手朝乌鸦一挥,示意乌鸦将侯家三口带下去。
乌鸦走到侯父身旁:“侯先生,你们可以走了,请吧。”
“好,走。”侯父站起来,蹒跚着脚步走都侯母跟前,俯下身去抱起侯母。
侯立杰也被放开,他咬着牙,捂着自己的断手,带着浑身的血,踉跄着来到侯母跟前,带着哭音呼唤:“妈,妈……。”
侯母在呼唤声中悠悠醒来,当得知儿子没事了,一家人可以走了的时候,三个人抱头痛哭。
“骂,不哭,咱不哭。”侯立杰安W道:“走,咱们先离开这里来再说。”
“对,不哭,不哭,儿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走。”侯母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好,走。”侯父点头。
随即,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出了包厢。
眼看这三人离去,乌鸦来到景国浩跟前:“董事长,真放过他们吗?”
景国浩嘴角一chou:“刚才那了,我今日断他一指,他日要断我十指,我岂能给他断我十指的机会。”
这话一出,乌鸦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董事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做得G净些,别留下什么把柄和证据。”景国浩嘱咐道,眼里闪过凶残的冷光。
“明白。”乌鸦一点头,正要离去。
“等下。”景国浩叫住乌鸦:“跟余飞混的其他J个人呢,都安排了吗?”
“放心吧董事长,都安排了,今晚上保证将他们一打尽,一个不留。”乌鸦狞笑道。
“好,下去办事吧。”景国浩一挥手。“是。”乌鸦迅速闪身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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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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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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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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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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