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云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顾一鸣的消息了,在她的心里难免有一些疑虑,晓峰到外地出差也有半个月了,昨天晚上来了电话,听他的意思暂时回不来。再加之最近身体总是不舒服,很想与顾一鸣坐一会儿,但又没有勇气给他去电话。所以上班时话语很少,有的时候一整天不了一句话。“一天最少一个电话和一条短信的承诺看来是打水漂了。有再多的事情也有打电话和短信的时间呀可是。”贺红云坐在办公桌前自言自语的念咕着。
“贺姐今天来得早啊。”同室的王儿慌慌呼呼地走进了办公室。男孩子的脾气十足。
“我王儿呀,你妈是不是生错胎了,你应该是个子,着撒尿。”贺红云低着头继续弄她的月份报表。
“您还就对了,我还就是男孩子的脾气,从我就喜欢男孩子的衣着打扮和型,自认为没有女性温柔灵巧的细胞。您知道为什么我处的第一个对象见面不到一个月就吹了吗”
“为什么”贺红云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看着王儿问。
“那子就是嫌我这个男孩子的脾气,没有温柔感,结果抛弃了我,您烦人不烦人呀。”
“被男孩子抛弃没感到失落吗”贺红云问。
王儿不以为然地“没有,这很正常。我表面上是男孩子脾气,实际在内心深处也有似水柔情的一面,就是不太显露。”
虽然贺红云只搞这么一个对象没有被抛弃的感受,但她知道当一个要强的女子被无情的男人抛弃之后,那种刺激是非常巨大的,可以是刻骨铭心的。当然顾一鸣没有消息可能是工作太忙所致,但还是要想办法弄清原因心里才踏实。“王儿今天没事吧。”贺红云完抬头看看王儿。
王儿手持一个圆镜正坐在那照镜子,听到贺姐的问话马上回答道“没事儿,听您的吩咐。”
贺红云“那好,这套报表和明都弄好了,b市局来了几次电话催报,都因种种原因没有报上去,今天你有时间去b市局一趟,把这个月的报表报上去。”
“咱们每月不都是电子邮件吗,怎么这回直接报呀。”王儿不解地问。
贺红云“这月报晚了,到局里跟他们明一下,再就是你借机可以到b市逛逛商场,据最近浪莎又进了一批上好的服装,心里不痒痒吗”
“太好了,我可以带个同学吗”王问。
“完全可以。但今天下午下班前必须回来。”贺红云得很坚决。
王儿像孩子似地跑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在车的一个角落里,约了两个要好的同学,她们要搭乘上线儿列车一同去b市。因为过十分钟有一趟从h1j开来的直快列车在此作短暂停留。
这是贺红云突然想出的约顾一鸣出来又减少别人知道的巧妙办法。但这个办法能不能奏效还是个未知数。
一声长笛,从h1j开往b市的绿色直快驶离了车,载着王儿等旅客风驰电掣般的朝终点驶去。贺红云的思绪随着列车的远去而收了回来,他看着桌上红色电话机犹豫了一下,“他在家吗打过去他要是不接怎么办”急于见面的驱使着她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快拨通了顾一鸣的手机,“嘟、嘟、嘟”三声过后没有人接电话,她放下了。
她起来在屋里溜了一圈,看着窗外南来北去的火车,心里复杂的情绪再一次促使她第二次拿起电话,还没等拨号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红云呀,电话你怎么撂下了。”
贺红云一听真是日思夜想的顾一鸣来的电话,心里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把以前的疑虑和埋怨瞬间化为乌有,“是我,我以为电话没在你身边,所以就撂下了。”
“你在生我的气吧。”顾一鸣问。
贺红云赶紧“没有,你的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顾这儿,这很正常。”
“我跟你实话,这个月我办了好几件大事儿,你听了肯定惊讶。今天有时间吗”顾一鸣激动地问。
贺红云羞涩地“讨厌,既然是打电话就明今天没什么事儿吗。”
“这样吧,要的事情太多,电话里没法清楚,咱能不能到你家里坐会儿,也好长时间没吃你做的饭了,太想吃了。”顾一鸣。
“现在吗就我一个人顶班呀,王儿去b市局了。嗯,这样吧,时间不要太长,你到车接我来吧。”
有位哲人过男人喜新妇,女人喜旧夫。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它是自私的,有些人总想冲破禁锢的枷锁,寻求暂时的快乐。顾一鸣和贺红云这一对新妇旧夫与家人的感情线出现了偏离,应该这是不情愿的情愿,但能走多远他俩不知道,只能是默默地享受着这份感情之外的异样情感。
通往贺红云居住的区公路进行了拓宽,双向两车道变为了双向六车道,另外,公路两边还有两米宽的人行道。公路西侧正在进行改造,半年以后,这里将是一百米宽绵延几公里的的公园带,全县人民除西山以外又多了一个消遣的好去处。
贺红云有意识地坐在了汽车的后座上,因为区住久了,住户们大都熟悉,免的有些人嚼舌头。还好,从车出来到把车停稳没碰见一个熟人,也怪了,平常时候这个点儿正是出来遛弯儿的时候,今天区静静地,只是在较远的老年活动区有几个老者在运动器械上活动着。贺红云和顾一鸣先后下了车,一前一后朝楼里走去。走着走着,贺红云突然想起来了,“我今天院子里没人呢。”
“为什么”顾一鸣在后面问道。
“今天区有一户办喜事,哎,你新鲜不新鲜,孪生兄弟娶了一对孪生姐妹,并且都住在这一个区。定在今天一起结婚办事儿。由于是周日,所以区的大人孩子都到饭店喝喜酒去了。”
“你别,这事儿还就比较新鲜,这是多好的素材,要是让作家知道了,不定过不了十天,一部精品会呈现在人们面前。有心人还会改编成电视剧,到那时你们还会成为群众演员呢。”顾一鸣越越激动。
贺红云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不提醒我还忘了,今天还真邀请了媒体记者,据省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群众演员另当别论,在电视上露个面是真的。你这一来甭露面了,连块肉都吃不上了。”
“你不是也随份子了吗”顾一鸣问。
“交了份子钱我就回单位上班了,因为这个月的报表还没有弄完,局里催了好几次了,这不,刚弄完我就让王儿去b市报表去了。”
“我今天给我打电话并爽快地答应约会呢,今天没事了,也就是,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由你自己支配了。”
“这样不好吗”贺红云停住了上楼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后面跟进的顾一鸣。
“好,非常好,我要的就是这人不知鬼不觉时候。”完紧走了两步,抱起贺红云迅打开防盗门急地冲进了屋,咣当一声,房门被顾一鸣抬起的右脚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这个楼门里共有十户人家,只有贺红云常驻于此,对门儿那家已经走了两个月了,其余各家均空着,所以一只花瓶摔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声音却没人知道。
“挺好一个花瓶让你给踹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就剩一只了,你怎就不知道轻这点儿呢。”贺红云埋怨道。
“这事儿是轻的事儿吗。不耐事儿,有时间我到景德镇再买一对新的送给你。”
“得轻巧,什么时间去呀。”贺红云拿起笤帚扫起花瓶儿的碎片倒进了垃圾桶里。
她抬起头向窗外看了看,突然惊叫道“你快来看啊,下雪了”
昏暗的天空飘扬着稀薄的雪花,柳絮一样飘洒,好像为我们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帘。雪花落到地上化作水,马路变得泥泞了。街上行人少,稀稀落落的,看不到几个。
面对窗外的飞雪,顾一鸣感慨万千“我想吟诵几句诗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大自然赋予我们的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我虽然不能,但是,我可以听,听雪的声音。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坠落,铺落在地上,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寂静的,在窗前,那片片雪花的欢声笑语却在我耳边响起。它们的欢乐,我听得到了。”xiumb.com
贺红云没看窗外,她被顾一鸣刚才诗一般的言语迷住了“继续呀,我爱听。”
“对不起,不会了,刚才也是瞎诌的。”
雪还未停,刚刚吃完酒席回来的孩子们不顾家长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雪地,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儿,滚起了雪球。虽然雪花还在飘零,他们却玩得不亦乐乎,充斥着童年的欢乐。雪任凭孩子们捏成毛茸茸的雪球,然后互相砸来砸去。它的身体虽被砸得七零八落,四处飞溅,但它们从不抱怨,给我们快乐,就是它的快乐。
俩人相拥着,隔着落地窗静静地看着雪,看雪悄然落下,听雪微弱的声音,他们的心里有着安详幸福的感觉。
“咱们别看了,让我休息一会儿,有几个大事儿向夫人汇报一下”顾一鸣挣脱贺红云的双臂,坐在了沙上。
“好,我听听顾老板这些日子都干了哪些大事儿”贺红云挨着他坐了下来。关注"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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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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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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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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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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