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走了很久,也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却怎么也醒不来,怎么着急也没有用,耳边有人说话,她想大喊,却什么也不能做,这样挣扎了很多天,久到她自己心灰意冷的放弃了。
然后这天,终于感觉自己的手能动了,然后是脚,她立马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她心一惊,还是试探的把手靠近眼前,然后看到了自己的手。
眼睛没事。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然后才是打量起四周来。
她走过去摸了摸,这是间木头房子,鼻子间还能闻到新鲜的木头味道,这房子没有盖多久,这是她生出来的第二个猜测。
找了一周,也没有发现四周有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只能坐下来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很安静,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无力的闭上眼,脑子开始用力的想到底是谁绑架了她,然后又想做什么?明显她不会在市区,也不可能在郊区,陷入黑暗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走了很远的路,甚至还有牛车,又有人抬着,距离一定很远。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有人过来,眼皮越来越沉,沉到她就在要睡过去时,听到了脚步声,猛的睁开了眼睛,她侧耳听着顽皮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到了对面的木板处,停顿了一会儿,门板下面有一个狗洞大小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块盘子递了进来。
“吃饭了。”声音很苍老,是个老头。
既然对方知道她这个时候会醒来,李月华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大步的跑过去,“你们是谁?抓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哪里?”
狗洞的木板落下,脚步声响起。
这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大步的走了。
“等一等。”李月华扒开狗洞的门,外面仍旧是一片的漆黑,不过借着月光能看到远去的身影,李月华喊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停下来,就一步步的走了,直到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李月华愤愤的踹了几脚那个狗洞,没有踹坏,到是把自己的脚踹疼了,她低身仔细一看,气的直骂,这狗洞四周是铁板做成的,难怪踹上去会这么疼。
最后骂了句脏话,李月华才在一旁坐下来,在看那盘子吃的,之前急切的过来问话,早就让她弄翻了,心情很遭,本就没有心情吃饭,看到扣在地上的饭菜,更觉得倒胃口。
另一边,小白刚喝了酒,如果李月华细看,定会发现这小白正是杜笙,那么她这些日子里以来发生的事情,那就解释得清楚了。
而杜笙也不是假名,是小白的真名,只是在这深山里做这些事情年头多了,大家只知道他叫小白,早就忘记了他真的名子。
“她怎么样?”
“人醒了,精神头很足。”
小白就笑了,“都骂什么了?”
老人扫了他一眼,坐在那里抽着旱烟袋,“人老年岁大,耳朵也背了,没听清。”
小白笑了,在夜色里,他的笑声没有让人觉得暖意,反而有些冷。
老人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虽然是夏天,要虽大山里的晚上寒露总是重一些,也让人觉得冷。
小白有些醉意,微眯着眼睛,他望着天上的月亮,“这辈子我以为自己没有想要的东西,结果最后才发现,到底还是一个俗人,没有想的那么洒脱,有些东西还是让人心动,想控制住都难。”
他微低下头,似在笑,“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想要一样东西,然后拼尽一切的办法去得到。”
似乎从他年轻轻就撑控了这么一大片土地和生意时候,他就已经什么都不缺了,权和钱不缺,想要什么要的女人就有什么要的女人,所以日子过的无聊无趣。
直到那个女人出现,他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事情。
马有失蹄,他的心也软了,去对付金老大的时候,他以为会死掉,想着那女人到底是无辜的,便留了手机给她,可是最后他活下来了,最想做的事情也是想见到她。
那样疯狂的感觉,还有那样的想念让他激动和兴奋,已经很多年没有任何事情能激起他的欲望了。
甚至在接近她的时候,也让他每一刻骨子里的血液都在兴奋,一直到隐约发觉她在警惕着自己,他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所以才将人带走了。
回到深山里,他又头疼了,要怎么才能不让她疏远他,就像刚开始那样,她面对他时,没有那么抗拒呢?
小白喝多了,他也想了很多,也说了很多,他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出来,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又说了哪些话。
第二天还是被老刘叫醒的。
老刘是养他老大的,两人不是亲人,却胜似新人,平日里的关系却更像主仆,“她吵着要出来。”
“不放她,她的性子泼辣着呢,得好好磨磨,磨到她没有性子了,再放她出来。”小白可知道她眼睛好了,一放出来还不是和撒了缰绳的野马,一刻就能跑没影。
老刘走了。
一连三天,李月华都被关着,她喊了也没有用,明知道这样做无用,却烦燥的一次次去这样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无助,再一次侵袭了她。
她哪里知道从她被抓到到她醒来,就已经过了半个月,家里那边李云雷第一时间得了消息,看到在演习的杨斌,李云雷硬生生的将消息压了下来,把自己的手头工作安排好,然后回去布置找女儿的事情。
最后一查,发现女儿身边有问题的人就是那个杜笙,而杜笙也不见了,在女儿被绑架之后,答案摆在眼前,女儿就是被杜笙绑走的。
李云雷找到了医院,林笛看到李云雷时,还格外的惊呀,心下不免又得意起来,到医院来看她,难不成是想让她以后对李月华好点?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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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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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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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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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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