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打着哈欠,脑子里一片空白。
今天怎么这么难以集中精神啊!
“我带你回家,你好好休息。”
说着,洛瑶拉着我的胳膊离开了公司。
而我一上车,便睡着了。
等下车的时候还是被洛瑶给摇醒的。
进家后,我弟妹刚想给我打招呼,我便匆匆进了卧室,然后躺下蒙头睡觉。
这一次,我又梦到了以前的噩梦。
醒来后,看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光着脚在黑暗中奔跑,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是谁?
很快,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她站起来,朝我一步步走来。
她朝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捂着脑袋,皱眉看向眼前的女孩思索道。
“我是夏夏,你想起来了吗?”
“夏夏?”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又一个更小年纪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
她卷缩着身子,满脸的泪痕,哭着喊着:“我要找妈妈,找我的爸爸妈妈。”
“你是谁?”我迷茫的看着眼前年纪明显更小的孩子。
“我是晴晴,我要找我的爸爸妈妈……”
一幅幅混乱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出现。
“我是夏夏……”
“我是晴晴……”
“我是叶晚晴……”
就像是无数双手,想要把我的身体撕成几份一样。
“你们别吵了。”
我捂着脑袋,从梦中骤然惊醒。
哪怕这一天我很早就睡了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精神不振。
而今天,我还需要带着自己的作品去赛场,然后在各位评委面前对自己的作品做更详细的介绍。
这一点很重要,结果的好坏可以直接影响自己的复赛的排名。
等我拿着自己的作品到了赛场的时候,便看到了不少同行已经在那里等候。
当我看到那个剽窃我作品的梁鑫后,差点控制不住情绪上去挠她。
我忍着没上前,拿着自己的作品,努力的想着自己该怎么表现。
而夏晴晴则带着梁鑫来到我跟前耀武扬威。
“剽窃者来了啊?”夏晴晴讥笑的看着我。
“到底谁是剽窃者,我们心知肚明。”
说到这,我朝梁鑫说道:“不是自己的作品,能说出设计理念吗?”
“作为一名设计师,沦落到当小偷的地步,真是可悲可怜。”我看向梁鑫讽刺道。
梁鑫闻言,脸色一变,咬着牙硬撑着开口道:“我不是小偷,你才是小偷,你才是那个剽窃者。”
听到这话,我朝梁鑫说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手里作品的设计理念讲出来,让评委听听,它到底是谁的作品。”
说到这,我把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设计稿上。
“只有它才不会说谎。”
没有人比设计师更了解自己作品的意义,每一处的设计,都能讲出自己的心得体会。
只有给我一个机会,我便能够证明自己才是它的设计者。
可惜的是,梁鑫的号码拍在我前面。
而我也还要抓紧时间努力记住自己一会要讲的话。
要是以前我根本不会准备那么多,闭着眼睛,我都能把我作品的每一处细节都描绘出来。
可现在,我却是难以集中精神,大脑经常无意识的出现短暂的空白。
我刚才威胁梁鑫的时候,看着淡定从容,但只有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Χiυmъ.cοΜ
等轮到我之后,我刚站在台上,大脑就出现空白,更糟糕的是,随之我的耳朵里传来嗡鸣声。
我努力撑着精神让自己刚讲了一段开头,便开始控制不住。
最后,在评委们不耐烦的目光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我似乎在一处漆黑的看不见五指的地方拼命的奔跑。
之后,那些破碎的画面逐渐出现在我面前。
就像是突然间爆炸的烟花一样,纷沓而至的破碎画面。
我是谁?我在哪儿?
那种孤寂再次传来。
等我睁开眼后,我就看到了正跟医生说话的乔良。
我想起身,可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我这时候才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情,我的身体似乎不受我大脑的控制。
比如,我想拿到床头上的手机,可我的手却怎么都不听我的使唤。
我就像是得了偏瘫的病人一样,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
我听到医生在讲:“我们已经做过了检查,大脑并没有病变,血液也检测了,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她的病因我们也不清楚……”
“乔……乔良……”
我艰涩的朝他喊道。
乔良闻言,立马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声音温柔的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不能……动。”我艰涩的表达着自己的装鲁昂。
心里焦急的不得了。
任谁也不能接受自己年纪轻轻的变成一个瘫子。
不,不止是这些。
我知道,我是脑子上得了病,所以才会影响我的说话,思维,还有行动。
“不怕,西医检查不了,我就给你找中医,我相信肯定会有办法的。”乔良不断的安慰着我。
随后,我见他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被乔意带了过来。
听乔意的介绍,我们才知道,这位就是乔意的师父,郑老先生也是国内的中医泰山。
他抓着我的手腕开始把脉,之后,脸色沉重的朝乔良说:“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蛊。”
“蛊?”
郑老脸色郑重道:“十年前,我遇到过她这样的病人。”
郑老没有多说那位病人的事,而是看向乔良说:“这世界上无奇不有,我可以帮你们找找解能解这蛊的人。”
“蛊?”乔良蹙眉看向他。
而我变得有些机械的大脑也是一头迷惑。
“我会用银针把她现在的病情控制住,你们要尽快找来蛊医来为她解蛊。”
乔良朝郑老说道:“麻烦您了,我这就让人去找。”
“你可以打电话问秦赫,他那里应该能联系到。”
“多谢!”
乔良说着,便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而乔意打开医药箱,把一包银针消了毒后,递给了郑老。
之后,他拿着长长的银针开始朝我脑袋上扎。
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当那些银针扎到我脑袋上的时候,我觉得昏昏沉沉的脑袋也跟着轻松了不少似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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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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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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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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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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