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带着几个陌生人见陈风带着白欣然往前飞奔,一起拔足在后面追赶。
见陈风停了下来,他们也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不再追赶。
“喂,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干什么?”
陈风把白欣然护在身后,沉下脸,厉声喝问。
刀疤脸后面一个鹰钩鼻的人,拿出一张相片,仔细地对照之后,对其他人说道:“那女的娘们是李安城的儿媳妇,他孙子应该就在附近。”
“喂,小子,你该不会是自称能医治李安城孙子小儿麻痹症的江湖郎中吧,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为难你。”
鹰钩鼻的眼睛,像是猎手盯着无处可逃的猎物:“我们想要的是李安城老家伙的孙子,你只要把他交出来,我们绝不会为难你。”
这人说话像是老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似乎只要他想,必能手到擒来。
陈风胸中怒火腾腾:“你们太目无法纪,光天化日,难不成想绑架人不成?”
刀疤脸哈哈大笑:“臭小子,你别咋咋呼呼,还光天化日,这里山高林密,我们摆明是绑架,你能奈我何?”
陈风轻哼一声,道:“刀疤脸,你昨天那位被蛇咬伤的同伴还好吗?”
语气一转,变得无比冷峻:“要是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尽管上前,不过,这次被五步蛇咬伤,我可不会给你解药。”
陈风的话让刀疤脸脚底冒上一股寒气,五步蛇的厉害他见识过,被它随便咬上一口,足以致人死命。
鹰钩鼻仰天大笑,把旁边松树上两只嬉闹的松鼠吓得差点跌落下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区区几只毒虫,不足为惧。”
他手一挥,后面三个黑衣汉子立即来到前面。
三个人手中各提着一个容量十升塑料桶。
陈风眉头紧皱,一时之间,竟没能猜透他们的用意。
直到其中一人率先打开塑料桶,把里面的液体往山路两边倾倒的时候。
陈风才意识到这帮人的煞费苦心。
桶里装的是汽油。
汽油不能解蛇毒,但能驱赶蛇群。
传说中,蛇最怕的是雄黄粉和雄黄酒,其实是错误的信息来源。
只要是刺激性的东西,蛇都会避而远之,绕道行走。
特别是汽油,风油精等物。
毒性再强个头再大的蛇,闻到也会溜之大吉。
就算陈风施展御虫术,未必能控制住场面。
“姐,别慌,有我在,我们慢慢往后退。”
白欣然俏脸发白,忍不住身体发抖:“陈风,我不要紧,你一定不能让他们绑走小浩。”
她的声音带着恐惧和绝望。
或许她认为,今天这个局面,连陈风也无法扭转。
陈风懊恼的拍一下额头,自己表现出来的紧张传染给了白欣然,让她误以为身陷绝境,在劫难逃。
陈风紧紧握住白欣然因惊吓显得冰凉的手:“姐,陈风跟爷爷学医二十多年,对于这样不入流的货色,根本没放在眼里。”
白欣然的心稍稍安定,抓着陈风的手,再也不愿意松开。
陈不想让白欣然受到惊吓,干脆停下来,一言不发地等着那群人靠近。
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山路两边的草丛,蒺藜,枯木中,传来唰唰唰的响声,能看见部分小草摇摆不定。
是潜伏的毒虫和蛇群在大量逃离,甚至能看见数只昂着头,吐着红信的眼镜蛇。
鹰钩鼻得意不已,哈哈大笑道:“小子,我们料到这里肯定有很多毒蛇,早有防备,我劝你最好识趣点,把孩子交给我们,别逼我们动粗。”
几分钟的时间,隐藏的毒蛇逃的一干二净,五个人很快来到距离陈风和白欣然不到五六米的地方。
陈风的手被白欣然紧紧抓着,虽然她竭力控制,手还是禁不住发抖。
“姐,你别怕,有我呢。”
陈风干脆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姐,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别怕。”
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被陈风揽着,整个人贴在陈风身上,白欣然不再感到害怕。
陈风宽大温暖的手,在她腰间发出一股股电流,让她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羞红不已。
一种异样的酥麻在全身血管中层层荡漾,让她忘却眼前的危险,沉浸在惬意舒适的意境当中。
胸口潜伏已久的小鹿,开始欢快地奋蹄奔腾。
陈风身上男生特有的汗腺味渗入白欣然口鼻,几乎让她瘫软。
白欣然身上散发的体香,何尝不是让陈风心头荡起阵阵涟漪?
陈风深知,此时此地,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
他屏息凝神,抛开一切杂念,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脸若冰霜,眼中精光大盛,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围绕在他身边。
陈风第一次如此震怒。
他目光如刀,盯着眼前五人:“我不管你们是谁,受谁指使,我只想告诉你们,最好在我没有痛下杀手前离开这里,否则,你们会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走在最前面的刀疤脸,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眼神,被他凌厉的气势震住,停下脚步,踌躇不前。
鹰钩鼻越众而出,来到最前面,一脸狂妄:“小子,你刚才说的话应该是我送给你才对。”
他用力扭动脑袋,脖子周围骨骼发出咯咯响声:“小子,你不是江湖中人,所以我不会为难你,前提是把李安城的孙子交到我手上。”
看来鹰钩鼻是个练家子,凭他这份气势,功夫绝对在刀疤脸之上。
五人之中,以他为首。
陈风摇头长叹:“医术,本是用来治病救人,奈何你们步步紧逼,非要以卵击石,别废话,要我交出我的病患,绝无可能,你废话少说,有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别再磨叽,听得心烦。”
鹰钩鼻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好,很好,刀疤脸,给我上。”
他手一挥,命令刀疤脸打前站。
刀疤脸是个狠角色,前一天发生的事让他怀恨在心。
早想好好教训陈风一番。
他抽出怀中弹簧刀,二话不说,发力朝陈风冲过来。xiumb.com
白欣然见刀疤脸凶相毕露,吓得一声尖叫。
见陈风不动声色,镇定自若的样子,白欣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决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陈风。
陈风揽在她腰部的右手微微用力,意思是叫她别慌。
在刀疤脸冲到身前不到两米的时候,陈风左手轻轻一挥,一支银针暗无声息地射进刀疤脸的膝关节。
“扑通”
刀疤脸站立不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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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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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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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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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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