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明喘着粗气,朝我瞪着眼吼叫着“陈桐,亏我相信你没有驱使青蛇蛊杀人,那些青蛇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喘着粗气,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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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死人啊你话啊”煜明踢了我几脚。
“咯咯咯咯”霁月在一旁不停得笑着,骤然大叫一声“陈桐,放蛊”
随即又有一条青蛇扑上来了煜明,煜明一看脸都吓白了,连番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青蛇已然扑到了他的脸上。
煜明闭着眼睛哆嗦着“完了,完了,道爷我性命休矣”
霁月“啪”的一声抽了煜明一鞭子,骂道“看你那怂样,你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死了没”
煜明紧闭着双眼,嚎啕起来“啊,不行不行,脏猴子你对自己人也下得了手啊,我的肚子好疼,不会是爆炸了吧”
我看见青蛇扑向煜明原也是心急万分,此刻抬头一看,忍不住“噗嗤”一声,都笑岔了气。
只见霁月的白玉刺猬团成球在煜明的肚子上滚来滚去,这能不疼吗
“陈桐,我们走让他一个人死在这吧”霁月撇了一下嘴道。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丢下我,得替我收尸”煜明急得大叫。
“你好好的,死不了,起来吧”我走到煜明面前,一把拉起来他。ωωω.χΙυΜЬ.Cǒm
煜明缓缓的睁看眼睛,只看见白玉刺猬滚落在地,抖了抖背刺,跑到了霁月的脚下,得瑟极了。
煜明顺手把粘在额头上的纸符条揭了下来,疑惑地“我没死我亲眼看见青蛇朝我扑来,这又是什么玩意”
霁月“噗嗤”一笑,得意地“别忘了我骊山老母一派的绝技,撕纸成兵,这时候不使点道法吓唬吓唬臭道士,我们能全身而退吗”
煜明捧着条状的纸符,端详了半天,忍不住的啧啧称奇“乖乖,刚刚那些青蛇都是假的啊,这也太神奇了,霁月师妹,你是怎么做到的”
霁月得意地笑了笑,没有理他。
此时我真的有些佩服霁月,估计刚刚跟煜坤对峙时她就把手背后身后做法,然后出其不意,既避免了打斗伤亡,又能做到一招制胜。别看她平时泼辣无比,关键时刻还是有勇有谋。
煜明这子死性又犯了,缠着霁月教他撕纸成兵的绝技,死皮赖脸地“师妹,你吓着我了,你得赔我”
“滚”
“这样吧,你把这个道法教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滚滚”
“不然我给你唱个曲怎么样”
“滚滚滚”
霁月已然挥起了鞭子。
煜明耷拉着头,朝霁月吼道“好,我滚,是左右滚还是前后滚”
霁月“噗嗤”一笑“随便你,你开心就好”罢便唤起白玉刺猬往前走去。
“啊”煜明发狂地吼叫着“脏猴子,你我们滚哪去”
我心头一震,是呀,如今三清观是回不去了,我们该往哪去
一股悲怆的情绪又蔓延至我的心头,这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们的容身之地。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天黑,才找到一座破庙,准备先歇息一晚再。
直到夜深,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月光透过窗格子把庙里照得清亮无比,我抬头看了一眼煜明和霁月,已然倒地熟睡。
煜明到底是个糙爷们,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霁月则打扫了一块空地,细细地铺上了稻草,侧身躺着,月光犹如银丝被一般盖在了她的身上。借着月光,我清晰的看见霁月那细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滴。
“师父师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霁月呓语不断。
而我的心却如刀绞一般巨疼无比,我真是一个不祥之人素芳师叔为了救我而牺牲了自己,我害得霁月失去了依靠,如今我又连累了煜明反出三清观,煜明再想回去可就难了
最令我心痛的就是遗失了阿妈的金蚕王,我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我面前被人掳走,而我就连掳走金蚕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每到夜深,一阵一阵的自责感便涌上了我的心头,此刻更不知前程几何路在何方
还有那凶残无比的青蛇蛊失去了天心丸的压制,在我腹中竟是这般的来去自如。虽然我讨厌煜凌,可是他也罪不该死,我竟不知道青蛇什么时候弄死了他,还有那无辜丧命的煜心师弟
细思极恐,这个青蛇犹如定时炸弹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手伤人,而我却不知道如何控制它,并且担负着下蛊杀人的罪名。
夜色正浓,心乱如麻
我悄悄的起身走到庙外,散一散愁情。
就在此时,我只听见一阵阵“簌簌”的声音,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霁月的白玉刺猬也跟了出来。
我发出一声苦笑,或许这货通人心意,也知我的愁苦。
白玉刺猬睁着绿豆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两只前爪不停的扒拉着泥土。我心头一酸,道“难不成你也想肥虫子了”
白玉刺猬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抖抖身上的背刺,“嗖”的一声向树林中蹿去
我心头一惊,莫非这白玉刺猬知道金蚕王的下落于是便毫不迟疑的跟着白玉刺猬向密林中奔去。
只见白玉刺猬如同闪电一般在密林中蹿来蹿去,速度是飞快无比,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已然看见它干掉了一条大蛇。
这货睁着绿豆似的眼睛看着我,并且得瑟的围着蛇皮走来走去。
我瞬间感到心灰意冷,原来是我想多了,这白玉刺猬岂能知道金蚕王的下落只不过是饿极了出来觅食而已。
我失望至极,默默的转过身去准备回还。月光透过树梢犹如碎银一般洒在了林间,映衬着我的心情悲凉无比。
我往回去的路刚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的白玉刺猬发出骚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猛然间觉得脖子一凉,此时竟有一把钢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福利"",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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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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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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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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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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