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晚秋,晚玉,见过姐。”
“老奴,王婆子,李婆子,见过姐。”
白菜刚稳身子,四人上前,行礼。
“你们是”白菜问着,眯着眼睛看向莫旭洋。
“给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把这些人都给我赶走。”刘金贵看到白菜不理会自己,怒火中烧,忍不住朝着白菜吼了起来,这丫头太过分了,即便是跟自己赌气,也不应该接收邵家的东西。莫旭洋偷偷的朝着白菜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话若是给刘金贵听还行,可他清楚,骗不了白菜。
“姐,奴婢有话要。”晚秋向前两步,淡淡的道。
“你。”白菜再次无视了刘金贵,看向了晚秋。
“姐可否借一步话,这里人多嘴杂,话不方便。”晚秋着,扫了眼刘金贵和刘金条。
“恩,跟我来。”白菜看了眼一个个好奇的眼神,带着晚秋朝着旁边没有人的地方,走了几步。
“姑娘请借耳一用。”晚秋慎重的看了四周一眼,这才低声道。
“你吧不会有人在这里的。”已经借一步话了,白菜不喜欢被人指示的感觉。
晚秋暗自在心中为家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爷真是神算,竟然知道姐不肯附耳。
“邵爷,姑娘若是不肯接受他的物品,就把姑娘的秘密出去。”
闻言,白菜暗自咬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卑鄙,无耻,邵煜宸竟然拿着被人的弱点来攻击别人,这是不要脸,不是男人,诅咒他早点去见阎王。
白菜如今狠的牙痒痒,若是真到了邵煜宸要见阎王的那天,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悔恨,多懊恼,自己为啥会诅咒他嘛
“里面东西都赚了什么东西值钱么”白菜暗骂一阵,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绝对不能向邵煜宸那个混蛋低头,反正东西是白送的,不收白不收。
晚秋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邵爷到底知道姑娘什么秘密,可这姑娘竟然只是沉默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气,这么快就问送的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晚秋恭敬的回答道“回姐的话,柜子里的东西,都是邵爷命何伯亲自挑选的,都是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我也没有来着不收的道理,正好我家院子大,也都空着,你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就走吧”
白菜完,也不看晚秋惊秫的目光,大步的朝着众人而去。
晚秋惊秫了平克,回过神来,慌忙跟了上去,若是换了旁人,邵爷送的东西,还命何伯亲自挑选,那人必定会高兴的跳起来,为啥姐没有她想想中的高兴,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哪
“白菜,我管这些人是谁送的,这些东西值钱不值钱,你给我让他们搬出去。”刘金贵走到白菜面前,为了体现自己的存在感,故意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有这个闲工夫管我的闲事,倒不如帮我看着点,这些东西别被人顺手牵羊了,不然,咱们可赔不起。”
白菜冷笑,声音不大不的道,眼神还故意扫了眼,眼睛跟着柜子走的刘金条。
听到白菜的话,刘金条面上一僵,心中有些怒意,如今刘金贵家过的好了,竟然连个丫头都看不起他。
“金贵,你哥不在了,你们就是这么教导白菜的”刘金条满脸怒意的走了过来。
“白菜胡什么,你金条大伯可不是那样的人。”刘金贵瞪了眼白菜,丫头平时挺乖巧懂事的,今天怎么话变的这么冲,就算跟自己生气,也没有必要得罪刘金条啊
“我又没有什么,你们没有听过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过是句实话而已,难道这世道,连句实话都不让了么”
白菜冷笑的扫了两人一眼,正特么的把自己当回事啊在她面前,他也配。
“你这个死丫头,你在胡,看我不打烂你的脸。”刘金条怒,刘金贵宠着她,他可不会,别白菜,就是他自己的闺女,珍珠敢这么跟她话,她非一巴掌扇的她不知道东南西北不可。
“哼,我在这里不动,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听着刘金条这么嚣张的话,白菜冷下了脸,想要害死她,踹的朱氏躺了几个月,这笔账,她没有找他算,不是忘记了,也不是放过他,而是时机不到,今天他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泥捏的,随便他刘金条怎么来。
“臭丫头,还真是嘴硬啊金贵,你可听到了,这可是这个死丫头惹我的,今天我就替她死去的爹,教训教训她。”
刘金条是个直脾气,着要教训,就朝着白菜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刘金条还没有靠近,莫旭洋身后的两个仆人,就已经到了白菜是身后,而李桂香更甚,直接把白菜拦在了身后,一副她来替白菜挨打的模样。
晚秋和晚玉,不解的看了眼紧张的李桂香,到了白菜的两侧。
“金条哥,白菜还,话直了点,不懂事,你跟她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刘金贵气恼,白菜话太没有分寸了,也生气刘金条太没有眼力见了,怎么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乱。
“孩子,都九岁了也叫孩子,金贵,你给我让开,我今天给要教训这个死丫头不可,我要不教好这个丫头,我就不姓刘。”
听着刘金条带着怒气的话,白菜冷笑,挑衅道“你准备改姓了”
“噗”一个没有忍住,莫旭洋笑出了声,好歹也是堂伯,白菜话,也太可爱了。
刘金条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听到莫旭洋的笑声,火气更大,竟然被一个孩子挑衅,他不教训他们,他以后还怎么在老刘庄立足。
“你笑什么笑,欠揍是吧”刘金条猛然推开了拉住他的刘金贵,转头看向莫旭洋。
莫旭洋表示冤枉,这年头难道笑都不让笑了
“随便笑笑。”莫旭洋依旧不改笑脸,淡淡的回答道。
这些天,忙着盖房子的事情,忙着地里的事情,这几天又因为朱氏和白菜的冷淡,刘金贵是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日然也没有了从前那么强硬,被刘金条猛然的推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头有些晕眩,脚步有些蹒跚,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步,再抬头,刘金条已经一副要揍人的模样,来到了莫旭洋的面前。
白菜也不阻拦,冷笑的看着不自量力的刘金条,找自己麻烦,也许只是痛挨一顿,可这要是得罪了莫旭洋,弄不好半条命都会被折腾走的,医毒是一家,懂医术的人,一般也都懂得毒,她今天总算领教到了,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了。
白菜在一边等着看热闹,刘金贵却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想的和白菜想的不一样,看到莫旭洋,让他想到的,就是邵家,他是邵家的人,动不得,惹不起。
“刘金条,你别犯浑。”刘金贵来不及阻止,怒声吼道。
刘金贵这边吼着,那边刘金条骂骂咧咧的,已经下了拳头。
“臭子,竟然敢笑话爷,看爷不揍死你这个白脸。”看着莫旭洋一幅病弱的样子,刘金条不放在心里,觉的揍他太容易了,虽然脾气火爆,也不是笨得无可救药,知道要是真的打了白菜,到时候朱氏一定会大闹,自己也讨不到便宜,这砖头就不好要了,刚刚挣扎着要揍白菜,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也让刘金贵在自己面前理亏,这样要起砖头来,他也不能在推脱了。
刘金条自认为聪明,打的注意精明,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即便是惹了白菜,也不应该惹他。
“不知死活。”常年疾病缠身,莫旭洋要瘦弱很多,皮肤白皙,怎么看,怎么体弱无力好欺负,可认识的人都知道,这货要是狠起来,手段绝对不会比冷酷的邵爷差。
眼看刘金条的手就要挥到了莫旭洋的脸,却突然间缩了回去,而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
刘金贵被吓的愣住,干活的工人都吓的不甘上前,白菜几人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无人敢上前帮忙。
“你这是咋了是你要打我的,怎么你的手疼你没有打就手疼,你是不是有病啊”莫旭洋一脸无辜的看着地上疼的打滚的刘金条。
“金条哥,你咋了”刘金贵反应过来,看了眼莫旭洋,慌忙来到了刘金条的面前,知觉告诉他,绝对没有没有这么简单。
“啧啧,看来老天都觉的,爷我不该挨打,所以,你还没有打我,就收到了老天爷的惩罚。”莫旭洋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翻滚的刘金条。
“金条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啊”刘金贵着急的问道。
“我的手,我的手疼,手疼啊给我抓住这子,一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疼的满头大汗的刘金条,怒声的吼道,钻心的疼痛,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做了什么”刘金贵起身,皱眉看着莫旭洋问道。
“你别胡啊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自己要打我,这里这么多人在,可是都看到了的,我动都没有动,随便他打的。”
莫旭洋对于刘金贵的质问,非常的不满,要不是看在白菜的面子上,敢这么质问他,早就送他去和他爹会和了,至于地上的刘金条,绕过他是不可能的,金条不让他死在这里,是不想给白菜添麻烦,搬新家死人,晦气。
对于众人疑惑的眼神,刘金条也不敢再问什么,最重要的是,他顾忌着邵家,送来这么多礼物,还有丫鬟婆子,他更不敢什么了。
“金条,金条,出什么事情了你咋了”听有很多马车停在了白菜家门前,不少人跑来围观,就连帮着刘金贵在地里干活的王氏众人,听后也放心活,跑了过来,没想到,好东西没有看到,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地上翻滚,脸色苍白,还痛苦的哀嚎着。
“娘,娘,我手疼,我手疼,娘,快救救我,我手快疼死了。”刘金条看到王氏,大哭了起来,那种要疼死过去的感觉,让他心底打颤。
“快,快,快去找大夫,找大夫来看看。”王氏吓的脸色苍白,话都不清了。
王秀看到自家男人躺在地上,疼的直叫唤,吓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也不敢上前。
“哭什么哭,你男人还好好的哪还不快过来。”王氏转头,正想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儿媳妇低啼了起来。
“是,娘。”王秀抹了抹眼泪,慌忙围了过去。
“疼死我了,啊疼死我了。”刘金条一手抓着疼痛的手腕,一只手像是鸡爪子一样,翘在哪里。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哪里疼啊”王秀抱住刘金条的头,哭哭啼啼的问道。
“手疼,我手疼,我手疼啊快疼死我了。”刘金条大叫着,额头满是汗珠,脸色一片苍白,可见疼的有多隐忍。
“怎么会手疼哪怎么突然就手疼了哪到底是哪里疼,我看看。”王秀哭着,问着,一手就去碰刘金条疼的要死的手。
“啊,贱人,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我都快要疼死了,你还敢碰我。”又疼又闹,刘金条松开了疼痛的手,好手一把抓住了王秀的头发,脚毫不留情的踹了上去。
“啊相公,你松手,你松手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王秀双手抱住刘金条的手,被踹的东倒西歪的。
“贱人,还敢给我叫,看我不踹死你,你娘的骚货,竟然敢动我的手,你是不想活了。”
刘金条一边骂骂咧咧的骂着,一边用力的揣着王秀,仿佛这要,就能减轻一些他手上的疼痛。
“不要,不要打了。”头发把揪着,王秀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身子被踹的东倒西歪,还没有歪下去,揪着头发拽过来,就又是一脚。
画面太美,不忍直视,白菜默默的别看脸,她还是孩子,这种场面,不宜多看。
头发被揪掉的一撮一撮的,王秀是叫的嗓子都快哑了,刘金条跟疯了一样,谁也不敢上前。
王氏来想要找刘金贵问罪,人是跟着他的,怎么好好的就手疼了,这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听到王秀哀嚎声,猛然回头,就看到儿子疯了一样,猛打猛踹的。
“还着干啥还不快把人拉开。”王氏慌忙上前,一边吼着愣住的另外两个儿媳妇,一边自己也上去拉人。
刘金贵被王氏这么一吼,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要上去帮忙。
“金条,你这是干啥快放手,你要打死你媳妇啊”王氏拉住刘金条的胳膊,怒声呵斥道。
“啊手疼,放开,放开我。”好巧不巧,王氏拉住的,更好是刘金条的好手,一阵痛呼之后,大手猛的一甩,直接把王氏给甩了出去。
围观的人看事不巧,匆匆的往后退,谁也不敢搀和这刘家的事情,万一给赖上了,那可招不清讹了。
“大伯母”刘金贵心中一惊,慌忙扶住了王氏,这么大岁数了,要是给摔下,那可不得了。
“啊手疼啊手疼。”刘金条越是叫,抓着王秀头发的手,就越是用力,脚用力的揣着。
看好戏的人群中,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有两个刘金条再熟悉不过的人,他的一双儿女。
“爹,娘。”珍珠吓的泪流满面,却不敢上前半分。
“爹,快放手。”刘生财冷着脸上前,抓住了刘金条抓着王秀头发的手,他喝王氏不一样,王氏是怕伤了自己的儿子,而刘生财是担心自己的母亲。
“兔崽子,给我滚。”心乱如麻,刘金条觉的,他控制不住自己,手钻心的疼,得不到缓解,只想找个东西来发泄,而王秀,无疑是他如今的发泄桶。
“生财,快、快救救娘。”王秀的声音都嘶哑了,头皮被拽的生疼,无助的向自己的儿子求救。
“爹,你发什么疯,快放手。”刘生财怒,平日里动不动关门打这个打那个就算了,今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人,他都不嫌丢人么
“混账东西,给我滚开。”刘金贵心火上涌,抬起一脚,把刘生财给踹飞。
“啊生财,生财。”王氏忍着头皮疼,还担心着自己的儿子,气急败坏,这死男人,倒不如死了算了,跟着他这么多年,挨打无数也不敢,今天竟然动起她儿子来了,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金贵,快,快去阻止金条。”王氏稳身子,也不着刘金贵问罪了,着急的祈求道。
“大伯母你好,我这就去。”刘金贵上去阻拦刘金条。
张巧嘴和宋丫可没有那么傻,王氏的一声命令,又看到她人被踹飞,两人胆怯,悄悄的离开,去搬救兵去了。
刘生财被踹倒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就看到刘金贵偷袭刘金条,也上去帮忙。
“金条哥,你冷静点,大夫马上来了。”刘金贵绕到刘金条身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爹,快放手,你再这样打下去,娘会没命的。”刘生财双手掰着刘金条的手,看着王秀头皮上一大块血淋淋的,心里一阵的焦急。
“贱人,混账,放开我,放开我,我手疼,我手疼。”刘金条挣扎着,死活不肯放手。
“怎么样这些比前几天热闹吧”莫旭洋邀功的走到白菜面前,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不会死在这里吧”就金条会不会死,白菜不担心,她只是不想着新房子沾了什么晦气,以老宅人的无耻程度,到时候非赖上不可。
“放心,他的病就是贪心,急躁,还有暴力,我下的药不重,是他自己觉的疼,才会这么疼,他若是觉的没事,那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闻言,白菜看了眼莫旭洋一眼,世间竟然有这样的药,这是对一个人的心理作用来的。
“等下会怎么样”白菜皱眉看了眼乱成一团的几人,淡淡的问道。
“大夫不会,没事。”莫旭洋冷笑,他用的药很有分寸的,在过一会,药效就侵进了血液,一般的大夫,是绝对不会察觉到的,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平常心,凡是看的淡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可一旦烦躁起来,暴力会压不住。
“不愧是少年神医。”白菜冷笑,是该称他是神医哪还是毒鬼好,不过,不可否认,这种不知不觉害人的方式,还真是不错。
“那当然。”莫旭洋得意
刘金条不停的暴躁,死死抓着王秀的头发不放,王氏不敢在靠近,只得不停的劝。
“金条,听娘的话,快放手,大夫一会就来了。”
“疼,我手疼,娘,我手疼。”刘金条像是一个孩子,冲着王氏抱怨,哭诉。
刘生财看到母亲头皮有的地方都流血了,心里愤恨不已,顾不上许多,趴在刘金条的手上就是一块。
“啊”刘金条看着刘生财咬着自己,眼神渐渐的恢复了清明,那种外界的刺痛,让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舒畅。
“生财,你疯了啊干啥咬你爹,快放手。”王氏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这兔崽子,竟然咬起了自己的儿子,白眼狼。
王氏呵斥着,生气的扬手朝着刘生财的背上打去。
刘金条不松手,被咬的舒爽,刘生财就死命的咬着不松开,想逼迫刘金条放开王秀,忍着王氏的痛打,咬着死死不放。
“生财,松开你爹,他是你爹。”儿子孝顺,王秀知道,可看着婆婆如此打儿子,她也是心疼啊
“你这个死子,混账东西,快松口,松口。”王氏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打,揣,扯,刘生财就是不松口,手背上都被咬出了血。
手上传来的外界刺痛,让刘金条恢复了清明,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眼神变的凌厉起来。
“混账东西,竟然敢咬我。”刘金条松开了王秀,一脚就踹开了刘生财。
“没事了”白菜疑惑的看着刘金条,明显的人恢复了神智。
“放了血,当然没事了,不过,药效也差不多了,不然,这点血,不够用。”莫旭洋勾起一抹冷笑,多看了刘生财一眼,护母心切,到底要不要救救他哪
看到莫旭洋看着刘生财,白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莫要多管闲事。”
挑了挑眉头,莫旭洋多看了白菜一眼,看来这个少年,得罪过这姑娘啊
“放开我。”刘金条抖了抖肩膀,不满的对着刘金贵吼道,娘的,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敢咬他。
“金条哥,你别乱来,生财也是没有办法,怕出事。”刘金贵放开手,该为拉着他。
“哼,你给我滚一边去,我家的事情,轮不到你管,老子白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竟然跟要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狗日的。”
刘金条猛然甩开刘金贵,朝着被踹到在地上的刘生财走了过去。琇書網
“金条,你可别犯浑,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看着刘金条阴狠的目光,自己生的儿子,王氏比谁都清楚,心惊胆战的拉住了刘金条。
“娘,你放开我,我不打死他,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他。”刘金条掰着王氏的手,铁了心的要教训刘生财。
“不要,不要,生财爹,你就饶了生财这一次吧你要出气,要打,就打我吧”发丝凌乱,头皮一块还血淋淋的,看着人一阵阵的恶心。
刘金条嫌弃的看了眼王秀,一脚把人给踹开,动作自然,熟练,显然是家常便饭。
“臭娘们,给我滚一边去。”
“娘”刘生财慌忙走过去,扶住王秀,眼神阴鸷的看着刘金条,他真的是想直接弄死这个男人。
“金条,别胡来,你看你把你媳妇给打成什么样子了,生财大了,你这样闹,以后有谁家的闺女敢到咱们家来,你给我老实点。”王氏狠狠地拽了一把刘金条,压低了声音,冷声道。
“娘,我”看了眼手上被咬出的血,刘金条不满。
“行了,给我闭嘴,回头回家了,你想咋地就咋地,现在不准在闹了,给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氏不问,刘金条倒是给忘记了,被这么一问,刘金条猛然抬头,寻找着莫旭洋的身影,终于在白菜的身旁,找到了人。
“混账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刘金条咬牙切齿,刚刚没有打到人,这会他非打他不可。
“就这么没事了,这么动怒,都没事”白菜疑惑,怀疑莫旭洋是不是下错药了。
“一天爆发一次,爆发的次数多了,病情就会恶化,到时候一次会比一次疯狂,我可警告你,以后离这个人远点,他不做死,就不会死,不死就是个危险。”
莫旭洋低声的解释着,向后退了两步,退到白菜的身后。
“二伯伯,你这是要干啥洋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刘家的客人,这里是我家,容不得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白菜冷眼看着刘金条,冷声道。
“臭丫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是你家你想找死。”刘金条猩红着眼睛,大有连白菜都打了的意思。
晚秋和晚玉做出了要阻拦的意思,还没有等两人出手,身后的两个仆人,就走了过来,一人驾着刘金条一条胳膊,把他带离白菜一丈开外,丢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刘金条挣扎着,却完全挣脱不开两人的辖制。
“砰”被摔在地上,刘金条疼的龇牙咧嘴,再起身,心火直冒。
“金条哥,你这是干啥那个洋公子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你消停点。”刘金贵生气,这人怎么这么白痴,看莫旭洋那身衣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起的啊
“放开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就去给我出这口恶气。”刘金条叫嚣着,不依不饶。
刘金条这么一闹,众人的目光这才都看向了莫旭洋,有人眼睛一亮,直接看呆了眼睛。
“金条哥,你疯了啊”刘金条七窍生烟,被气的。
“金条,别闹了,他做了什么,你老实。”王氏知道是莫旭洋惹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也生气了,不管他是谁,给白菜撑腰的也好,给朱氏撑腰的也好,这里可是老刘庄,又老太爷撑腰,谁敢在这里放肆。
“他,我打他,他在哪里不还手,我就突然手疼了,一定是他搞得鬼。”起来,刘金条还真是有些不出口。
众人唏嘘,打人家,人家着不动,手疼还赖在人家身上,还要不要脸,是不是人
王氏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谎,阴沉的看了眼莫旭洋,走到白菜面前。
“他是你的恩人为何要对你二伯伯动手你难道不知道拦着点么”
兴师问罪,白菜冷笑,嘲讽的看着王氏。
“大奶奶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他刚刚打二伯母的时候,你怎么不拦住”
被反问,王氏呛得不出话,可心里不服气。
“金条好歹是你的二伯伯,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欺负他不做声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刘家的人,有没有良心”
刘这个姓氏,白菜很想,她不稀罕,可这话她不能。
“二奶奶这话就的不对了,什么家一个外人欺负二伯伯,明明是二伯伯欺负人洋公子,洋公子身为我的救命恩人,我看着他被人欺负,没有伸手援助,已经是心生惭愧,又怎么能帮着二伯伯欺负人家,难道二奶奶认为,每个人都跟你们一样,狼心狗肺”
“你这个臭丫头,敢骂我”王氏瞪大了眼睛,这个贱人,都是被朱氏那个贱人给教坏的,生来就是跟自己作对的。
“死丫头,敢对我娘不敬,看我不打死你。”刘金条怒火高涨,卷着袖子走了过来。
白菜冷笑,扭头看向在哪里阴沉着脸的刘金贵。
“你哥哥唯一的女儿,就要别人打死了,你难道都不管的么”
即便刘金贵不管,白菜也不会被打,刘金贵深知,白菜也明白,可却是故意挑拨,既然他想认亲,她今天就给他一个选择。
“金条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绕了白菜,我大哥死的早,就留下她一个丫头,看在我死去大哥的份上,你别跟丫头一般见识。”
“你的面子,你算老几你大哥算什么东西,臭丫头敢在我娘面前没有规矩,你现在就去给我教训她,你要是不去,就别怪我下手狠。”
王金条一向以王氏为尊,什么话都听她的,听到白菜暗里骂王氏,气不过了。
刘金贵黑了脸,看不起他就算了,竟然还敢骂他大哥,原拉着刘金条的胳膊,猛然松开了。
“白菜,叔叔累了,去休息了,这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吧”知道白菜不会吃亏,刘金条交代了两句,头也不回的准备回院子。
“金贵,金贵,你金条哥是被气糊涂了,话没有分寸,并没有冒犯你大哥的意思,你可别放在心上啊”王氏多精明的一个人,一看刘金贵生气了,慌忙跑的过去拉住了人。
“大伯母笑了,我犯不着生气,白菜是我大哥唯一的闺女,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也不依。”
刘金贵再也没有了好脸色,对于刘金条对死去哥哥的不敬,还有金条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受不了。
“看金贵你的,白菜也是咱们刘家的人,是咱们刘家的人,就不能让被人给欺负了去,你就是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你金条哥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啊暴脾气,那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没事,又是好兄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氏着好话,讨好着刘金条。她和朱氏不对盘,那个白菜跟朱氏那个贱人是一模一样的,她要是不把刘金贵哄好了,以后有啥事情,那还有她的份啊
“大伯母还是先管好你的儿子再吧”
刘金贵冷眼扫了眼满不在乎的刘金条,很是不耐的道。
“刘金贵,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跟我娘话的谁教你这么跟我娘话的,你以为你是谁,出息了,盖了大房子就了不起啊你信不信我照样什么都不就揍你,别以为出息了,就了不起,你在我这里,屁都不算。”
刘金条性子直,想到啥就干,看到刘金贵竟然给他娘脸色看,心里不服气。
“金条,你胡啥还不快给金贵道歉。”王氏气急,这二儿子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力见,现在的刘金贵,能跟时候一样么想揍就揍,想打就打,现在人家出息了,他们要扒着他过的。
“道歉娘,我凭啥跟他道歉,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老刘家的嫡孙,要道歉,也是他道歉,东西气的跟鸡屁眼一样,要几块砖头都不舍得跟,让一个贱人在我面前扬武扬威,我早就看不惯了,要不是看在都是老刘家兄弟的份上,我早就揍他了。”
刘金条的眼里,作为长子家的嫡孙,刘金贵就应该扒着他过,却忘记了,谁家有饭谁家吃,人家不缺吃,不缺喝,为啥要扒着你过愿意搭理你,不过是因为一个爷爷,奶奶,不然,想刘金条这样的性格,还真是不愿意理会他。
“刘金条,你不要太过分了。”刘金贵懒得理会刘金条,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看不起他,他以为他就这么愿意跟老宅来往是咋地要不是看在爷爷,奶奶的份上,他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呦还叫嚣了起来,刘金贵,我就过分了,你咋地你有事你揍我,看我不打的你满地爬。”刘金条不服气,别刘金贵,就是他哥也活着,他也不放在眼里,犹如他一直不把老二一门当回事一样,他们兄弟三个,他们都是兄弟两个,走他们跟揍鸡子一样,怕啥
“金条,你在敢胡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氏气结,这边都哄不好,他还火上浇油。
“娘,你怕啥刘金贵不就是有出息了么十年河东转河西,我还怕他不成,他敢叫叫试试,揍他没商量。”
刘金条豪气冲天,摆出一副老大的模样。
“你这个混账”王氏气的咬牙切齿,扬手就去打刘金条,这个憨种,非要把她气死不可。
刘金条一把抓住了王氏的手,不耐的道“娘,我就是不明白,你怕啥我们弟兄三个,往村上一,我看谁跟放个屁。”
很不合事宜,这个时候还真有人放了一个屁,而且,不是一声,还很长。
“扑扑”
“混蛋,是谁给我出来,保证不打死你。”刘金条话刚完,这边就有人放屁,这感觉就像是被人当众挑衅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众人面面相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低着头,想笑不敢笑,憋的难受,暗自嘀咕,这谁这么大胆,早不放屁,晚不放屁,偏偏这个时候放屁,是无意,还真是故意在挑衅啊“你要打死谁打给我看看。”一声冷硬的声音,带着怒意,冷声问道。
当看到来人,不少人都是扭开头,偷偷的笑了起来,这场景再憋下去,会内伤的。
白菜捂嘴,暗自为刘金条竖起了大拇指,有种,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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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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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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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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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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