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怎么和那俩神棍搅和在一起了?这俩人可是长安城出了名的鬼见愁,比魏喷子还要难缠。”
程处默刚进来就说着。
“别提了,这不是陛下找他们看过我和豫章公主的婚期吗,这就有事没事过来蹭点八粮液。脸皮忒厚了。”
张小瑜没好气的说着。
张小瑜看房遗爱还是耷拉着脸,也不看程处默。这也难怪,姐姐还没成亲就被人家睡了,还两天都不能正常走路。心里难受着呢,哪里还会有好脸色。
“他们这是吃定你了,等着吧,酒喝完了还会来的。”
秦怀道叮嘱着。
“对了,今天不是去商量你和房大姐的婚事吗,怎么有空过来啊?”
张小瑜纳闷的问着程处默说道。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那俩老神棍。昨天老头子连夜去找秦伯伯,然后又一起去钦天监问这老神棍。他竟然说这几天都不是好日子,要过几天才能提亲。真特么的多事。”
程处默忿忿不平的说着。
“行了,你啊,有时间给他们送点八粮液。只要他们喝开心了,哪天都是好日子。不然,他们能给你拖到过年。”
秦怀道也看不惯那俩货。
几个人还没聊一会,豫章公主带着高阳公主来了。程小妹,房遗晴,张雨桐,李嫣然都来了。
这下可就热闹了。程处默和房遗爱也不生气了。两人一唱一和的说下江南的事,尤其是英雄大会那段,俩人本来口才就出众,配合的又默契,一唱一和的,说的那是眉飞色舞的。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当然没说他们到花楼干活的事。
正当一伙人开怀大笑时。南国公府外来了一顶轿子,后面还跟了七顶,还都是八抬大轿。
“老张,这是你家什么亲戚啊。排场这么大啊?”
房遗爱疑惑的问着。
“我家哪里有什么亲戚。就那么几个人,扳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张小瑜也纳闷了。
不一会,第一顶轿子就打开了。春花楼里的如烟姑娘下来了。
“卧槽,老张,是春花楼的如烟姑娘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去的啊,怎么也不喊我。”
尉迟宝林看如烟姑娘下来就问着,刚问完就被张雨桐拧着耳朵,这小子直喊疼。
“老张,不会是你小子夜里偷偷的去没付钱吧?”
程处默笑着说道。
“滚犊子,我能去那地方?这可能走错门了,也有可能是找你们的。”
张小瑜看着豫章和武媚的脸色不好了,就赶紧说着。
“你可拉倒吧,你南国公府这么大的招牌,人家能走错门?!”
就在几个说话的功夫,八顶轿子全打开了。下来八个姑娘,是长安城里四大花楼的头牌。
“嘿,你们看,都是头牌诶。南国公到底怎么招惹她们了啊。”
“这男人啊,就没有好东西。家里都有那么多夫人了,还出去沾花惹草的。”
“是啊,没想到南国公小小年纪,就是花丛老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真乃我辈之楷模,在下的奋斗目标。”
南国公府前,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天气炎热,每个姑娘身边都有一丫鬟帮着打小花伞遮太阳。
姑娘们穿的那叫一个凉快。白花花的,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很是吸睛。没一会,南国公府前就围满了人,全都是男人。
有一大爷,走路都要拄着拐杖,还溜达着往前挤,眼神又不好,都快摸到人家姑娘身前了。被人家丫鬟一顿骂,还是兀自不退,真是英雄不问出处,花丛男人不分年龄。
“南国公,真霸气,好样的,你是我的偶像。”
“南国公,我要向你学习。”
有的小年轻的就开始起哄了。
张小瑜看这情况就出去,能不出去吗?再不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呢。
“几位姑娘到府上来有何贵干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张小瑜出门就问着,真希望他们说是走错门了啊。
“没错,我们就是来找南国公你的。”
如烟开口说着。
“南国公,你看这太阳多毒啊,也不请我们进府躲躲这太阳啊。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春花楼里的诗诗姑娘嗲声嗲气的说着,那声音真是酥啊。
“相公,怎可怠慢了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快请几位姑娘进来啊。”
豫章出来说着。
吃瓜群众一看豫章公主也在,就更加兴奋了。这下有好戏看喽。
甚至有人在小声的喊着:
“动手啊,打啊,扯衣服啊,快点的啊…………”
“别客气啊,开撕啊,急死人了都…………”
张小瑜都把姑娘领进大厅了,吃瓜群众还是不散,兀自站在那,也不怕大太阳。
外面的吃瓜群众可没散去,还在那喊着:
“南国公,整点茶水来啊。我们都渴了。”
听到外面有社会残渣喊着。小瑀气的一盆水就泼出去了。
“谢姑娘赐水,好凉快啊。”
听到外面这话,小瑀气的把门关上了。
“几位,到底何事啊?你们知道你们的影响力有多大吗?你们这样,我的名声就臭了。”
张小瑜气急败坏的说着。
“南国公欠的帐啥时候还啊?”
一个姑娘过来拉着张小瑜的手臂说着。
“嘿,我就说吧,这小子就是背着我们去花楼了。”
“老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吃独食啊。”
“老张,真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还有这手呢”
听到这姑娘的话,程处默他们议论开了。
“怎么样,我就说你哥不是好东西吧。哪有几个像我这么老实的。”wWW.ΧìǔΜЬ.CǒΜ
尉迟宝林在张雨桐面前得瑟着。
“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欠你们什么了?”
张小瑜那叫一个气啊。
“欠我们诗词啊。”
如烟姑娘说着。
“我什么时候欠你们诗词了?”
听到说是欠诗词,张小瑜胆气就大了。
“南国公,这是你在杭州城里花楼为她们作的诗,好几首呢。怎么就不给我们作啊。”
“就是,我们比她们差哪了?样貌没她们好吗?身材没她们大吗?还是功夫招式没她们舒服?”
“对啊,你说出来。要不然今天我们也轮着让南国公你尝尝我们的功夫。”
一帮姑娘义愤填膺的说着。
到现在,张小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误会了,在杭州城花楼那次,本公是去和杭州城里的才子比试文学的。本公可是代表我们北方才子去的,能不露两手吗。他们几个也去了啊。”
张小瑜说着还看着程处默他们。
“啊,对,我们也去了,是去比试文学的,我们兄弟五人把江南才子打的落荒而逃。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他们整个江南有名望的才子都来了。几百人对我们五兄弟。我们眉头都没皱一下。愣是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
“还有落荒而逃,抱头鼠窜。现在江南人哪里还敢惹我们北方才子啊。这都是我们兄弟的功劳。现在我们兄弟五人在文化圈那是响当当的大才子。号称大唐五大才子。”
听程处默说完,房遗爱又补充着说道。两个人都是恶心死人不偿命类型的。反正是怎么恶心怎么说。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他们一上来就是杭州城的四大才子。老秦打头阵。这杭州四大才子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愣是和老秦比了个旗鼓相当。后来他们其他人又上,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最后就变成我们五兄弟对阵整个江南才子了。现在想想还是后怕啊。我们也是险胜,一世英名差点毁在杭州城了。”
房遗爱又煞有介事的说着。
几个小子那天和杭州城里的才子在花楼比试时都干了什么,他们心里明镜似的。唯恐张小瑜说漏了嘴。赶紧都抢着说道。
“这我们不管。你们是我们北方才子,现在帮南方姑娘作诗,对我们北方的姑娘不理不睬的就是不行,这让圈子里的人怎么看我们啊。我们还怎么混啊?我们在江南同行面前还能抬的起头吗?”
诗诗姑娘生气的说着。
“就是啊,你们这样做,我们也太没面子了。在同行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如烟姑娘也附和着说道。
听到她们这么说,张小瑜哪里会惯着她们。这要是尝到甜头了,隔几天就来一次,可怎么办。自己记得的那几首古诗早晚要败完。到时就歇菜了。
姑娘们看求着张小瑜没用,又都去求豫章公主。
“公主殿下,你是不知道我们的日子有多苦。天天迎来送往,千人骑万人跨的。遇到心地好的还好,他们还懂得怜香惜玉。要是遇到那些老流氓,就惨了。他们还都自带工具。把我们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我们命苦啊。”
“公主殿下,我十岁就被卖到花楼里。第二年就开始接客。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这正想着存钱给自己赎身呢,结果南国公就来拆台了。现在我们北方的花楼就是比南方的低一头。这也赚不到钱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八个姑娘轮番上阵,都哭着向豫章述说自己的不幸遭遇。理由千万条,十岁被卖花楼是第一条。
豫章哪里经过这阵势啊。顿时同情心泛滥。
“相公,她们也挺可怜的,要不然,你就帮帮他们?”
豫章小声的哀求着张小瑜。
“老张,露两手。这都怪可怜的。”
程处默跟着说道。
“要不然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让你们来?”
张小瑜笑着对程处默说道。
“卧槽,老张,你别害人。我们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吗。赶紧的给他们整两首诗词打发了得了。再这么纠缠下去,我们逛花楼的事早晚都要露馅。”
房遗爱看张小瑜忽悠着他们作诗,赶紧小声的对张小瑜说着。
张小瑜还能说什么?继续装逼呗,反正又没人知道自己是抄的。
“多谢南国公。以后南国公到我们楼里全部免费。姑娘随便你挑。”
每人拿到两首诗,众姑娘都兴高采烈的回去。
程处默他们可就惨了。
“江南的事说了几百遍了,怎么就没说去过花楼啊?”
张雨桐拧着尉迟宝林的耳朵就边往外边走边说着。
“你听我说,那不是去玩,是去和杭州城的才子比试文学,这是正事。”
尉迟宝林边求饶边说着。
几个小子没一会功夫就全走完了。
“那什么,真的是去比试文学的。别的什么都没干。”
众人走后,张小瑜赶忙跟豫章解释着。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豫章看着如烟姑娘留下来的诗句,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嘀咕着。
“相公好文采。”
豫章兴奋的说着。
还是豫章好啊。他们几个不是被拧耳朵,就是被脚踹的,还是自己命好。
张小瑜看豫章他们还沉寂在那几首诗词里,觉得没意思,就转身出去。
张大锤这个贴身保镖称职的很,紧紧的跟着。自从张大锤得知强壮被提拔上来做张小瑜的贴身保镖后,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天天死死地盯着张小瑜,后来张小瑜看在这样下去搞不好能出事,就让强壮再次回城外军营去了。
几首古诗有什么好看,现在钱也帮李老二赚够了。也没啥事了,就等着年后迎娶豫章公主,洞房花烛了。还有那么多小老婆,到时大被同眠,想着就爽啊。
“八嘎”
正当张小瑜在街上溜达着正惬意时,这刺耳的声音传来了。
“卧槽,怎么回事?又穿越了?穿越到抗战年间了?”
张小瑜一脸疑惑的停下来转身朝后面看去。
只见一个鬼子浪人在殴打一个大唐老大爷。
草泥马,这还了得。这是大唐,自己是谁啊?大唐顶级执跨,还能怕了你这个畜牲。
“大锤,干活了。”
张小瑜刚说完,张大锤就冲上去了。
此时张大锤是很感激这个穿着不伦不类的畜牲的。自从张小瑜回到长安,也没出什么事,自己哪里有表现的机会啊。
这下好了,机会来了。没一会,鬼子浪人就被张大锤打翻在地。嘴里兀自还在叽叽歪歪的骂个不停。张大锤看这小子还不消停,上去就是一脚。这力度比暗魅要大多了。从那两声蛋碎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八嘎,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死定了。”
这时又有几个鬼子过来,领头的用蹩脚的汉语说着。
“老张,你怎么惹到他们了啊。他们是东岛国的使臣。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回去了。没必要和他们较真。”
这时程处默他们也赶来了。
这帮小子好不容易才把对象哄好,就回去找张小瑜喝酒,结果张小瑜出来晃悠了,他们这才追过来。
果然是鬼子。听到程处默的话,张小瑜更加肯定了。
“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官有多大,欺负我们大唐的百姓就是不行。”
张小瑜说着里从大锤手里抽出鬼头大刀,向那鬼子走去。
“你敢?!我们是使臣。你会后悔的。”
鬼子那边领头的大喊着。
张小瑜哪里还会管他,上去一刀就把那鬼子的头给砍了下来。
围观人群一片叫好。
“完了,这次惹大麻烦了。”
秦怀道焦急的说着。
“这下有的烦了。”
房遗爱也说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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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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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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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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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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