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炮灰奋斗史[清]>第160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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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宁笑着点头,“所以我让我哥来跟你签。”

  女掌柜摇摇头,失笑道,“哈哈,真是多智近妖,我像你这么大还在玩针线呢”这时候她恢复本来的声音,也不在用嗲嗲的腔调说话。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将伙计叫进来,然后问敏宁,“你哥哥在哪”

  等敏行的时候,女掌柜开始和敏宁商量契约内容,按照女掌柜的说法,以后这香皂只供她一家,白纸黑字都得写上。

  敏宁当然不同意,她还打算赚到这笔启动资金后,再扩大香皂规模,开一家做香皂的作坊,进一步增加香皂的种类。

  现在一批香皂得等一个多月才能出货,这中间等待的时间也太长了。

  最好能缩短一下香皂成型的时间,这是作坊第一个该解决的。

  到时候肯定会有大量库存,女掌柜就算有十家店也吃不下。

  “不行,到时候都是大批量出货,除非掌柜家的店遍布整个北京城,不然消耗不了那么多货而且香皂这东西跟胭脂水粉一样,买一块就够了,不像粮食酒水这类消耗品可以囤积。”

  女掌柜却摆手,“在京城吃不了,还可以向周边州府供货。我认识不少商号的掌柜。还得让你晓得,恭亲王府的侧福晋非常喜欢我们铺子制作的一款香粉,时常招我进府,还说要是我的店出了问题,尽管找顺天府。”说到最后她直视敏宁的眼睛。

  这话不就暗示她,这铺子搭上了恭亲王府的关系吗不然谁家的亲王侧福晋会时常招一个无关的掌柜进府

  敏宁睫毛颤了颤,最终妥协,“可以,只是这契约得一年一签。”

  反正一年后布局完成,这契约有或没有对她影响都不大,而且契约签的是香皂,大不了到时候改成肥皂、洗衣皂、洗脸皂,花皂等乱七八糟名字好了,她就不信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一个名字憋死

  女掌柜心里也有小算盘,她的主子是恭亲王的侧福晋,开这几家胭脂铺子不过是赚点零花钱。就算眼前这丫头是旗人又怎么样,将配方弄到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等她将配方弄到手,就将眼前这碍事的丫头踢开。能吃独食,谁愿意分别人一口

  等敏行过来的期间,两人面上笑得开心,心里对都心怀鬼胎。

  敏行先得了敏宁的话,和伙计将车上的香皂都卸下来才进来,敏宁让他在买契上签字。

  买契是女掌柜准备的,是白契,不用到官府报备。

  这种白契属于民间私下里签订,就算出了问题,官府也没办法管。也就是说这个契约可以随时撕毁,不过眼下双方都不在意。

  最起码在半年内,双方还是在蜜月期。

  敏行揣着六个小银锭跟做梦似的走出门,他回头看了胭脂铺一眼,还是想不到不过是没人要的废油,加工之后竟然能换来这么多银子,这跟点石成金有什么区别

  驾车回家的时候,敏行含着胸搂着怀里的银子,路上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如临大敌。

  好不容易回到家,才放松下来,进了院子他一脸梦幻的捧着六个银元宝,嘿嘿傻笑起来。

  敏宁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进了房,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敏仪向敏行讨要响葫芦的声音。

  敏宁这才想起,两人只顾得赶回家把这事给忘了。随即她就听见敏仪这震耳欲聋的哭声,接着是敏行的讨饶声。

  没一会儿敏行来敲敏宁的房门,他不舍得将银子放在她桌上,然后说,“我带敏仪出去一下,你记得把门关好,还有这些银子你也放好。”

  敏宁没有推辞,不过只收五锭,将其中一锭银子推给他,她说,“哥哥,这十两是你该得的,之前收集那些油,都是你出的钱。还有这剩下的五十两我还有用,就先不分了。”

  敏行推辞,“这怎么可以我也就费了把力气没帮上什么忙,而且买猪油那点钱阿玛给我报了。”

  敏宁将银子塞到他怀里,“怎么能说没帮上忙收油熬油搬缸这些哪一样重活不是哥哥在做这些我可做不了,哥哥可是帮了我大忙。而且你是男人,出门总得应酬,没有银子怎么行好了就收下吧,现在才刚开始也就给你分这么点,以后会慢慢变多。”

  敏行不好意思地笑了,握住银子,说“那我就收下了。”这是他头一次拥有这么大笔银子。

  “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尽管吩咐,哥哥保证给你办到。”敏行拍拍胸膛豪气道。

  他算是知道经商带来的暴利,难怪汉人都喜欢钻研经商,原本不到十两的成本转眼就翻了六倍。而且这还是头一批,若是剩下的几批货全出掉,算一算那得赚多少

  得上千两了吧

  敏行被这个数字震得头晕,要知道知县一年也才三十多辆俸禄,再加上隐形的收入,也才一千出头吧

  也就是说家里已经可以和知县家收入相当。

  这个认知一出来,敏行当既兴奋了,有了这笔收入,谁还去在乎补缺当兵的俸禄

  而且这个时候旗人不能经商不过是隐形规则罢了,朝廷可没有明文规定,再加上旗人自持身份觉得商人地位低下,经商也有辱身份,所以是各种看不上。

  但是他不在乎啊。

  他虽然名义上旗人,但身体里有一半汉人血脉,再加上从小就生活在汉人当中,他没觉得旗人这个身份有多高贵。

  商籍又不是贱籍,一样能够参加科考,拥有商籍县试府试可以就地参加科考还不用回原籍。

  一想到这一点,他恨不得立刻大干一场,做出更多的香皂来。

  敏宁笑着拒绝了,“这段时间憋着一股劲儿,实在太辛苦了,现在手头宽松了,那咱们就先歇息两天”

  敏行顿时急了,“不能歇呀,这耽误几天得少赚多少钱爱”

  没想到这个新认的哥哥还是个隐形财迷,敏宁安抚他,“别急别急,我是这样想的,光靠咱们俩累死也做不了多少出来,而且这方子很简单,人家真要钻研,很容易猜出来。所以我想用这段时间买块地盖个作坊,咱们招些人,趁着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先大干一场。”有了胰子很容易将香皂的房子破解出来。

  敏行眼睛一亮,当即就要转身,“行,我这就帮你去丫行看地”

  敏宁忙拦住他,“这个不急,还有,哥哥不是要陪敏仪出门吗赶紧去吧,不然他又闹起来。”

  敏行脸上的表情一滞,拍了拍额头,原地转了圈,“糟了,我都把这小事给忘了”话毕,他急忙往外走,走前不忘交代,“妹妹,买地的这事等我回来帮你参谋。”Χiυmъ.cοΜ

  等人走远,敏宁不由莞尔,不过很快笑容又收了回来。

  她没有告诉敏行,若是办了作坊,香皂的利润很容易被人探出来,咱们一家无权无势,根本保不住这项产业。

  就说和她合作的胭脂铺,也不过是在作壁上观,等发现香皂的利润之大成本之低,肯对第一个朝他们下手。

  但若是不办作坊,短时间内保住了香皂的秘方,但家人的安危肯定成问题,就怕人急了拿家里人下手。有了作坊,人家最多使点钱把方子弄出来。

  而这一点,她有应对的办法,比如开发其他皂的种类。

  不办作坊不过是饮鹫止渴,暂时能抵挡别人的觊觎,方子迟早被更有权有势的夺去。

  所以还不如办作坊,先抢占时机先赚上一笔,就算泄露了方子,大家最多站在同一个线。

  而且方子泄露的多了,香皂也应该泛滥,到时候价格必然下降,百姓也可以用的起。她再分出一个来专攻低端市场,而以后她的任务就是开发香皂的衍生品,比如甘油。有了甘油才能做化妆品,就算不卖自己用也好。

  再过几年该考虑化妆的事了,她无法忍受这个时代含了铅的脂粉。

  眼下还有另一件事她得考虑,今年她十三了,按理已经到选秀的年龄,等拿到卖身契把身份改回来,必然要将名字报上去了。

  虽然像她这样普通的旗人去选秀也只是走个过场,不过在选秀之前她不能张扬,免得引来旁人的窥探,她可不希望自己无缘无故被指婚。所以作坊得交到阿玛和敏行手中,交上去后就是家族产业了,以后她也不打算拿回来。

  所以她打算等选秀之后,再开辟新的赚钱途径,只属于她自己的产业。

  眼下香皂一项收入足够改善家里的生活环境过上富裕的生活。不少,也不会多到招来旁人的觊觎,只能说恰恰好。

  北京城因天气寒冷,平日热闹的大街上都很难见到行人,除了少数为了身体奔波的人,大多数都留在家里猫冬。

  一辆马车快速的穿过朝阳门往内城而去。

  看守城门的小卒,一个没留神让自己被污水溅到,他刚想要上前拦住马车讲理,可当看到车里坐着的人腰上那系着的黄带子时,他顿时把头缩了回去。

  黄带子可只有宗室皇亲才能拥有,他一个守门小卒,是疯了才上去找麻烦。

  马车进了内城也不停径自往皇城跑去,最终在午门前停下。皇四子胤禛下了马车,而后转侧门进入换了轿子,他没有直接回乾东五所,而是先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的主位德妃娘娘冬日里闲着无事,与侧殿的小答应、常在玩叶子牌打发时间。

  皇帝不在宫中,宫里的女人也懒得争斗。

  听到宫女禀报大儿子过来,几位年轻的小庶妃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德妃也没有挽留,吩咐宫女赏了每人两件冬衣并二十斤黑炭。

  刚入宫的庶妃日子并不好过,冬日里分到的炭品质不好且数量又少,平时取暖做饭都靠着分到的那点炭哪里够用,最后不得不出大价钱从内务府买。低等的庶妃能有多少份例,衣食住行还有打点宫女太监,哪一样不用银子所以即使成了皇帝的女人,低等的嫔妃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为了省下白天的用炭,她们不得不厚着脸皮在在主位宫殿蹭炭用。

  如今得了意外赏赐,都有些惊喜。

  等人走光,有宫女上来将叶子牌收拾了,德妃也被扶去更衣,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上一身白狐皮做边的厚袍子。

  皇四子已经坐在侧殿坐了有一会儿,永和宫的宫女送了茶上来又恭敬的退下。

  四阿哥目不斜视盯着桌布上的流苏,心神却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二月里汗阿玛打葛尔丹时,命他领正红旗大营,老三、老五、老七分别领镶红旗、正黄旗、镶黄旗大营,太子留守京师。

  四月里战事紧张,汗阿玛又命老大和索额图统领八旗前锋兵、汉军火器营、四旗察哈尔及绿骑兵前去支援,大捷之后,到是让老大占了便宜,奉命负责犒军一事。

  等九月汗阿玛北巡,又让老大老三老八随驾,倒是让他和老五、老七留守大营,一直没有下一步安排。

  下月是太皇太后的忌辰,汗阿玛在塞北赶不回来,便想起了他,特令他回来祭拜。

  因为老大被带走,京城现在还平静,不过等汗阿玛回宫,又是一番争斗,老大和太子的争斗越来越白热化了。

  作为两个人拉拢的目标,四阿哥有些头疼,他不想掺合进去,甚至躲都来不及。

  作为皇子,没有一个能逃脱那个位置的诱惑,他当然也有想法,但只是私下里想想。

  太子现在圣眷正隆,大阿哥势力也昌盛,除非这两方两败俱伤,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轮到自己。

  好在前面裕亲王做了榜样,不论是太子还是大阿哥上位,他都做下一任皇帝的贤王。

  德妃从内殿走出来,四阿哥回过神来,起身上前掸了下袖头单膝前屈打了个千,“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起来吧,四阿哥不在通州大营守着,怎么回京来了”德妃慢悠悠的走到主座旁坐下问道。

  四阿哥一脸恭敬的回答,“下月是皇乌库玛玛的忌辰,儿臣奉汗阿玛命特提前回来祭拜。”

  “既然如此,回来就好好准备吧。”

  两母子表现的都很疏离,又说了两句,四阿哥开始告辞。

  “行了,你也赶了不少路,回阿哥所歇息吧。”

  四阿哥恭敬的一拜又退下。

  两母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四阿哥一生下来就被送皇贵妃佟佳氏养,直到佟佳氏病逝才回到德妃身边,那时四阿哥已经十二岁,都是要指婚的年龄。

  从小不在德妃身边长大,再加上刚接触彼此都很陌生,母子俩一直维持着客客气气的状态,说是亲人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好在过了这些年,四阿哥成了家变得成熟起来,加上双方都有意改善,倒是比前两年关系缓和了些,至少母子两相处时不用硬找话题。

  相比较习惯面无表情的四阿哥,德妃更喜爱撒娇耍赖弄痴的小儿子,面对大儿子一直淡淡的不冷不热。

  等四阿哥走后,德妃身边的嬷嬷劝她,“娘娘,四阿哥刚回来就来永和宫看您,他一片孝心,您怎么也不留他吃了晚膳再走”

  德妃挥了挥手,“行了,阿哥所里有他妻妾侍候,饿不着他”大儿子刚回来时,她不是不想亲近,可当面对他那张冷脸时,她的热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只留下一捧灰烬。

  她永远记得他第一次回永和宫看她的表情,生疏、抗拒又带着倔犟,她当时心就冷了,她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儿子没了,他已经成为了佟佳氏的儿子。

  这些年她待这个孩子冷淡,未尝没有和他叫劲的意思,反正她还有小十四不缺儿子孝顺。

  嬷嬷见德妃充耳不闻,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四阿哥在宫里歇了两天,就接到宫外今年的收益以及一年的账本,乘着这段时间无事,四阿哥查看了账本。

  “最近京城都有什么稀奇事”书房里,四阿哥核算好账本后,便将笔一放,问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苏培盛将案上摊开的账本收拾好,才回四阿哥的话,“回爷的话,宫里倒没什么一直没什么变化,倒是宫外,最近出了件新鲜事。”

  四阿哥微微拧着眉,示意他继续。

  苏培盛笑着继续道“最近内城出现了一种名叫香皂新鲜物件,比胰子好用,用过之后还会遗留下香味,惹来不少后宅女眷的为此发狂。就在前两天闹出一桩笑话来,大福晋的娘家弟媳和赫舍里氏家的小格格抢同一块香皂,没想到最后打了起来,双方倒是没什么,那家铺子却是遭了殃,直接被砸了。最后又牵出铺子是恭亲王侧妃的私产,弄得三家都不痛快。太子妃和大福晋昨日还亲自去恭亲王府上门拜访。”

  四阿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看着是两个女人争东西,实际上不过是太子党和大阿哥党的争斗余波,没想到误伤到恭亲王府身上。

  恭亲王毕竟是他们的皇叔,如今太子和大阿哥都在拉拢宗室支持,太子妃和大福晋上门赔礼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件事听了也就过去了,四阿哥沉吟了一会儿,拍了拍面前的账本,“将这些账本送出宫。”

  “年前我也没时间出宫,宫外的产业让下面的人警醒些,还有吴嬷嬷,你寻一些温补的药材,就是我赏她的,告诉她安心待在庄子上,爷给她养老。”

  “喳”

  等苏培盛抱着账本去了小汤山的庄子,回来时带了十大几筐子瓜果蔬菜。

  冬天万物凋零,很少能见到绿色的蔬菜,就算是宫里也只给少数人。

  四阿哥分了一半让人给永和宫和宁寿宫送去,余下大部分送给了同在阿哥所几个年幼的弟弟,倒是自己院子里只留下一筐,妻妾们分一分就没了。

  有绿色蔬菜吃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四阿哥将苏培盛叫来问话,“庄子里莫非造了花洞子不成,不然哪来这么多蔬菜”

  苏培盛是见过庄子那片茂密的菜园子,他回答,“回爷的话,庄子里今年在温泉池旁边开了几亩菜园子,直接用温泉水浇灌,有些菜已经早熟,全都被奴才给摘了回来。”

  四阿哥一听,觉得真是稀罕事儿。“庄子里是哪位能人,竟然想出用温泉水来种菜”

  “听说有人早前在温泉池边开了片地种花,后来庄子的管事发现花一直开到临冬,便自作主张直接开了一大块地用来种菜。”

  四阿哥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温泉池被改成菜地,反正那温泉庄子几年也不去一次,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改成菜园子,至少能让他冬天吃的舒服些。

  “给林管事看赏,还有那最开始想出种花的也赏五两银子。”四阿哥想了想对苏培盛吩咐。

  苏培盛却说,“爷,赏林管事倒是没问题,不过那庄子最开始种花的人一直没找到,也没人主动承认。”

  四阿哥便道“想来是怕担责任,那就算了,还有其他事吗”

  “还有一事,去年塞北回来后大阿哥不是邀请爷您出宫吗当时您在巷子里被一个小丫头撞着,后来大阿哥做主买了那小丫头送给您,爷您还记得这事吗”

  四阿哥不确定的说,“好像那丫头让你送到庄子里去了”

  苏培盛立即道“是的爷,这次奴才去庄子上,吴嬷嬷让奴才转告您,那丫头找着家人了,想着要赎身,吴嬷嬷让奴才来问问爷,有什么章程,放不放人。”

  四阿哥当即说,“要赎身就给她赎,以后再有这种事让吴嬷嬷自己处理好了。”

  苏培盛干笑道“爷,说来这事还是奴才的错,当时把那丫头送去,忘了将卖身契一起送去。”

  四阿哥哪里不知道苏培盛的意思,他敲了他脑门一下,指着架子上的盒子说,“钥匙在你身上,卖身契你自己翻。”

  苏培盛嘿嘿一笑,自去打开盒子不提。

  主仆两人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时的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卖身契上的名字会对四阿哥的未来造成多大影响又为整个大清带来多少变化。

  只是外界无人打扰,家里有出了问题。

  阿玛和敏行只要在家就抢着干活,完全不让她动手,敏宁觉得再这么下去很容易废掉。

  好在中秋节就快到了,她好说歹说才让两个大男人同意她来准备庆祝这次节日。

  敏宁这时候想起是不是要个亲戚送礼,令她奇怪的是,她回来一事连邻居都来恭喜过,为何亲朋却无动于衷,不管是父亲家还是外家都没有人过来。

  一问敏行才知道,阿玛因为娶了他们额娘当妻子,不被祖父所喜,所以婚后就被赶了出来,两家十几年都没再联系过。

  至于外家,张氏当年只是刚入京一个外地知县的女儿,来到京城后偶然碰见了安父,安父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家里当时与汉军旗李氏联姻的打算,自作主张求取了张氏。

  两家联姻失败,安父带着妻子被赶了出来。而张家只是一个小知县,哪里敢跟安佳氏族作对,嫁了女儿后就火速离开了京城。

  至于安佳氏和汉军旗联姻,内里有什么原由就没人知道了。安父这些年一直当个看守天地坛的小卒子,未尝没有李家的打压,听说李家那一脉出了一个郡王的侧福晋。

  “这么多年,两家也失去了联系。”敏行怅然道。

  敏宁不置可否,“没有亲人就算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不过是世间常态,若自家过得好,自然有人上赶着认亲。

  又过了两天,考缺的结果下来,敏行自然不在榜上,他回家后就躲在房里。

  敏宁有些担心。

  安父回来后,也有些发愁,毕竟家里还要为敏宁准备一笔赎身钱,已经让他有些吃力,儿子没能补缺,也就等于说少了一笔持续不断的收入。

  再加上家里多了一张嘴,都靠着他那点俸禄,又处处要用钱,眼看着家道就要衰落下去。

  父子俩一块儿犯愁,却没有在两个小的面前表现什么,他们觉得自己是男人,养家是他们的责任,就算再艰难也要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敏宁又不是傻,很快发现了不对之处,刚回来这几天她沉浸在家人对她的宠爱当中,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察言观色,自然发现两人背着她时不时叹息。

  中秋节那天,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一起赏月,安父突然对敏行说“我已经跟你王伯伯说好了,中秋之后你就去他那粮油铺子上工,虽然拿到的银钱不多,但你好好学,有了经验以后那铺子由你接管。”

  敏行闷不吭声,随后端起碗将茶一饮而尽,将碗放在石板上,啪的发出一声脆响。

  “阿玛,我不想去当伙计。”他不想一辈子局限在一个粮油铺里。

  安父反问他,“不想伙计,你想做什么”

  敏行低着头,“我觉得自己还年轻想到外头闯一闯”

  安父叹了口气,“哎,敏行,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闯劲,可阿玛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根本没能力帮到你。”

  敏行猛的抬头,他眼眶有些泛红,“不,阿玛,你把我养大已经是最大的恩情。”

  这时一旁的听了有一会儿的敏宁,也咂摸出点味道来。

  她开口,“阿玛,正好我那些肥皂也差不多可以出手了,不如这段时间先让哥哥给我帮忙。”

  光靠他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闯出个名堂来

  还不如来给他打下手,当然敏宁也有几分想要将这活转移给敏行打理的意思。

  她一个人自然累死也做不出多少肥皂,还不如将那些杂事都转移敏行,她只负责最重要的工序。

  安父可是知道敏宁那些肥皂的价值,只是他觉得别扭,胰子就胰子,为何非得改叫肥皂。

  好吧,这是女儿做出来的,她高兴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行,敏行就交给你了”安父拍板。

  被安排好的敏行有些郁闷,觉得阿玛为了讨好妹妹,把他给卖了。

  随即他有想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当做陪妹妹玩。

  第二日敏宁查看了一下自己带回来的肥皂,因为她这次想一次性多赚点,这点数目是远远不够的,便指使敏行去猪市口,搜集大量的废油。

  猪市口不仅做生猪生意,也宰杀服务,许多城里城里的饭馆,都是挑好了猪,直接让人宰杀好送去。

  虽然要付一些手续费,但却省了很多麻烦。而杀猪的人一些不用的边角料就随手扔到旁边的河里。

  这次敏宁要的是边角料中的废油,这一度让敏行觉得她是在开玩笑,那东西弄回来能做这么漂亮的肥皂

  肥皂的好处,敏行已经体验过了,用肥皂洗澡,再也不阿玛帮他搓背了。但现在要告诉他,这东西是用猪油做出来的,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这完全是两样不搭噶的东西

  “不,我不相信。”敏行掩着鼻子摇头。

  敏宁正在搅拌猪油,她往锅低丢了一块木材,他们就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土灶,熬制猪油的味道不是那么好闻,特别是这些猪油洗都没洗,全都一股脑丢进锅中。

  将油渣检出来,敏宁指挥敏行去她屋里把桌上的纸包拿过来。敏行一听迫不及待的离开,他迫不及待想让鼻子吸些新鲜的空气。

  确定油都出来后,敏宁将油舀到一旁的陶盆里,陶盆坐在水盆里,这样可以避免盆受热太猛开裂。

  好在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偶尔热也只在正午那段时间。

  从敏行手中借过纸包,她又指挥敏行打水将锅洗了,重新坐到灶上倒入半锅水烧,等烧到手伸进去感觉到有些烫时,把火灭了,又将纸包里的内的深黄色的晶体倒入水中。

  这是她之前在小汤山时将草木灰碱液中熬干得到的晶体,因为拿不准浓度,等晶体融化后,她将一旁的鸡蛋扔进去。

  浮起来的话就代表浓度达标了,添添等等,总算是让鸡蛋浮起来。

  将鸡蛋取出来,这时候油温也降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烫,又等了一会儿,两者温度摸起来都是温热时,敏宁便指使敏行慢慢将碱液倒入陶盆中,水油混合体迅速变成乳白色才让他停下,她拿起木棍不停搅拌。

  没多久她就觉得有些累了,又换了手,最后这活被敏行接了过去,停停歇歇,这样一直搅拌到太阳下山,盆里才变成奶油状。

  敏宁撒了一些荷花粉,又搅拌了下,然后倒入模子中。

  模子是找木匠买的,中秋节才过,他那堆积了不少月饼模子,敏宁被敏行带过去挑了几种花型好看的,又下订单定做了她设计的模子。

  这一笔买模子的钱,连同定金一共付出去两贯,敏行头皮发麻,他既肉痛这些付出去的钱,又担心这些钱到底能不能挣回来

  “好了,放在屋檐下阴干,等过几天脱模了,再放置一个月就可以卖了。”

  敏行头疼,这东西有没有妹妹说的那么好赚,若是卖不出去,该怎么安慰她

  要是他知道她付定金的两贯钱就是卖肥皂赚的,他就不会这么多虑了。

  等这次忙完,敏行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第二天他又忙碌起来,继续收购油,这回不局限于猪油,其他诸如鸡油、鸭油、鹅油、羊油等等,只有是动物身上不要的边角料油他都收,熬出油后做不完就收起来,反正也不会坏。

  而敏宁也忙着收集草木灰用来浸泡,很快院子里堆积了大量的木桶和装油的油罐,整个院子只留下一道通往正屋的窄窄过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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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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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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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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