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炮灰奋斗史[清]>第125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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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刚过,一场白雪下来使节日的气氛淡了下去,全庄子的人都出来,手拿着工具将积雪处理赶紧。

  庄子里有个大大的露天温泉池,还有五个小型的室内温泉,这导致庄子里温度要比别处高,这一场雪下来很容易化掉,这些融化后的水对于庄子来说就是个灾难。

  庄子在建设伊始就设有下水道,正常的雨水生活用水都可以排除,不过这回雪实在大了些,融化后水跑不出去,容易将地面都泡的泥泞起来,除去一部分积雪只是为水道解压,免得积水太多蔓延到屋子里。

  做了一会儿,安敏宁热得浑身冒汗,她将余下的积雪推到门口,等会有人会将这些雪铲走,至于余下的就算是化了也能排走。

  歇了一会儿,她便回房去了,翠碧不在后这间屋子就成了她的了,冬日里没什么事,短工都回家过年去了,庄子里也只留了几个人当值。

  过年这段时间是安敏宁最悠闲的时刻,做完仅有的活就可以随意休息,不像秋天那会儿见天的跟落叶杠上,前面扫完后面又铺了一层。

  回到屋里,她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十几块切成巴掌大的肥皂,都是她利用厨房废油以及草木灰水做的,冬季皂化的比较慢,花了五天时间才慢慢凝固,脱模后切成了十几小块,过年这段时间就放在屋子里通风,算算还要等上天才能拿出来用。

  古代的胰子是用动物的胰脏捣碎后加上动物的油脂再掺杂草木灰,揉成一团,放在一旁慢慢还原。

  而她直接省略了胰脏,将油脂都放在一起熬制,再参入草木灰泡出来的碱水,分离出皂液后倒入模具中,虽然做的很粗糙,外加草木灰中提起的碱水含量太低,但好歹成功了。

  她有信心将这些都卖出去,现在庄子里洗澡洗衣服使用的都是皂角,甚至直接使用草木灰。

  高级一点能用上胰子的只有吴嬷嬷,听说上次主家赏赐的,惹得庄上不少小媳妇眼红。

  也是那次,她发现了这项商机,正好她屋子平日里也没人来串门,只她一个人住,这才有机会将这些鼓捣出来。

  不过也只有这些了,厨房的废油不好弄,她积攒了很久,很大一部分是捡厨房扔掉的动物油脂,那些内脏上覆盖的油脂一般都被扔掉。也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放一晚就臭了,藏也藏不住。

  废了好大力气也才做了这么十来块,主要是缺原料,庄子里做饭烧的是木材和秸秆,草木灰倒是随处可见,但油就没处找了,这让安敏宁伤透了脑筋,短时间是没办法做上第二批了,最后打算搞限售。

  其实就是小打小闹,弄出来多少先攒着,一个月卖一次。

  庄子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一个月有一天假期可以探亲。

  安敏宁没有亲可探便打算利用这一天时间去京城卖肥皂,顺便打探家人的消息。

  那场梦给了她两条重要的线索,她有个哥哥叫敏行,她家住的胡同里有个叫般若寺的寺庙。

  找哥哥不好找,但找有名字的寺庙就容易多了,只要找到这个般若寺,她就有可能找到家里。

  安敏宁看着简陋的肥皂两眼冒光,这些可都是钱,有了钱才有希望赎身,才能进京去寻找家人。

  五日之后,这日难得天晴,安敏宁告了假,将十几块肥皂用布包了起来,卷成了包裹系在胸前。

  这些可是她重要的资产,关系到她的第一桶金,不然以她这一个月不到100文钱的月例得多久才能攒够赎身钱

  她记得当时扔给了人伢子那块碎银子约莫有五两,她要赎身不可能原价,最起码也要涨一倍,那就是十两。

  不考虑物价上涨,十两是一万枚铜钱,以她的月例那点钱,不吃不喝筹够赎身钱得近九年时间。

  九年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钱成了她目前最急迫的需求,而且要在京城打听消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跟随上京的人搭车一起进了京,这次安敏宁没有走上次那个城门,她也是故意避开,毕竟王嫂子的女儿女婿就住在那附近。她卖肥皂一事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趁着别人没有发现肥皂和胰子的区别之前,她还能偷偷赚上一笔,不然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人抓住逼她说出方子。

  毕竟这肥皂相比较胰子成本低的可怜,就是耗时长了些。

  所以就算是肥皂比胰子好用,她也只敢借助胰子的名义来卖,而不是直接用肥皂的名字。

  和庄上的人在城门钱分别,约好了申时在城门外集合,安敏宁就背着包裹排队进城。

  进城后她没有去别地儿,直接打听最近的银楼在哪里,打听到之后她就在银楼外面蹲点。

  这时代进银楼置办首饰的女人,都说明家庭比较富裕,手里比较阔绰,所以将她们定为肥皂的推销目标是最合适不过了。

  若是她将肥皂拿到庄子那卖,可能半年都卖不出去一块,因为大家都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无本的皂角虽然没有肥皂清洗的干净,但凑合凑合总能用。

  肥皂做出来后安敏宁就已经做了定位,销售目标是哪些群体。

  城门这块属于外城,基本上都是汉人居住,所以真正的大银楼都不屑于开在这,而是在内城服务权贵。

  这些小银楼基本上都是面相城里百姓,安敏宁就看见好几对都是母女一起。

  观察了一会儿,安敏宁就随从一对母女一起进了银楼,不远不近的跟着,倒是让银楼里的人误以为她和前面两人是一起的。

  安敏宁随意在店里看了看,这些首饰并没有吸引她的目光,她正凝神听店里客人说话。

  一听才知道,来银楼的多是为女儿置办嫁妆。

  那这就好办了,安敏宁跟随一对选好首饰的母女出门,等对方走出店后不久,忙叫住了对方。

  “前面的夫人小姐还请等等。”

  前方那对母女停下,满脸疑惑的回头,安敏宁跑到两人面前,“这位夫人,我之前在银楼听说您是为您女儿置办嫁妆,有没有考虑再加两块胰子。”

  母女两忙摇摇头,连问都不问,匆匆忙忙走了。

  安敏宁很是纳闷,又拦住了两对,都是同一个反应。

  中午时她买了一块烧饼,边吃边想之前那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她看向卖烧饼大婶那油腻的手,便问她需不需要胰子。

  大婶自嘲道“胰子那是贵人才用的,我哪用得起,回家用草木灰搓一搓就行了。”

  安敏宁这才恍然,之前那些人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在普通百姓眼里胰子是神秘贵重的物品,只有贵人才用,平常人家别说买,听到都直摇头,那价格更是连问都不敢问。

  看来要想将这些肥皂卖出去还得包装一下。

  吸取了上午的教训,这次安敏宁没有直接开口卖,而是神神秘秘的拉着人说自己有前朝洁面的宫廷秘方,试着做了几块,洗过脸后又嫩又滑,现在一块只要十文钱,然后问对方想不想买两块给女儿压箱底,既有面子又实惠。

  那母亲还没心动,女儿先心动了,无论哪个朝代的女人都逃不脱变美的诱惑。

  安敏宁没有再继续劝,只是说手里剩下没几块了,卖完就没有了。

  母亲没有表示,女儿先急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母亲。

  最后母亲一咬牙,肉疼的摸出二十文钱买了两块。

  这年代二十文钱可是能买一斤面粉,够全家吃几顿白面馍馍了。

  安敏宁收了钱后就将两块肥皂递过去,对方母亲忙塞到怀里,拉着女儿匆匆忙忙走了。

  依照同样的方法,安敏宁有成功也有失败,一个多时辰功夫,将十二块肥皂成功卖了出去。

  剩下一块她不准备卖了,准备当成自己从京城买的,拿回去送吴嬷嬷。不求别的,只期望对方能照看她一点。

  吴嬷嬷收到肥皂后没说什么,只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安敏宁都顺利的请到了假。

  二月时朝廷要打仗,皇帝亲征。没有了皇帝在坐镇,明显整个京城戒备都松散了许多,连看守城门的小兵都懒懒散散。

  对于安敏宁来说,最大的好处就街上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她制作的肥皂在小部分群体内出名了,因为她制作的肥皂没有什么怪味,比传统的胰子清洁力度还要好。

  已经用不上她去拉人,客户一传十十传百,每次拿过去的货都被哄抢而光。

  安敏宁已经开始买植物油制作肥皂,用植物油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开火更安全,动物油脂炼油时总会有异味传出,之前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后来她制作出来的肥皂都拿到东院空置的下人房通风,不过因为无法一次性出太多货,所以她还是空置着量,每月只出二十块,多了她出庄子不好解释。

  卖完肥皂余下的时间安敏宁开始向老一辈人打探般若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般若寺没什么名气,刚开始问人都说没听过,这让她一度有些泄气,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般若寺并不在京城。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安敏宁终于从一个老汉口中得到了般若寺的消息。

  到了胡同口,敏行已经带着敏仪等正孙掌柜的茶肆前,见到安父驾着马车过来,他眼睛一亮。

  “阿玛,妹妹”

  安父扯着缰绳“吁”了一声,马儿慢慢停下了脚步,在茶肆前停下来。

  敏宁掀开门帘出来,就被一旁等待的敏行抱了下来。她被他这突然而来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等脚落地还有些懵。

  很快,敏宁回过神来,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水润的眼眸透着羞怯和新奇。

  前世她是独生子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和她这样亲密接触,这种感觉很新鲜,心想有个这样的哥哥也不错

  “敏宁肚子饿不饿家里的饭食已经准备好了,要是饿的话,哥哥带你先回去。”

  敏宁看着安父钻进车厢内,她抿嘴微微摇头,细声细气的说。“谢谢哥哥,我暂时还不饿。”

  安父抱着个大包裹出来,朝着敏行喊,“你小子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把包裹接过去。”

  敏行连忙上前接过包裹,不过他没有预估好重量,差点没抱住包裹。

  “小心点儿”

  敏行苦着脸重新调整,他问安父,“阿玛,这里面都装了什么呀”

  安父呵斥道“你话咋那么多麻利点儿,赶紧整家去”

  “得得得,我不问了还不行”敏行艰难的抱着包裹往胡同里钻。

  安父一脸和蔼的对女儿和小儿子说,“你俩也跟你们大哥回去,阿玛先将马车还给人家。”

  敏宁乖巧的点头,主动拉过敏仪的手,跟在敏行身后往胡同里走。

  身后,安父拉着马车哒哒哒走了。

  进了院子,敏行将一包裹的肥皂放到院子中一块垫起来的石板上。

  他直起腰喘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回头对姐弟俩开口,“敏宁,你和敏仪先在院子里等等,我去点灯。”

  敏宁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腰间缠着的两贯多铜钱,放开敏仪的手,将铜钱解了下来。

  敏行进屋将油灯点亮,见敏宁拎着长长铜钱进来,眼睛突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问,只以为是安父叫她拿进来的,所以绝想不到这些是敏宁自己赚的。

  “敏宁,我给你打扫了一间屋子出来,床先用我那张,等你的床做好,我俩再换过来。”至于床做好前,他一个大男人在木板上凑合凑合,反正现在天还没冷不至于被冻着。

  敏宁道了一声谢。

  敏行张了张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用跟我说谢谢,我们是亲人不是吗”

  敏宁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亲人之间说谢谢太生疏了,若不是他提到这一点,她还没有察觉。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敏宁沉默了一下,保证道。

  敏行这次没有继续捉她的语病,他脸色不好看,但也不是不理解,毕竟分开那么久,这才刚接触生疏是难免的。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将饭食端过来。”其实晚上这一餐很少有人吃,毕竟大家手头都不宽裕,晚上又不用做活,这一顿自然是能省则省。

  不过,安父和敏宁来回跑了那么长时间,敏宁怕他们饿着,才准备了晚饭。

  晚上这一顿,主食是中午吃过的窝窝头,一碗新炒的豆芽,还有一盘片好烦烤鸭。

  这盘烤鸭牢牢的将敏仪的目光吸引住,烤鸭刚放下,他吵着要吃。

  敏行黑着脸拒绝,“不行,你刚才不是啃了两个窝窝头了吗”

  敏仪看对着烤鸭垂涎,又对敏行指控道“大哥,你之前竟然把烤鸭藏起来了”小孩子碎碎念,显得颇为哀怨。

  敏行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开始哄他,“好了,阿玛还没有回来,再等等,等他回来就开饭。”

  院子里传来推门时,接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安父走进屋子皱眉,“怎么还不开饭别饿着你妹妹。”

  敏行忙道“这就开。”

  说完他往厨房跑,安父则去将肥皂搬进屋,又走到大圆缸旁蹲下洗手。

  敏仪跑过去殷勤的递干布。

  敏宁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插不上手。

  敏行将粥端进来,她像是松了口气忙上前接过来。

  等一家人坐好,安父顺手将烤鸭推到敏宁面前说,“尝尝,御茂春的烤鸭可是连宫里都喜欢,今天我们一家人团聚,是件大喜的日子,也该吃些好的庆祝一下。”

  顿了下他又语重心长道“你们是手足,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与你们更亲近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兄妹同舟共济。”

  敏行恭敬的点头应了,敏仪还听不懂只咬住筷子看着烤鸭流口水,而敏宁则默不作声,不过很快她也跟着点了头。

  安父很高兴,直接端起碗里的粥喝了一口,然后动筷子给敏宁夹了个大腿。

  敏仪早等不及了,见安父动了筷子,他的筷子快速准确的朝另一个鸭腿伸过去。

  一家人吃完饭,漱洗后,敏仪被送到安父房里,至于他的房间被敏宁占用。

  外面传来更夫敲更声,敏宁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嘴角缓缓绽放出笑容来,随即她带着笑容闭上了眼。

  因为被昨天的事情耽搁,祭拜妻子一事被放在了今天早上。

  安父点过卯之后就回来了,他现在的职位很清闲,在圜丘坛里当值。一年中也只有皇帝去天地坛祭拜时才真正上职,其他时间不过是混混日子。

  吃了早饭,一家人准备了香烛和供品,院子里停着两匹马是安父借回来的。

  两匹马,安父带着敏宁,敏行带着敏仪,四人骑马前往西郊翠微山的灵光寺。

  敏宁额娘张氏的往生牌就挂在灵光寺中,听安父说她额娘曾在这座寺庙里给她挂了个长生牌点了长明灯,去世前还说想离她近一些,安父便在她死后将她的牌位也迁到寺庙里挂着。

  这也是敏宁在家里只看见香炉没看见牌位的原因。

  两个牌位每年要给寺庙十两银子的香油钱,这可是家里一年三分之一的收入,难怪哥哥敏行急吼吼的要考缺,他也是想缓解家里困难。

  不过,如今她回来了,家里的经济状况该由她来接手。

  灵光寺在京城非常有名,特别是这里风景也很美,不是有游人来游玩。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所以真正的香客不多,一家人很快进入地藏殿,安父带着他们很快找到张氏的灵牌,放置好供品后,点燃了香,给每人分了一炷。

  他擎着香先开口,“孩子她额娘,敏宁回来,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事,特意带她来让你看看。”闭眼拜了拜,继续说,“她吃了不少苦,你要是有灵就保佑保佑这个孩子,让她否极泰来,下半生能福寿安康顺风顺水。”

  安父将香放入香炉中,把敏宁拉到他让开的位置。“来跟你额娘说说话。”

  敏宁学着阿玛刚才的样子擎着香放在额头上方,她在心里念叨,“额娘,不管我以前的身份是谁,现在我只是安佳氏敏宁你的女儿,你放心我都会照顾好父亲、哥哥和弟弟,让他们不受到伤害。”

  敏宁拜过之后,敏行和敏仪依次跪拜。

  敏宁这才从敏仪的念叨中得知他现在已经八岁了,这小子很臭屁的说,自己很快就能长大了。敏宁很是吃惊,后来问过敏行才得知,他这八岁是虚岁,这小子生的月份小足足虚了两岁

  祭拜过张氏后,安父又带着去看了敏宁的长生牌,敏宁原想撤掉,毕竟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面对刻有自己的生辰八字的长生牌总觉得瘆得慌。不过安父不同意,他觉得她能回来,是自己一直供她长生牌的缘故。

  “你从小命运多舛,长大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长生牌继续挂着,给你积攒功德,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平安顺遂。”

  这是一个父亲美好的祝愿,敏宁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拒绝。

  回去时路过大雄宝殿时,进去添了香油钱。

  这次安父很高兴,豪气的扔了五两进去,让一旁的敏行不由嘴角抽了抽。

  回家之后,刚进门就有人过来,敏宁一看是昨天帮她引路的那个人。

  “王绍,你怎么来了”敏行走出来看见来人很惊讶。

  敏仪听见熟悉的名字,惊喜的从屋里跑出来对着人喊,“王大哥”

  敏行吃醋了,狠狠的揉了揉幼弟的脑袋埋怨了一句,“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怎么见到你王大哥比我这个亲哥哥还亲热”

  敏仪逃脱他的魔掌,两只手将眼皮角往上扯,对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吐舌后又跑回屋去了。

  王绍看着兄弟俩闹腾,笑了下,又蹙眉问敏行,“考缺的结果下来了没”

  敏行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你知道的,希望不大,怎么,你过来就说这事”

  王绍扫了一眼敏行身后的敏宁,说,“昨天是我为这位姑娘带路,她说来找你,我没多想就带过她来了,今天就过来看看。”毕竟昨天他走得急没想太多,其实在半路上他就醒悟过来,后悔也晚了,他怎么能将一个陌生人和敏仪放在一起,就算这个陌生人年龄不大,但对于敏仪来说还是有危险性。今日从大营回来,他回家将铠甲换下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要是敏仪因为他的粗心真出了意外,他的良心一辈子也难安。

  敏行一听,将敏宁搂了过来,给王绍介绍,“这是我妹妹敏宁,亲的”

  这句话很快在不大的胡同里传开,二十多家住户全都知道安家几年前丢失的女儿找回来了,一个个上门恭喜。

  不过敏宁觉得这些人是在看稀奇,特别是看她的眼光如同看国宝一样,就好像在说,“看,这就是安家那个自己找回来的女儿”

  敏宁这睡姿石嬷嬷纠正了两年也没有纠正过来,平时还好,只要旁边有人就喜欢挨过来抱着睡。

  和福晋还有其他女人那规整的睡姿不同,安格格连睡姿也这么嚣张,让四爷觉得这人的睡姿一点也配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蛋。

  其实四爷在最开始就发现了,第一天晚上她累的不行也是抱着他睡,再后来他都有些习惯了。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两人粘在一起太热,敏宁睡着了到没事儿,但四爷就不同了,被热源贴着转眼额头就冒了一层薄汗。

  挣脱开人后,四爷直接塞了个瓷枕在她怀里。

  大概是瓷枕的凉意令她非常舒服,敏宁抱着就不放了。

  而四爷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第二天,四爷已经没了人影,敏宁还未起床,福晋院子里就传来李格格的告状声。

  这事还是因昨日四爷分冰引起的,李格格觉得自己为四爷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到的冰怎么能跟一个刚入宫的安格格一样再加上昨天秋云回去添油加醋,导致李格格心里直接积攒了一团火,这一大早就向福晋告状来了。

  “二阿哥也热得大汗淋漓,怎么不见爷主动分冰例过来,说到底就是安格格仗着爷爷的宠爱,才让爷起了这个念头。福晋你也该管管后院了,免得有些人被宠的不知道自己姓。就像五福晋,好歹一个贝勒爷福晋,不挺起来还被区区一个侧福晋压着。”这后院是张起麟在管,福晋每日顶多听听张起麟的汇报。

  这话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妾室一样,四福晋可是记得,当初她没有生大阿哥时,可也被李格格仗着资历想要压她一头,若不是爷是个重嫡妻的人跟五弟那混不吝的不一样,她如今的日子不比五福晋好多少。

  夏日,不论老小都不好过,大阿哥这两日起了痱子,发了热,导致四福晋心浮气躁,一听李格格暗地里的挑拨,她直接呛回去,“这事爷已经跟我说了,安格格那屋子原本就又小又闷,他昨儿去时,安格格都快闷晕在屋子了,这才将冰例分了一些给她,后来不是也补了一部分给你吗怎么你还不满意你要是真有什么意见可以跟爷亲自提。”

  那不一样啊,她可是给爷生了儿子,分到的冰怎么能和一个刚进来的新格格一样还分在安格格之后,弄的别人都以为她是跟着安格格屁后占便宜。最重要的是,昨儿爷在那狐媚子屋里叫了水,大白天谁不知道做了什么

  竟然勾的爷白日宣淫,真是下贱

  李格格将埋怨的话吞进嘴里,再说下去就是她不懂事了。

  福晋打发走李格格后,有些头疼道,“一个个都不省心。”又想到院子里那个安格格,刚来的时候挺安分,这才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没想到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即对她的印象直线下降。

  不过,眼下爷还宠着,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真要是出手,还不得让人说她善妒,四福晋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

  这一切敏宁都不知晓,自前一晚四爷离开后,就没在她这过夜,倒是让苏培盛过来取了内裤短裤以及木屐等物。

  没过两天,内务府送来了浴桶,敏宁可总算是有了新的玩具,每日午睡后就泡个澡,水是在大中午太阳下晒过的,太阳下山后泡个澡最舒服不过了。

  唯一令她期待的硝石一直没了下文,不过内务府倒是送了个书单过来,敏宁勾勾选选,天文地理,历史神话上面有的全都勾了。就连几本罕见的汉译西洋书她都各要了一本来。

  转眼过了小半个月,这一日上午张起麟过来送了一台自鸣钟给她,并交代四爷晚上会过来,敏宁赏过人后,便让碧影将自鸣钟摆在正屋。

  指针咔咔的走着,让敏宁觉得亲切极了,总算不用绞尽脑汁用十二地支来换算时间了。

  晚上四爷过来,敏宁迫不及待的表示自己的感谢,“爷,多谢你送我的自鸣钟,现在认起时间容易多了。”

  四爷屈起食指敲了她脑袋一下,“你个棒槌,不是送是赐”

  敏宁立即捂着额头,扁了扁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给她的吗

  “会不会用”四爷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敏宁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爷,您该不会以为我不会用才过来的吧”

  四爷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又敲了敲她额头,“既然你知道怎么用,那爷就先走了,书房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敏宁忙拉住人,“欸,别别别,爷,我还有事要请教您。”

  “什么事”四爷嘴上说要走,但被拉住后脚却不动了,充分的演绎了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敏宁不好意思的松开他,对对手指,道“那个,爷,这自鸣钟从哪儿买的我想送一个给我阿玛,阿玛在作坊经常忘记时间,我想送一个给他,让他记得按时用膳。”

  四爷眼神有一刻波动,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这种自鸣钟是番人从西洋带来,上岸后很受欢迎,只有少数被带入京城。你这台是广州十三行奉上来的。”他还以为叫住他是为了感谢他,没想到

  四爷的脸色当即降了一个色度。

  这话不就是说,这自鸣钟有钱也卖不到的意思吗

  敏宁秒懂,当即推拒,“那不如给福晋用,我就不用了,整日呆在院子里也用不上。”她还没发现四爷的小别扭。

  “无妨,福晋已经有了更大更好的,你这个太小,福晋也看不上眼。行了就收下吧”四爷冷冷的拒绝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敏宁一听,先是高兴,后又转了转眼珠子,“爷,你对我真好”

  这话一落,四爷的脸色就有回暖的痕迹。

  敏宁激动的抱住他的手臂,“爷,您说这自鸣钟咱们大清的工匠能不能做出来要是做出来,想必能卖个好价钱吧”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打心眼里想的都是孔方兄。

  四爷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这心眼都钻到钱眼里了”

  四爷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倒是听说老九前两年把宜妃娘娘的自鸣钟给拆了,还被老五狠揍了一顿,想来他这是给你打一样的主意。不过,内务府的工匠都没摸索出什么道儿来,就凭你这点小聪明,还是别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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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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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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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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