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炮灰奋斗史[清]>第37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37)
  爱你们呦48小时之后可看敏宁,这个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名字,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听见这个名字,没想到会这个名字的主人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敏宁”敏行神色有些恍惚,很快又回过神,大喜之后是羞愧自责,“妹妹,是哥哥不好,当初丢下你一个人,害得你被拐走。”

  敏宁认真的看了看敏行的神色,确定他是真心实意自责,便摇摇头,“哥哥当年也不大,哪里会想到这些。”事情过去那么久,敏宁不确定自己归来是不是受家人欢迎。据说在古代,一些人家的女孩丢失后,再找回来家人都不愿意认,好在她运气不错,找回来的亲人都不是那种极品。

  敏行还是觉得羞愧之极,这时候安父打岔道“行了,今天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敏行你就别再责怪自己了。你妹妹回来了,这么大的事应该高兴,赶紧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告诉你娘,你妹妹找回来了。”

  敏行缩着脖子“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安父转身又对敏宁说“敏宁,阿玛知道委屈你了,以后再让你哥赎罪。你东西都在哪今天能在家住吗”

  敏宁摇摇头,“我现在在小汤山的一个庄子里做婢女,今日是能出来也是跟嬷嬷求了假,晚点还得回去,不能在这里长留。”

  “婢女”安父看着女儿心里一酸,差点流下泪来“你是在旗的旗人,若不是小时候被人拐走,如何沦落到做别人家的婢女”

  敏宁忙安抚他,“做婢女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缺吃喝,庄里人对我都挺好”

  安父断然开口,“不行,你是旗人,将来是要参加选秀的,谁也不能勉强你卖身,你告诉我那个庄子在哪儿,我尽快给你赎身,将身份改回来。”

  这一点也是敏宁所希望的,若不是觉得做奴婢未来堪忧,她也不会急着找回家人。

  最开始她甚至想若是家人不愿意将她赎回去,她就出银子自赎,大不了独立出来做女户。

  在后来敏宁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大清根本没有立女户一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三从四德这条礼教,从行为到思想都将女人团团禁锢,不容有半点差错。

  再后来她那些出格的行为,都是这个时代允许的框架之内,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个世界,温水煮青蛙在不知不觉中为这个世界带来改变。

  安父进了房内没多久,出来后抱着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的红漆已经变得暗淡,行走时里面传出铜钱的撞击声。

  这时候敏行也端着冒起热气的粥进来,见安父抱着红木盒子,他微微有些吃惊,“阿玛,你怎么把自己俸禄都给取出来了”

  安父将盒子放在桌上,从腰上取下钥匙,边开锁边说,“你妹妹现在给人家做婢女,我得拿钱把她赎回来。”

  敏行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他脸上露出赞同,“是该赎回来,妹妹还小,在家里养上几年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敏宁很感动家人的一片赤诚,她看得出家里条件不好,为了替她赎身,家里难免要伤筋动骨。

  她在心底发誓,等回来后一定要让家里都过上好日子。

  红木盒里大多数都是铜钱,有一贯一贯穿好的铜钱,也有散落的还有几块大小不等的碎银子,敏宁粗略估计还不到二十两。她知道家里条件不太好,但没想到家里才这么点家产。

  难怪哥哥急着补缺,有了缺就能多领一份俸禄,家里条件也能宽裕一些。

  点好了铜钱,安父让敏宁在家先等着,他抱着红木盒出门。

  敏行像是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忙叫做安父,“阿玛别去家门口的钱店,上回那家店讹了学子的钱,不地道。去琉璃厂换,那里做生意规矩些,收的手续费少不说,银子成色也好。”

  “嗯,知道了。”安父应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尽快将铜钱换成银子,不然拿一大串铜钱去赎人,难免会让人瞧不起。

  小弟弟敏仪吃完了饭,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敏宁身边,咬着手指歪头看她。

  父亲不在,敏行面对妹妹总觉得有些亏欠,于是闷头吃饭。

  敏宁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有种在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敏行觉得这样不行,便先开了口,“妹妹,阿玛刚才说你被卖到别人家做婢女,是哪一家”

  敏宁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是小汤山的一座庄子,具体主人是谁我也不大清楚,逃不脱是哪个权贵。”

  “小汤山”敏行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她说,“前两年就有传,皇上要在小汤山建行宫,现在那一块地方的地都被有权有势的抢光了,你那个庄子的主人既然能保住庄子,想来身份也不简单。”他有些发愁,就怕给妹妹赎身时人家不愿意放人,他们家旗人的身份也只能糊弄一下无权无势的汉人。

  敏宁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刚认的哥哥一肚子愁肠,她小心的抱住了敏仪,这小子刚才还在看她,转眼就抱住她的腿昏昏欲睡。

  敏行看到这一幕,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过来将敏仪抱起来。

  “敏宁,你要不要和敏仪一起去休息,阿玛回来还得一段时间。”

  敏宁和敏行单独相处时没什么话说,气氛一直很尴尬,虽然敏行尽力想表现自己是好哥哥,但不知道怎么,敏宁总觉得他面对自己时有些气短,甚至有些怕她。

  与其面这样,还不如去午休,省得两人相对无言的干坐着。

  敏行直接抱着小弟将敏宁领到自己屋里。

  敏宁是被人给叫醒的,睁开眼她就看见安父一脸怜爱的看着她,“敏宁,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身了。”

  敏宁从床上坐起来,一扭身就看见身旁的敏仪还在呼呼大睡,她脚挪下床,安父弯腰将鞋子递给她。

  穿好鞋子后,敏宁随同安父一起出门,敏行在院子里朝她招手,“妹妹,过来洗把脸。”

  敏宁听话的走过去,他又对安父说,“阿玛,孙伯伯同意借马车给我们,马喂过了,就停在胡同口。”

  安父满意的点头。

  敏行又接着说,“阿玛,把我也带上吧,多一个人也好说话。”

  安父想都没想就拒绝“又不是去打架,需要人多壮胆。这次去是和人家好声好气的商量,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更何况敏仪一个人在家,没人看着不行,等会醒来看不见人会哭闹。”

  自女儿丢失,他看小儿子特别紧,轻易不让他出门,就怕被他遇见和他姐姐一样的遭遇。如今看来养的有些胆小,连大门都不敢出。

  安父叹了口气,都是家里穷闹的,要是院子再大些,也能让儿子有玩的地方。

  洗了脸,敏宁浑浑沌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好些了吗好些了我们就走吧。”安父和声和气的对女儿说。

  他面对儿子和女儿,完全是两副面孔。

  敏宁呆呆的点了点头,安父交代了敏行一句,就带着她往大门口走。

  从弯弯绕绕的胡同中绕出来,敏宁就看见胡同口的茶肆前停了一辆马车。

  安父先将敏宁扶上车,然后才跟茶肆里正忙的掌柜打了招呼,“老孙,车子我驾走了,等回来再请你好好喝一杯。”

  孙掌柜笑着回应,“行啊,我等着你。”

  安父笑笑作为回应,他坐上马车,一手拉起缰绳,一手拿起马鞭虚甩了一下,对着马轻呵道“驾”

  马拉着马车起步,敏宁坐在马车里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说起来,她几次来到京城不是为生活忙碌就是到处打听消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闲情逸致欣赏京城的景色。

  说实在看惯了高楼大厦,街两旁的院子对于她来说又矮又破旧,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历史底蕴,有着一层光环在,她完全把京城当旅游景点欣赏。

  转到珠市口,上了大道,一路往西出了广安门,再顺着官道一路往北,小汤山就在京城的正北面。

  以前敏宁都是走东边那条道,还是第一次从西边走。

  马车继续往西郊走,连绵不断的西山秀峰下是大片稻田,金黄的稻田被风一吹形成一道道浪潮。

  敏宁早就知道京西皇庄种着皇帝南巡带回来的稻种。第一次见到皇庄她感觉有些失望,和普通的庄子没什么区别嘛。

  不过这稻种是好东西,听说皇帝已经下令在京城推广这种御稻,一年可以种两季,她们那庄子听说明年也会跟着种。

  过了大片稻田隐约能看到一个颇为壮观的大园子,安父架着马车特意避开,敏宁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马车继续往北,过了昌平州往东南行三十里就到了小汤山,敏宁指引安父往庄子驶去。

  这个地方阡陌相交,来来回回多是在田间忙碌的佃户,小汤山这块温度比京郊要高,所以庄稼也熟的早,如今都忙着秋收。

  好在属于庄子的庄稼都已经收完,不然敏宁也告不了假。

  可能是看见有陌生的马车进来,在田间忙碌的人纷纷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安父下了马车,看守大门的门房就出来大声喝道“你是哪家的有拜帖吗私人领地不允许人随便靠近”

  敏宁掀开车帘出来,对着门房喊,“宏叔,是我这是我阿玛,我这次进京找到了亲人,我阿玛特意来帮我赎身,麻烦你去禀报一下吴嬷嬷。”

  宏叔一听,脸色有些和缓,“翠花,是你啊,你不是孤儿吗怎么又冒出亲人来”

  这庄子里谁不知道翠花是主子那边送过来的,听说是从人伢子手中救出,主子还没有开府不方便收留便送到这边来。

  没想到这突然就说找到亲人了。

  敏宁抿嘴笑了,“也是运气好,我小时候就是京城里的,后来被人拐去了南方,结果又回到京城了。这不还记得家里一些情况,我就去找了过去,没成想一下子就找到了。”

  不管怎么说找到亲人都是件好事,宏叔恭喜两人,然后请父女俩到门房等着,他进去禀报。

  敏宁凑过来,脚搁在他腿上蹭了蹭,“爷,您觉得我这身好看吗”她问的这话十分不怀好意。

  四爷却板着脸,挪开她的腿,“行了,快点睡”

  敏宁暗暗嘘了一声,说一句好听的又怎么样她恨恨的将头转过去背对着他。

  半夜时,四爷感觉到身上一股子热源贴着他,醒来发现敏宁正跟个八爪鱼一样四肢缠着自己。

  敏宁这睡姿石嬷嬷纠正了两年也没有纠正过来,平时还好,只要旁边有人就喜欢挨过来抱着睡。

  和福晋还有其他女人那规整的睡姿不同,安格格连睡姿也这么嚣张,让四爷觉得这人的睡姿一点也配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蛋。

  其实四爷在最开始就发现了,第一天晚上她累的不行也是抱着他睡,再后来他都有些习惯了。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两人粘在一起太热,敏宁睡着了到没事儿,但四爷就不同了,被热源贴着转眼额头就冒了一层薄汗。

  挣脱开人后,四爷直接塞了个瓷枕在她怀里。

  大概是瓷枕的凉意令她非常舒服,敏宁抱着就不放了。

  而四爷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第二天,四爷已经没了人影,敏宁还未起床,福晋院子里就传来李格格的告状声。

  这事还是因昨日四爷分冰引起的,李格格觉得自己为四爷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到的冰怎么能跟一个刚入宫的安格格一样再加上昨天秋云回去添油加醋,导致李格格心里直接积攒了一团火,这一大早就向福晋告状来了。

  “二阿哥也热得大汗淋漓,怎么不见爷主动分冰例过来,说到底就是安格格仗着爷爷的宠爱,才让爷起了这个念头。福晋你也该管管后院了,免得有些人被宠的不知道自己姓。就像五福晋,好歹一个贝勒爷福晋,不挺起来还被区区一个侧福晋压着。”这后院是张起麟在管,福晋每日顶多听听张起麟的汇报。

  这话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妾室一样,四福晋可是记得,当初她没有生大阿哥时,可也被李格格仗着资历想要压她一头,若不是爷是个重嫡妻的人跟五弟那混不吝的不一样,她如今的日子不比五福晋好多少。

  夏日,不论老小都不好过,大阿哥这两日起了痱子,发了热,导致四福晋心浮气躁,一听李格格暗地里的挑拨,她直接呛回去,“这事爷已经跟我说了,安格格那屋子原本就又小又闷,他昨儿去时,安格格都快闷晕在屋子了,这才将冰例分了一些给她,后来不是也补了一部分给你吗怎么你还不满意你要是真有什么意见可以跟爷亲自提。”

  那不一样啊,她可是给爷生了儿子,分到的冰怎么能和一个刚进来的新格格一样还分在安格格之后,弄的别人都以为她是跟着安格格屁后占便宜。最重要的是,昨儿爷在那狐媚子屋里叫了水,大白天谁不知道做了什么

  竟然勾的爷白日宣淫,真是下贱

  李格格将埋怨的话吞进嘴里,再说下去就是她不懂事了。

  福晋打发走李格格后,有些头疼道,“一个个都不省心。”又想到院子里那个安格格,刚来的时候挺安分,这才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没想到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即对她的印象直线下降。

  不过,眼下爷还宠着,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真要是出手,还不得让人说她善妒,四福晋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

  这一切敏宁都不知晓,自前一晚四爷离开后,就没在她这过夜,倒是让苏培盛过来取了内裤短裤以及木屐等物。

  没过两天,内务府送来了浴桶,敏宁可总算是有了新的玩具,每日午睡后就泡个澡,水是在大中午太阳下晒过的,太阳下山后泡个澡最舒服不过了。

  唯一令她期待的硝石一直没了下文,不过内务府倒是送了个书单过来,敏宁勾勾选选,天文地理,历史神话上面有的全都勾了。就连几本罕见的汉译西洋书她都各要了一本来。

  转眼过了小半个月,这一日上午张起麟过来送了一台自鸣钟给她,并交代四爷晚上会过来,敏宁赏过人后,便让碧影将自鸣钟摆在正屋。

  指针咔咔的走着,让敏宁觉得亲切极了,总算不用绞尽脑汁用十二地支来换算时间了。

  晚上四爷过来,敏宁迫不及待的表示自己的感谢,“爷,多谢你送我的自鸣钟,现在认起时间容易多了。”

  四爷屈起食指敲了她脑袋一下,“你个棒槌,不是送是赐”

  敏宁立即捂着额头,扁了扁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给她的吗

  “会不会用”四爷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敏宁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爷,您该不会以为我不会用才过来的吧”

  四爷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又敲了敲她额头,“既然你知道怎么用,那爷就先走了,书房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敏宁忙拉住人,“欸,别别别,爷,我还有事要请教您。”

  “什么事”四爷嘴上说要走,但被拉住后脚却不动了,充分的演绎了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敏宁不好意思的松开他,对对手指,道“那个,爷,这自鸣钟从哪儿买的我想送一个给我阿玛,阿玛在作坊经常忘记时间,我想送一个给他,让他记得按时用膳。”

  四爷眼神有一刻波动,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这种自鸣钟是番人从西洋带来,上岸后很受欢迎,只有少数被带入京城。你这台是广州十三行奉上来的。”他还以为叫住他是为了感谢他,没想到

  四爷的脸色当即降了一个色度。

  这话不就是说,这自鸣钟有钱也卖不到的意思吗

  敏宁秒懂,当即推拒,“那不如给福晋用,我就不用了,整日呆在院子里也用不上。”她还没发现四爷的小别扭。

  “无妨,福晋已经有了更大更好的,你这个太小,福晋也看不上眼。行了就收下吧”四爷冷冷的拒绝了。

  敏宁一听,先是高兴,后又转了转眼珠子,“爷,你对我真好”

  这话一落,四爷的脸色就有回暖的痕迹。

  敏宁激动的抱住他的手臂,“爷,您说这自鸣钟咱们大清的工匠能不能做出来要是做出来,想必能卖个好价钱吧”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打心眼里想的都是孔方兄。

  四爷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这心眼都钻到钱眼里了”

  四爷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倒是听说老九前两年把宜妃娘娘的自鸣钟给拆了,还被老五狠揍了一顿,想来他这是给你打一样的主意。不过,内务府的工匠都没摸索出什么道儿来,就凭你这点小聪明,还是别想了”

  敏宁捂着被他弹到的地方后退一大步,怪嗔道“爷,你老是一个地方敲,脑袋要是敲坏了,人家可是要缠着你一辈子”

  四爷被她这直白的语言吓得呛到。

  敏宁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道“爷,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四爷低咳一声,“说。”

  敏宁忙凑了过去,小拳头轻轻的捶打在他的手臂上,一副十分谄媚的姿态,“爷,能请你帮忙转告一下我阿玛,让他帮我多搜集一些西洋书,我觉得凭借我的聪明才智,只要研究透了西洋书,一定能做出自鸣钟来。”

  四爷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想了想,算了,还是不打击她了。

  “这事爷让十三行的人去办,他们那有懂西洋话的人,我让他们翻译好再给你送来,不过你要记得爷可是在等着你的自鸣钟,要是没做出来,你可得接受爷的惩罚”

  敏宁吸了吸鼻子,一脸骄傲道,“放心吧爷,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一转眼六月就到底了,而这时候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太后娘娘一下子病了,还病的卧床不起,连皇帝都连罢两天早朝守在皇太后身边。

  像主位妃子以及皇子、福晋全都凑到了永寿宫尽孝,阿哥所不论哪个阿哥的后院都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上面霉头。

  好在几天之后,太后的病情就转危为安,等到了乞巧节这一日,大雨磅礴时,永寿宫终于传来了太医的好消息。

  “皇上,太后病情已经舒缓,再将养些时日就无碍了。”

  皇帝对嫡母感情甚厚,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总算舒畅了些,转然又想起太医之前的病案,“吴院判,之前你们诊断太后的病情是心情不畅所致,可知病因起源于何事”

  吴院判沉吟了一下,才道“启禀皇上,臣认为太后应该是思乡心切,想来是看见家乡之物,思绪太重导致心绪低落食欲下降,上月暴雨期间,气温有所下降,太后应该没有添加衣服,才起了热症。”

  可不是,六月底那场暴雨令整个京城都陷入泽海当中,虽然雨水被及时排掉,也带走了暑气,不过水都排到浑河,导致浑河泛滥,附近好几个村庄都被淹。

  京城有人上报,不过都因太后生病一事押后,皇帝只命顺天府前去赈灾。

  皇帝听到太医这么说,瞬间想起他这位嫡母自十三岁就离开草原,算一算已经四十多年未曾回去。且太后只会说蒙语和少少满语,这宫里会说蒙语的妃子不多,和太后也说不到一块。难怪太后会闷出病来,看来是想家想的。www.xiumb.com

  皇帝一个念头在心里转了转,越想越愧疚,在亲手侍奉太后喝完了药后,跟太后说,“额娘,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养病,等病好了,儿子就带您回科尔沁看看。”

  太后一听那个高兴呀,恨不得当场病就好。

  七月底太后好透了,康熙便决定奉嫡母回乡。

  四爷最开始并不在随行名单中,他被留在京城监督下面官员治理永定河,不过八月十五中秋节那日,驻跸在罗汉毕喇的皇帝突然想起四儿子来,不知道永定河治水一事进行到哪个阶段了,便将派人快马加鞭将四儿子招了过去。

  敏宁暗暗嘘了一声,说一句好听的又怎么样她恨恨的将头转过去背对着他。

  半夜时,四爷感觉到身上一股子热源贴着他,醒来发现敏宁正跟个八爪鱼一样四肢缠着自己。

  敏宁这睡姿石嬷嬷纠正了两年也没有纠正过来,平时还好,只要旁边有人就喜欢挨过来抱着睡。

  和福晋还有其他女人那规整的睡姿不同,安格格连睡姿也这么嚣张,让四爷觉得这人的睡姿一点也配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蛋。

  其实四爷在最开始就发现了,第一天晚上她累的不行也是抱着他睡,再后来他都有些习惯了。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两人粘在一起太热,敏宁睡着了到没事儿,但四爷就不同了,被热源贴着转眼额头就冒了一层薄汗。

  挣脱开人后,四爷直接塞了个瓷枕在她怀里。

  大概是瓷枕的凉意令她非常舒服,敏宁抱着就不放了。

  而四爷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第二天,四爷已经没了人影,敏宁还未起床,福晋院子里就传来李格格的告状声。

  这事还是因昨日四爷分冰引起的,李格格觉得自己为四爷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到的冰怎么能跟一个刚入宫的安格格一样再加上昨天秋云回去添油加醋,导致李格格心里直接积攒了一团火,这一大早就向福晋告状来了。

  “二阿哥也热得大汗淋漓,怎么不见爷主动分冰例过来,说到底就是安格格仗着爷爷的宠爱,才让爷起了这个念头。福晋你也该管管后院了,免得有些人被宠的不知道自己姓。就像五福晋,好歹一个贝勒爷福晋,不挺起来还被区区一个侧福晋压着。”这后院是张起麟在管,福晋每日顶多听听张起麟的汇报。

  这话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妾室一样,四福晋可是记得,当初她没有生大阿哥时,可也被李格格仗着资历想要压她一头,若不是爷是个重嫡妻的人跟五弟那混不吝的不一样,她如今的日子不比五福晋好多少。

  夏日,不论老小都不好过,大阿哥这两日起了痱子,发了热,导致四福晋心浮气躁,一听李格格暗地里的挑拨,她直接呛回去,“这事爷已经跟我说了,安格格那屋子原本就又小又闷,他昨儿去时,安格格都快闷晕在屋子了,这才将冰例分了一些给她,后来不是也补了一部分给你吗怎么你还不满意你要是真有什么意见可以跟爷亲自提。”

  那不一样啊,她可是给爷生了儿子,分到的冰怎么能和一个刚进来的新格格一样还分在安格格之后,弄的别人都以为她是跟着安格格屁后占便宜。最重要的是,昨儿爷在那狐媚子屋里叫了水,大白天谁不知道做了什么

  竟然勾的爷白日宣淫,真是下贱

  李格格将埋怨的话吞进嘴里,再说下去就是她不懂事了。

  福晋打发走李格格后,有些头疼道,“一个个都不省心。”又想到院子里那个安格格,刚来的时候挺安分,这才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没想到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即对她的印象直线下降。

  不过,眼下爷还宠着,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真要是出手,还不得让人说她善妒,四福晋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

  这一切敏宁都不知晓,自前一晚四爷离开后,就没在她这过夜,倒是让苏培盛过来取了内裤短裤以及木屐等物。

  没过两天,内务府送来了浴桶,敏宁可总算是有了新的玩具,每日午睡后就泡个澡,水是在大中午太阳下晒过的,太阳下山后泡个澡最舒服不过了。

  唯一令她期待的硝石一直没了下文,不过内务府倒是送了个书单过来,敏宁勾勾选选,天文地理,历史神话上面有的全都勾了。就连几本罕见的汉译西洋书她都各要了一本来。

  转眼过了小半个月,这一日上午张起麟过来送了一台自鸣钟给她,并交代四爷晚上会过来,敏宁赏过人后,便让碧影将自鸣钟摆在正屋。

  指针咔咔的走着,让敏宁觉得亲切极了,总算不用绞尽脑汁用十二地支来换算时间了。

  晚上四爷过来,敏宁迫不及待的表示自己的感谢,“爷,多谢你送我的自鸣钟,现在认起时间容易多了。”

  四爷屈起食指敲了她脑袋一下,“你个棒槌,不是送是赐”

  敏宁立即捂着额头,扁了扁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给她的吗

  “会不会用”四爷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敏宁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爷,您该不会以为我不会用才过来的吧”

  四爷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又敲了敲她额头,“既然你知道怎么用,那爷就先走了,书房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敏宁忙拉住人,“欸,别别别,爷,我还有事要请教您。”

  “什么事”四爷嘴上说要走,但被拉住后脚却不动了,充分的演绎了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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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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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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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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