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声音尽责地响起,“总裁,您要的下一年度营运计划书,业务部门已经整理好提交上来了,要现在送进去给您吗”
“拿进来吧。”这事拖延不得,慕容棋只能先放开展馥馨,“等我一下。”他转身去打开办公室的门锁。
“总裁,计划书”秘书看到展馥馨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些惊讶,但也不敢多看一眼,她正打算要放在他桌面上,不料展馥馨却趁机跑出了办公室。
“展馥馨,你给我住。”慕容棋对着背影低吼,但她理都不理他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他眼前。“给我。”真是恼火,慕容棋对愣在原地的秘书伸出手。
“总裁”
“计划书给我。”慕容棋一把夺过秘书手中的计划书转身追了出去。反应这么迟钝,他要考虑换一个秘书才行。
“总裁,那下午的会议”秘书看到他追了出去才回神,但她的boss已经往展姐的身后追了出去。
展馥馨终于来到公司大门口的,还是被慕容棋给追上了。
“你放手。”
被慕容棋擒住手腕怎么也甩不开,为了怕引来他人的注目,她只能声地喊着。
“我送你回去。”
展馥馨摇头,却被他拉住,她把脸别过一边不想跟他对视,更怕自己的目光会在他面前泄露更多的秘密。
可惜慕容棋容不得她的拒绝,二话不地带她走出公司。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了,送你回去。”
“你不是还有公事吗”
“没有。”
被他拉到车子旁,见他开了车门,她随即道“你真的不必送我回去了,我可以自己坐车。”
“进去。”打开车门,把手上的计划书直接丢到了车子的后座后,慕容棋不理会她的话,将她硬推进前座,用力地甩上车门要她别试图逃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我送你回去,我们就叙旧。”慕容棋很自然地打着车,语气平淡。
“我过我不想跟你再扯上关系,为什么你就听不明白”展馥馨真的不想跟他起冲突的,但他总是任意妄为地做他六少爷想做的事情,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但我想跟你有关系。”慕容棋看了一眼,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将车子驶离停车场。
他他想跟她有关系展馥馨哭笑不得,缘分都已尽了,他却又开始纠缠她想跟她有关系
曾经,她一心一意将心想要交给他,他却从来不看一眼,现在她收回了,他却又这样。
她没有第二颗心给他伤的。
“慕容棋,虽然我跟冉大哥结婚的事情是骗你的,但是我没有跟他结婚,不代表我以后不会跟别的男人结婚”但那个男人不会是你的话还没有完,慕容棋已经不想再听她,将油门踩到到底加速冲了出去,他打开车窗,让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让他听不清她再些什么,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一直到刹车声在饭店门口停了下来,慕容棋才轻抬眉眼,对上展馥馨那副惨白至极的面容与一双余悸犹存的眼眸,看来,他那可以拿金牌的飙车技术吓坏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闭嘴呢
“下车了,有这么可怕吗”他嘴角勾起了笑。
展馥馨一直到车子完全停住后才几乎开始呼吸,刚刚这个男人就像疯了一样在车流众多的马路上狂飙,她不懂车子与人融成一体的感受,但她却可以感觉到那种濒临死亡边缘的恐惧,她紧咬着牙根,连红润的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痕,他却故意把车窗及天窗都打开,让风在她耳边呼啸,完完全全不顾她的害怕与恐惧。
她还在不停地颤抖,慕容棋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伸出手轻触她苍白似雪的脸,用一种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声音对她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她抬眼,双手环绕在胸前,她希望可以借由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双手双脚不要再打哆嗦,可是她发现一点用也没有,就像是第一次学游泳的人一样,整个人虚软害怕得几乎整个胃都快翻出来了。
一只大手突如其来的将她战栗的身子揽人宽大温暖的怀中,接着,一双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她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口中源源不绝的探入,刹那间将她整个冰冷的身子给温热了,不再冰冷,战栗却依然。
而他,像是吃了一口就不想放开一般,一再吸吮着
久久,他才放开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嘴这么甜,而且身子好香”
闻言,展馥馨如梦初醒,捂着被他吻过的唇,她死白着脸拿起皮包便要冲出车外,一只大手火速的拉住了她,那只手的主人带笑的眸子已转为深沉。
“急什么一起吃个午饭吧。”
听到他这么,展馥馨才发现他们的车子此时停在了饭店门口,而这间饭店是慕容集团旗下的产业,向来是政商名流聚会的地方,当年他们的婚礼也在这里举行。
他现在竟然要跟她在这里吃饭而且她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他一起吃饭的
是不是很讽刺,在他们离婚之后,却又踏上他们当初结婚的场所。
“我不要”她下意识地拒绝他。
“你敢再一句不要,我就在这里当众再吻你一欠。”慕容棋不在意道,“或者你想在车上跟我来一次也行。”
“你敢”脸蛋再度通红成一片,她瞪他。
“你知道我敢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双腿仍旧虚软的还是被他强行拉下了车,他们才踏上门前的台阶,饭店经理马上上前接待,恭敬道“六少爷,六少奶奶好。”
“我不是少奶奶”
她的话被慕容棋打断了,“给我一个包厢。”
“是的,请跟我来。”饭店经理带领他们走向电梯,来到位于十楼的餐厅,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展馥馨推进包厢后,慕容棋低声吩咐了经理,经理听后马上下去。
有没有搞错
被推进包厢的展馥馨又是一阵惊愕,搞不懂慕容棋在想什么,就算,就算是老朋友吃饭,也没有必要在这样灯光美,气氛佳的大包厢吧
“要点什么”一坐下来,慕容棋神态自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慕容棋耸肩,“等我吃饱后再吧。”
“真的只是吃饭”如果他不再对她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话,她还可以考虑不再跟他争吵,也不再试图挑衅他,那是一件很累也很自找麻烦的事情。
慕容棋却只是淡笑不语,然后转身径自点菜。
看他根没有打算跟她,展馥馨把脸转过不再看他。
一直到一道道佳肴被送上桌后,他们开始各自安静地吃东西。
“吃饱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的慕容棋看着已经餐巾优雅地拭嘴的展馥馨问道。
“谢谢你的午餐,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慕容棋难得非常好与她一同走出包厢。
这顿午餐吃了近一个时,虽然两人没有再交谈,但是看着她嘴一张一喝地吃东西,喝汤,他越来越坐立不安,表面虽然很镇定,其实已经快要爆炸了。
他想要她,想得脑袋快要融化了。
她跟着他的步伐,两人默默无言地走进电梯,她以为要下楼到大厅,然后可以各走各的了,但没想到电梯却是往上升,她转过脸疑惑地望着她,“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及脸上的表情让她一阵轻颤,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我赶时间回去收拾行李。”她明天下午五点的班机飞苏黎世,虽然没有什么行李要捡的,但她不想跟他再相处下去了。
刚才在车上的那一吻仍旧让她心里有着不安,特别现在两人又在这么密封的电梯里,而他似乎靠她靠得太近了,近到,她鼻尖萦绕着的,都是他特有的气息。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嘛这么急着走”慕容棋瞄了一眼电梯向上的数目口气仍旧冷静地问道。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再留下来了,而且外公在等我。”最重要的是已经很想念家里那个家伙了,他们可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你还真是孝顺。”其实慕容棋很想反问她,是不是还有其它的男人在等她但难得两个人终于不再争吵,他也不想惹争端,反正等下他多的是机会逼问她。
“你好像也挺孝顺的嘛”展馥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慕容棋撇撇嘴不回应这个问题。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原来是总统套,慕容棋刚才在进入包厢前吩咐的就是这件事。
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刚才在餐桌旁,他差点想直接在桌上拥有她,而以他的个性,确实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但为了不让闲杂人等坏了他的兴致,他忍了又忍,终于忍到他要饱餐一顿的时刻了。
这次,他会让她曾经过的那些话而后悔他要让她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哪怕从冉阳嘴里得知她并未再婚的事实,但冉阳也了,苏黎世那边有个追她追了很久的华人。
狗屁他管她有多少人在追,现在,等会,他会让她把所有的男人都忘掉。
踏出电梯门,他直接拿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手里的磁卡开了门,看她着不动,他推推她的肩膀,命令道“进去。”
“我不要进去。”她又不是笨得无药可救的傻女孩,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这一进门绝对是要出事的
完蛋了真的是完蛋了她竟然会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跟她吃午饭,刚才的按兵不动是为了让她失去戒心,然后饭后直接拉她来开房做那件事
“来到这里由不得你不”他眯着眼,不再像刚才一样好话,看到她想跑,性直接来强硬的直接拉住她的手进房,他没有耐心再等。
“慕容棋,你混蛋”在门上被他锁上的那一刻,展馥馨心中绝望了。
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她,却又总是想要拐她上床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仍然这样,而且为了跟她上床,竟然使出这种手段
为什么难道他忽然发现她其实也对他有吸引力吗如果慕容六少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他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先别急着骂人,等下有的是机会让你叫”
当初她硬是要闯进他的生活,现在他不过是想跟她重温一下旧梦而已,他想知道,是不是狠狠地再次要过之后,他就可以不再受她的影响。
他将她逼到墙边,让她毫无退路,她伸出双手抵挡,也只能被压在两人的身体间,仿佛是她刻意贴在他胸膛,感受他狂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
“不要,我不要”他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把她给吞下去一样,她以为早忘了那电光火石,却在这一刻全回来了。
当他深沉看不到底的黑眸盯住她,仿佛有什么在瓦解,新生活带给她的从容平静,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我要就是要”对于女人,他向来予取予求,过去她这么乖巧温顺,现在也该一样,“你不是有过很多很男人,而且个个比我厉害吗”他冷笑出声。
那口气,他憋了好几天,终于要在今天雪耻。
今天,他要让她一字一字的全部吞回去
他态度坚定,动作蛮横,她浑身都僵住了,想挣脱却只是徒劳。
“拜托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那天晚上她错话了行不行展馥馨真是后悔了,悔青了肠子。
“没人规定离了婚的男女就不能再上床。”
“什么”他怎么能得这么轻松以为她真的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吗也许这种玩玩就算的成年游戏对于他来根就毫无所谓,但她不行。
她做不到
他懒得跟她多废话,反正也不会有结论,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她要做的就是接受。
低下头,他欲吻住她的唇
“放开我”她使劲地推着他肩膀,但却怎么也撼动不了他的渴望。
“你想哭想咬都行,但阻止不了我要你。”
废话不多,他以行动证明,一把将她抱到床上,脱下领带,绑住她的双手。
展馥馨惊慌得哭出来,仿佛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他。
外头明明是寒风冷咧的冬天,豪华的套房内春色满天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但套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慕容棋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与他滚了一下午床单的女人来在他进浴室之前还在睡的,但现在却蜷缩成一团躺在床边的角落里,像是可怜兮兮的猫。
他扔下手中的毛巾皱起眉头,“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他一把将她搂回怀中,发现她手脚冰凉得不像话,随即用双腿夹住她的腿,再用双手握住她的手,替她搓揉取暖。
室内的暖气明明很充足,她怎么会冷成这样搞什么啊他忍不住想发火。
展馥馨受宠若惊,心想这就是他的温柔吗实在太难想象,也不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他的动作轻缓,言语却刻薄得很,“床这么大,还有被子盖,你有必要虐待自己吗”
“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只有自己一个无力躺在大床,空气中还弥漫着那浓重的欢爱气息,耳边传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她忽然无法忍受自己整整一下午与他那样
“有话就。”刚才那个张敢咬他的野猫跑儿去了
他忽然发现很想再看到她那双眸明亮,脸颊发红的模样,有趣又可爱。
“你放开我”她挣脱着要收回手,他却紧握着不放。
“别乱动。”他压住她的肩,呼吸已然变得粗重。
他眼中的火太明显了,让她假装不知道都难,“你不要再过来了”
“展馥馨,别傻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就是要她,天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想深思,总之,把她抓回来再。
“你你刚才没有做防护措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接二连三的忘记。
“那又怎样”他好像不觉得是个问题,“不如,我们也生个孩子来玩玩”
生个孩子来玩玩他疯了吗竟然跟她出这种话
展馥馨真的觉得不是他疯,就是她疯了
她一句话也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
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慕容棋心情大好,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手抚着她的后背,一手把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拔回身后,露出光洁无瑕的额头。
那个他以为一直存在的红色胎记早已不复存在,刚才两人在床上纠缠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她迷糊地应他去掉了,激情四射中,他哪管得那么多啊
不过,现在疑问又上来了,他低下头,在原来的位置上轻吻了一下,“怎么会想到要把它去掉我觉得挺可爱的。”
又来了,干嘛老是问这种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展馥馨视线转移,不打算回他的话。
这时,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吓得她想要推开慕容棋下床去找手机。
那是她特地为她的宝贝设定的铃声啊
糟糕了,现在几点了他们母子俩每天下午固定的通话时间她一定是错过了,这下子要怎么跟他解释。
看到她不过是听到手机铃声就慌慌张张的模样,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他一样,慕容棋眯了眯眼,“我帮你拿。”
他放开她,比她更快地翻身下床去拿她放在包里的手机。
“不要,不许你碰我的手机。”展馥馨被他举动吓得神经要崩溃了,顾不上自己没有穿衣服,也顾不上身体的酸软,随手拉了个被单就从床上跳起来,从背后拉住慕容棋不让再靠近自己的皮包。
看都不许他看一眼慕容棋这下子更确定她有事情瞒他了。
“谁打来的”他转过脸紧紧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慌乱的表情瞧出什么来。
“没有,大概是我外公打来的。”展馥馨咬着唇,懊恼自己刚才的紧张,慕容棋这个一向多心,她越这样就会越引起的怀疑。
“既然是你外公打来的,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慕容棋长腿一伸,展馥馨根拦不住他。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皮包的一瞬间,她冲了上去,想要护住它,却没想到他快她一步地拿到了皮包,而且还恶劣地往头顶举。m.χIùmЬ.CǒM
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在一百八十七公分的他面前根就娇得可怜,而且她身上还围着长长的被单,想要跳起来拿到皮包根就是不可行的事情。
“快把我皮包还给我,外公找我一定有事。”她只能服软,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把手机给她。“我帮你拿。”慕容棋一只手拉开皮包的拉链,一手伸进去。
看着他的手伸进她的皮包里,展馥馨心里一阵发凉,然后,她看着她巧的手机握在他的掌中。
她只希望家伙用的是家里的电话打的,但是,她的希望落空了。
慕容棋瞄了一眼屏幕,在看到那个亲呢无比的称呼时,他脸色黑了下来。
“展馥馨,请问”他语气很慢,一字一字,“亲亲宝贝是谁”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完了展馥馨脸上的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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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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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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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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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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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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