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熙瞪圆了双眼,奋力的后退,却被几个人拦住,她咚的一声背部撞到身后的石柱上,整个人缩起来,吓得脸色苍白。
靳恺诺淡淡的挑了挑眉毛,长腿一伸,一脚踹在身边那个跪着发抖的男人,听着脚下人的凄惨声音,他面无表情的开口“怎么办,恩熙不关她的事,那就是你们骗我咯”
“靳,靳少我们怎么敢,敢骗你”
被踩在脚下的男人一点都不敢反抗和挣扎,一同去找叶芷的已经有两人被砍了手,难不成他们还看不出靳恺诺是多狠他们还想留着条命,现在哪里还顾得夏恩熙。
“哦,是吗”靳恺诺动了动脚,一下踩在男人的手指骨上,皮鞋重重的转了转,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都十指连心,这痛,可是一点点渗入骨髓的。
“啊”
男人额头上全是满满的汗水,却又动弹不得。
靳恺诺松了脚,缓缓的蹲下身子,大手揪住男人的头,一字一句的问“可是,她不承认,所有的罪状就只能让你们几个分担受着了。”
男人一听,整个瞳孔都像是放大了,下意识的挣扎,其余四个男人也开始磕头叫嚷,被靳恺诺的手下轻松的制服和按住。
“靳,靳少”
脚下的男人挣扎的伸手抓住他的脚,靳恺诺倒是没动,只是那双眸子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了让你们好好聊聊,现在,要不要聊聊”
“要要要”
几个人顿时异口同声,能拖一刻是一刻,不然肯定会被靳恺诺折腾死的。
“不要我不要恺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夏恩熙惊慌失措的摇头,她挣扎着起身要往外冲去,可还没动就被抓住,反手按在一边的桌子上。
靳恺诺表情仍旧是淡漠,他挥了挥手,让抓住控制住那几个男人的手下松开手,他慵懒的挽了挽衣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关门,给时间他们自己好好聊聊,半个时之后我会再进来,若是再进来,你们不出个指使的人,你们就别想活着回去。”
夏恩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门被一点点的在她面前关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的几个冲过来的男人按倒“啊,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臭婊子,兄弟们,揍她,看她还认不认”
“啊”
靳恺诺悠然的在餐厅的门外,手下已经清过场,现在外面一个人的都没有,可以是方圆十里的人都请走了。
身后的大门紧闭的餐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和尖叫声,守在门口的几个手下相互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忍不住走上来,心翼翼的开口“老大,让夏恩熙跟那些人在一起,她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靳恺诺回头,挑了挑眉“弄不死就行了,我已经警告过她太多次,这次再犯,若不是我及时找到叶芷,你可曾想过叶芷的下场”
手下一下就噤声了,想想就头皮发麻,他们都是跟着靳恺诺混的人,什么残忍的事也见过不少,可是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也还是有个度的,能对怀着孩子的女人出手,还想做那样龌蹉的事,就如靳恺诺的,若不是及时赶到救下了人,那
靳恺诺不再话,对身后传来的哭声和尖叫声也不以为然,只是垂在身边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若是他按照原计划远离叶芷,是不是叶芷不会受到这样的灾难现在他跟叶芷若是还没离婚的事暴露出去,会不会叶芷有危险而且他还公然这么对付夏恩熙,为的就是给叶芷出口气。
只是,这样一来,谁不知道夏恩熙和叶芷对他来哪个重要他的计划几乎是全部崩盘。
闭了闭眼,若是按理智上来,靳恺诺不该这么做,可那一刻叶芷无助的哭喊从手机那头传过来,他就一点都不能淡定了,找到她的时候,看着她衣衫不整,整个人像是灵魂都没了的样子,他真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靳恺诺咬紧了牙关,俊脸上是冷冷的阴沉。
“老大,里头没声儿了。”手下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指了指身后紧闭的大门提醒着,“不然去看看吧,她再怎么样,现在也是靳太太啊”
靳恺诺一愣,回过神来,确实,现在知道叶芷和他还没离婚的人,不多,有些事就算要做要拆穿,也得做的像样些。
抿着薄唇没话,靳恺诺点点头,转身往餐厅走去,大门吱呀的一声推开,放眼看去,里头是一片的狼藉,桌子椅子砸的到处都是,夏恩熙头发凌乱,脖子上是深深的掐痕,光洁的额头上狠狠的被撞出了一大片的淤青,脸色惨白的缩在角落发抖,估计身上不同程度的也有伤。
而其余五个男人也各自有被咬伤和抓伤的痕迹。
见靳恺诺抬腿走了进来,夏恩熙疯了似的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腿,哭着抬头“救命救命恺诺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
靳恺诺微微的弯下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狼狈的摸样“你哪里错了”
夏恩熙吓得缩了缩肩膀,颤抖着边哭边摇头“我我不该嫉妒不该生气不该找叶芷的麻烦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恺诺求你了我是是你妻子啊”
靳恺诺冷冷的把脚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连最后的一眼都不愿给她,只淡淡的背过身,声音冷厉“给我看着她,明天一起回市区的时候带上,送到局子里去蹲几天改造改造。”
夏恩熙顿时瞪圆了眼睛,她羞辱的被暴打了一顿,现在身上到处都是伤,动一动都觉得疼,她都认了招了,可靳恺诺还要这么对她是要逼死她吗就为了叶芷吗
“老大,那他们”手下匆匆的跟上前,指了指那几个男人。
靳恺诺头也没回“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一个。”
“靳,靳少”
“救命啊”
丝毫不管身后再次传来的求饶声,靳恺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而且是做了噩梦吓醒的,叶芷抱紧了膝盖,额头上是一层层的冷汗。
靳恺诺正好从浴室出来,见她一脸恐慌的坐在g上,清丽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是空洞的味道,他心里一紧,急急的上前,刚要伸手,叶芷能的后退,警惕的看着他“不要你不要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来。”靳恺诺连忙往后坐了点儿,随手开了壁灯,担忧的看着她,“叶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芷缩紧了身子,手紧紧的揪住被单,眼睛怯怯的看向他,半晌又摸了摸腹,靳恺诺知道她的担心连忙开口“放心,我找了医生来过,你睡着的时候检查过的,宝宝很好,没事,特别的坚强。”
叶芷听着,明显的松了口气,可仍旧是一副防备的样子,她咬着唇,一句话都不。
靳恺诺忍不住开口“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叶芷想不吃,可又想着来就吓到宝宝了,现在怎么还能让宝宝饿肚子,多少也该吃一点才好,想着,她便点了点头。
靳恺诺欢喜的连忙开口“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有事就叫我,我在厨房,行么”
叶芷的看他一眼,又缩了缩肩膀,闷闷的点头。
靳恺诺起身去了厨房,边煮粥边想着叶芷刚才的样子,他担心,不由得打了电话给之前过来看叶芷的医生明的情况,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靳少,按照你的情况,叶姐应该是受惊过度,现在对谁都保持着不相信的态度,要及时疏导她,不然她一个人闷着会闷出毛病来,到时候自闭抑郁就不好了。”
靳恺诺又问了些问题,一一都记住了才挂了电话。
端着炖好的粥进了房间,叶芷还是保持着刚才他出去时候的那个姿势,见他进来了,叶芷能的挪了挪身子,抱住膝盖,缩成一团。
靳恺诺看着心疼,可是又不敢太过逼她,只好先把粥放下,试探着问“叶子,粥好了,多少先吃一点,好不好”
叶芷咬了咬唇,摸了摸腹,低低的沙哑着声音“好。”
靳恺诺给她盛了一碗,用勺子搅动吹凉了些正想着喂她,叶芷摇头“你,你放下就好,我自己来。”
靳恺诺张张嘴,但是话还是没有出口,他顺着她的意思把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轻声的“那好,你自己来。”
叶芷看着他把粥放下,见他真的不动了,她才慢慢的把一直揪住的被子松开,伸手去端起粥碗,每吃一口还忍不住抬头去看靳恺诺一眼,那战战兢兢的样子,靳恺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疼。
吃过了粥,叶芷又倏的缩进了被子里,靳恺诺收拾好了碗筷,正犹豫着他今晚还要不要睡她身边,只是担心她情绪激动,还是不要了吧,靳恺诺转身准备出去。
叶芷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靳,靳恺诺”
顿住脚步,靳恺诺诧异的转过身,叶芷一双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你,你能不能在这里我,我害怕”
靳恺诺浑身一僵,欣喜的还没开口回答可以,叶芷又加了句“那个沙发。”
靳恺诺嘴角抽了抽,敢情是让他睡沙发叶芷见他不话,脖子又能的往被子里钻了钻“如果你不愿意那”
“没有,我去沙发睡。”靳恺诺立即点头,“放心吧,我在这里,你有事就叫我,嗯”
叶芷看他一眼,抿唇点点头。
靳恺诺叹口气,去柜子里翻出一套被子枕头,抱着去沙发上,算了,反正也算是陪着她了,窝沙发一晚也没什么了。
孟子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从市区开车赶到这边来,直奔餐厅,守着的手下见他来了,连忙上前“孟子哥,你算是来了,夏恩熙现在状况很不好,像是发高烧了,我们打电话给老大,可老大手机又关机了,我们又不敢过去找他想着打给江少,可又找不到人,只能,只能打给你”
孟子来的路上已经稍微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没什么,只是沉着脸色跟着往餐厅里头走,进去了里头乱的不成样子,还有血迹,他拧了拧眉头“那几个人怎么处理的”
“废了。”手下压低了声音,还四周围的看了眼。
孟子叹息的摇了摇头,实话,他真的搞不懂靳恺诺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要是他不知道警惕可也不像,可是要他警惕吧,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进餐厅,拐了个弯,孟子便听到了夏恩熙低低的求救声,他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夏恩熙吃力的睁开眼,见着是孟子,她挣扎着撑起身,孟子连忙扶着她“怎么样了”
夏恩熙抓住他的衣袖,脸上毫无血色“救我,救我”
孟子拧了拧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再侧眼看了看她狼狈的样子,显露出来的肌肤到处都是伤,孟子一看就知道,她是伤口发炎了导致的高烧。
挥了挥手,让人拿来了一杯水,孟子喂她喝了下去,夏恩熙虚弱的靠在他的手臂上,纵然是喝了水稍微的润了润,可她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喉咙是火辣辣的疼,不自觉的动一动,全身上下都疼,似乎连理智都不那么清晰,她只能紧紧抓住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孟子求你带我去医院不然我会死的”
孟子看向身边守着的手下“通知老大了没有”
“电话关机了,而且老大了不让我们过去打扰,所以这才把电话打到你那里去了”手下为难的不知所措。
孟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不能怪靳恺诺做的绝,确实追根到底是夏恩熙过分了,先不她找人去动叶芷,光是叶芷还有孩子这一茬,夏恩熙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能容忍,也难过靳恺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彻底弄死夏恩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了想,孟子朝手下耳语了几句,抱起了夏恩熙转身走出去,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夏恩熙死在这里,不然到时候什么都不清了,而且他也觉得夏恩熙不过是一时间气愤才做错事,这次靳恺诺动真格的吓唬一下,她就不敢了。
几名手下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抬步上前拦着,孟子开口“放心吧,我只是带她回市区看看医生,不然她这样真的会死,老大那边我来交代就好了。”
“这”
“就这样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进来,叶芷在睡梦中还不是那么安稳,靳恺诺一晚上都没睡好,三番四次的起来给她盖被子,又怕吵醒了她,简直是踮着脚走路的。
叶芷揉着眼睛缓缓的睁开眼,半晌才回过神来,看了一圈,屋里头没人,可是侧耳倾听,隔着一门外的厨房有做饭的声音,她起身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开门出去,正好靳恺诺围着一条围裙,端着刚刚煎好的鸡蛋和打好的黑豆浆走了出来。
“醒了”靳恺诺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见叶芷呆呆的盯着自己围裙上的heokitty看,他尴尬的挠挠头,“呃,这是找农庄的人借的。”
叶芷咬了咬唇,似乎有点想笑,可是又死死的忍住,表情有些滑稽。
靳恺诺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叶芷又堪堪的后退,那双大眼睛还是有些怯怯的,靳恺诺慢慢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急,得有耐心。
他朝她伸出大手,轻轻的开口“来,吃点早餐”
叶芷犹豫的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靳恺诺再接再厉“你不吃,宝宝也要吃的,不是”
果然,提到孩子,叶芷还是一点一点的镇定了下来,她抬步走过去,靳恺诺一下就握住她冰冷的手,叶芷似乎有点吓到了,能的挣扎,靳恺诺紧紧的抱着她,柔声的安抚“叶子,别怕,事情都过去了,有我在,你别怕,好不好”
叶芷在他的怀里挣扎变得了,靳恺诺缓缓的拍着她的背,一句句的低语劝慰,叶芷安静下来,却倏然的抬头,四目相对,靳恺诺期待着她些什么,叶芷却突然来了句让他极为懊恼吐血的话“那个离婚协议书呢”
要不是看在她情绪还不稳定的情况下,靳恺诺真是想要掐死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她不是该很感动的扑到自己的怀里享受他的温暖怀抱为什么这死女人整天都不按套路出牌离婚协议个屁,他死也不给
死死的瞪了叶芷一眼,某男很是不爽,可是又不能发脾气,这才是憋屈的。
叶芷歪着脑袋看着他,怎么觉得他突然就生气了干嘛生气她又没怎么样,该生气的是她吧莫名其妙的被夏恩熙来这么一出,她差点就要吓死,要是真的伤了她的宝宝,她估计真的要疯了,可靳恺诺现在是生什么气琇書網
好像,她没什么吧
靳恺诺闷闷的看她一眼,把她抱着按坐在椅子上,给她把吃的的端到她的面前,声音也是闷闷的“饭不言寝不语,现在吃早餐不要讲话。”
叶芷动了动嘴,见他拿着叉子,一副跟餐盘里的鸡蛋有仇的样子,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纳闷的收回眼神,低头口口的吃着早餐,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要快点吃完赶紧回家,远离危险。
输液输了一晚,夏恩熙终于退烧了,醒过来的时候哪里都觉得疼。
孟子正好推门进来,夏恩熙撑着身子起来,期盼的四周围看了眼,孟子知道她的意思,便只能坦白的回答“老大那边还不知道你回了市区。”
心里一紧,夏恩熙苍白着脸问“他还跟叶芷在一起是吗”
孟子为难的看着她,不出话来。
夏恩熙突然笑了,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一会哭一会笑的,孟子看着都以为她疯了,她伸手捂着脸,任由自己哭了一阵子,没再话,安安静静的躺回病g上,失魂落魄的抬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子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好些什么,反正现在什么都显得过于无力,沉默了一会儿,孟子只能“你先休息,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填肚子,老大那边我等会会通知他的。”
也不知道夏恩熙是不是听到了,反正她没有回答,孟子只得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夏恩熙一个人,她挣扎着伸手去拿了手机过来,拨了个电话“喂,是中天律师楼吗我想找蒋太生律师办理一下财产过户的手续。”
挂了电话,夏恩熙仍旧是呆呆的躺回了g上,她恨,此刻的她真的很恨,为什么她为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却什么都收不回来,为什么叶芷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就非她不可明明她才是大家都公认都知道的靳太太,名副其实受到法律保护的靳太太,可为什么他眼里心里只有叶芷
为了叶芷,他居然这么对她
夏恩熙又笑了,心里的苦涩满满的溢出来,她真是觉得又气又恼,这样的屈辱,她受够了,也不想再受了。
既然,他可以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非要叶芷是不是那好,她夏恩熙就把属于自己的都拿走,她倒是要看看靳恺诺再次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叶芷还是不是会跟他这么好,他还有没有事去追回叶芷
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夏恩熙咬紧了牙关,对,既然靳恺诺不仁,她也不义,靳恺诺之前已经把所有的财产转到她的名下,她也签了合同的,只要他跟靳恺诺结婚,就随时可以转移和提取,她一直觉得没到那么一步,可现在,她要全部都拿走,她就不信,什么都没有了的靳恺诺,还能跟叶芷好多久,到头来,还不是觉得她夏恩熙才是最适合她的吗
律师来的也很迅速,电话里交代的也很清楚,一来,律师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资料,只要夏恩熙这边的资料都对的上,就可以办理财产过户手续。
夏恩熙撑着身子坐起来,刚才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已经叫人回去拿了保险柜里的文件过来,现在她拿在手里,两手微颤的递过去,放在最上头的就是那两结婚证,红刺的她眼睛生疼。
“将律师,我现在就要把所有的财产过户到我的名下,动产和不动产都不要留。”夏恩熙身上的伤口还是很疼,她才坐起来一会儿就觉得支撑不住,只得拿着枕头靠在身后。
律师点点头,没话,细心的和助手分别核对着资料和文件,片刻之后,律师抬头,皱眉对上夏恩熙的眼睛“对不起,夏姐,现在我们没办法帮你做财产的转移动作,因为有些数据,我们核对不上。”
夏恩熙一愣,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惊讶的问“怎么回事哪里核对不上”
文件都是她看过的才签的,没有问题的。
律师和两名助手相互看了眼,把签署好的文件递过去,指了指文件的最后一行“这里写明了,需要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协议才能生效。”
夏恩熙像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闪过,她指了指两个红“你什么意思现在谁不知道我是靳恺诺的合法妻子”
律师也有些疑惑,把笔记电话朝她转了过来,指了指上面的显示“夏姐,来之前,我们这边跟民政局的络也做了联合作,现在查询之后,上面根没有你跟靳恺诺靳现在的合法婚姻关系,而你,现在仍旧是单身关系。”
“什么”夏恩熙霎时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不是夫妻关系。”律师看了眼结婚证,“这两结婚证,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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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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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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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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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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