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叶芷反应的就是叶天然状况不好了,这么想着,自然的就脱口问出来了,朱晓哽咽着摇头,握的叶芷的手又紧了些“囡囡,你爸公司出事了。”
咯噔的一声响,叶芷瞪圆了眸子,她想起了今天一大早的叶明望就去公司了,当时她就觉得奇怪,海关稽查科哪有这么早来的,可朱晓也了,叶明望从商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加过,咱们又不做违法的事,什么时候来查不行
想想也是的,叶芷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再管,可现在明显的,真的出事了。
不由的看向一边的靳恺诺,他听着也拧紧了眉,朱晓求助的看向他“恺诺啊,我也知道不该麻烦你,可是我就是担心,我”
“伯母,我想知道伯父现在在哪里”靳恺诺拧了拧眉头,一张俊脸带上了几分严肃。
朱晓连忙开口“还在配合调查,你看都这个点儿了”
“我现在去看看,你们先回家等消息。”着,靳恺诺高大的身影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叶芷一眼,大步离开。
叶芷一愣,咬紧了唇,这个时候她不逞能,也只有靳恺诺能帮忙,她不会自傲的。
叶芷和冬冬一起劝着朱晓进屋,冬冬让叶芷陪着朱晓聊天,她拉着管家到厨房里帮忙煮饭,毕竟这个时候,朱晓得有亲生女儿陪着才是。
朱晓怔怔的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杂志,可是翻了几页又垂头丧气的,根就是心不在焉,哪里有时间去看杂志。
叶芷悄无声息的端了杯热茶过来,坐在她旁边“妈,喝杯茶暖暖吧。”
像是被女儿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朱晓抬起头来,接过,喝了一口“囡囡,你,恺诺能把你爸带回来吗”
“可以的,妈,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谁也不敢扣留爸的。”
朱晓像是听着她的话,心里松了几分,叶芷左右张望了一下“妈,没让天然知道吧他现在复健挺积极的,我怕他知道了跟着担心。”
“放心吧,天然今天积极复健了一天,早早的就睡了,我让家里的人都别告诉他来着。”朱晓叹口气,握紧了杯子,“告诉他也没用,咱们家经不起再这么折腾了。”
叶芷伸手揽住朱晓的肩头,软语安慰“妈,等会吃了饭,要是爸还没回来,你早点儿休息,咱们相信爸,清者自清不是再了,恺诺认识的人也不少的,肯定能过去的。”
晚饭做的是四菜一汤,都是冬冬的拿手菜,吃过饭,叶芷和冬冬拉着朱晓上楼,推着进了主卧,好不容易把朱晓劝着休息了,洗过澡,叶芷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十点半了,靳恺诺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低低的叹口气,叶芷让冬冬先回房睡觉,她还是到客厅等着。
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她窝在沙发上圈成一只虾子的样子,抱着一只抱枕,脑袋枕在手臂上,两道柳眉微微的蹙着,似乎睡的不安稳。
管家开了门,靳恺诺风尘仆仆的进来的时候,身边的叶明望也是一脸的疲惫,管家看着人总算是回来了,连连的双手合十,嘴里喃喃着谢天谢地。
才走到客厅,靳恺诺脚步就顿住了,目光落在窝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儿身上,他眉毛挑了挑,迈着长腿走了过去,跟叶明望对看了眼,叶明望伸手握拳放在嘴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靳恺诺直接把这当成了岳父的默许。ωωω.χΙυΜЬ.Cǒm
男人弯腰,伸手穿过叶芷的腰身轻轻的把她抱起来,她很轻,抱在他的怀里像是一片叶子,没什么重量,他没什么,直接抱着她往楼上走。
把怀里的人儿放到了被窝里,叶芷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男人坐在她的身边,靠的很近,沐浴后的玫瑰清香似有若无的从她身上飘出来,脑袋能的朝他这个方向蹭了蹭,柔软的发生擦着他的手臂过去,惹起他心里的涟漪。
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男人带着微凉的薄唇落下,长舌顶开她的嫩唇,轻而易举的窜入她的口腔,缠着她的丁香舌,轻碰他的贝齿。
只不过是想亲亲她抱抱她罢了,可是才那么一触碰,属于她的香甜简直乱了他的分寸,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吮吻的力道愈发的激烈。
“唔”
叶芷迷蒙中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凌乱了,脸颊上的红晕如花瓣般娇艳,她倏然的睁眼,脑子晕乎乎的看向他,能的感觉到他的眼里迸发出炽热的火花。
“唔唔”
像是感觉到她不能喘息,靳恺诺才放开她,没话,只是那灼热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那样的眼神,让她能的心跳加速,她慌乱的别开眼“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靳恺诺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还这么害羞。
叶芷抿着唇,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却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刚要问,靳恺诺便截住她的话“你爸也回来了,现在太晚了,我让他先去休息了。”
听着他的话,叶芷这才松了口气,靳恺诺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手指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在手里“你爸的事有些棘手,现在我暂时托了关系先让他回来,但是后续还得跟进。”
“到底怎么回事是我爸他”叶芷抬眸看向他,似乎有些不解。
靳恺诺捧着她的脸,看向她“叶子,你要知道,凡是一个从商的,都不会真的一点荤腥都不沾,更不会一点的坏事都不做,只是看到底有没有抹掉,抑或是有没有被人挖出来罢了,你明白我的话”
叶芷心里一紧,明白,这些她即使不参与,她也深谙道理,可现在真的挺在耳朵里,又是自己父亲亲身经历,她到底有那么一道坎迈不过去。
“我知道。”叶芷低垂着眼眸,脸带着黯然,“恺诺,你尽量帮帮我爸行么”
“我会的。”靳恺诺拥紧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薄唇凑过去在她耳边问,“如果有一天我面临这样的事,你会不会丢下我”
丢下
叶芷脸色一白,她想起两年前她就曾经丢下过他,两年后,她不会,绝对不会。
“我会等你的。就算你把牢底坐穿了,我也等你出来。”
叶芷就是这么一个人,跟靳恺诺相比较,她算是很笨的,一条场子通到底,连迂回婉转的拐个弯都不知道,做任何事都是感性多于理性,可是她很真,很直,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人,她会毫无保留的对那人好,就算再怎么艰难,她也会对他好。
“你,你怎么这么看我唔”话还没完,他突然被压在g上,火热的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
叶芷瞠圆眼,对上男人的那双火热黑眸,眸里的火焰灼得烫人,有如他的吻,狂热得像想把她生吞吃下肚。
“嗯”
即使她跟他之间已经亲密过,可是这里到底是自己家里,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可他颀长的身体却压紧她,制住她的力气大的她根无法挣脱。
像是带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火,他的长舌缠绕着她,夺取她的呼吸,她轻喘,却逃不过他惑人的男人气息。
脑子里嗡嗡的,唯一的那一丝的清明和理智在他的越来越深切的吻中逐渐溃散,抵着他肩膀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松软,她禁不住沉沦,软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翌日醒来,叶芷揉着酸疼的胳膊,懊恼的拖着两条打着颤的腿儿跳下g,男人已经不在身边,她扶着墙进了浴室洗澡。
下了楼,朱晓给她盛了早饭,叶明望一早也不在了,据朱晓的话是,跟靳恺诺一起出去了,这事儿大不大也不,可要处理好了也不容易,两人自然一起出去了,能托关系的自然好,不能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不会那么被动。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叶明望虽然因为靳恺诺的关系,暂时不用到局子里去拘留,但是也算是罪名在身,整个叶氏都被波及影响,他却束手无策。
叶芷比冬冬早下班,冬冬这边还要跟个新闻,她便先走,从风行出来,在走廊处就听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了出来,看了眼,才接通电话,那边却已经挂断。
显然,对方很是急促又或者是来不及。
叶芷眉心皱了皱,看着屏幕上靳恺诺的名字,她心里升起几许的期盼来,她没过多的犹豫,直接回拨过去。
只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心里像是蓦然的凉了大半截,又像是被猫爪子挠着一般的难受,叶芷拿着手机出门,在风行办公楼旁边的咖啡厅坐着等,焦急万分,期间她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过去,可靳恺诺的手机仍旧没有人接听。
心不在焉的一直坐在那里等着,直到差不多两个时之后,咖啡都喝了五杯,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骤然的响起,叶芷猛然的一惊,看了眼,确实是靳恺诺的电话。
手忙脚乱的按了接听键,叶芷按奈住心急“喂,你在哪里”
对方哼了一声,叶芷可以想像到那人冷然的样子“在卡维尔,你过来接他吧。”
话音刚落,叶芷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电话已经被冷漠的挂断。
叶芷赶紧拿起包包,直接冲了出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卡维尔,一路问过去,也不用问多久,就找到靳恺诺他们的包间,她推门进去,一股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到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诺大的包厢里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纸醉金迷的宴会,江晨浩在沙发旁边,听到开门声音,扭过头。
叶芷走过去,看了江晨浩一眼,目光一偏,这才看到躺在沙发上似乎醉了的躺着不动的靳恺诺。
“谈了点公事,喝多了。”江晨浩淡淡的望她一眼,没过多的解释。
靳恺诺很少有把他自己喝成这个样子的,即使再怎么样他也知道分寸,绝对不会让自己喝多了,更何况喝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晨浩见叶芷杵着在这里,他心里就有气,不由得话声音也更呛了些“他从来没把自己弄成这样过,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几天他连自己公司的事都不去管,靳律森和仲志勋都等着看他笑话,他也不知道反击,为的是什么,为你的还不是你,今晚他请了多少人,哪个不是市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好相与的啧啧,你真行,别任何人都要牛掰啊”
靳恺诺喝的太多,醉是醉了,可还没到醉死过去的地步,江晨浩的话就嚷嚷在耳边,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的,他抬手揉了揉瑟瑟发疼的额头,眼睛还没睁开就吼了声“浩子,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回去找你女人睡觉去”
这语气,还真是,重色轻友的厉害。
江晨浩算是习惯他了,也没丝毫的生气,只是看了叶芷一眼哼了一声,再抬腿踹了靳恺诺躺着的沙发一脚“醉死你算了。我走了。”
“你走哪里去,等会你还得开车送我们回去。”靳恺诺闭着眼撑着身子坐起来,悠然的发号施令。
江晨浩低低的骂了一声靠,直接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自顾自的往门口走。
叶芷见他迷迷瞪瞪的样子,摇摇头,去接了杯温热的开水端过来,坐在他身边“喝点儿吧。”
男人眼皮动了动,只是仍旧闭着,伸手接过,就着杯沿就往嘴里灌,喝了两大杯才算是舒服些,可又好像是呛到了,捂着胸口连连的咳嗽,叶芷连忙扶着他,一手给他顺着背,一手给他轻轻的揉着额头“好点儿吗”
缓了缓,靳恺诺愣了半天才睁开眼,他怔怔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叶芷,似乎傻住了似的,干干的问“你怎么来了”
叶芷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好笑,这人,真是醉糊涂了。
“江晨浩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来了。”叶芷把一个抱枕拉过来垫在他的腰后面,让他躺着,他不愿意,侧了侧身,就势往她身上躺,脑袋枕在她的腿上,舒服的闷哼了声。
叶芷拍了拍他的俊脸“是不是还难受我给你再倒杯水”
温香软玉的让他靠着,靳恺诺哪里肯放过了,他握住叶芷的一只手“喝了两大杯了,再喝就尿频了,不过头晕,你陪我坐会儿。”
“嗯好。”叶芷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神兀自带上了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情,刚才江晨浩的那些话在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
她自然知道最近他都在为叶明望的事情奔走,可她没想到他能为她豁出去到这样的地步
躺了会儿,靳恺诺好了不少,眸子抬了抬,往上一点儿,就能看到叶芷尖尖的下巴,他这个角度看不清她的神色,可能感受到她的柔和,他握着她手的力道重了些“叶子。”
“嗯”她低头,长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她连忙伸出一只手按住,却仍旧有那么几缕发丝打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酸酸的。
靳恺诺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的贴上他的侧脸,他不隐瞒“你爸的事,可能真的不容易。”
叶芷也猜到这么个结果,不然何以靳恺诺这样的人脉都要醉成这个样子从来只有别人求着他的份儿,什么时候看到他摆了这么一场晚宴去求人,还配合的喝成这个样子
脸色微微的一变,叶芷咬了咬唇,便听到他的解释“是有人实名举报的,你知道现在中央大力反腐,尽管举报的不是全部都是真的,但是其中有些确实赖不掉,比如他利用手里的关系去跟某些企业责任人某些领导负责人疏通关系,还涉嫌走私漏税,原着其实也算不得要紧的事,哪家成长起来的公司没有那么一点儿只不过被人实名举报到上头去了,正撞枪口上了,所以严查的死命令就下来了。”
叶芷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只是眉心之间隐隐的漾起了忧虑。
“但是也还有余地,”靳恺诺起身,坐在她的身边,对上她的眼睛,他轻轻的捏住她的手,“你是记者也知道舆论有时候很能左右导向的,现在你爸的事事不容易甚至有些棘手,可好在没有上报没有报道,这样知道的人就不多,能在没有被爆出来解决掉那就没问题了。”
叶芷闻言,只能看向他。
“放心吧,我会帮的。”靳恺诺拍拍她的手,没再过多的别的。
叶芷心知肚明,这个时候不是清高的时候,叶家需要靳恺诺的帮助,若是这个时候她固执的高傲的不需要帮忙,那才是害了叶明望,再,她既然能决定跟他在一起,他能帮忙,自然她不会不接受,只是她不想连累他。
“我知道,可是恺诺,你也悠着点儿,你这样”
他这样,自然是指的他现在请人吃饭喝醉的事。
靳恺诺岂能不知道她关心自己,他笑着执起叶芷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这都是应酬,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这次猛了点儿而已,不过成效还是有的,你别胡思乱想的,也别乱跑让我担心,乖乖的等着我的消息就好,嗯”
两人在包厢里坐了会儿,等着靳恺诺酒意逐渐散去不少,神思也清明不少,才一起并肩走出包厢。
纵然他再强悍,可是也是个人,喝了这么多酒,还虚与委蛇了一整晚,现在自然脚步有些虚浮,叶芷挽着他的胳膊扶着他往外走,靳恺诺也没再客气的,整个人身子几乎半边都压在她身上。
走到卡维尔的门口,打扮的风姿妖娆身材火辣的陪酒女郎正好端着酒从身边经过,火红色的超短裙堪堪盖到臀部的位置,上半身短短的白色皮质短袖中间的拉链还拉开了一大半,叶芷不经意的看了眼,便清楚的看到她宿兄半露上有几个醒目的吻痕。
迎面见到靳恺诺和叶芷,陪酒女郎眨了眨勾魂的大眼睛,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扭着水蛇腰走上来,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们身上,香气扑鼻的身子像是失去重心一般靠过来,挨在靳恺诺的另一侧肩头“哟,靳少,这就走了啊刚才你们包厢就没点我呢,点了茉莉,她有什么好啊,还是我的功夫好点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你现在回国了就看不上我了,还是”
女郎撩拨了一下长发,挑衅的看了叶芷一眼“荤的吃多了,你想试试清粥菜解解油腻”
叶芷不是傻瓜,自然能听出这么明显的话里有话,她睨着眼前的女人,不用看她里面,就但看她脖子上和胸口上的吻痕,还有一看就知道是刚穿好的短裙,用脚趾头也能知道她陪酒到底陪的是什么。
也是,这样的高级会所,来就是迷乱人性的地方,何况男女之事能出的了价钱的,自然就卖了,这有什么的,这笑贫不笑g的年代,就是这么没有底线可言。
叶芷能的抬头仰望这张在眼前的俊脸,靳恺诺仍旧是醉意微醺,那双极致魅惑的丹凤眼狭长的一挑,便对女人来,那简直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让她们都飞蛾扑火。
心里有些闷闷的,不以前了,单他刚才请了那么一大帮的人在包厢里,不可能是纯粹的谈公事,即使他真想谈公事,可那些人呢
入乡随俗,他想必也不能免俗吧
叶芷知道他是为了她,自己不该跟他置气,可这种事,对于女人来终究难忍。
扶着他腰际的手能的松了松,叶芷抿唇不语,刚才还在眸子里的温情顷刻间已经暗淡。
靳恺诺是极其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见她这样,他便聪明的装醉干脆搂着她连话都不,任由她拖着他往外走。
把他艰难的塞到了车子里,他喝的这么嘴,叶芷自然不让他开车,给他扣好安全带,她便坐在驾驶位上,淡淡的开口“回怡景园吧”
“嗯,好。”
靳恺诺这一刻,乖的狠。
车厢里静默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叶芷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那个妖娆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什么茉莉在她脑海里不停的描绘出一幅幅照片来,她伸手开了电台音乐,唱的正是刘若英的后来。
靳恺诺睁眼,沉默的看她好一会儿,抬手去想要牵她的手,才碰到她的手指已经被她用力的挥开。
抬着手背放在额头上,靳恺诺盯着叶芷的侧脸“生气呢”
叶芷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咬紧了后牙槽“没有。”见他要靠过来,她冷冷的回了句,“坐好了,别闹,我在开车。”
“我知道你在开车。”靳恺诺语气里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委屈,“可是我头疼,你让我靠一下。”
“活该,让你喝那么多。”
“你以为我爱喝”靳恺诺抿了抿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叶芷想着他的初衷,眼角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语气也缓了缓,只是终究心里不大舒服就是了“知道了,你回到家好好洗个澡就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靳恺诺挑眉望她,伸手扯了扯她的长发“叶子,你在生气。”
叶芷听着,不自觉的又绷起了脸,她刚要开口,靳恺诺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执意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拽了过来,手指在她掌心里画圈圈“放心吧,茉莉是给那些老不死陪酒的,连晨浩这花花公子都没点女伴,我这个有妇之夫敢吗”
顿了顿,他见叶芷脸色似乎好转了些,他又打铁趁热的靠过去,“不过,我今晚看到一个人了,你猜是谁,啧啧,真的不可思议。”福利"",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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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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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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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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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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