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女人一副被雷劈中的惊讶表情,男人低低的笑了,似乎觉得她这个样子,他像是看到什么滑稽的事。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叶芷又气又急,鼓着脸,警惕的看着他,以防他又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或者什么过分的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对你这种这么狠心的女人,你倒是看我还能有什么意思”靳恺诺哼了一声,拍拍她的脸,“就是警告你,别没事就去勾引男人,给我规矩点儿,不然心我弄死你。”
叶芷心口一窒,用尽全力推开他,像极了一只暴怒的狮子“靳恺诺,你混蛋,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
男人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自问自答,他黑眸如墨,深黑不见底,看着她的眸光一点点的变得深邃悠远。
叶芷被他这么盯着,总觉得浑身都冷,全身上下的毛孔一个个都在紧锁着,她避开他如猎人般的目光,到底当初是她亏欠了他,在他那么需要自己的时候推开他,现在他不谅解自己,甚至厌恶自己,其实也情有可原。
怀着那么浓浓的自愧感,叶芷声音软了下来“那个你回去吧,很晚了,你夏恩熙肯定等的着急了。”
男人在原地,脚步未动,听着她的话,俊脸上蓦然的冷凝了近乎一层的冰霜,长腿迈出,在叶芷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他却一转身走到一边的酒架子上,顺手就拿了一瓶酒,砰的一声打开,仰头就灌下一大半。
饶是他酒量好,但是这么剧烈的往下灌,也难免不被呛到。
只是他稍微缓了缓,又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那么一瓶子的酒,不到两分钟已经见底,叶芷瞪圆了美眸“你”
靳恺诺回头把酒瓶子塞到她的怀里,墨眸微挑“两个选择,第一,你开车送我回家,第二,我在这里睡,反正你爸也是同意。”
“”
叶芷拧着秀眉看他,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男人耸耸肩,指了指被自己塞到她怀里的空酒瓶“没办法,我这么开车属于酒驾,等会我进局子里了,谁帮你爸那个案子还是你想你爸跟我一起在里头搓麻将,嗯”
叶芷一愣,反应了过来,该死,这个无赖
两人大眼对眼的瞪视了好一会儿,叶芷还是败下阵来,皱眉拢紧了点儿自己的外套,不甘不愿的开口“那我送你回去。”
男人薄唇浅浅的扬起,看了看楼上“要不要跟你爸一声免得早上起来了找不到你,我刚才跟他在书房谈了好久,他可还是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要是他找不到你,以为我们两一度”
“才不会”叶芷扬起脸,恼怒的白他一眼,“我送你回去自然就会回来的。”
“唔这样么”
靳恺诺笑了笑,对她的笃定不予置评,叶芷最讨厌看他对什么事都一副了然于心,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她怎么都不过他,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如此。
跟在叶芷的身后,男人从容的出门,在叶芷拉开车门的那一刻,他颀长的身子一软,大半的倒过去,压在她的身上,叶芷差点就摔倒,连忙扶着他“靳恺诺你干什么”
“醉了。”男人低低的笑了笑,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揽住她的腰带到怀里来,那双眸子紧紧的攫住她。
“你”
在大街上这么亲密的拥抱着,叶芷不安又紧张,虽然已经是深夜,路上也没几个人,偶尔的有只夜猫窜过,可叶芷还是觉得脸红发烫。
正要挣脱他,他的一只手把她避开的脸扳过来“还爱我,嗯”
叶芷一怔,他的双眼像是带着蛊惑般的味道,那么像是罂粟,她只要沾那么一点点就能到底。
压抑着脱口而出的那个字,她咬紧了下唇,倔强的看着他,他不信自己,还跟夏恩熙在一起,还跟她什么爱不爱的,她就是爱,也不会出口,更何况她不仅仅对他是爱而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深爱
“又不回答了”靳恺诺捏捏她的下巴,近乎自嘲的扬眉,“可惜怎么办,我还爱你。”
轰然的一声,平地像是炸开了一声雷,叶芷怔怔的看着他,什么他什么他他爱自己吗
来不及反抗,因为吃惊而微微轻启的朱唇被狠狠的堵住了,紧接着来的就是完全的纯男人的狂暴气息,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几乎要吞噬了她一般,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窜进去的那刻,他绕着她的丁香带着暴风疾雨的姿态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唔唔唔”
叶芷吓了一大跳,抗议的声音溢出来,可是都是断断续续的单音节,更像是某种催人奋进的简单而鲜明的调子,她一双手拼命的推着她,可他却仍旧如一堵墙一般的僵硬,她怎么推他都移动不了半分。
一吻落下,靳恺诺体内疯狂的因子已经点燃,碰到她,就是他的死结,燃起他平息了好久的火焰。
翻身把她压在车盖上,扣着她两条手臂在头顶,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强势的吻,在她嘴里尝遍了所有的属于她的甘甜滋味。
在叶芷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才松开,她浑身都在颤抖,身子一阵的虚弱,连都不稳,她扶着他的手臂大口的喘息着,整张脸染上绯红色,眼里的清丽被他挑起的情欲替代着,那种迷离,看的人热血沸腾。
待她稍微缓过来一些,叶芷才狠狠的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周遭这么安静,她这一巴掌又是带着气急的力道,自然重,这个时候听的更是清楚。
叶芷都愣住了,愣愣的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一时间不知所措。
“打够了”靳恺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以他的反应速度,刚才那一巴掌他要是想躲开或者截住,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懒得动,看着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抓起她的手,推进车子里,半个身子压着她,下半身某处抵着她,“你越反抗,我越想要你,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你”
叶芷咬紧了唇,难堪的用力把手抽回来,这个男人真是疯了,莫名其妙,做的事的话是正常人吗
“你疯了吗靳恺诺,你有病”
“你现在才知道被你狠心的抛弃的那天我就有病了,怎样,病入膏肓了,怎么样”男人倒是不怒反笑,还顺着她的话认了。
“”
叶芷没法跟他沟通,也不想跟他纠缠在这样的事上面,她再有理也缠不过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要走,手才刚触到门把手,车子倏然往前开。
“啊”
叶芷吓得连忙把手收回来,差点就撞到前面,她紧紧的拉着安全带,看着靳恺诺“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只是困了,想回去睡觉。”靳恺诺淡淡的,甚至没有回头看她。
“那你不能一声吗而且而且你不是你开车是酒驾,你”
“那换你啊开不开”
“”
叶芷又噎住了,他要开就让他开,最好开快点,早点把这莫名其妙的男人给送走,她眼不见为净。
见她抿唇不语,靳恺诺哼了一声,也不再话。
车子一路的疾驰,开到市区最新的黄金楼盘,怡景园。
开进了一栋型别墅,叶芷没下车,男人伸手把她扯了下来,叶芷恼怒的拍开他的手,杏眸瞪圆“我要回家了,你”
“放心,我还能对你做什么”靳恺诺揉了揉眉心,“我就是不舒服,让你扶我进去而已,难不成我还能强你不成,再你又不是没被我强过,矜持什么。”xiumb.com
叶芷为之气结“我才不扶你进去你要是进不去就在外面睡”
两人在外头僵持着,屋里的女人蹭的奔到阳台上,看了一眼,她放在围栏上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叶芷为什么又是她
两年前是她,两年后又是她
凭什么
夏恩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似乎在争执的两个人,她不是没有地方住,跟着靳恺诺重新回来,她甚至没有告诉自己家里人,而是选择几乎是隐姓埋名的跟他,这栋房子,她有钥匙,可是他从来不让自己来过。
今天是靳恺诺农历的生日,虽然他不常常过,但她还是打算给他庆祝一下,她打了他好久的电话,他都没接,她不得已的只能到这边来等他,她还做了一桌子他平常最喜欢吃的菜,想着要是他回来了,她还能给他一个惊喜,不是吗
可是
可是他现在是回来了,但但为什么跟叶芷一起
匆匆的走到客厅,夏恩熙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没有主动让自己来过这里,她刚回来的时候自己来过一次,他脸色很不好,倒是没别的,只是让她下次要来的时候跟他提前一声,而今她自己过来的,想着做了那么一桌子的菜给他惊喜,也算是他的生日,所以,再怎么样,他应该也不会生气才是。
但,如今叶芷在,她
心头一紧,夏恩熙把鞋柜边的高跟鞋拎起来,在门锁转动的那么一刻,她躲到窗帘后面。
叶芷是被靳恺诺强行的拉进来的,男人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一同倒在大g上的时候,叶芷还没推开,他已经压了上来,盯着身下的人儿“别动,让我抱抱。”
叶芷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没用,她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搂着。
真的只是这么单纯的抱着,男人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叶芷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只是才那么一瞬,男人低头狠狠的在她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叶芷痛的委屈的捶打他。
“有时候我真想就这么弄死你。”靳恺诺撑起两臂在她的身边,一双眸子深深的凝视她,似乎真的想要把她拆吞下腹,“可是又觉得好像便宜你了。”
叶芷一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靳恺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吧。”
“呵。”靳恺诺眯了眯眼睛,一手捧着她的脸,戳了戳她的心,“我要这个,你有吗你能给我”
叶芷回视他“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感觉不到,是你不信我。”
“是么”他嘲讽的勾唇笑了,翻身坐在她的身边,却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要我信你,很简单,跟我结婚就好。”
叶芷一愣,难以置信的看他“你你什么”
不仅是她吃惊,连躲在窗帘后面的夏恩熙都差点忍不住要冲出来,又结婚,她和江曼倪联手,再配合靳律森,做了多少的事,才换来今天的局面,难道靳恺诺就
“我什么你听的很清楚。”男人起身,慵懒的伸了伸腰,侧了侧身子靠在一边,邪魅的看向她,“我现在缺个女人,哦,不对,缺一个名正言顺可以被我干的女人。”
叶芷心头升起的那么一点零星的希冀瞬时间破灭,这人,真的是疯了,结婚就是为了这样的事那那谁跟他结婚不都是一样吗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该死的他真的是疯了真的是把她当做什么女人了
蹭的甩开他的手,了起来,叶芷气的胸脯一上一下的“你要女人,可以找别人,我我不是那种”
“那你是哪种”男人陡然逼近她,扣紧了她的腰,把她压到墙壁上,戏谑的轻笑,“我捧着你护着你的时候你不珍惜,嫌我穷,嫌我一清二白,现在我一百万买你一个结婚证,怎么样,还不乐意那你要多少,一千万你配的起这个价吗”
“你”
叶芷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褪去,呵,她真是好笑,他不是还爱着自己,他只是气不过她甩了他,气不过看她过的好,过的平静。
眼泪委屈的泪水涌了上来,叶芷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推开他,转身就要走,男人清冷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走,可以,不过我之前跟你过的,让你不要到处给我勾引男人的话,你给我记住了,不然被我碰上,心我连那男人一块儿弄死”
“你变态”
叶芷回头就把放在一边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过去,靳恺诺随意的挥手把抱枕挡开,看着她哭着跑了出去,他闭了闭眼,心底闪过一丝不由自主的疼。
身后的窗帘动了动,男人冷冷的开口“还不出来”
夏恩熙身子一僵,不得已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声音的“恺诺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我我只是想着今天是你农历生日,我我给你做了菜,我又找不到你,所以才到这里来”
“嗯,知道了。”靳恺诺没心思听解释,他烦躁的把掉落在脚边的抱枕给踢开,坐在沙发上,夏恩熙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温柔的伸手给他揉着额头。
见他神色舒缓了不少,夏恩熙坐在他腿上,藕臂抱住他的脖子,忐忑的问了句“恺诺,你跟叶芷”
“怎么,你看不下去了”男人倏然的睁眼,眼底的冷锐很让人陌生。
夏恩熙摇摇头,窝进他的怀里,轻轻的吻落在他有着胡渣的下巴“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只是只是怕你伤了自己,毕竟叶芷这样的女人,这么狠心,这么无情,如果你又跟之前那样被她”
“放心,我不会。错一次,不会有第二次。”靳恺诺冷着脸,没人看得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恩熙抿了抿唇,想着刚才的场景,她脸色很不好,同为女人,她又陪着靳恺诺渡过他最艰难的时候,他是她一步步的看着恢复过来的,难道她还不知道他心里到底装着谁
不能再让叶芷捣乱了自己精心铺好的路
夏恩熙咬咬牙,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沿着他结实的肌肉往下,美眸轻轻的挑了挑,语带娇羞的开口“恺诺,要了我,好不好”给力""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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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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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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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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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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