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而绿,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一圈圈粼粼波纹,无数浪花在夕阳的柔光中跳跃。
迷人地美丽,犹如青青少女,睡在浴后的阳光下,正享受着阳光的抚慰。
湖是活的,旁边的蝴蝶也是活的,在湖畔的花丛中迫逐、嬉戏。
满盈盈的湖水一直溢拍到脚边,却又温柔地退回去了,像慈母抚拍着将睡未睡的婴儿似的。
湖如小女,湖旁自然有少女。
一位青衣少女,坐在湖边的青石之上,白如玉葱的脚丫,正享受的湖水的拍打,口中悠悠的哼着悦耳的歌声,在湖面上回荡。
在歌声和浪声,相绘相交,相融相汇,悦耳动听。
少女舒展着双耳正在聆听……
她已经习惯了一种声音的陪伴,这也是她自儿时以来的最大乐趣所在。
这种声音拍打湖岸、拍打岩石、拍打沙滩,
就算是她闭着眼睛,也知道湖水的力道,知道湖面风向和力量。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悠闲自在了,以前都是年幼之时,可以坐在这块青石之上,享受湖水和阳光的抚慰。
自从她长大之后,便开始帮助爷爷给病人看病,就很少有机会来此了。
最近,她又休闲了下来,不知什么原因几乎没有病人,她似乎回到了孩童之时,来陪陪湖水和蝴蝶……
微微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一副疑惑的表情在四周搜寻。
“什么东西?”
当眼睛望着远处的湖岸时,眼光变的如猎鹰一样尖锐,死死地盯着远处。
随即,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也似的向湖岸远处狂奔而去。
人,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动不动。
湖岸在浪的拍打下,“啪啪”作响,但是声音中间却不再连续,而出现了空挡。
空挡之处,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睡在沙滩上的男人。
少女已经到了男人身旁,只见男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任由浪涛的洗礼。
她急忙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号脉后,再看男人苍白的脸,少女的脸色漏出喜色。
少女的心思,只有少女自己知道,其他人几乎无法理解。
此刻的微笑,代表着她自己的心思。
似乎男人身体并无大碍就是她的欢喜。
也许是一个医者的心思,又似乎是一个女孩的心思。
少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男人脱离了湖岸些许。
然后少女转身离开,留下男人一人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
少女离开了一会,又回来了。
这次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少女的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快,快点”少女着急的在前面跑着,而老者却被少女拽着跌跌撞撞的前行。
“慢,慢点”。
一快,一慢。
一老一少,已经到了沙滩上男人的身旁。
“这不是,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湖岸边,爷爷,快救救他呀!”少女着急的说道。
这位被少女称为爷爷的老者,却并无半点着急,慢悠悠的蹲了下来,再慢悠悠的去握起男人的手腕。
“怎么样?”少女着急道:“是不是没事?”
那老者将手放在男人手腕上,几乎是刚放上就离开了,若是你眨个眼,几乎怀疑几乎似乎挨上,抬头一脸严肃道:“情况不妙,可能不行了……”
“什么?怎么可能?……”少女说着将老者推到一旁,继续道:“我刚刚明明号过脉的,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的呀!”说话时,已经伸手替男人号起了脉。
“哎呦!你要摔死老头子呀!”老者差点摔倒在地,跌跌撞撞的总算站稳当了。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号脉明明没事呀!你怎么非要说不行了?”少女号过脉后,转身质问老者。
“哦!那可能是我号错脉了,那我再号号吧!”老者一副严肃的样子。
“哼,快点号,再出差错,我绝不轻饶你!”少女怒气冲冲的对着老者发火。
“号什么号呀?说不行就不行呀!”
老者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似乎他的地位不容他人怀疑。
“你刚才肯定没有号脉,赶快号脉。要是你不重新号脉,这个男人死了,我就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是你医治死的,哼!”
少女气哄哄的瞪着老者,几乎要吃了老者。
“那可不行,你个小丫头片子,可不能损坏我的名声,我薛神医怎么可能把人医死呢?就算是死人,我也能死活,不要说是活人,我薛神医还能医不好的道理。”
老者忽然来了精神,吹胡子瞪眼的暴跳如雷。
“你就医不好,你就医不好,你就是把这个人医死了,你就是把这个人医死了……”
少女面对老者,撅着嘴,一声连着一声不绝耳道。
“好了,好了我……”薛神医再次摇摇晃晃的蹲在男人身旁,握起手腕,正准备闭目号脉,忽然抬头小看少女。
少女的眼睛极力闪烁,似乎薛神医的眼神带着毒药一般,极力躲避,不敢抬头看他。
“我差点就上当了。”薛神医说着站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少女。接着道:“我才不上你个小丫头片子的当呢!说没救了就是没救了。”
少女本看着薛神医已经蹲下准备号脉,心中便笑开了花,忽然见薛神医站了起来,且说出这般话来,笑着脸变再也笑不出来,脸色阴沉起来。
当薛神医看着她的时候,薛神医是一副胜利的眼神,似乎他没有上当,便是胜利。
而少女脸色本是喜笑颜开,在薛神医识破她的计谋后,她自然脸色难看起来,但是薛神医看向她时,她却再次笑了起来。
此刻周围没有他人,若是有其他人,定被这一老一少弄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薛爷爷,好爷爷,亲爷爷,帅爷爷……”
少女走到薛神医身旁,双手搂着薛神医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几乎将好听的话说完,已经想不出再好的话语来称呼了,再差叫哥哥了。
但是看薛神医却不以为然,似乎少女并不是跟着他说话。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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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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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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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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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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