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你告诉我,东方默住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
“他,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你们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好,好,好。”
张本千和胡图使了一个眼色,这次,他和王岳涛两个一起送老妇人会里坑村。
王岳涛开着警车,张本千在后边陪着老妇人,到了她家里,把她送进去后,把门带好,警车就停在她家的不远处,他们在车上盯着她家的门,就看看这老妇人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一直道凌晨四点五十分,不见老妇人出来,鬼屋那边,胡图说,一切正常。
胡图问:“张老板,她没出来,你们会不会搞错,是不是幻觉?”
幻觉?张本千想哭。
既然没事了,他们打算回鬼屋,就在这时,胡图的电话来了,非常的惊恐:“你们盯死没有,盯死没有,那老不死的又来了!还找东方默!”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就在她家门口盯着呢,你,你确定?!”
那边,胡图不说话,保持安静,但电话里传来了敲门声,还有一个女人说:我找东方默。
“听见了吗,你们快回来,回来,求你们了....”
胡图在那边差点要哭起来。
张本千挂了电话,骂了句,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跑进老妇人的家,楼上楼下,犄角旮旯搜遍了,哪有什么老妇人。
王岳涛后边跑进来,也是傻了眼。
就在这时,邻居的一栋房子传来了动静,有个老汉起来了,手里拿着电筒,看上去要去茅厕,张本千和王岳涛急忙跑过去,天色还没亮,老汉被突然窜出的两个人吓得一个激灵,道:“谁,谁那么吓人的?”m.χIùmЬ.CǒM
“大叔,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想问一下,那栋屋子是不是住着一个老人家?”
老汉用电筒照了照两人,发现王岳涛还穿着警服,就道:“你这个警察太鬼祟了,怎么,你们找苗婆子?”
原来那老妇人叫苗婆子。
“没错,没错,苗婆子,她们家就她一个人吗?”
“是,她们家就剩下一人,现在,一个人也没了。”
“什么意思,大叔?”
“她昨天就死了啊,就在祠堂放着,村里准备给她做一场法事后,埋了,你们找她,迟了。”
张本千和王岳涛要虚脱了。
老汉又问:“你们找她干什么?”
张本千定定神:“东方默,是谁?”
“那是她儿子,独苗,一年前,在飞来寺自杀死了,苗婆子没事就去飞来寺那边找,怎么,你们是为了东方默的事情来的?”
电话再次响起:“张本千,你们赶快回来,我要疯啦!”
两人顾不及和老汉废话,要是再耽搁,那边的胡图可能真的会被吓疯。
警车呜呜呜的朝着鬼屋而去,车窗没关,他们需要凉风吹吹脑袋,村子里的公鸡不停的啼叫,此起彼伏,一缕暗淡的阳光从东边的大山后露出来,天亮了。
等张本千火急火燎的赶回鬼屋,来到监控室门口,却不见那苗婆子。
咚咚咚,王岳涛捶门,里边传来胡图的声音:“这里没有东方默,快滚,再不滚,我开枪啦!”
“开门,是我们!”
胡图终于打开门,只见这家伙一脑门子都是汗水,连光头都是湿的。
“你们,可算回来了,人呢,那个老不死的呢?”
张本千摇头:“没看见,你不是说又来了?”
“是啊,刚刚还在,没命的敲,忽然声音没了,我也不敢开门,到底什么个情况那?”
张本千将老汉的话跟胡图说了说,胡图不停的摸着脑门,口里直说邪门,邪门,三人休息了一阵,王岳涛说道:“看录像,看她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六只眼睛,根据苗婆子来鬼屋的时间段,他们调出了监控录像,不管怎么找,别说老婆子上楼梯,就是下楼梯,也不见人,就看见张本千与胡图跑上跑下的身影,胡图的有个动作相当的惊颤,他下楼的时候,怕老妇人摔着,就去想着去搀扶她,做了一个搀扶的动作,然而,他看上起搀扶的像是空气。
王岳涛:“可以确定,我们真的撞鬼了!”
胡图:“张老板,你的看法呢?”
张本千双手搓着面门,说道:“是很可怕,苗婆子的邻居说她昨天就死了,放在里坑村的祠堂,我们是不是,去看看,最后确定一下。”
胡图用手枪擦擦头皮子,说道:“昨晚他妈的就差点吓死了,不行,得把事情弄清楚,否则,以后会夜夜做恶梦。”
王岳涛:“我看可以,先喘喘气,上午去里坑村。”
咚咚咚,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三个人都跳起来。
“谁?”
“小胖。”
门一开,小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进来:“我迷迷糊糊,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是不是你们晚上在煮宵夜吃?”
上午十点,警车又往里坑村而去,在,马德贵的门口停下。
马德贵正在院子里切烟丝,见张本千带着两个警察来找他,有些诧异。
“张老板,这么早的来找我,有何贵干?”
“没别的事情,别跟防贼一样的看着我,都签订了合同的。”
马德贵放松了一点,笑道:“那你找我干什么?”
“问一下,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苗婆子的人?”
“没错,昨天早上就死了,你们找个死人干什么?”
再次确定,苗婆子已经死了,张本千等人在大太阳底下,也是寒意阵阵。
“没别的事情,听说她的尸体放在你们村的祠堂,我们想去看看。”
马德贵奇怪的不行,问为什么,张本千就说,看了再问。马德贵于是带路,往村里的祠堂去,里坑村的祠堂在村子的尾端,还没到,就听见乌里哇啦的喇叭声,那是唢呐的声音,走进黑乎乎的破旧祠堂,只见祠堂的中央放着一具棺材,棺材边,坐着两排吹鼓手。
一个带着唐僧帽子,身穿大青袍子,脚蹬像小船一般鞋子的防止,挥舞着一根鸡毛掸子一样的玩意,随着唢呐的声音,蹦蹦跳跳,口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唱着什么。
张本千问:“这就是法师?”
马德贵:“对,这就是做法事的法师,你们真的要那么干?”
张本千点头。
马德贵走上前,对着那法师叫了几句,法事暂停,法师和马德贵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那法师先是摇头,可后来,又点头。
谈妥之后,马德贵来到张本千几人的身边:“不是没警告,你们那么做,会出现什么后果,我不能保证,记住,看一眼,就把棺材盖回去,不要摸,不要碰。”
“知道。”
棺材还没钉上,张本千他们来到棺材边,一合力,厚重的棺材盖被打开,里边躺着就是昨晚来敲门的苗婆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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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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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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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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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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