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言道:“张晟新降之人,其心意未明,军师将此重任交于此人之手,恐怕……”
徐庶笑道:“那张晟本是河内流寇出身,生性趋强凌弱,方才进帐便主动求饶,可见并非忠义之人,张飞连番兵败,吾料他必已灰心。方才我已言明,刘备必败无疑,纵然逃/脱,也难逃责罚,料其不敢有二心!”
张虎又问道:“不知刘琦是否肯发兵。”
徐庶言道:“刘琦新投刘备,因急于立功而派刘磐出战,未料损兵折将,王威被斩、刘磐被擒,其心腹尽失,若闻张飞获胜,定会发兵支援,一来可弥补先前兵败之过,二来若能救出刘磐,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张虎叹服道:“军师事事料定先机,刘备岂能不败?”
徐庶抚须道:“纵然新野有人劝阻刘琦发兵,也难挽败局,我稍后也要赶往新野,另有破城之策。”
张虎疑惑道:“军师要去新野,为何不与韩将军同去?”
徐庶言道:“我与韩将军并不同路,也无需大军,只需二十军卒随行即可。”
张虎大惊道:“眼下军情紧急,各路哨探极多,军师不宜半夜外出。”
徐庶朗声笑道:“尔等若将我看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便打托特错了,更何况前方自有人接应,无需为我担心。”
张虎只是个小小的偏将,更无权干涉徐庶,只好抱拳道:“军师千万小心,却不知蛇山要如何布防?”
徐庶正要吩咐,忽见陈生自帐外冲/进来,大叫道:“军师,大营方向起火了。”
三人出帐来到悬崖之上,果然看到白水大营方向火光冲天,映红半边天空,想必敌军已经烧着了浮桥。
徐庶马上吩咐道:“张虎留守蛇山,陈生引精兵伏于桐柏山中,若张飞分兵来攻,便诈败而走,遇敌无需死战,只以弓弩射之,你二人交替退回随县即可。”
二将领命,徐庶带领随从离开蛇山大营,也向白水方向而去。
此时在白水下游,张琰已经带兵乘船来到浮桥附近,见桥上并无吴军巡视,心中大喜,马上命人点起火把,将木筏上的柴草点燃。
船队顺水而下,速度极快,等吴军发现水中动静的时候,船队已经到了浮桥底下,士兵将巨石推入水中,着火的木筏便停于桥下,同时将船上的火把、柴草一并扔上浮桥。
岸上鼓声大作,吴军都来防备,乱箭齐发,士兵躲入船舱之中,马上又有火箭射下来,连木船带木筏全部点燃。
“哈哈哈,真是一群蠢货!”张琰在船上不由大笑。
他本来还嫌火势不够大,吴军却主动火箭,船上还来不及扔出的柴草、硫磺全部点燃,霎时间桥下火光冲天,火焰直抵桥底。
船上传来阵阵惨叫,有些士兵连人带火把掉入河中,不少士兵中箭而亡,但船头之上已经燃起大火,河面上火光冲天。
虽说有不少士兵被烧伤,落入水中,但张琰并不在乎,只要烧毁浮桥,便是大功一件,遂指挥士兵将船只往桥头两岸划去。
“撤!”见浮桥上的绳索和船板烧了起来,吴军纷纷杀到,张琰这才下令撤退。
此时河中也是一片大乱,好几艘船着了火,士兵们无奈跳水,张琰命士兵顺水划船,速度极快,很快便冲出浓烟之中。
嗖嗖嗖——
就在船队出现的一瞬间,岸上忽然箭如雨下,密密麻麻落下,将划船之人射死,木船在水中打转,好几只撞到一起,破裂倾覆。
“什么情况?”张琰大怒,脑袋探出船舱,脸色惨变,惊叫道:“啊这?”
只见两岸之上,吴军的弓箭手密密麻麻排列其上,依次放箭,前方还有火箭正指向河中,狭长的河道/上,无一处空隙。
此时的张琰,感觉自己就像被驱赶到浅水的鱼群,正被渔人张网以待!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支箭自黑暗中飞来,恰好船只摇晃,避过要害,却射中肩胛,疼得他一声怪叫,滚入船舱之中。
岸边的韩当举着弓,微微摇头,若不是手臂受伤,他能一连射出三箭,定叫那敌将一命呜呼,现在藏在舱中敢露面了。
但这并不能逃过他惨败的命运,很快下一轮火箭已经发射,对岸的朱然也在指挥士兵帮忙,两岸火光如流星倾泻而下,转眼便将那些顺水飘来的船只全部点燃,只见一团团火光在惨叫声中向下游漂去。
与此同时,公孙胜也带领匈奴骑兵冲杀石桥,桥头上陈武指挥士兵将其拦截,待杀退敌军一次冲锋之后,马上命人搬运石块,将其抛上桥头。
看着无数大石堆在桥上,公孙胜暴跳如雷,气得破口大骂,那么大的石块,骑兵根本无法冲过去,不说桥面窄小,就是马腿陷入石缝之中,战马也必废,无奈之下,只好命士兵下马以弓弩进攻。
石桥下方,王凌带领精兵埋伏在白水西岸,静静观望吴军大营,上次偷袭失败之后,吴军沿河加强防备,尤其大营附近的岸边,分派小队日夜驻守,火把明亮。
上游浮桥方向火光冲天,吴军营中鼓声大作,人喊马嘶,但这里的守军却不为所动,王凌心中焦急,又等了一阵,实在按捺不住,选出十名精熟水性之人偷偷渡河去查探。
片刻之后,过河的士兵来报,对岸营中并无士兵,都是虚立的草人,上面架着火把,在那里虚张声势。
“好个诡诈的吴狗!”王凌气得破口大骂,敢情这半月时间,他们看到的守军,只是稻草人?m.χIùmЬ.CǒM
不过这样也好,吴军自以为得计,聪明反被聪明误,马上带兵过河,上岸一看,果然无一人把守,王凌恼羞成怒,命士兵抬着那些草人直奔吴军大营,他要用这些草把来烧营。
此时浮桥已经被烧断,吴军无法接应魏延,吕岱调大军往河岸而去,后方大营空虚,王凌找到顺风口,命士兵点燃草把,一股脑全部扔进吴军营中,霎时间火势冲天而起,浓烟顺风弥漫进大营。
听着敌营中传来阵阵惊叫和救火之声,王凌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冷然笑道:“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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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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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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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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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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