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殇疑惑的目光中做完这些,戏语花才悠然转身面对血殇,纤纤玉手一抬,一道防御法阵将他们二人,不,三人,都笼罩在内。
“那就来吧。”戏语花目光森然,但却没有杀机。
听得戏语花应战,血殇顿时一乐,环视四周,嘴巴一咧,“这里场地够大,来,亮兵器吧!”
说话间,血殇手腕一翻,手里就多了一柄血色重剑,“来啊,美女,亮兵器!”
戏语花受邀,也不拖沓,右手手腕轻轻一抖,一杆樱红色长枪出现在手中,戏语花抬枪,枪尖直指血殇,“来!”
血殇顿时打了鸡血似得,战意昂扬,双手握住重剑,重剑下垂,对着戏语花发起了冲锋,剑尖在地面擦出了点点火星。
戏语花看着血殇对自己发起冲锋,却不加以任何阻挡,也没有任何闪躲的打算,血殇看戏语花毫无作为,心中顿时来了气,感觉戏语花的不作为就是看不起自己。
很快,相距足有百米的两人,距离在血殇的冲锋中迅速拉近,到了戏语花跟前的时候,重剑上撩!
戏语花却是不慌不忙,稳稳的后退一步,上身后仰,手中长枪轻挑。
细小的长枪对上厚重的重剑,但却以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将重剑攻击的方向硬生生打偏。
由于重剑的惯性,重剑方向一偏,冲锋的血殇整个人都被带的偏移原本的轨迹。
血殇战斗经验也不少,方向刚偏的那一瞬间就给他调整回来了。
但是,戏语花又岂是易与之辈,是尽管只是一瞬间,却也是一个机会。
只见戏语花后仰的身体往侧面轻轻一翻,枪尖在地面一点,身体将枪杆压弯,随后又借着枪杆的韧性高高跃起。
戏语花的视野也随着跃起的身体而开阔,看到了带着地下军队的傅基越发逼近。
下一刻,戏语花收心,手中长枪枪尖向下,对准血殇。
本来戏语花是占了一瞬间的先手优势,但戏语花却把那一瞬间的优势用在了查看逼近的傅基等人。
不过,对于血殇,戏语花对这么一个一瞬间的机会也不是特别重要。
但见她长枪下压,枪尖猛然点在血殇横在头上以抵挡戏语花长枪的重剑那宽厚的剑身上,后又顺着剑身上面的凹槽打着刺眼的火花向剑尖滑去。
血殇猛的用力,重剑在头顶用力挥砍出去,枪尖点在剑刃上的戏语花被这一记挥砍送了出去。
随后血殇直追身在半空的戏语花,脚尖在地面一点,身体弹射而起,瞬间追上戏语花,重剑狠狠地下劈。
戏语花却宛若无骨之躯,似蛇一般,两次扭动就完美闪过这一记劈砍。
然后戏语花又借着手中长枪近两米的长度猛的抽在血殇腰上。
血殇受此一击,身体失去平衡,处在空中的身体便提前摔落了下去。
戏语花紧随其后,血殇身体刚落地,戏语花也马上就跟上,一脚踩在他胸口,长枪直指血殇的咽喉,看了眼带着地下军队追上来的傅基,“服气么?”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好像,只要血殇敢说个不字,她手中那闪烁着寒芒的枪尖就会毫不犹豫地扎进血殇他那脆弱的咽喉中。
“甘拜下风,我开门给你们出去。”
两人同时收起武器,血殇虽然是战斗狂,却也愿赌服输,信守承诺,爬起来到门口,将手按上去。
那道沉寂的门瞬间亮起蓝色的光,门扇缓缓开启。
戏语花抱起姜明,看着身后被傅基带来的地下军队攻击得濒临破碎的防御法阵,心中有些焦急地等着门开的足够大,让她和姜明出去。
但是,傅基他们终究还是在门完全开启之前打破防御阵法,将戏语花和血殇重重包围起来。
“小娘子,交出你怀里的男人,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傅基手握狼牙棒锥,恶狠狠地道。
“呵。”戏语花的答案只是一声冷哼。
“你们快走,这里我顶住!”血殇看了眼戏语花,心下微动,大吼道。
“血殇你!”傅基见血殇非但不帮他限制戏语花,还要放他们走,顿时就急了,但却也无可奈何,无论是戏语花还是血殇,击败他都易如反掌,“你们休想!”
傅基似乎是铁了心不放他们走,哪怕对方的实力足以碾压他们。
“给我包围他们!”傅基下令。地下军队迅速散开,将三人包围住。
姜明此时虽然也恢复了几分,但他的实力却还是不够看,所以依旧被戏语花抱在怀里。
而抱着姜明的戏语花在傅基看来却仿佛是极大的刺激,“给我!全力攻击!”傅基撕扯着嗓子下达指令。
军队士兵相互看了眼,在傅基的催促下才发起进攻。
戏语花看了眼已经开了一半多的门,又转头看向血殇,声音里带着几分请求,却又是不容拒绝的语气,“你帮我挡住那边的人。”
“好。”血殇没有拒绝,一口答应。
血殇一应下来,戏语花便对军队士兵主动发起攻击。
血殇见戏语花冲出去,血色重剑再现于手中,大开大合地击退那些士兵。
而戏语花手中的武器则是换了,不是长枪,而是一柄青色的细剑。
戏语花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冲杀而来的军队,摇了摇头。
“自寻死路。”但见她衣袖轻扬,在被军队淹没的瞬间,洒然出剑。
按一剑,刺一剑,洋洋洒洒;劈一剑、削一剑,剑影重重;剑法刚猛凌厉,身形潇洒清雅。
漫天剑影如水似幻,一砍,一挑,冲在前排的士兵尽数倒下,后面的士兵都开始犹豫了,隐隐在后退着。
“快上啊!”傅基的声音就快哭出来了。
但是没有一个士兵听他的,没有一个想上去送死的,都只是握紧自己的武器横在胸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戏语花,生怕戏语花忽然对他们发动攻击。
而戏语花见他们不敢上前,后退两步,和血殇背靠背,“今天的事情,谢过了,我们先行一步。”www.xiumb.com
戏语花说完就闪身进了门内,身影消失不见,血殇深深地看了一眼戏语花离去的背影,眼中战意再燃。
目送戏语花离去,血殇关上门,高举重剑,高高跃起,落地时血色重剑红芒爆闪,同时悍然把重剑插入地面!
重剑插入地面,剑刃上的红芒瞬间爆开,以重剑为中心散开,碰到的人无一不倒飞数百米出去,其中包括傅基……
血殇单膝跪在地面上,手握着深深插入地面的重剑,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戏语花抱着姜明,没有直接回酒店去和余卫龙汇合。
余卫龙在昨天就回酒店了,昨天,受姜明之托,地下军带着余卫龙去看伤,看完后给他几颗补充营养的药就打发走了。
被打发走的余卫龙没别的地方去,只能回了酒店。
而戏语花现在不能带姜明回去,刚刚姜明经历的那些事情绝对属于机密,不能被其他任何人知道。
而穿着戏语花衣服的姜明似乎此时也终于恢复了过来,戏语花便就近找了个较高的房子屋顶降落了。
姜明似乎仍然惊魂未定,戏语花看着姜明久久不语,“你……还好吧?”
“嗯,没、没事。”戏语花开口了,姜明才出声应道。
幸好,戏语花的这套衣服比较中性,姜明传着也不会太别扭。
不过,两人还是去了服装店买了一套新的给姜明换上,然后和戏语花商量好怎么和余卫龙说,姜明才踏着沉重的步伐往酒店的方向去。
路上,姜明也在考虑任务或许该结束了,他想要的信息已经到手,他不想再调查了,准确来说,他不想再次面对傅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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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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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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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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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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