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姐真名徐睿秋,她家已经连续五代都是军官,而且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孩子,这一代,恰好就她一个女娃。
而她之所以被学生称作刀姐,是因为她教学时喜爱手刀处罚学生。
本来,她父亲是不打算让他上战场,但是她觉得不能因为她是女的就有所区别,她要证明,女人一样可以当兵。
于是她从五岁起,每天按着军队的规矩生活,锻炼。
在20岁那年成功考入著名军校,24岁成功毕业,进了部队,花了两年时间当上了军队总教官。
但是在她担任了两年教官后,因为她是一介女子,在男性居多的部队里,难免被调戏,尽管她实力高强,但她却远远无法堵住他们所有人的嘴。
最后是因为忍无可忍,打了一位比他父亲官职还大的大人物的儿子,甚至是打成重伤,险些就是不可挽回的重伤。
而那之后,她也就被剔除部队,收回军籍,后来校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千辛万苦、花费高价才把她聘请过来做老师。
这次的坏消息,就是关于她父亲的。
即便是在这大一统的时代,一些政府没有管到的地方还是会不时发生暴乱。
而且,这是一个人人合法持枪械武器的时代,这就更加剧了暴乱的严重程度。
而徐睿秋的父亲在前些日子出征去往东北地区处理当地暴乱。
相较于这几百年的平静,近几年来,东北地区频频发生暴乱,徐睿秋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怀疑东北地区的人有什么阴谋,但却猜不出是什么,或者大概什么。
而她的父亲徐霍平不听她的劝,硬要去处理。
而在今日早晨,徐睿秋刚从打开家门,便看到门口的地上有一个黑红色的盒子。
徐睿秋看到盒子的瞬间,心里就有了个不详的预感。
但她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盒子上倒是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机关,盒子里也只有一样小小的东西,但是就是这小小的东西,让一向胆大果决又狠厉的徐睿秋吓得跌坐在地上。
盒子随着她的跌坐而摔落地面,盒中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那掉落出来的,竟然是一截手指!
但是以徐睿秋的性子,如果只是一截普通的手指,她不会被吓到,只会有被挑衅的愤怒。
而这盒子里的手指,侧面纹着一个和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所雕刻的一模一样的图案,那是一个微型的女人头像。
那个女人,便是徐睿秋的母亲,在她四岁时被暴乱分子袭杀,也是那一次之后,徐睿秋才真正决定要当一个女兵,不说镇压暴乱党,就冲这弑母之仇,她就必须要踏上这条路。
自母亲死后,徐霍平便请人做了个雕着爱人头像的戒指,以及在手指侧面纹上爱人的头像,以表示自己对爱人忠贞不渝的爱,以及对暴乱党的恨!
而此刻,带着母亲头像的戒指和手指出现在这里,说明父亲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着这手指的主人,就是她的父亲徐霍平无疑。
而此刻就算父亲还活着,也肯定被那些暴乱分子控制着,虐待着。
之后徐睿秋收拾好父亲的手指,猛的把门带上,转身回到屋中扑到床上失声痛哭。
一个神经近乎钢铁般的女人,此刻却哭的比孩子还凶,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中奔涌而出,而泪水后的眸中,那恨意越来越深。
父亲的手指险些让徐睿秋陷入疯狂,她难过的哭到胸闷,一边哭着一边蹬着双腿,双手不断拍打自己的头、撕扯自己的衣服。
足足过了十分钟,徐睿秋才渐渐停了下来,收拾好情绪,一看时间,迟到了,所幸这处住所是学校安排的,所以距离极近。
以徐睿秋的实力,全速奔跑的话只需要两分钟。
因为迟到,徐睿秋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反正,她向来也不是特别注重,稍微脏乱点也不是不能忍。
因为悲伤和愤怒,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她需要发泄。
当她看到岩小虎无人陪练时便想借此稍微发泄一下,谁料最后自己竟然没有控制好情绪差点暴揍自己的学生。
得知一切真相的姜明忽然明白了刀姐平时为何那么严格,除了抱有几分发泄的情绪,应该还想着将大家训练好了,以后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家人,保护自己爱的人。
想明白这些,姜明看向刀姐徐睿秋的眼神也不一样了,除了几分淡淡的同情,更多的是钦佩,随后忽然起身,对着徐睿秋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如果是因为同情的话,那就收起的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徐睿秋对姜明的敬礼毫无反应,反而是语气冰冷地说了这样的话。
姜明看徐睿秋那样倒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心下已有了些许想法,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校长大人,请问,刚刚说的不是好消息,指的是?”
“消息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差。”校长薛鸣波长叹一口气,神色有点凝重,“刚刚收到纸质密保。”
薛鸣波说着,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缓缓摊开,在桌上铺平开来。
“居然,用纸质的?!”刚刚还老不正经的钱卜邵看到纸质密保,神情瞬间肃穆起来。
到了这个超高科技的时代,纸制品早就被淘汰了,只有少数人怀旧,还在用,要么就是,要传递机密消息,才会用到纸。
高科技时代也有高科技的弊端,如果机密消息也通过科技产品传达,无论多么高级的防火墙,都有被破解的可能,所以,对于重量级的机密文件,都还是以纸质的形式传达和保存的。
看到纸质信件,徐睿秋也不淡定了,刚才的冰冷瞬间消失,精致的脸上不满了担心,可见她多在乎她的家人。
不过,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被人抓了,无论是虐待还是如何,都会担心万分。
因为担心而十分心急的徐睿秋见薛鸣波那般在她看来极为迟缓的反应,完全没有平时的稳重,一把将纸张抢了过来。
但是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原本愤怒焦虑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
捏着纸张的手关节都捏到变得有些发白,双臂紧实富有弹性的肌肉明显地鼓起。
姜明大着胆子慢慢靠近到徐睿秋身边,往她手上的纸张瞄了一眼,紧接着脸色同样瞬间变得煞白,那煞白的程度甚至比徐睿秋更甚。
钱卜邵看到他们这个反应,不禁好奇心大起,也不顾徐睿秋会有什么反应,一把将她手上的纸张抢了过来,只一眼,脸色同样煞白,同时还有愤怒,那满脸的肥肉气的都抖了起来。
“太过分了吧!简直丧心病狂吧!真是变态呐这是!这暴乱分子太没分寸了!过分,真的太过分了,不能忍!这没法忍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老徐?!”
激动到有些失控的声音从钱卜邵的口中爆出,为了防止被他人听到,薛鸣波赶忙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多少人知道这事情?你知道徐元帅对我们来说多重要?!要是其他片区知道我们星源市的徐元帅这样了,那还不得……”
薛鸣波本还有几分轻松,但是谈及此,脸色也变得越发凝重了……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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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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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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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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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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