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秦嫂上前,端详苏饰可一番并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许久,穆柏南见苏饰可不回答,深邃的双眸扫过她“可儿,没什么事,就是累了。”
听闻穆柏南的话秦嫂才放心下来“那就好,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我不饿,就是困了,我去睡一会。”苏饰可有气无力的答道,随后便上了楼。
从苏饰可走再到回来,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两个时,怎么又困了但毕竟是个下人,也不便多问,秦嫂只是点了点头。
刚一进房间就看见苏饰可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密不透风。
穆柏南苦笑,在这不算炎热的月也不至于冷到需要盖着大被,他不紧不慢坐在了床上,掀开了被子“怎么受打击了”
凌乱的头发掩在脸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那双瞳孔掺杂着迷茫。
“我在想,为什么那些模特看见我受困却不肯为我句话呢”每每想起那些模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苏饰可总是对此很好奇,但更多的是失望。
如果她身临其境,她是否可以做到袖手旁观,无数种场景印入脑海,她的回答都是做不到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们应该也是被诱骗到那的,利用丰厚的报酬。”在穆柏南的眼里,苏饰可正是因为不懂这些利益的交涉,那一夜才敢大胆爬到他的床上。
如今才会被骗。
顿时恍然大悟,苏饰可猛然坐起了身“为什么没人报警”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她们心甘情愿呢
“一没囚禁,二没虐待,有报警理由么”凝视苏饰可凌乱的头发,穆柏南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秀发上,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如果,今天不是你出现,或许”她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其中一个
依稀,酒吧那一夜涌上心头。
她喝了酒,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叫害怕,可这一天她却头脑清楚,光天化日,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大胆。
“没有或许”既然是他穆柏南的女人,他就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收回了停在她秀发的手,触目的红却引得苏饰可连忙抓起他的手“这”
手掌开了个大约一寸的口子,上面的血迹也已干涸在伤口上。
穆柏南紧蹙眉峰,什么时候受伤的只是刚才替苏饰可弄头发的时候隐约有些疼,他才收回了手。
想起摄影师拿着支架挥向穆柏南却被他抓了个正着,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弄伤的,可他什么却什么都没。
苏饰可轻吹了吹,温热的风进入伤口,有些痒,穆柏南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很痛吧”丝毫不掩饰她心疼的口吻,此时苏饰可更愿意受伤的自己。
从上了车她就一直在发呆,根没有意识到穆柏南受伤这件事。琇書蛧
“只是个伤口。”看她满眼的心疼,穆柏南五指叠合,明显的刺痛袭来,他抿了抿唇故作镇定。
“这样不行的医药箱在哪”苏饰可连忙打开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渗出,穆柏南刚刚的举动已经让伤口有些破裂了。
“没事。”这点伤口对于穆柏南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只是不想因为这点伤口害的苏饰可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男人大概天生就是喜欢逞强的动物,伤口如果不赶紧处理会感染的。
“你不,我我就自己去找。”苏饰可急忙下了床不容自己耽搁一会儿。
“卧室,衣柜里第三个抽屉。”与其她自己去找还找不到,到时候还把房间弄得一团糟,穆柏南还不如亲口告诉她在哪。
苏饰可连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都奔向了主卧。
“找到了。”拎着不大不的医药箱,苏饰可举起在穆柏南眼前晃了晃。
看她,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孩子做了件事急于得到父母的称赞。
“赶紧上来”意识到她还没有穿鞋,穆柏南的语气略显凌厉。
这人怎么变脸就变脸,丢给穆柏南一个鄙视的眼神,苏饰可也赶紧上了床。
拿着药箱里的消炎药水,她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一边忙着擦药水一边忙着观察他的面容有没有变化。
难道他都不会痛么从始至终都一脸淡然。
“痛不痛”苏饰可每擦过一处都不忘吹一下,试着替他缓解一下疼痛。
“痛”
一定是她用力大了。
苏饰可少沾了点药水,动作又轻柔许多“还痛不痛”
“痛”
一定是伤口太深了,苏饰可紧咬着唇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他嘴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意。
咦痛,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还还痛么”这次药水只是轻轻带过,应该没有那么痛了。
“恩,痛”
苏饰可慌忙抬起了头,猛不经意的撞入他的瞳孔当中,他身体猛然靠近,薄唇几乎快贴上她的唇,却又不落下,只是玩昧审视着她的表情。
心跳骤然加速,她很想移开视线,目光却像是被吸住一般,惹得苏饰可脸一阵绯红。
“没人教过你,接吻是要闭眼睛的么”薄唇传出的温热贴近她的脸颊,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舒缓了绷紧的神经,她低下了头轻声道“我在帮你擦药”
“已经不痛了。”穆柏南收回了手,直了直身靠在身后床头上。
不痛了,那刚才呢
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被耍了,苏饰可噘起了嘴巴,算了,他是个伤员,暂且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会感染的,我帮你包扎”不等穆柏南回答,苏饰可就粗鲁的抓起了他的手。
生怕一个不心就触碰到他的伤口,包扎时,苏饰可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看着自己的成果,苏饰可满意的笑了笑“对了,千万不要沾水。”
“哦那以后你帮我洗澡。”他毫不遮掩的道,嘴角的笑意从未停止。
帮他洗澡
天知道,此时此刻苏饰可多后悔那一句“千万不要沾水”
“你不是还有左手呢么”就算是受伤了也不带这么矫情的,别的也就算了,洗澡
“我不是左撇子”穆柏南不紧不慢的答道。
就算不是左撇子,简单的脱衣服左手也是可以完成的吧
“反正你现在又不洗,到时候再。”不容拒绝,并不代表不可以略过啊
迟迟没有给出回应,抬起了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看着他手上,即使经过包扎还有些触目的红,复杂的情感瞬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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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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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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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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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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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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