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沉痛的头部,今天很不舒服,就像是从峡谷中跌落了,在冰天雪地的寒潭中走过几个日夜,突然从哪里爬了出来,身体狼狈不堪的走着。
可是,我一下子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刚才,在那个昏暗的剧院中,似乎有着某种机缘巧合的碰撞,一下子让我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过去的某种记忆。
可是,这些东西都太模糊了,断断续续的,根就穿不成连贯的图案。
不错,我是想起什么了,想起来的东西是,从前的我,肯定是在某个昏暗的地方长久的蹲着,那是很长很长的时间,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也许是更长的时间。
可是,我的生命遭遇中,是不会有这么长的时间,蹲在那个特别昏暗的地方。
记得,当年爸爸慕青被绑架之后,我也被他们抓去了,当时他们把我塞进车子里,头上蒙着黑色的步,那个时候是昏暗的,什么也瞧不见,那就是几个时而已,最长不到半天的时间,绝对不会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再了,那种头上被盖着黑布的昏暗,跟我所体验的昏暗,我记忆中体会到的那种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差距太大了,十万八千里。
我想把这些记忆给捋顺,让这些记忆清晰。
事实上根就办不到的,这些东西潜伏在脑袋和思维当中,就像是若隐若现的幽灵,你瞧不见的,也察觉不到,想要摸清它们的踪迹,痴心妄想而已。
算了,既然这样那就什么也不要管了,放任自流可好了,我相信,既然是我脑袋中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冒出来,会赤裸裸的在我跟前,让我把从前的经历和遭遇都浮现出来。
我之前究竟遭遇过什么
也许之前我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根就不需要想,没有必要想啊,我对自己的记忆是非常自信的,对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更是历历在目,哪怕是个细节也不会遗漏。
今天,我放弃了这份自信。
我知道,我遭遇过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这些东西都是在我记忆中被抹去了,也就是,我根不知道,我无从回忆,我无从察觉。
为什么会这样
那么,之前有关于血祭村的事情,血祭村的血液,爸爸慕青被害,长老和老村长遇害等等事情,这些都是
哦,对了,还有那个叫王弋的人,这些都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者,这些无非是别人在我记忆当中恶意的输入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那个王弋,是千真万确存在的人,他就在我身边,或许这个时间,他就蛰伏在距离我很近的某个地方,偷偷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好,我又要崩溃了,记忆中出了问题,真的容易让人疯狂。
记忆中,有些东西让你产生怀疑了,人真的会疯掉。
真的,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过这种感觉,外人是不会有类似触觉,不会有切肤之痛的。
这样,我深深地理解蒋泰北的痛苦。他的遭遇,不比我好多少。
我没有回家,没有会迪士大饭店。
这么晚了,我去了许公子的公寓,我去找许公子。
就像是未卜先知那样,许公子的公寓始终开着灯,灯火通明,也许他也睡不着,毕竟他最近的事太多,都是麻烦事,同样比我好不了多少。那个蒋三粗暴而鲁莽,是不会轻易放过许公子的。
我走到房门跟前,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我怔了,这是什么意思,房门不开,那要门干嘛。
莫非,他是在等什么人
等我
他知道我会来,知道我今天来
果不其然,我听到里边有声音,是许公子的声音,他“你来了,我知道你回来的。”
我耸耸肩,这个许公子也玩起了神神秘秘,之前的他,在我的心目中无非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是个无赖。
我推门进去,然后往里走。
这个地方,算是轻车熟路了,来过多少次了。我以为许公子会把这个公寓变卖了,然后重新买个新,想不到他还很恋旧,还留着。
当我走进客厅的时候,不心见到个十分别致的东西,是个狗窝。
这个东西,让我有点惴惴不安,他这是什么意思嘛,这个东西还留着,不会是单单为了纪念,当时他被变成一条狗的日子吧。
许公子,坐在一张安乐椅上,椅子就放在这个狗窝的身边。他优哉游哉的晃着,他从来不抽烟的,今天手里拿着个红酒,却没有喝。
这个时间,其实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之后了。
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会面,多少有点尴尬。不是别的,是我和他,都清楚彼此的特殊。
他笑着,仰着头看着天棚的吊灯“魔术表演怎么样,赏心悦目吧”
不错,如果当初不是他的推荐和告知,我是绝对不会花七百多块钱看那个表演的,也就,不会知道那个神奇的魔术表演,更不会知道卤六这个人。
“为什么,你不会就是为了让我赏心悦目,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欣赏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吧”一开始我就很奇怪,无缘无故的,他推荐我什么不好,非要让我去看一场魔术表演,当时我问其中的缘由,他不,他只是告诉,如果我不去看,肯定会后悔一辈子,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琇書蛧
当时,我只当是危言耸听了,也动摇过,要不要听从他的推荐。我真的去看了,其结果就是,我为了寻找个答案,会在深夜,在午夜十二点,踏着深深的黑夜到他这里探询答案。
“惊心动魄,你真的以为那就是惊心动魄”他冷笑着,很不满意我这个措辞,摇着头。
“那是什么,这是什么魔术表演”
他把手里的红酒轻轻洒了,浇到旁边的狗窝上,那样子很潇洒,他这是在自我潮解,他无论怎么装腔作势,他脸上红肿的伤痕,都无法掩饰他被逼无奈的窘态。
他把红酒瓶子也一并搁在狗窝上,悠哉的“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回来,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恐怕是让人震惊的。
“对了,你还记得你和梦静吧。”他这个的时候,目光是冲着那个狗窝,嘴角勒出个狠毒的弧形。“我变成一条狗了,知道吧”
这个我怎么会忘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这样问了,也不知道他这是示威,还是想找回当初的屈辱。
“事出有因的。梦静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你不那样对方梦静,我们怎么会”
有必要好好解释,算是寸理必争了,不等我把话都完,许公子用力摆摆手,示意我停下。
“郑叶,你误会我了,我许公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的很优雅,头轻轻摇着。“邪术。我是,那是邪术,很有意思的邪术。”
“什么意思”我有点蒙,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公子“邪术这个东西,外人会怕的,非常的惧怕,发自灵魂的怕,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邪术这个东西,不是人人都会遇见的。”他着,越越是自信,就好像他自己是个邪术大师,“可是相对于来,我就不怕了,为什么见怪不怪了,见得多了,我就不怕了,这次,你懂了吧”
我懂了,我懂什么了,我懂了
我摇头,一时半刻,我还真没弄明白他话的逻辑。
他“那个魔术表演,知道为什么那么邪气吗”
“为什么”
“卖个关子,这样吧,你告诉我。”这个时候的他,绝对不是那种愤愤不平了,相反,有几分得意,“你觉得,蒋泰北能斗过蒋振南”
“这个,跟我有关系吗”
“开诚布公好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替蒋泰北工作,你是蒋泰北那边的人,我也知道,你一直在暗中害我,我之所以有今日,也要拜你所赐啊。”许公子从安乐椅上做起来,走下来,挥舞长长的衣服袖子,“可是我不怪你,各为其主,这个也正常。我也了,我这个人最大度,不记仇的。”
他大度,他不记仇,开什么玩笑。
“这么,你承认了,你吃里扒外,背叛金峰了。你是在替蒋振南办事”
“是怎么样”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比大熊猫的眼睛还大,“我也告诉你,我不怕你身上再多个录音笔什么的,我不怕,一点也不怕。”
可惜啊,我的身上真没有什么录音笔。
早知道,算了,这个东西已经失去全部作用了。
许公子的事,蒋三早就摸清楚了。
他继续“蒋振南,他是什么人他根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那是什么”
“那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我也不敢。”许公子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目光中光芒万丈,“你明白了吧,蒋振南是不可侵犯的,我替蒋振南办事,我怕什么,我有这个后台,我有什么好怕的,就那个蒋三,在蒋振南跟前,屁都不是啊。”
蒋振南是身份,我是很好奇。
问天就很魔幻了,蒋振南能差使那个怪物,足见他有着非产的能力。美女"xwu",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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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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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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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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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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