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兰,我能帮你些什么”张芸娘颤抖着问道。
“呃,离我远点,我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梓兰十分痛苦的抬起头,那双眼睛在挣扎中不停的变换着眸色。张芸娘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一动不动。脑海里却一直闪现着这些日子以来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是穿越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不用怕被人欺负,因为身边总是有呢么一个白色的身影为自己挡着。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于强者的依赖,张芸娘现在有些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这个少年,自己的生活又将是怎样是否还会回到从前那种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想着那次他冲到战场上去救自己。张芸娘的心就暖暖的。也许是真的心动了,所以才会这样不顾自己的命,跑到一个危险分子面前。以梓兰的能力,那一鹰爪,足矣让张芸娘见阎王,而刚才他却选择了用手掐,而且最终的结果也是张芸娘没死。
张芸娘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他,而与此同时自己身上的伤也在慢慢恢复。她那神奇的自愈能力又开始发挥作用啦。只是脸上的被火焰烫伤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但是那对于她来也没什么所谓,她那张脸早就是疤痕遍布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看着梓兰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发丝凌乱,却现出一种凄美之感,这就是人的差别。应该是人与海东青的差别。和他一比自己真的算得上夜叉了,张芸娘不禁在心中自嘲。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梓兰了,要不然不会有这种感同身受的痛苦与关心,可是自己这副尊容,又怎么配得上他那想想又觉得无所谓了。自己才能活几年,也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就算是在他身边陪着他成长也足够了。等到找到云树自己就带他跟着梓兰到大山里,去过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反正看他那状态找个伴也挺难的,估计应该会留自己在他身边吧,毕竟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很孤独。
“放心吧。没事了。”不知过了多久,梓兰抬起头看着张芸娘笑了笑。而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有些春光乍泄的意思,害羞的转过身去。半晌接着“你能给我点无根之水吗我的羽毛都被那只乌鸦给烧掉了。这样不太好。”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张芸娘感觉很愉快,赶快拿出了一写无根之水交给了梓兰。他接过之后咕咚咕咚的喝下了。紧接那身白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仍然是光洁如新。梓兰还是梓兰那个耀眼的少年。
“你这脸又怎么了来就够丑的了,这回更惨了。”
“嘻嘻”张芸娘傻笑了起来,她真的开心。即使是她丑,但是见到这样的梓兰。他还是打心眼里欢喜。
“走吧,咱们去看看那青龙的魂魄怎么样”梓兰着起身打算继续往前走。而张芸娘起身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腿已经因为卷曲而发麻。她一瘸一拐的跟在梓兰后边,还美滋滋的,完全不知自己这副样子与前面的少年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啧啧,还真是惨呀”梓兰看向那绘着青龙的壁画,不由的道,随后掏出穆克塔给的瓶子,嘴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张云娘在看壁画就发现上边原颜色翠绿的青龙也变得黯淡了下来,现在也仅仅是一幅壁画,没有给人任何其他的感觉。
“芸娘姑娘,梓兰公子。”李和伯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张芸娘回头发现他正在看着他们,眼睛里满是笑意,显然他要的东西已经得手了。
“看样子得偿所愿呀”梓兰笑了笑。
“梓兰公子不是也心想事成了吗就不要嘲笑我了。”李和伯笑了笑道,他身上那种沉稳的气息消失了,反而显露出一种憨憨的感觉。不过看样子也挺惨的,衣服破损不堪,脸上也划了几道口子。就连头发似乎也断了一节。
“你这是上刀山下油锅了”张芸娘打趣道。
“芸娘姑娘不要笑我,你这脸不也是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其实这老天也是有点残忍,怎么可以一直对着你一个人这样呢着李和伯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张芸娘不禁在心里骂道,太会演了。自己比不过。性没有接他的话把,沉默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离开吧。”梓兰道。
“我也正有此意。请”李和伯着,伸出手来给张芸娘和梓兰让路。
“对了,李和伯,你进去都看见什么了看见玄武的画像了吗”张芸娘好奇的问道。
“这个吗佛曰不可,不可。”李和伯眼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深意。
“切,不就不,还装和尚”张芸娘甩开了他跟上了梓兰。她不知道的是后方的李和伯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嘴角划过一阵阴笑,却并未发出声音。
进去很难,出来却显得容易得多,三个人出了地宫看看外边天空上的太阳,是清晨。但是一路上没有遇到夫余族派来的人就明应该不够三天。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真是的要是有个手表就好了,也不会这么纠结。一行三人向着五女山的腹地走去。可是张芸娘却感觉身后似乎跟着个尾巴一般。几次回头,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梓兰注意到张芸娘的行为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想有人跟着。”张芸娘摇了摇头道,梓兰也回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又继续上路。过了不久,就遇到了等在路边的巴依一行人。他们看见我们十分的激动。
“芸娘姑娘,梓兰公子,李公子,我们正准备金地宫呢,没想到你们回来了。”巴依十分高兴的。张芸娘看了看他们各自拿着冬衣,看样子真是要进地宫。Χiυmъ.cοΜ
“今天是第三天了”张芸娘问道。
“不是,今天是第二天,但是穆长老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巴依笑了笑。
“咕咕。”张芸娘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啊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不行了我饿死了,你赶快给我准备些吃的。”来也奇怪,没有意识到时见已经过了两天的时候,真没有感觉到饿,可是想到过了那么长时间,肚子马上叫嚣起来。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最可气的是李和伯也在笑。这一圈人里边就他们两个是纯正的人类,她还要被这唯一的同类嘲笑真是悲哀。来也奇怪,梓兰是神兽,那群夫余人也不是人,他们都很抗饿,自然不理解人类饥饿的感觉。但是李和伯是人,难道它不饿“笑什么笑你不饿呀”张芸娘没好气的对着李和伯喊道。这真是饥饿来了如山倒呀。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抽光了,她都没有力气爬山了。
“芸娘姑娘再坚持一会,回到村子里就给你准备吃的,你想吃什么都行”巴依诱惑性的道。
“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准备东西也不准备些吃的东西。”张芸娘性坐到了地上,耍起了无赖。
“好啦,我背你。”梓兰伸出手来将张芸娘拉了起来,又顺势将她驼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就这儿样准备背着她上山。弄得张芸娘一阵脸红心跳。这回她好像是占到大便宜了呢。但是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他背着的经历,但是为什么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呢算了,不想了,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子把。
张芸娘伏在梓兰的后背上,看着路旁的野花,感觉花儿都灿烂了许多。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难怪人家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这算是老树开花吗想着想着张芸娘那张遍布疤痕的脸也不由得透出点点绯红。真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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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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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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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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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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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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