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拿回手机凑到江景宽的旁边围着他左转右转,去拍两人的合影后被江景宽及时拉住。
南知鸢自己也觉得累了,指了指帐篷。
“那去我帐篷里歇,要不李婶他们就白帮我搭了。”
江景宽一手枕在自己脑后,另一只胳膊上枕着南知鸢的小脑袋。
“景宽哥哥,你说这里天气还挺好的,为什么晚上的时候星星不那么亮呢?”
南知鸢偏了下头,她之前晚上的时候看过,有时候她都看不到星星,一点也不像他们大赢,晚上的时候星星特别的多也特别的亮。
“污染太多。”
“什么叫污染?”
“……”
“让你看得书白看?”
“那我还没看到呗,我现在懂很多的,唔,没准儿我会的你们不会呢?”
“要是那个学猫叫我还真不会。”江景宽含笑调侃着她,
“哼,要不我给你背个我会的啊?”
“背背看。”
南知鸢转了转眼睛,这是她表现的时候。
她得背个厉害的,最好能让景宽哥哥对她刮目相看的那种,这样她就可以和他提可以不看那么厚的书。
她清了清嗓子,
“那你听哦,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能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www.xiumb.com
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
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
夫敬非他,持久之谓也;夫顺非他,宽裕之谓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
江景宽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
“我能接着背,”南知鸢得意的仿佛在说,她厉害吧,她还能接着背可长的那种。
“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遂生亵渎。媟黩既生,语言过矣。言语既过,纵恣必作,则侮夫之心遂生矣,此由于不知止者也。”
“……”
“哈哈…哈哈……”江景宽由抵着唇笑,最后笑出了声。
“干嘛呀,笑什么?”
“你背《女戒》给我听?哈哈……哈哈。”
“这可难了,不要笑。”南知鸢去捂他的嘴,她背得这么好,他不夸她一直笑什么。
“背得这么顺,你做了几点?”
江景宽点点她的鼻子,这个小东西还有这一面,看来不大对劲的地方他有了些头绪。
“什么嘛,我是想说我有文化,可以不看那么枯燥无味的书。”
“那你说说什么书有趣?娇妻在上,霸总放肆宠?还是枕上娇,豪门危情?
亦或者金瓶梅?”
江景宽贴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念给她听,
“我倒是不知我的小鸢儿还喜欢看金瓶梅,嗯?”
“我……我……。”
南知鸢下意识想的否认,本来看这些话本子,不这里叫小说的时候没觉得这么…这么难为情的呀。
相反她还有些小激动,那些书可好看了,和书生和小姐私奔的那种一点也不一样。
还有那个金瓶梅她就是看名字挺好还有花才看的,她哪知道是那样的,她才看了几页就不敢看了。
这么被景宽哥哥一念,她带着些被抓包的羞意,像她也做了什么羞羞脸的事情。
“喜欢看这些?”看着怀里羞红了脸的人,江景宽眼里都是笑意。
“我,看小说有什么稀奇的,那景宽哥哥还看呢,我都没有说。”
“哦?你念给我听听,我看的是什么?”
“你看小蝌蚪。”
南知鸢胡说了句,背对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她也不知道他最近看的是什么,反正都是小蝌蚪。
小蝌蚪,原来他看的那些外文在她看来都是小蝌蚪?
“那下次换我陪鸢儿看,就看你最喜欢的那本,有花的那个,好不好?”
“不许说,我都没看了。”
“哈哈……哈哈。”
看着手脚一起沽涌的要逃的小身板,江景宽长臂直接将人揽了回来。
“景宽哥哥好坏,老捉弄我。”
听着男人胸腔震动,南知鸢翻过身奶猫炸毛般,将手放在男人的腰间,却没舍得用力气的掐了一掐,当作惩罚。
“掐得动?得这样我更喜欢。”
江景宽将她的小手放在她劲瘦的腰间,单手捏着她的小脸,霸道地将她的唇封住……
“景宽哥哥,我们一会再放一会纸鸢好不好?”
“就这么好玩?”
“嗯,好玩啊,我原来放得没这么高。”她和他分享着。
“闹着要玩的人却不会放?”
“会放,就是不高。”南知鸢拍拍他不赞同,飞不高也是会放的表现。
“嗯,再放一会。”
“嘻嘻,那我们一起放沙燕那只。”
南知鸢坐起来去穿鞋他们就再玩一会就就回去。
她爱玩但她懂事,景宽哥哥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凉也不能太劳累,她都记在心里。
“按完了,景宽哥哥可以动,我先去洗澡。”
南知鸢按完最后一个穴道,将他的衣服拉好交代了声去了浴室。
她今天玩得高兴,出了好多汗,她想在浴缸里泡一泡,这样解乏。
“好。”江景宽手里拿着书挪开看了她一眼,答了句。
南知鸢往浴缸里丢了颗玫瑰味的泡泡浴球,她嗅了嗅又丢了一颗。
然后小心的试了下水温才褪下衣服进了浴缸。
她将水往身上撩动了些,靠在浴缸壁旁,旁边摆着一些精致昂贵的沐浴用品。
水里飘着了个布巾,她拿过擦拭着白嫩的手臂然后将已经打湿的发尾放到肩膀的一侧,去抓水里的泡泡。
“鸢儿。”
江景宽将看到一半的英文原著书放在一边,却没人应。
他撑着身子拿过轮椅下床进了洗漱间,没看见人又转着轮椅往里在浴室前敲了敲门。
半天没听见声响,他有些不放心抬手开了门锁,
在进门口他就闻到幽香的玫瑰花味儿,水雾朦胧的浴室里氤氤氲氲,如白玉般的人趴在浴缸处背对着他,头发散在一边露着光洁的玉背。
他的喉结滑动了下,这是睡着了?
江景宽才要推动轮椅,他的腿突然有意识般抽动了下。
他高大的身躯僵了下,他的腿刚才是动了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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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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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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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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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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