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阿爹是将军,在战场上又冲在前面,大大小小受过很多伤。
阿娘将方子拿出来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确实也很有用,她那时候年幼又爱玩,觉得新奇一时兴起就将它背下来了。
暗伤及身体损伤,她是这样想,车祸把腿伤的这样重,景宽哥哥又总是脸色苍白得爱生病,想来脏器也是受损的。
所以她想试试,只是泡脚不会害他的,让他暖一点也是好的,只是也不知道对阿爹有用的方子对他有没有用。
“小夫人,我看快好了!”
李婶打断南知鸢的思路,她应了一声,把最后一点她也得拍上,这样才完美。
“景宽哥哥,你忙完了,我还要去找你呢!”
“做好了?”
“对啊,火候足,现在喝正好。”
“专逮着鸡祸害?”江景宽转动着轮椅,靠近餐桌看了眼,他喝了几天鸡汤了。
“哪有,今天是乌鸡不一样的,再说每天放的东西也不一样。”
“盛吧,明天换个腻了!”
“知道,过犹不及,我懂!”南知鸢嘴上说着,下手盛的分量一点没少。
“太多了。”看着面前的一大碗,江景宽没动。
“不多,你刚刚都咳嗽了,润一润!”
“正好阿大在,舀出一些留一碗给他!”
“阿大的也有,这个是你的要喝完。”
阿大跟出来的脚步顿住,不会又是鸡汤吧?!
“阿大,来喝汤!”
“还不过来坐下!”
接收到自家少爷的眼色,阿大坐在餐桌前吸了口气,鸡汤是挺好。
但又不是坐月子,至于天天喝鸡汤吗?
“喝啊,我是这半碗,剩下的也都要喝完,不能浪费!”
“嗯,阿大失眠,会多喝一些的。”
江景宽说完将汤用勺子舀着送进嘴里。
“我…”阿大想说他没失眠,身体也挺好的。最后还是憋了回去,跟着端起来碗。
对比这边的轻松氛围,江景美回到家直接大闹了一场。
“盘子放这里干什么!”
“地毯上又是什么,不知道很贵的吗,弄脏了把你们捆一块都卖了也赔不起!”
江景美坐在沙发上对着女佣们不停地嗷嗷乱叫,想着不解气又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往她们身上砸!
“还敢躲,贱人,你们都是贱人!”
“看我不打死你们!”
说着站起身甩了旁边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佣一耳光,长个双眼皮就了不起啊!
“美美,你在闹什么!”
张敏兰刚打完麻将回来,还没进客厅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
“妈!他们都欺负我!”
“还不收拾干净退下去!”
张敏兰对着这一团糟厉声吩咐着,看也没看被打的女佣一眼,径直走到沙发前放下包。
“坐下!”
“妈,那个双眼皮的女的我看着就讨厌。”
“打发掉就好了,还值得你气这样,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
“兰夫人,我错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捂着脸被江景美长指甲在脸上刮了条血痕的女佣,连忙鞠躬不停道歉。
“王妈,还不拉走,吵死了!”
“兰夫人,兰夫人!”
王妈走出来直接将女佣捂着嘴拉了出去,其他的佣人敢怒不敢言快速的收拾好也忙都退了出去。
“你这脸怎么弄这样!”
“过两天就好了,这是欧式双眼皮。”
“你呀,悠着点现在多少整容整坏的!”
张敏兰叹了口气,美美是江家主支里唯一的女孩,不说长的明艳动人,怎么也不应该……
江家人长得又都不差,怎么到了美美这,她就是亲妈也不能说一句好看,可明明景明长得一表人才。
难道……不会的只有那么两次还做了措施,不会的!
“妈!”
张敏兰回过神暗道她真是自己吓自己。
“什么?”
“妈,您说那个江景宽什么时候死啊!”
“住嘴,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种话不能说。”
听见江景美的话,张敏兰忙拍了拍她的手。
“妈,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您不也是这么想的嘛!”
“想也不能说,好好的提他做什么,晦气!”
“我想要他住的那个别墅,我今天看了我喜欢!”
“什么?你去他那干嘛,谁准你去的!”
张敏兰抓着江景美的手都紧了两分,这小祖宗跑去惹那个煞星做什么!
“妈,您抓疼我了,快放开。”
“快说你干什么去了,他怎么没怎么你?”
“我找南知鸢去了,她太不要脸了!她被带去冲喜是她活该,天下男人那么多,她结婚了还老扒着我哥下不下贱?”
“谁告诉你的!”
张敏兰知道要不是有人告诉美美,她不会那么冲动跑过去的。
“南筱莲,就她那便宜妹妹。他们家就那么缺男人,一个两个都扒着我哥不放!”
“南知鸢,她还好好的?”
张敏兰有些讶异,老爷子要给江景宽冲喜,这是家里都知道的事,人还是老二江淮民送过去的。
江景宽那就是个狼崽子,做人做事狠着呢!
不过对老爷子还是有感情的,他还留着人是想着最后尽点孝道?
不过,这么个女人送过去还是个追着景明跑的女人,他真能容得下?还是他真的病的很重,快去见他那个死去的妈了,已经无力去管这种事了?
张敏兰一时间想了很多,
“美美,妈问你江景宽身体怎么样?”
“他坐轮椅啊,这么热的天腿上还搭着毯子!脸煞白,对,他咳嗽了,咳了好几声!”
“看来真的是病很重。那和那个南知鸢关系怎么样?”
“唔,南知鸢拉了下他的手,被他放开了,还有南知鸢说江景宽长的好,一副很喜欢他的样子。”wWW.ΧìǔΜЬ.CǒΜ
“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他基本没说什么话就让我滚,还要卸我腿去喂狗!”
江景美回想了下,她看见江景宽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又忙着和南知鸢吵架,根本没留意这么多。
“妈,南知鸢真喜欢江景宽了?”
“她喜欢什么她喜欢,她要不装作喜欢江景宽顺着点他,能待到现在,早就让人扔出来了!”
张敏兰眼里划过不屑,不过是被人卖掉的玩意儿。
“也对,我就说她还是那个舔狗,难怪她最后说什么下次不那样的话,合着演到最后,自己还怂了。”
江景美这口气顺了很多,江景宽病歪歪的,她也蹦哒不了多久了,以后看她怎么治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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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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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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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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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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