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又捏偶!”南知鸢揉着自己的小脸带着没睡醒的困意。
“把手机关上!”
南知鸢不情愿的眯着眼顺着时有时无的声响在被子里摸来摸去。
“往哪摸?”
江景宽感受着摸着他腹部小手还抓了抓的人,额上的青筋蹦了下。
“找手机嘛,这里!”
“还不关?”
“我不会…”
南知鸢看着隔两分钟就响的手机手忙脚乱的乱按。
“给我!”江景宽按了两下,又扔给她。
“景宽哥哥你会,干嘛不找出来自己关啊?”
南知鸢揉揉眼睛又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江景宽少有的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手机在她被子里,她要醒不醒的一直乱动他怎么拿?
看他不答,南知鸢也没再问,美好的一天要从好心情开始!
“要起来吗?”
“我再躺一会。”
“那我也再躺一会。”
南知鸢重新盖上被子,被子里软软的好舒服她不想起。
十分钟后,江景宽将她床上从赶下来了,南知鸢想再爬上去,又被赶了下来!
“景宽哥哥,就许自己睡觉不准我睡觉!”
南知鸢叉着小腰,站在床前蹦了蹦。
“嗯?和病人比,是谁说照顾我的?”
照顾他和睡觉是两码事,她不傻。
“去做早餐,要虾饺!”
“不,我要熬白粥!”
南知鸢踩着鞋子哒哒的跑下楼,景宽哥哥变坏了!
“小夫人,这个给您,以后您可以用这个拍。”
看见南知鸢下楼,李婶想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忙擦了擦手。
“这什么?”
“手机支架,我女儿说这个拍视频拍出来更稳当。”
李婶给她演示着。
“哎,真的稳呢,我一个人也可以拍了呢!”
赞虽然少,但她不灰心,赚钱的小火苗不能这样轻易被熄灭!
“那我想拍的时候就用这个。”
“好,先生还在楼上用餐吗?”
“嗯,李婶昨晚新调的虾饺馅帮我拿出来。”
南知鸢又自己配了些米,他不愿意吃蔬菜粥,那她煮些山药粥好克化。
江景宽这一病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有所好转。
这日,他躺在一楼房间的软塌上小憩,想着阿夜传来的消息。
他知道他的车祸并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动了手脚。
也不难猜出是谁,不过只凭她,怕是做不到的。那和那件事呢,是不是也有关联?
南知鸢悄咪咪地抱着木质的水果篮进来,放在小矮桌上。
看了看旁边闭着眼躺着的人,轻手轻脚的靠近男人,在他脸上试探的戳了戳。
真睡着了?她大着胆子俯下身去看他的脸嘀嘀咕咕的。
“你也吃辣了,怎么没有痘。”
南知鸢在他脸上比着自己长痘的地方摁了下。
“长的可真好看,睫毛好长,”
她又碰了碰他的睫毛,想着他总捏她的脸,她也想要捏一下。
还不待她付诸行动,江景宽凉凉的开口。
“小爪子不想要了?”
“没睡干嘛装睡啊?”南知鸢撅着嘴坐起来。
“不是去喂鱼了?”
“喂完了,要赶回来喂大鱼!”
江景宽支起身子靠在一旁,敲敲她的小脑袋。
“我拿了水果来,我们吃水果呀?”
“你吃吧!”
“一起吃,洗了好多呢!你不爱吃菜,总要吃点水果,生素多!”
江景宽瞥了眼水果篮,生素?是维生素吧!
“吃蓝莓,对眼睛好。”
看他没动手拿,南知鸢将手里才拿的蓝莓塞进他嘴里。
“甜吗?”
“嗯,还可以。”
“那我也尝尝,我以为和小葡萄一样会酸。”
听他说甜,南知鸢拿起一个放心的放进嘴里。
“拿我当小白鼠,给你探路?”
江景宽斜了她一眼,又挑了一个大的喂给她。
南知鸢张嘴咬过他喂来的蓝莓,
“没有呀,这个我认识叫车厘子,上次吃也甜,你吃这个!”
“那叫美早樱桃。”
“我说叫樱桃,李婶说叫车厘子,我说叫车厘子,你又说是樱桃。那这到底是什么?”
“车厘子是进口的叫法,也算樱桃的一种。和美早口感上不一样。”
“真奇怪,我看不出差别,都叫樱桃多好,好记。”
进什么口,进谁的口,听不懂,她晃着头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
“怎么不吃草莓?”江景宽看她每样水果都有碰,却一直避开草莓。Χiυmъ.cοΜ
“给景宽哥哥吃!”
“不喜欢吃草莓?”
“嗯,不喜欢。”南知鸢将草莓喂给江景宽又去拿樱桃。
“我也不吃,放一边吧。”
“我们喜好一样呢,对,景宽哥哥你看!”
南知鸢摸出一旁的手机,她要和他分享这个。
“今天赞有变多,多了15个。”
“还真多!”
呵,从他病到现在,满打满算一共三十个,真是多的厉害!
“嗯嗯,你也这样觉得吧,今天还有多三条评论,我念给你听啊!”
“很有食欲,点赞!”
“小姐姐手好漂亮。”南知鸢得意的看他一眼又念道,
“期待新作品,给小姐姐提醒下可以加标签。”
江景宽看着她骄傲的小表情失笑,这小东西的理解力,他刚才那是夸她?
“景宽哥哥教我,在哪加啊?”
南知鸢将手机递给他,往他旁边挪了挪。
“打#再加上字。”江景宽教她改好,直接按了黑屏。
“别关啊,我想再看一会啊!”
人家做煎牛排的视频,她还没有看完。
“陪我去练字,你来研磨。”
江景宽移到书桌旁,在南知鸢帮他研磨后,凝神写了一幅字,是那天他看的金刚经。
却在最后几个字,停住笔没动,很快宣纸上晕了个黑点。
“好好的字,花了呢!”
南知鸢正在描她画着玩的鱼,偏头看看他停住的动作,墨迹晕了好大一块,字都快写完了,花了好可惜。
“过来。”他随后重新又换了张纸,示意南知鸢到他旁边来。
“嗯?”
江景宽揽过她,用自己的手握着她的重新用毛笔蘸了蘸墨,打算再写过。
南知鸢的手被他包裹着,她能感到他身上微凉的气息,以及他带着她下笔手腕的力度。
“专心!”
她的耳朵红了下,告诉自己要看字,心却不受控制般的咚咚比往日跳动的快了几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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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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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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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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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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