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可是底下那个角色。”尽管这样说着,那人还是一记重劈砍在陆大勇的脖子上。
陆大勇甚至连叫都没叫出来就晕了过去,随后被当成死狗一样拖进提前准备好的车里。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他之前对陆羽宁所做的一切都在原封不动的加倍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被还原………
“扔这儿?”
“按吩咐做,少废话!”
“是,是。还有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钱。”刚才还在对陆大勇凶神恶煞的两人此刻语气神情都换了副形态。
“这钱是请两位兄弟喝酒的辛苦钱。”一人掩藏在黑暗里,
“不过……”
“您放心出了这个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走吧!”
两人离去,阿大从后面出来使了个眼色,另外走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将陆大勇重新拽去了另一个地方。
“阿夜少爷。”
欧阳夜从椅子上起身没忘给自己带上消过毒的手套,先是蹲在地上给陆大勇来了一针。
“大晚上的就会使唤我,给我吧!”
阿大将刀子递给欧阳夜,只见他撕拉一声,锋利的刀划开陆大勇衣袖的同时也将他的手臂划破。
欧阳夜一刀又一刀是个稳,准,快。
“行了!”
阿大神情未变,甚至还带着点无语。
敢情这位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特意划陆大勇几刀?
“阿大,你怎么看我的眼神像看变态呢?”欧阳夜将手套扔到垃圾桶里,一本正经地说。
“我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比照陆羽宁手臂上的伤一刀不多一刀不少的他全安排在陆大勇的手臂上,就连位置都不带差分毫的。
“带他去该去的地方吧,吊着气了一定死不了!”
中途君时烨先一步醒来,他侧过身看着他怀里还在静静睡着的人儿,
先是在她额上探了探,好在是没有发烧。
昨晚他尽管小心,再加上她身上的药性,可能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手臂上伤口。
陆羽宁咕哝了一声就在君时烨以为她醒了时,她又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
显然极度的欢好和之前精神的高度紧绷,让她整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
君时烨将被子往上拉了些将她光洁的背脊一同盖住,将桌子上手机上的信息看完又回了些什么放回原位。
他伸手环住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和最坚实的依靠,再度陪着她一同睡去。
直到下午,陆羽宁探出被子的手才动了下,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君时烨放大的俊脸。
她吓得往后挪了下,然后看看他赤着上身又看看未着寸缕的自己,记忆的片段在一桢桢地回拢。
让她不由得捂住额头,完蛋了,她没控制住真把君时烨给睡了,这可怎么办?
慌乱让她顾不得手臂和身上的疼痛只能先将自己遮掩上然后去捡地上的衣服……
“去哪?”她的脚才踩在地上,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慵懒。
陆羽宁僵直地回头看着他单手枕在脑后,胸膛上肌肉分明,身上……她飞快地转了回去。
“你,你……快遮上。”
“怎么遮,被子不都在你围在身上?”
……
最后还是君时烨从床上坐起来,捡起他这侧地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又打开衣柜拿了件衬衫回来。
“那个没办法穿,先穿这个吧。”
陆羽宁捏着自己藏在被子里的内衣低着头,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只有红透了的双耳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终于理解了林朵儿说得什么叫做尴尬得原地能抠出个三室一厅,就是她现在这样。
“头疼吗,还是手疼或者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般说着君时烨的大手还是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没。”
“伤口的位置,不能沾水。”
“嗯。”
眼见她声音还没蚊子声大,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听,只是一味地低着头。
君时烨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轻挑起她的下巴。
“谢谢你救我。”陆羽宁的脸颊都是红的,她只看了他一眼又忙着垂下眼睫,
“我…我那时候不清醒,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行吗?”
“不行。”
不行?陆羽宁一句句的冒着不自知的渣女语录,抬起眼眸不确定,他刚才是说话了吗?
“才醒想说的只有这个?”君时烨将她的下巴勾到自己的面前。
“呃,你放心,我保证我谁不会说的。”陆羽宁为了让他相信,立刻举出三根手指表示她可以发誓。
“呵,你是怎么做到这张小嘴里总爱捡着我不爱听的说?”
“你,别这样。”陆羽宁受不住他一再的靠近,她往后蹭了下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ωωω.χΙυΜЬ.Cǒm
“别这样,那这样?”
君时烨勾着她下巴的动作不放,单手撑着床榻欺身上前却不再给她闪躲的机会。
“我们好好说行吗?”
陆羽宁被熏染地连眼睛里都带着雾气,她不得不用带着细小伤痕的手掌抵住他压过来的动作。
贴上的却是他结实的肩膀,那上面盖着指甲印儿的红痕,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陆羽宁的手都觉得在发热。
“陆羽宁,我要怎么表现才能让你知道我心仪你?”
“你不用觉得你和我在一张床上就,就这么说,我真的不用你负责。”
“你也心仪我对吗?
“没有,你别乱说。”陆羽宁快速的否认,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那为什么昨天一直叫的是我的名字?”
“在我还有还有丝理智的时候是你及时救了我,我当然会喊你的名字。”
陆羽宁飞快地解释,像在说服他又像在说服自己。
“是吗?”君时烨的声音低沉,
“我应该没告诉你,你中的药叫情人醉。”
“喝下这药的人无论男女,看见谁的脸都会自动将他代入成自己心中最心爱的人的样子和他缠绵欢爱!”
“轰!”
“而你一整晚都念这三个字,君时烨!”
君时烨的话一下炸在陆羽宁的心间,让她的黑瞳震了又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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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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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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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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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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