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来就离得很近了,他这么一转身,刚好那张残缺的脸就正正地对着我的脸。
我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将银针朝着他的脖子上的督脉一刺。
他原本已经举在半空中的手,猛地停住了。
有用!
我心中大喜,但是同时我也在心里纳闷着,要说这个怪物是盯上了琥珀里的炁,那怎么又突然朝向了我呢?wWW.ΧìǔΜЬ.CǒΜ
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间,那怪物的手突然又动了起来,一下子抓到了我的肩胛骨上。
我被他这么一下,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吃痛之间,我下意识地朝着他的膝盖侧边上奋力蹬了一脚。
这一脚踢的是关节,换成正常人的话,这条腿短时间内肯定无法行动了。
怪物的身子也就随之软软绵绵地瘫了下去,但是他的手还在死死地掐着我的肩膀。
这种情况就好像他就用几根手指,就将身体挂在了我的身上。
突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我当然也是吃不消的,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地摔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我刚刚那一脚还算有点作用,他没有在动弹,只是手指还死死地捏住我的肩胛骨。
这时一股子钻心的疼痛才由肩膀处传遍了我的全身。
最诡异的是,他的整个身体是瘫软的,而手指是僵立的,我试着用手去掰着他的手指,但是就好像掰在了铁钳上一样。
而他的身体也有一半压在了我的侧身上。
我试着用银针去扎进他手指肚的侧边,细细地捻动了几下,直至银针穿透了指肚,从另一头缓缓地伸出来。
老话说,十指连心,这平日里见过的那些诈尸的尸体被我这么一戳,都得停下动作,更别提活人了。
但是这次却异常奇怪,这个怪物好像感受不到一样,依旧死死地掐着我。
我刚才那一脚的作用也开始慢慢失去了,这个怪物的下半身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
这时我明白,要不赶紧弄开他,今天我怕是活不了了。
我赶紧用手指发着暗力,原本就插在他手里的银针往上一挑。
啪!
一声清脆的骨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直接就将他的一根手指给挑开了。
见这样有效,我赶紧照着刚才的方法,依次将他的五根手指一一挑开,我也终于脱离开了他的控制。
我赶紧推开他瘫软的身体,直接从地上滚了几圈,确定离开了他之后,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他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站了起来。
就是他先起来的是他的腿,头还紧紧地贴着地面,腰成一个拱桥的形状。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那就是赶紧逃。
天知道这个怪物还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呢?
现在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早就超出了我认知。
就在这时,我一个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在缓慢立起来的身体,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我揉了揉眼睛,又再看了一遍。
确确实实是已经消失了。
与此同时,我的背后传来了一股很强烈的寒意,微微的阴风在我身后刮起。就好像有人在我耳后不停地吹着凉气一般。
在身后!
我赶紧跳开,跟他拉开了距离,接着才敢转身,生怕一个转身的功夫就被他抓住了。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把目标转向了我,但是眼下,我不赶紧解决他,恐怕我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毕竟,眼前这个怪物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跳开的一瞬间,这个怪物也紧紧地跟了上来,直接伸出两只手想要抓住我。
我赶紧朝地下一猫腰,躲开了他朝前的动作。
接着我赶紧跟他拉开了距离,生怕他再次抓到自己。
但是就在此时,我却发现他的胸前因为他的动作,好像甩出来了一件什么东西一样,挂在他的胸前。
还没来得及细看,这个怪物又一次朝着我扑来。
我赶紧躲闪,并且随手把一个放在过道里的花瓶给翻在了地上,怪物被花瓶绊了一下,之际摔倒在了地上。
本来我跟他已经拉开了距离,我大可以转身就跑,他也不一定追得上。
但是我还是很在意他胸前出现的东西,说不定那是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如果这样就走了,恐怕后面也很难有机会再探寻了。
就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我的理智。
定睛一看,有点圆乎乎的,还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从我的角度看着并不是十分清楚。
我索性就稍稍走近了一些。
好在刚才这么一摔,让他又简单地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我赶紧迅速地贴近了一些。
一手就将挂在他胸前的物件给扯了下来。
顺势,我也赶紧转身就跑离了走廊,在连接客厅的位置,有个门,我关了之后,赶紧跑向了客厅。
看起来这玩意还没有穿墙的能力,在我关掉门之后,怪物好像并没有从门口穿过来。
这时我才想起了刚才在他身上取下来的那个物件。
我摊开手,用另外一只手把盖子打开。
这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的罗盘。
要说现在罗盘这玩意一般都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什么风水大师用的物件,平日里也很少见有其他人使用了。
这种物件怎么会出现在这怪物的身上?
我不断地翻看着这小小的罗盘,顺便也把罗盘从一个类似吊坠一般的盒子里拿了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罗盘的侧面,发现了一行令我震惊的字体。
花街书上。
这是花街出品的物件专用的瘦金体,我当铺的招牌也是这种特殊的字体,这种字体有点不同于平日里的那些瘦金体,只是十分相似,才这么叫的。
我当铺的招牌上也是这种字体。
这是所有开在花街的档口都会有的题字,是花街里的一位老人统一题字的。
这么说来,这个怪物还跟花街有着什么联系?
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砰砰砰!
就在我惊异之时,刚才锁着的门在被不断地撞击着。
我赶紧将罗盘收了起来,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花街一探究竟,但是没走几步,我就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客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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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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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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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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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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