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头的厮杀依旧不止,不是敌军有多厉害,而是大汉朝的百姓太多了,多到让汉军根本无法全力展开。
“迎敌!!”
负责守卫长安城城门的守将高声大喊。
匈奴人搞乱了长安城,搞乱了大汉朝的阅军大典,就想这么潇洒离去,想得美。
清脆的马蹄声自长安街街面传来,迎接他们的是弓箭刀枪。
咻咻咻。
守卫城门的军队还未反应过来就迎面袭来了一阵箭雨。
“有埋伏。”
匈奴人自然不可能一点准备没有,既然他们选择了此处城门,必然是做好了十足把握。
噗噗噗。
守军顷刻倒下大片。
此时,匈奴人所骑战马也冲杀而至。
弯刀闪过,城门守军被虐杀而尽。
守将看着闪过的匈奴骑兵无法咽气,不甘呐。
而参加阅军大典的万余军队也早已经投入厮杀之中,可是,被故意引导阻碍的百姓成了这些敌军的重重保护墙。
吭哧一声,周禹拔出长刀,对着部属喝令道:“守住皇宫,派人驱散百姓,部曲形式出击。”
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安排,老道有效。
可是,当周禹转头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军马开始这般做了,而且,几乎很少有百姓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血芒军,那个地方正是血芒军所在。
北军中垒校尉周禹,羽林军中郎将胡澈,虎贲军中郎将张之道开始从容部署。
站在城头上的刘拓看着下方开始形成反击的汉军,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厮杀开始朝着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敌军,再也没了第二次的袭杀机会。
可是,纵然这般也是无法平息皇帝刘彻心中的怒火。
“陛下,请先行止血。”侍医淳于季通今日侍候在皇帝陛下身旁。
嘭哧。
皇帝刘彻一个摆手险些将淳于季通掀翻在地。
“陛下!!”
看来淳于季通是一名合格的侍医。
刘拓大步走到皇帝身前,撕拉一声将衣袍撕下一道布条,直接系在皇帝肩头。
皇帝刘彻看了一眼刘拓,接着推开刘拓对着堵在面前的宫卫军命令道:“闪开,朕,着。”
哗啦。
无疑,宫卫军是效忠皇帝的军队,当然,除了上次的马何罗事件。
皇帝刘彻看着宫门前纷乱厮杀的场景,他额头怒意不消。
“擂鼓。”
皇宫城楼之上是有战鼓的,原本是用来助威助兴,可谁知……
咚。
咚咚。
咚咚咚。
战鼓被擂响,惊醒了茫然无措的百姓,惊醒了敌我不分的汉军。
他们纷纷看着城楼上的那道雄伟身影,那是他们的皇帝陛下在看着,看着他们杀敌。
“杀敌!!”
“杀敌!!”
“杀敌!!”
…………
众将士纷纷大喊着,而后举着战刀冲入敌军。
大汉百姓也加入了其中,看到身旁有民服持刀之人就一拥而上。xǐυmь.℃òm
形式,瞬间逆转。
汉人,开始变得万众一心,誓要除掉可恶的匈奴敌军。
被众人护卫着在第一时间就杀出长安城的壶衍?打马狂奔,他回头望了一眼大汉朝的这座国都雄城,他发誓,自己终有一日会再来到这里的。
“壶衍?王子,快逃吧,勇士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身为副使的呼喋尔催促着立马在大道上的壶衍?。
“驾!”
壶衍?率领一众族人朝北方奔去,这一路,他们将无一丝停歇时间,因为,汉人会拼死的阻杀他们。
接下来,便是他们无休无止逃亡的日子。
猫捉老鼠游戏,开始了。
壶衍?在急速的马背上嘴角冷笑,这次,大汉朝少不得一阵乱扑腾了。
朝后看去,一道幼小的身影正被捆绑着,而外面那华丽锦服就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大汉朝没了继承人,没了太子殿下,而大汉朝老皇又已年迈不堪。
想到这里的壶衍?就一阵痛快。
自己以一千三百,不,先前被刘拓斩杀了三百族人,他们一千勇士,就搅乱了整个大汉朝,人人畏惧的大汉朝,不过如此。
轰隆隆。
在大汉朝自南朝北的官道上,六千余匹战马在狂奔,声势惊天。
长安城内,敌军渐渐被诛杀殆尽,大汉朝的百姓也渐渐平复了慌乱,开始寻找家眷亲人。
战鼓停歇,皇帝依旧站在城头。
此战,虽说消灭了敌军,可,大汉仍旧输了。
好好的一场阅军大典,被可恶的匈奴人搞成了这般模样,着实打了大汉朝一巴掌。
这让自傲的刘彻接受不了。
“禀,陛下,匈奴残余抢夺了秦山马场,夺马匹六千余远遁。”
咯嘣。
匈奴人此举足以让大汉朝上下恨的牙痒痒。
这还不算完,太子刘弗陵和张延寿跑上了城楼,气喘吁吁说道:“出事了,病已被匈奴人抓走了。”
听到这话的刘拓猛然转头,吓了太子刘弗陵一大跳。
“太子你说什么?病已被匈奴人掳走了?”
刘弗陵点点头,他看着突然之间眼神之中充满嗜血的刘拓,这个刘拓令自己好陌生。
“病已是为了救我才被匈奴人抓走的。”对此,刘弗陵深感愧
疚。
刘拓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重要的是要救出陷入匈奴人之手的刘病已。
刘拓对着皇帝刘彻抱拳,请示道:“陛下,臣请追击。”
皇帝刘彻思虑一二,说道:“快去快回,朕授你中郎将一职,可有临机专断之权,”
“臣,谢陛下,定不辱陛下使命。”
皇帝不仅仅是要让刘拓去救回刘病已,还要消灭这支匈奴使团,洗刷今日的耻辱。
刘拓身着甲胄跨步而去。
“刘拓。”刘弗陵喊了一声。
刘拓回头,看着刘弗陵。
刘弗陵稚嫩地声音说:“请一定要救回病已。”因为,自己还欠着这小子一条命呢。
刘拓点头,一定会的。
皇宫外的长安大街上的残敌已被肃清,只是被践踏至死的大汉百姓却尤为多数。
刘拓来到血芒军跟前,战刀高举:“血芒军集结!!”
哗啦一声。
只要听到声音的血芒军皆都在一瞬间集结而来。
这一幕深深地震撼到了北军、羽林军、虎贲军等。
好迅疾的集结速度。
“拓小子。”老李头他们将刘婷等人护送回府后第一时间返回长安街街头,“你们,这是要追杀敌军吗?”
刘拓点头。
“好好好。”老李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记着,多杀两个,就当替咱老李也顺手砍了两个,痛快痛快。”
刘拓点头。
老李头有些不适应这个刘拓,“拓小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张延寿带着张彭祖和时耐跑了过来。
“刘拓,我也要去。”张延寿正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当知晓刘拓率军追击匈奴人的时候也追了过来。
刘拓摇头。
老李头一众老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问:“病已呢,啊,病已呢?”
今早这几个孩子可是在一块的,怎么就仨了?
时耐低着头自责说:“病已被匈奴人抓走了。”倘若自己一直和病已在一块就好了。
轰!
老李头一众老头顿时头晕。
“拓小子,我们这些老头虽说不如你们这些年轻娃子,可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你们这些娃子太嫩了,走,咱老李陪着你们去。”老李头当即就站在了血芒军身边。
“我也去。”
“我也去。”
…………
十三个老头尽皆站立在一侧。
“于东。”
“属下在。”
“随我去武库之中取兵器,派一部人马将城中战马收拢,不得下余三千匹,如若有人阻挠,杀无赦。”
“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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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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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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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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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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