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阎铁珊的背后,若那窗外一跃而入,来刺杀阎珊的女子已是让人措手不及,那么截下她利剑之人更是让所有人都感到错愕,除了阎铁珊,
他见到来人,脸上原紧绷的脸颊肉立马松了下来,他大口喘息着,一把瘫坐在了地上,毫无任何的防备,任谁都能看的出他的轻松,因为他知道,有这人在,现场再没有人能杀了他。
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阁来的。
可她的辛苦全都白费了,她很清楚,一击不中,她就没有机会了,而后果是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她都快愤怒的发狂了,
她狠狠的转过脸向坏了她好事的人看去,这一眼让她几欲转身逃离,
因为来人竟是独孤一鹤,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道服,腰杆依旧是挺直的,漆黑如钢针般的须发,他腰间的剑鞘上嵌着个的八卦,正是峨嵋掌门人佩剑的标布。
她想逃,可独孤一鹤又怎会给她机会,他将剑身一反,而他的剑就比平常的剑要粗大些,剑身也特别长、特别宽,重重拍向她的胸口,直接将她打向了桥栏的石柱上,其间的内劲一下让她重伤在地,动弹不得。
阎铁珊冷冷的看着,她要杀他,现在反要被人杀,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同情。
独孤一鹤没有杀她,因为她还有其他用处,他走两步至阎铁珊旁,一把扶他起来,两人的交情可见一斑。
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珠光宝气阁的阎老板和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其实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在水阁里也一样,除了陆凤还知道些内情,和那黑衣的女子,她想算计他二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事。琇書蛧
苏少英走过去,向师父独孤一鹤拱手行礼,他挥挥手,没有解释什么便看向了那女子,苏少英也知理,退至一旁。
女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慌乱,可她又立刻放软了声音看向陆凤和花满楼,
“是我。”
她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
“上官丹凤。”陆凤惊的了起来,花满楼闻言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上,
可陆凤的脸又立马黑了,他不是个傻子,也不喜欢被人骗,
他冷冷的看向地上的女子,道“我答应过你会查清楚的,可你为何来刺杀他”
丹凤公主听着他的话,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睛里早已泛起了泪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他们把我们害的有多惨。”
这句话还没有完,眼泪已终于忍不住珠串般挂满了脸,陆凤已经不出什么了,可阎铁珊有话,
他恶狠狠的看向丹凤公主,“我怎么不知道我把你和你们害的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与之前言行完全不相符,可他也不介意了。
陆凤上前解释道“她是金鹏王朝的丹凤公主。”
独孤一鹤不作言语,一掌击向上官丹凤的双足,其他人以为他是要废了她双脚时,发现掌风只是击碎她的鞋袜,露出一双纤细巧的玉足,
上官丹凤羞红了脸,而阎铁珊却冷笑道”金鹏王朝的王室血脉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足有六趾,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但因我昔日为金鹏王朝的内务府大总管,所以知道,她她是丹凤公主,那怎么没有那六趾呢”
陆凤的脸色已经变了,她不是上官丹凤,那她是谁,他心中已有了猜测,可这个猜测却会让他的好朋友伤心,
未等他些什么,独孤一鹤厉声向她问道“青衣楼的主人是谁”
叮的一声,如细毛般的乌针从她手中发出,显然她想做最后一搏,可这有怎么可能阻挡得了独孤一鹤,他一挥手,乌针全部掉落在地,
可上官丹凤,不,是上官飞燕,她的眼中突然出现了震惊和满满的不甘,然后每个人就会看到一股鲜血从她胸上绽开,她嘴巴微启,却再也不出话了,
她死了,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杀了。
花满楼和陆凤两人现在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死的的确是上官飞燕,而幕后之人,青衣楼真正的老板,陆凤也知道是霍休了,他的一个好朋友欺骗了他,而他的另一个好朋友西门吹雪要在这事结束后与独孤一鹤决斗,他又怎么高兴得起来呢。一旁的西门吹雪的心情倒还不错,能与一位天下间少有的绝顶高手约战,对他来怎能不愉悦呢。
行进的马车车厢里头,坐着四位美丽的女孩子,顾睐也在其中,
自她找到师父后,虽不知独孤一鹤的计划,但她知道不用担心师父的安危了,而在将会到的酒店里,她有自信以她现在的功夫,又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会被上官飞燕的飞燕针伤到,看来这一路就只要打个过场就可以回峨眉了。
她坐在马秀真和叶秀珠的中间,静静的闭目养神,一旁的石秀雪却心神不定的,她琢磨着珠光宝气的剧情,却压根忘了下一场剧情中她身死于花满楼的事情。
她们进来的这家酒店虽是设在了荒郊野外,却意外收拾的很干净,酒菜也很清淡,正当她四人安静的用餐时,陆凤三人却走了进来。
西门吹雪一脸的冷漠,却第一眼看向了顾睐,冷冷的道“我与独孤一鹤已约战。”
他的声音是冷的,可看着顾睐的目光并不冷,
“什么,”出声的人是马秀真和叶秀珠,西门吹雪的剑就是杀人的,这场对战自然有生死之危,又关系她们的师父,怎会不震惊。
“可我不觉得我们的师父会输。”顾睐的声音很清冷,这话是对西门吹雪的。
“是,我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但想必会有一个人死。”他的一双如刀锋般锋利的眼睛竟一直在盯着她,旁边的人也似乎都看出了什么。
顾睐在他的目光下竟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过脸,却看到了花满楼和一进来就缠着他这那的石秀雪,心里头有点囧,一直以为她想嫖的是西门吹雪,没成想原来在嫖的是花满楼。
这时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可突然一蓬的银雨从窗边射出,顾睐拔起剑来将银针打落,众人也各自应付。
只听“叮叮叮”一阵急响,如暴雨敲砖,数十点银星已钉在她身旁的地上,直没入土。接着窗外的一个人影冲天而起,凌空一折,向墙外的沉沉夜色中窜了出去。陆凤急忙运起轻功追去,
众人方放松下来,可从大堂内一副财神像的财神眼中又射出了一根银针,顾睐躲闪不及,直接被射在了左肩上,肩上传来一阵痛感,接着顾睐便失了知觉,倒了下来,
西门吹雪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已反腕拔剑,剑光一闪,他的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一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给力"",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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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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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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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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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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