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两爷孙下完三局棋后,霍司泽又推着外公去了外面的庭院散步,吹晚风。
好在半小时后,就回来了,因为老人精神不济,已经在轮椅上睡着了。
霍司泽亲手将老人抱上床,安置好后,才退出房间。
简凝以为这下终于可以走了,却被女佣告知房间已经收拾干净,她与霍司泽可以一起回房休息了。
简凝震惊的看向霍司泽,“今晚,我们要住这儿?”
“没错。”霍司泽朝二楼走去,“我已经答应外公,明天陪他一起早餐。”
简凝顿时无以反驳,随即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们有给我另外安排房间吗?”
“你说呢?”霍司泽转身,一把揽住简凝的腰身,让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没认清吗?分房睡,你让我怎么跟外公交代,嗯?”
“你……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放开我。”简凝身上痒的厉害,被霍司泽这么一搂,彼此身体的摩擦,反叫她身上痒的更厉害了。
“黛姨在看着呢!”霍司泽却不由分说,一把将简凝打横抱起,继续朝二楼他的专属房间走去。
“啊……”简凝冷不防霍司泽会突然来这招,吓的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惊慌之中,果然看到黛姨正一脸姨母笑的立在大厅中看着她与霍司泽。
原本还想挣扎的简凝,立即便安静的下来,想着白天霍司泽帮她演了两回戏,这份人情她总该还回一二的,于是,便僵硬着身体,安静的让霍司泽把她抱进了他的卧室。
一入卧室,霍司泽便放下了简凝。
简凝混身痒的厉害,第一时间就是脱外套,解衬衫扣子,她再忍不住了,她要抓痒。
“你这……”霍司泽眼露震惊之色,“也太迫不及待吧?”
简凝已经解了两粒衬衫扣子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之中,脸色一红,瞪眼道:“你流氓,谁谁谁迫不及待了,我只是痒的厉害,我想抓痒。”
话说着,简凝在脖子和胸口处一阵抓挠,结果这一挠,立即挠出了一大片红疹。
霍司泽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你怎么了?”
“我过敏了。”简凝只觉得越抓越痒,“我不能吃海鲜,一吃就过敏。”
霍司泽:“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简凝:“你给我机会说了吗?”她当时本来是要说的,可霍司泽却拿微笑脸威胁她。
霍司泽抱歉的耸耸肩,“你等下,我去给你找药。”说完,立即出了房间,下去一楼。
简凝痒的不行,便急急的冲进了浴室,拼命的拿冷水冲自己,洗完后才发现,她根本没有换洗的干净衣服。
而她之前穿的旧衣服,已经全部都打湿了,简凝差点吐血。犹豫再三,悄悄将浴室门打开一条缝,聆听外面卧室的动静,一点声音也没,估计霍司泽去拿药还没回来,但简凝仍然不放心,于是小声的问了一句:“霍司泽,你在吗?”
卧室里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简凝顿时大松口气,很好,那她就自己去衣帽间取衣吧。
于是,简凝打开浴室的门,光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向了对面的衣帽间。
这是霍司泽的专属卧室,虽然他不常回来,但衣帽间仍然只有他一人的衣服,简凝随手挑了一件白衬衣,飞快的套到身上,男人的衣服很宽大,一穿上身,几乎遮到了大腿,简凝很满意,一边扣扣子一边转身,结果……
“啊!”简凝发出了她这辈子分贝最高的尖叫声。
因为卧室里有人,这个人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霍司泽。
男人曲起右腿,坐靠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但男人的目光根本不在书上面,而是在……她身上。
也就是说,从她什么都没穿的从浴室出来的那刻起,男人就已经在那里看着她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你你……”简凝整个人都炸毛了,手指男人,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霍司泽拿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唇角噬笑的看着气坏了的简凝,“又不是没看过,至于这么激动吗?要不,我脱了给你看回去?”
简凝差点没被呛死,不过看到男人取下来的蓝牙耳机,顿时也明白了,这一切,好像也怪不得男人,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霍司泽接着又道:“你不用这样瞪着我,就你刚才混身红疹的样子,还真没什么看头。”
“霍司泽!”简凝拳头紧握,如果可以,她真想撕了男人那张嘴。
霍司泽挑挑眉,似乎也知道再逗下去了,眼前这个脸皮薄如蝉翼的女人要真生气了,抬手,指了指沙发,道:“那里有过敏药和刚刚黛姨给你送过来的换洗睡衣。”
一听过敏药三字,原本因为冷水冲洗已经淡掉的痒意,立即又陡然窜起,简凝也顾不得再跟男人置气了,一把抱了过敏药与睡衣,便急急的冲进了洗手间。
第一时间,把药给吃了,然后才换衣,黛姨很周到,连新的内衣都给准备好了,唯一叫简凝头痛的是睡裙……太清凉了。
不但是吊带深v,而且超短超薄超透。
简凝扶额,黛姨这是赤果果的在给霍司泽谋福利,她今晚若是敢穿成这样站在男人面前,男人怕不立刻就会化身禽兽!
简凝无奈之极,赶紧又在睡裙上加上了刚才那件白衬衫,这下应该安全了。琇書網
简凝出来的时候,霍司泽已经不在床上,浴室里有哗哗的流水声,男人去洗澡了。
上了一天的班,又被过敏症折磨了这么久,简凝早就困的不行,但她不敢上床睡觉,因为整个卧室只有一张床,她可不认为霍司泽这样的人会客气的将床让给她睡,于是,她乖乖的自己拿了条薄毯,睡沙发。
当霍司泽洗完澡出来,简凝已经在沙发上睡着,她侧身而卧,身线绝美,交叠的双腿,又长又直,柔软的薄毯,有一半搭在身上,一半垂在地板上,房间里浅金色的夜用灯光,一寸寸镀在她身上,就像在她身上蒙了层丝缎,美的像梦像幻觉。
霍司泽尖尖的喉结,一阵上下滚动。
他微微眯起眸子,腑身,蹲下,伸出手,想要抚上简凝的脸。
毫无疑问,这一刻,女人令他情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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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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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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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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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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