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让你的人控制住了那帮人,然后你去车里等着,我先去帮二萧然做个检查,然后在去找你。”轻瑶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口,不过让她突然叫二皇叔的名字还是有些不习惯。雷西这才发现沙发上的漂亮女人,这是老板的情妇么,老板终于开窍了。咦,不对,她刚才叫老板轩吧,这是怎么回事雷西揉揉头发,他的脑子此时一片混乱,真是想不明白。
“雷西,回神了。”查理的一声温柔的呼唤,唤醒了正盯着轻瑶神游天外的雷西,雷西赶忙绷紧了身体,以标准的军姿好,高声回答“是,老板,请问有什么事”
“噗嗤”一声,轻瑶被雷西的动作逗笑了,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害的雷西差点把持不住又被吸引了去,不过雷西摇摇头,那可是老板的女人,他还是不要看的好。查理敲敲桌子,起来,“雷西你带人把那帮人一个不剩的绑起来,然后把炸弹调到半个时后,然后你带着你的人回美国去待命。”
“是,老板”雷西反射性的做出回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老板让他带着雇佣兵们回美国去,那“老板,那你呢”
“我,你就别管了”查理挥挥手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雷西苦着张脸,不知该怎么办。轻瑶从背后拍拍雷西的肩,“雇佣兵不是应该完全按照老板的话去做么,去把萧然带到楼下的交接室,我五分钟后下去。”
雷西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下去办事,难道真的是他的警惕性退步了么,居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来到自己背后的,呜呜,老板会不会辞退自己啊,不要啊事实证明,雷西绝对是想多了,因为轻瑶刚才用的是瞬移。
轻瑶收拾了一下心情,来到一楼的交接室门口,轻瑶挥退了门外看守的雇佣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二皇叔的洞察能力不是一般的敏锐,让他看出来就没戏唱了。
轻瑶伸手推开门,便看见夜萧然静静地坐在单面反射玻璃的另一面,手肘支着身边纯钢的手术台,眼睛是闭着的,但是显然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一种不算太放松的休息状态。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夜萧然睁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了,只是发出一声浓浓的鼻音“是你啊”
“二皇叔”
“这里是人间,你大可不必与在冥界一样拘束,叫我萧然好了。”夜萧然挥了挥手,他虽然在冥界的时候长年待在第十九层地狱避世不出,哥哥的十四个孩子他连名字都没记住几个,但哥哥的大女儿轻瑶他却是记得的,不光记得而且可以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她出生的时候,那真叫一个惊心动魄
“是,萧萧然”轻瑶点点头,勉强叫出了夜萧然的名字。夜萧然眯着眼回过头看着轻瑶“以后慢慢习惯吧。”他就不指望一个在辈分问题上浸淫了将近五千年的人一下子放弃这种观念了,不过“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现在就可以。”轻瑶笑着伸出手,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夜萧然的血压、脉搏、心疼等等指标全部没问题,只是手腕有被点击过的痕迹和轻微的韧带拉伤,夜萧然估计了一下能够独立起来的可能性,然后轻轻把手放在对方手上,轻瑶知道夜萧然没什么力气,于是用巧劲将夜萧然拉起,正要扶着他出门的时候,夜萧然突然甩开轻瑶的手,一个人往前走,轻瑶看着夜萧然倔强的背影摇摇头,只能撑着伞紧紧地跟在夜萧然身后,以防他突然跌倒,毕竟下午又开始下雨了,而且下的还不,此时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夜萧然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若是不心摔着了,父王要找她算账的。不过呀嘞,呀嘞,真是个喜欢逞强的倔强孩,不过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王拿他没辙。www.xiumb.com
在距离车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轻瑶快步上前,替夜萧然打开车门,夜萧然看了看浑身湿透了的轻瑶,没有什么直接上了车,等夜萧然坐稳了才看见身旁的人,这是哥哥不,不是,夜萧然眯着眼睛,哥哥怎么会来人间找他,哥哥不会的
“韶儿”查理把夜萧然拥入怀中,轻轻的叫着夜萧然的名字。轻瑶过夜萧然的真名叫羽贺清韶,而韶儿是父王对他的专属称呼,查理叫完了就后悔了,若是让父王知道了,他就惨了,查理看了看黑色的隔音隔断,轻瑶在前面开车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只能应着头皮上了。查理张了张嘴,刚想什么,就觉得胸口湿漉漉的,查理低头一看,夜萧然双手紧紧地搂在自己腰间,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虽然丝毫声音都没有,但自己可以肯定他在哭。查理叹口气,手轻轻覆上夜萧然的后背,要装就装到底吧,“韶儿,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嗯”果然啊,一个谎话出去就要让无数个谎话来圆,这句话果然没错。
夜萧然抬起头看着查理,脸上连泪痕都没有,若不是查理的衣襟湿了一大片,他恐怕也要怀疑夜萧然到底哭没哭,“韶儿,怎么了”
“哥哥”夜萧然扑进查理怀里,从哥哥十四岁后便没过这种话,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哥哥,他也知道这不知是轻瑶从哪里找来的,但他就是想任性一回,“哥哥,对不起,是韶儿太任性了”
“任性一点有什么不好,不管怎样有我宠你疼你,不好吗”
“不,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哥哥能带着我走出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想自己走完”这夜,夜萧然的很多,包括三岁时被哥哥扔进炼狱的恨意,天庭的不顺,地狱之内的冥想很多很多,知道精神再也支撑不住,在查理怀里极不安稳的睡去,查理抚平夜萧然紧皱的眉,他在冥界的时候,听着夜萧然的事迹长大的,但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强大的人也会有烦恼。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军区医院门口,轻瑶撑着伞下车打开后车门,查理在夜萧然身上披了件大衣,打横把夜萧然抱出了车,直接进了医院,由于提前通知了白渊具体时间,所以白渊等人已经在医院里等着了,查理没什么直接抱着夜萧然进了贵宾房,只留下轻瑶在外面交代一下夜萧然的情况
由于得到了充足的睡眠,第二天一早五点左右夜萧然就醒了,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反倒是先回忆起昨晚自己的失态,不过是一个长的像哥哥的外人而已,简直是太丢脸了,所以自己是杀了他呢,是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呢这个问题好难哦,一向杀伐果断的他居然拿不定主意。
夜萧然动了动手指,咦,他手里握的是什么等等,有温度,这么他身边有人夜萧然睁开眼睛,便看见昨晚和哥哥长的很像的那个孩子低眉顺目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而自己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看来他在这儿跪了一夜了吧,不过能教出这么恭顺的人的只有他的哥哥了,“你叫什么名字”夜萧然偏着头,看着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的查理。
“轩皓,羽贺轩皓,排行第十三。”查理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夜萧然。夜萧然看着那倔强的眼神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这个眼神跟自己当年好像,夜萧然用右手撑起身子,左手抬起查理的下巴,明明极为轻佻的动作,夜萧然做起来就多了一份优雅从容,好似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夜萧然看着查理那双眼睛,“真像啊”
像什么查理不敢问,倒是夜萧然自己了出来“虽然这张脸像哥哥,但里面的灵魂却与我年轻的时候十分相像,叛逆不羁,任意妄为但却又不计后果。昨晚的主意是轻瑶出的吧。”夜萧然根没有指望查理承认,所以用的肯定句,轻瑶看似性格沉稳,但内心却极为恶劣,除了哥哥,谁都敢戏耍。
“起来吧,看你的样子肯定没有跪过吧,腿都发颤了。”夜萧然闭上眼睛晾了他半晌,才开口让他起来,谁知许久都没有动静,夜萧然睁开眼睛就看到查理弯着腰在床边,双手按在自己膝盖上,“不喜欢的事非要勉强自己,也不知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可是不是有句话叫身不由己吗”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无意争天下,不过天下不容我,我不想改变自己,就只能改变环境。”夜萧然这句话的铿锵有力,查理抬起头看着这个样子的夜萧然,不想改变自己,就只能改变环境么“这句话是谁的”
“一个比我年纪大一点的女孩,你不认识,不过我现在将这句话讲给你听,希望你把它做为人生的准则。”也希望你不要犯我当初犯下的错误,虽然他知道这个孩子在今后的成长道路上必然要走许多弯路,但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坚定不移的一路走下去,所以才将惜月告诉他的话转告给他。
“对了,有棋盘吗”夜萧然话锋一转,让查理有些应接不暇的点点头,衣袖一挥,病床边的几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棋盘,夜萧然穿好衣服下了床,查理刚想伸手去扶,却被夜萧然单手挥开,“我又不是豆腐脑做的,一碰就碎,我没那么娇气。”夜萧然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的很,除了手腕有些拉伤以外,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倒是夜萧然看着在对面的查理,挑挑眉,“你难道想着跟我下,我可不喜欢仰视别人”
查理闻言只能坐下,实话他不是拘泥于世俗礼节的人,但夜萧然刚才那句话的气势的确有些吓着他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夜萧然见查理坐下才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拿过那盒白棋,“我执白子,你执黑先行,没有意见吧”
“没有。”查理摇摇头,拿过那盒黑色的棋子。
“先好,我从来不下指导棋,所以为了不输得很惨,尽你的全力攻过来吧。”夜萧然在查理落子之前出声提醒,犹豫不决可不是个什么好事。查理点点头,坚定的落下第一子,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他不会掉以轻心,因为他想知道他和这个男人到底差了多少
八点左右白渊等人来到病房门口却迎来了两个许久没有见到的人,四月和五月,还有白逸。白云汐明显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我大姐,你倒是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出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一声。”四月明显强制性的口气,让白云汐有些不满的皱皱眉,“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姐就把你的脾气收起来,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干,你只要记得你是为了保护我而活着的,可我恰恰已经不需要你的保护了。”是的,她不需要了,虽然她现在的能力距离御雪辰的程度还有很远,但是她已经不需要这种带有监视性质的保护了。白云汐警告性的看了四月一眼,推开门进去,“萧然”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汐儿”夜萧然从棋盘里抬起头,温柔的看着白云汐,这局棋刚刚下完,他正准备收拾一下。
“在下棋啊,我看看。”轻瑶看到棋盘跑了过去,“轩,你也太逊了,真是惨不忍睹啊”轻瑶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肆无忌惮的揉乱了查理的头发,夜萧然看了看轻瑶幸灾乐祸的样子,挑挑眉,“要不我和你下一局”
“还是算了吧”轻瑶悻悻的收回手,她怎么可能下的过这个妖精可是夜萧然干嘛这么看着她
“我想知道我和你差在了那里”查理猛地起来,双手撑在棋盘上,夜萧然双手交握在膝上,“是阅历,还有我再一遍,抬头看着别人真的很累。”
查理只能无奈的坐下,等着夜萧然的解释,只是夜萧然却偏偏转过头去看着轻瑶,“我刚才送了轩皓一句话,现在也送你一句。”
“什么”
“有时候棋盘上的输赢不在于棋盘内,而在于棋盘外。还有就是你不适合坐一个上位者。”
“为什么”虽然她一直自认为没有这个念头,但被夜萧然这么评价,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是灵魂质的问题,你今年快五千岁了,如果你来下这盘棋,大概还走不出只有一百岁的轩皓这样的妙棋,如果把整个棋盘看作是天下的话,要学会的不只是争,还有守。”夜萧然把玩着手里的棋子,身上隐隐透着几分指点天下的气势,是的,还有守,守天下不仅需要上位者身的能力,还需要他的宽容,和知人善用。从冥界的现状来,轻瑶就像一把出鞘的剑,替哥哥将所有敌人如数斩杀,而哥哥正真需要的却是能够守住冥界的人
他明白了
夜萧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查理,“你现在还,以后有的是机会历练,我很期待看见你在哥哥如今的高度上,甚至比他走的更远”现在的轩皓是一块包裹在石头中被扔进水里的美玉,当经过时间这条洪流的洗刷,尖锐的石头慢慢变得圆滑,最终露出里面的质,只是往往一些不识货的人会拿着他当鹅卵石,如果用来铺路就太可惜了,“以后跟着我好吗哥哥的话,只会毁了你”
“我对王位不感兴趣”查理甩开夜萧然伸过来的手,夜萧然摇摇头,“我就知道要不怎么会你和我很像呢,如果不是我没有孩子,我一定会以为是哥哥抱错了。不过我会给你考虑的机会,跟着我,你绝对会比跟着哥哥学的要多得多,七界的奇闻异事、人情世故、绝世武功,甚至是魔法我都知道,我自认为我不是个固步自封的人。”那五千年的时间,他并不是白白耗费在了地狱,而是一有时间就和惜月到处走走,七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足迹,他把惜月视为红颜知己,也仅仅是知己而已
“萧然,萧然”
“嗯,什么事”夜萧然从神游中被白云汐唤回来,一脸温柔的看着白云汐。
“那个那个”白云汐犹豫了一阵将紫天奇失踪了的事情了出来,夜萧然思量了半晌,看向兰倾阕,“连你都感受不到吗”
兰倾阕摇摇头,“可能是离得太远了,完全没有感觉。”
“唔那我有必要向你借一样东西。”如果现在他有灵力的话,在人间找一个魔王简直轻而易举,只是夜萧然还没有借的是什么东西,兰倾阕就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划开自己的手腕接了半杯血,“先好,我的血中有毒,大概会计算失误。”
“我只是估算个大体位置,用你的血来引诱魔王,打开封印的魔界大门,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夜萧然结果杯子晃了晃里面暗红色的血,“轻瑶,玉蝶带了吗”
“嗯,在这儿。”轻瑶虚空一抓,一只白色的蝴蝶便立在轻瑶手指上,这只蝴蝶似玉非玉,飞起时尾部带有七彩的荧光,所以被称为玉蝶,是夜萧然很久之前送给她的。夜萧然接过玉蝶,让它立在杯子的上方,这是他和惜月培养的蝴蝶的其中一只,善于追踪,而且便于携带,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东西。
“乖,告诉我,另一个拥有这样血液的人在哪里”夜萧然看着飞起来的蝴蝶,渐渐燃烧直至消失不见,轻瑶疑惑的看着,“怎麽回事”
“我一直没告诉你,它是一次性的,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是我和惜月的孩子。”它的出生就是为了寻人,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它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夜萧然抬头重新看着白云汐,“他在你最熟悉的地方,那就是意大利。”
“哎怎么会”怎么,不可能的吧
“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让初晴回一趟龙组,不过魔界的人可没有人类这么好的脾气,他们为了一个秘密可是会不择手段的,去晚了,他的命可就有危险了。”对他审讯的那帮人跟魔界的人的手段比起来根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魔界的刑讯才是真真正正的让人生不如死,他可不想让那个人把兰倾阕的秘密抖出来。
“大姐,不知二月在哪里”四月突然挑起这个话题,他四下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二月的身影,四长老明明让自己把二月拉入自己的阵营,可是她人呢龙初晴双手抱胸,“你的二月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真是抱歉呢,要不我送你下去找她”
“不可能的,四长老明明”
“四长老啊,汐儿,我你家真是混乱,三长老让人带走了夜萧然,现在四长老又来生事,我杀了二月取而代之,真是失策”龙初晴惋惜的摇摇头,却被四月捉住了左手手腕,“谁允许的,你到底是谁”
“我允许的,以黑手党underboss的身份,初晴比二月有用多了,至少她不会背叛救过她的人。”白渊沉稳的声音在四月背后响起,四月情急之下把龙初晴抓疼了,龙初晴抽出枪抵住四月的脑袋,“放开,我要你放开”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虽然在他的主子面前杀了他有点不太地道,两人争执之间,嗒的一声,龙初晴左手腕上的佛珠散落在地,龙初晴想都没想直接反射性的开枪把四月杀了。
“初晴”白渊看着龙初晴慢慢蹲下,拾起脚边的佛珠顿时不知该什么好,因为他知道,这佛珠后面可是系着另一条生命的安危。
佛珠碎了,二哥哥送她的佛珠碎了,那么想到那个可能,龙初晴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白云汐疑惑的看着龙初晴的背影,她跑那么快干什么倒是御雪辰碰碰身边的兰倾阕,“你看没看到佛珠是自己碎的还是被人弄碎的”
兰倾阕摇摇头,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根没有看清。白云汐看着两人的动作,“到底怎么回事”
“那串佛珠是用某个人的生命线连接起来的,是用来辟邪挡灾的,一旦佛珠自然碎了,那就证明那个人苏醒了,若是人为,依照人类的体质,”夜萧然起来,“估计她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和那个人最后几句话。”
怎么白云汐惊讶的捂住嘴巴。
夜萧然走到白渊身边,极为自然的握住白渊的手,“慕亦白的病房是哪一间,如果真的要死的话,至少要告诉初晴,你们要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白渊看着夜萧然,他觉得夜萧然变了,变得对死亡习以为常,想想也是,人家是冥王的弟弟,自然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面,“这家医院的顶楼只有一个房间,你们跟我来吧”福利"",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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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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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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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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