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凡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薄荷拉着他,他一定把这个此刻露着白痴笑容心里却想着他湛一凡如何不行的女人给扔出去
薄荷按住湛一凡的紧捏的拳头,努力不去看他满头的黑线,也压抑着自己忍不住的笑,狠狠的刮了没心眼儿的洛以为一眼“你想哪儿去了湛一凡是受伤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洛以为傻眼的看着薄荷,她会错意了么
再看湛一凡的脸色,咦这湛先生的脸色突然变得好恐怖
薄荷轻轻的咳了咳“别瞎想。”着薄荷还给洛以为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动作,洛以为赶紧地投诉拔饭,娘啊,难道她真的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那啥。”薄荷想找些别的话题来缓解刚刚的尴尬,实话,刚听着觉得好笑,但是现在觉得有些尴尬,洛以为是不是知道她和湛一凡已经有不单纯的关系了所以才会那样的话。而且湛一凡的性情有多阴晴不定自己也知道,现在想来如果洛以为是个不相干的人只怕现在已经被湛一凡给扔出去了。
“以为啊,”薄荷看着洛以为缓缓的道着,“其实我和湛一凡已经登记结婚了。”
“噗”洛以为一口白米饭喷了出来,可惜毁了面前的那一盘炸鸡。
薄荷偷偷的瞥了湛一凡一眼,湛一凡的脸色已经属于看不清的阴沉了。薄荷颤抖了两下,两下收拾了炸鸡“冷了,冷了,不吃了。”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吓到了,想不到你们已经”洛以为艰难的吞咽了两口口水,完全忽略湛一凡只看向薄荷“可是你们不是才刚刚订婚”
“这事情除了我们自己,只有你和他的朋友知道。在我们举行婚礼之前,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密。”薄荷看着洛以为,也有些少许的尴尬,真的太快了吧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被湛一凡给又哄又骗给拉去登记了,这两天也在消化这件事。
“哦”洛以为怔怔的只是点头,来来回回的看着湛一凡和薄荷“我呢,总觉得你们的亲密有些过头,不像是刚认识的未婚夫妇,难怪已经是真的夫妻了呀,我总算明白了。”她还以为是有夫妻之实了,原来是已经确定了夫妻之名。心里有些怅然,却也为薄荷感到高兴,因为自从这湛先生回来她可是在一直的悄悄观察,薄荷真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特别是在厨房门口偷听的那些对话,嘻嘻听得她都觉得脸红呢。
薄荷埋头吃饭,湛一凡隐忍着怒意自己慢慢的消化着。
还好,洛以为吃了饭便走了没有再不识相的打扰二人,只是走之前偷走了一支玫瑰,因为湛一凡买了一百支,是白头到老,洛以为却以长长久久给抽走然后在湛一凡还来不及黑脸之前就溜了。
洛以为一走,薄荷便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在这个的出租屋里没有佣人,两个人,一个是大姐一个是大少爷,现在都要亲力亲为的做任何事。所以薄荷收拾碗筷湛一凡自然要来帮忙,只是被薄荷一手拉住“你受伤了今天别帮忙了,快去休息一下吧,碗筷我还是会洗的。”
着薄荷就将湛一凡给推到一边去,自己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剩菜残羹。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洗碗声音,原气息不定的男人也终于渐渐的平稳下自己的情绪来。竟然被一个脱线的女人给气得几次暗暗生气。这样的女人是她的朋友,倒也不失为她的乐趣,也许薄荷的性子还真的就适合那个洛姐那样的人做朋友。
薄荷洗了碗出来擦手,便看到茶几上的花瓶里已经被湛一凡的玫瑰花插满。九十九朵玫瑰插了好大一瓶,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大花瓶,可是真的好漂亮
薄荷走过去在茶几边蹲下又凑过去闻了闻,绽开笑容“真的好香啊。突然觉得,我也喜欢这红玫瑰了。”
“因为是我送的。”湛一凡拉着薄荷的身子起来在自己身边坐下,薄荷呀了一声就被湛一凡弯腰给压在了沙发上。
“湛一凡你别胡来,你的手臂上还有一根手指长的伤口呢”薄荷认真的着,她可不想让他乱动而出了血。
湛一凡眯了眯眼睛“他们告诉你的”
薄荷一怔,他们随即知道他在李泊亚他们。轻轻的咳了咳“我问的嘛,你别管谁的,你受伤是事实。在你伤口好之前,你别想了。快起来,我和你件事儿。”
“你。”湛一凡并未起来,而是继续抱着薄荷,似乎这样抱着她是他的兴趣。
薄荷挣扎了两下又顾忌他的伤口便只能由他抱着。
“薄烟月底和容子华的婚礼,你觉得该送多少钱”薄荷觉得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是姐姐,这礼钱是少不了的。可是她马上也要举行婚礼了,少了要被爸妈,多了又估计薄烟要多想,毕竟她的婚礼也近了她觉得既然湛一凡已经和自己结婚了,这个头疼的问题可以问问他。
湛一凡盯着薄荷的眼睛,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异常才勾了勾唇道“他们竟要在我们之前举行婚礼”
薄荷点了点头“唔因为烟儿她怀孕了。”薄荷拢了拢眉头,想到那天母亲的话,她穿的休闲一些便被母亲做丢薄家门面的事,而薄烟怀孕了母亲却是高高兴兴的筹备婚礼。
“在想什么”
下巴忽的一痛,湛一凡的问便从头上传来。
薄荷痛的蹙眉,打开湛一凡的手指“你总是这样不知轻重。我在想我妈她对我和烟儿之间,很偏心。”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次从家里搬出来,就是因为我已经绝望了。我不该再顾忌他们怎么想我。”
薄荷一向介意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更介意别人知道父母之于她和薄烟之间的态度,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毫无顾忌的能在湛一凡面前起,是想得到他的关心和怜惜么心里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么因为有了这样的身份和关系,所以她的心才会不由自主的放下防线。
湛一凡低头带了些歉意的亲了亲薄荷光洁而又细腻的下巴“对不起。以后我手一定会轻轻的。”
薄荷原还有些恼他下的重手,听了这话什么气儿也没有了,微微的潮红了脸瞥着湛一凡“其实也不是特别痛。你先放我起来,你的身体比你的手劲儿更重些。”趁此机会薄荷尽快的提出。
果然,湛一凡虽然舍不得,但是顾忌着薄荷之前被自己捏一下便疼的发白的脸还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女人的身体怎么就那么柔弱”湛一凡喃喃的抱怨,薄荷愣了愣,她哪里柔弱了其实他压着自己并不是真的重,他似乎将他身体的力道很恰巧的转移到了另一边去,她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而已。
但薄荷才不会那么老实交待了,轻轻的咳了一声才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能比么”
“那混到一块儿,不就是水泥坚硬无比的水泥呢”湛一凡着便忽然弯腰一把将薄荷抱了起来,薄荷呀了一声,瞪大双眼也不敢挣扎却是低声的惊呼“你疯了你的手臂上有伤,心出血”
“左手没用力”湛一凡低头亲了亲薄荷的额头“我过的,今晚我要你。既然你是水,我是泥,那我们何不一起做做水泥”
薄荷被他的逻辑思维给搅得混乱,再看湛一凡那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他想做什么眼底也是毫不掩饰的。
薄荷被他眼眸底的瞧的浑身不自在,她并没有挣扎,他们是夫妻,她是很真心的要和他过日子。她也知道这种事迟早是要面对的,虽然他都不在乎他手臂上的伤,她再多也不能让他消散薄荷心底在挣扎,其实还是很紧张,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但那对她来的确不是一个太美好的回忆
还在胡思乱想着湛一凡便已经抱着薄荷走进卧室将门踢上,弯腰将薄荷放在床上直起身子便开始匆匆的脱衣服。薄荷从床上爬起来,湛一凡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她越加的紧张了,狠狠的吞咽了两口口水忐忑的望着湛一凡。
“你的伤口”薄荷有些担心的看向那包裹严实的纱布,想起李泊亚比的那一根手指的长度便开始揪心,万一流血
“我知道分寸。”湛一凡脱掉大衣便爬上床倾身弯了下来,压着薄荷的肩膀将她推到床上低头便吻她的耳朵。
湛一凡热热的吻就像一个火苗轻易的便将她体内的火种点燃。
薄荷扶着湛一凡的肩有些难以招架,他太热情热情的就快要将她最后的一抹犹豫和担忧也给融化。
似乎看到她眼里最后还在挣扎的不放心和犹豫,湛一凡温柔的贴近,低低的吹了一口气“别怕。”
薄荷一颤,紧紧的拽着湛一凡的t恤。湛一凡舔着她的耳垂,敛了敛眸内的光,他已经在极力的忍耐和极力的等待了,抬起手臂脱掉身上的t恤,赤o着精壮的上身贴近薄荷,薄荷觉得他的肌肤滚烫,越加的紧张和不安起来“湛一凡我怕”
她是真的怕。怕疼,那天晚上的疼很清晰,也怕陌生的自己那晚即便是不太清醒,可是回想起来,那些零星片段里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让她觉得羞耻。
湛一凡轻轻的吮了吮薄荷的唇瓣,往下轻咬着她的下巴慢慢的褪着她的衣裳,大手有力却又温柔。
“别怕,我是你老公,我不会伤害你的。”
湛一凡的话就像魔音,让薄荷的害怕的确在慢慢的减去。而他的手也像魔法师一样,让她渐渐的缓然放松,身上有些凉,衣服已经半褪,湛一凡火热的身躯贴上来就像一个火炉子让她渐渐觉得温暖。
湛一凡低头吻住薄荷的嘴才给了一个火热的缠绵之吻,薄荷开始慢慢的回应,手被湛一凡了拉着来到他的腰间,就在两个人越来越贴近身子越来越热情绪越来越失控时,湛一凡衣服里的电话也跟着响了
“唔电话”薄荷抓住湛一凡往下的手,喘息着抬眼,媚眼如丝的盯着湛一凡。
湛一凡被她这一个眼神勾的魂都险些没了,有些难以自控的又低头堵住她的嘴“让它响去吧”
“唔万一紧急”
薄荷的狐媚和娇柔是无意间露出来的,也许是被湛一凡沾惹点燃了,所以此刻的她究竟有多迷人她是不知道。喘息的时候,嘴微张,脸颊粉红,散乱在枕头上的棕色卷发就如一束捧花将她衬托包围,扭dong的娇躯在湛一凡的身下婉转
湛一凡难耐的吻着薄荷,但是那电话铃声却又像一道符一样催促着他
“湛一凡不行”薄荷听不下去了,那电话就在耳边就像一个第三者在旁边偷窥,她根无法投入了。薄荷推攘着,不心碰上湛一凡的手臂,湛一凡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薄荷立即收回自己的手“啊对不起碰疼了对不对”
湛一凡被这一疼,炙热的也渐渐的消退了下来
叹了口气,低头重重的吻了吻薄荷那嫣红的嘴才无奈的爬起来走向那接二连三不肯停息的电话。
蹲在床下的地板上从衣服里掏出电话来,薄荷拉起被子盖住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盯着湛一凡。他也只剩一件紧身的内裤了咽了咽口水薄荷将自己的胸罩拉过来在被子里快速的穿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很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今晚这事儿不会成。
果然,湛一凡虽然眉宇间写着不爽却还是接起了电话叫了一声“妈。你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
“儿子你在干嘛怎么不接老妈的电话你是不是背着我的荷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湛一凡捂着耳朵拿开电话避开湛夫人的大吼,薄荷愣了愣,因为她也听见了那声大吼的质问。她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儿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因为湛一凡接电话完了,湛夫人所想的却全部都是偏向于她这个未来儿媳。
湛一凡,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吧。
“妈,什么呢薄荷就在我旁边,刚刚我在忙别的事情,没听见电话。”湛一凡慢慢的收回电话低声的咕哝。
薄荷红了脸,赶紧拉拢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湛一凡满眼不乐的视线中下了床。
“咦真的和荷儿在一起哎呀,儿子你干得好老妈相信你啊”
湛一凡汗颜,他的老妈从给他指了这门婚事开始,从在他身边安排一个移动监控器开始,什么时候对他信任过了
“你打电话来究竟干什么”湛一凡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所以也只是看着薄荷打开衣柜去找衣服并没拉她回来想继续完成刚刚才开始的事情。
“这么无情。你们不会在一起睡觉吧所以这么不爽我。”
湛一凡看了薄荷一眼,他们登记的时候还没告诉老妈,为了避免老妈太过于大惊怪所以他打算押后两天再。
“想太多了。我这两天受伤了,有心无力。”着瞄了一眼薄荷,薄荷背对着却也在汗颜,哪里是有心无力了刚刚可是擦边球走火的状态。
“受伤了哦是这样的,我回中国啦,为你和荷儿准备婚事的步伐不能停下呀。所以你现在来机场接我,我好冷唷。”
“”湛一凡咬了咬牙,他受伤了她就如此轻描淡写的哦一声然后完了这个世界上有对儿子这么无情的母亲么虽然这也是她信任他的一种表现,但是难免还是让他觉得心寒啊。不过,既然母亲能抽身回来明英国那边已经暂时稳下,父亲的身体也暂时没有大碍了。
“你打车回别墅吧。”
“可是家里没人,我会害怕的”因为房子是新买的,所以还没有请佣人,那么大个房子,还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所以湛夫人总是觉得害怕。
湛一凡揉了揉额头“那你先打车回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你的哦。你把荷儿带上嗷,不能为了老妈让她一个人独守空闺呢。”
“我知道。”
挂了电话,湛一凡抬头薄荷已经将一件毛衣递到他面前。
“穿上,外面冷。”薄荷捡起地上的t恤扔到篮子里,湛一凡结果毛衣套上,看向薄荷“妈回来了,她一个人住别墅害怕。我今晚先回去陪她,明天再去家政公司找一些佣人来。”
薄荷哦了一声,却没问什么。
“你和我一起回去。”湛一凡起来也顺便捡起地上的大衣,薄荷抬头看向湛一凡有些犹豫“我明天还上班呐”
“你放心吧。”湛一凡伸手把薄荷抱进怀里没好气的笑了笑“回去就只是乖乖的睡觉,我不会再乱来。”
薄荷红着脸趴在他怀里这才点了点头“好吧伯母这么一晚上才到,我的确应该去看看她。”
“还叫伯母”湛一凡没好气的捏了捏薄荷的鼻子低声道。m.xiumb.com
薄荷把脸更用力的埋入湛一凡的怀里,死湛一凡,取笑她但是对于他的取笑她却偏偏什么都回不上来。
见到湛夫人,自然免不了被热情的湛夫人拉着各种亲切一番。
“哎哟荷儿啊,快让伯母看看,怎么又瘦啦是不是想伯母想的啊”湛夫人拉着薄荷便去了一边寒暄打量,因为薄荷和湛一凡先到了西区的庄园别墅,所以就在门口等着打车回来的湛夫人,谁让湛夫人回来之前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所以即便是这么大一晚上,他们也得爬起来回来守着候着。
薄荷盯着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倒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要好多了。
看了湛一凡一眼,在湛一凡鼓励的眼神下,薄荷微微的红了脸却还是懦懦的喊了一声“妈”
湛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先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欸看着孩子乖得,把我的心都叫酥了。看来你们发展的不错哟,这我就放心了,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现在年轻人不用拘束那么多,我早就想让你叫我妈妈了,可是吧又怕你不好意思,现在如此看你们两个人的发展状态我就放心了。呵呵呵”着又是一串恐怖的笑声。
薄荷抿了抿唇看向湛一凡。就知道湛夫人不会想到那里去,就知道湛夫人一定以为是他们关系发展的好才会这么叫她一声妈妈。
湛一凡轻轻的咳了一声伸手将薄荷拉到自己旁边去,在湛夫人不太乐意的眼神下反而从善如流的对上自己母亲的眼神淡而静的道“来打算再瞒段时间,可是听见你是为了我们的婚事才赶回来我就不打算再瞒着您了。其实我和薄荷已经在前两天领了证,所以她称呼您母亲自然是应该的。”
薄荷有些紧张,实话,她也不想瞒湛夫人。湛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极少对她好的人,又是湛一凡的母亲,他们领证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李泊亚、有力和洛以为之外,再没别的人了。
湛夫人看了看薄荷又看了看湛一凡,又看了看薄荷又看了看湛一凡,如此来来去去的看了好几次才一声尖叫“啊你们不是骗我的吧”湛夫人双手紧紧捧着她自己的脸,惊诧又惊喜的瞪着薄荷和湛一凡大声的问。
湛一凡揽着薄荷转身便向花园里走去,再这么在门口话,只怕他们已经结婚的消息明天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湛夫人立即跟上,手里还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薄荷一直回头看湛夫人跟上来的身影犹豫着要不要停下去帮自己的婆婆拿行李。
其实,这也是薄荷第一次走进这个花园。
过了铁门,出了向左右两边而去的大路,直通白色洋楼的便是石子路,两旁是茂密的花丛和植物,虽然比不上薄家别墅大比不上湛家别墅现代化,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充满了百年历史的风情庄园别墅,而且后面一定还有薄荷没有望见的风景。
上了阶梯进了玄关,湛一凡打开所有的灯,湛夫人追上来拉着薄荷欣喜万分的再次确认“荷儿啊,你不会骗我的,你告诉我,你和一凡真的”
薄荷对着湛夫人如此欣喜的表情自己也被传染了似的开心,觉得自己和湛一凡登记似乎真的是一件非常大的喜事。
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反正要登记的,迟些早些都是一样就”
“哎呀我的荷儿啊,伯母哦不,是妈妈真的好开心,终于看到你和一凡结婚了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是登记结婚也不是一件事,也是结婚的一种形式啊妈妈真的好开心,因为荷儿终于成了我湛家的媳妇,我湛家的人”湛夫人紧紧的抱着薄荷,激动的热泪盈眶。
湛一凡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媳妇和母亲相拥的画面,心里一些疑惑却在腾腾突升。
母亲喜欢薄荷,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从她还没出生便在期待,可是母亲的真是性情究竟是怎样的他比谁都明白。最喜欢装无辜,喜欢扮猪吃老虎,表面看着是个雍容华贵的贵妇太太,实际是个腹黑的精明女人,手持湛氏国际百分之二十的大股东,这次如果不是母亲陪在父亲身边他完全相信母亲的能力能让公司暂时度过那边的危机,他也不会这么快的回来,这样的母亲会热泪盈眶
即便再喜欢这个儿媳,母亲也不会如此那这份儿热泪盈眶里是不是还饱含了别的感情还是真的发自内心
湛一凡勾起一抹冷笑,从母亲对他的教育方式就不同于别家的孩子,所以他才不相信母亲是个会因为喜欢未来儿媳而流眼泪的女人。
一把将薄荷拉过来自己扣着肩,对上母亲那闪烁的双眸“早些休息吧,薄荷明天还要上班。明天我会给你寻些佣人照顾你,婚前我们先暂时不住这里。”完湛一凡便要带着薄荷上楼,湛夫人哪里肯让湛一凡这么快走,一把拉住薄荷的另一个胳膊“不行你竟然打算找陌生人来照顾你老妈还有,你们不住这里住哪里难道要住薄家啊”
薄荷动了一下眉头,倒不是反感湛夫人拉自己,而是湛夫人的力道有些重了。
湛一凡手一挡轻轻隔开自己母亲对薄荷的紧抓,而且还用手臂护着薄荷将她完全的拢入自己的怀中,犹如一只老鹰在护着自己的鹰一般的姿态。
“妈。”湛一凡蹙了蹙眉,“她这么瘦,你会把她抓疼的。”
薄荷没想到湛一凡如此维护自己,想起许多婆媳关系就是在因为儿子在婆婆面前维护媳妇而引发出来的矛盾,自己便立即跳出来挥手道“没事没事,妈刚刚没有抓痛我,你别大惊怪的”薄荷瞪了湛一凡一眼,又转过头来盯着湛夫人一笑“妈,我从家里搬出来了,所以我们这两天没有住在薄家您放心吧。既然你回来了,让一凡回来陪你住,结婚前我的确不能搬过来。”
薄荷还是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婚礼前就住在一起,势必要出些新闻,她不希望自己一个检察官过多的登上报纸。
“你从薄家搬出来了”湛夫人颇是惊讶这个消息。
薄荷点了点头“嗯。我不会再让自己隐忍下去,那样太辛苦了。”这也是湛夫人教她的,湛夫人在薄家的那两天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暖,而她接触了那样的温暖便越来越期待越来越不舍,反而对自己之前的生活产生质疑和怀疑,也有了决心离弃。
“好孩子,你终于跨出了这一步。”湛夫人脸上竟是一抹释然,湛一凡瞧在眼底,母亲的那抹欣慰和愉悦之色可没逃过他的眼底
“既然这样,你们快去睡吧,一切明天再”湛夫人开心的挥了挥手,薄荷欲言又止还想些什么,但是湛一凡却不待她再言语拉着她便大步而去。
薄荷被湛一凡半抱半拉的上了欧式扶梯,二楼一拐弯第一个房间便推门而入。
打开灯,薄荷微微的吸了口气“我们睡这里”
“嗯哼。婚礼过后,这就是我们的卧室。”湛一凡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到一边,又过来主动为薄荷脱外套。
薄荷顺势让湛一凡替自己脱掉外套然后才往前走了两步好好打量这个房间。七十坪左右的卧室全铺着地毯,奢华的古欧式的沙发,奢华的欧洲大床,奢华的吊灯,奢华的梳妆台,还有现代化的壁橱电视墙。
薄荷走到窗边拉开古欧风的窗帘,冷风吹拂着进了窗户,薄荷回头看向正在脱毛衣的湛一凡“这真的是我们的卧室么”
湛一凡脱掉毛衣扔到一边,光着上身走过去将薄荷纳入怀里“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不过怎么都是欧式风格”一走进这个别墅,她就感觉自己已经不在中国,置身欧洲了似的。
“其实当初买这个房子就是看中了它的欧式风情。我们都在英国住习惯了,所以”湛一凡虽然是中国血统,但是从爷爷那辈就在英国创业,骨子里却已经是一大半都是欧洲人。
虽然因为有个很中国话的母亲教会他从便要吃一些中国的食物,比如鸡爪子,比如动物的内脏,比如拿筷子,比如包子饺子这些外国人都不会吃的东西,但是住宿这方面他回来之时想也没想边选了这里,也是他从生活习惯的原因。
虽然母亲抱怨了许多,既然回到中国就该住中国风的房子但是有什么不一样呢早些让薄荷习惯这样的地方,去英国的时候或许才会习惯。
薄荷关上窗户转身推着湛一凡往那看起来很厚实很温暖的欧式大床走去“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床上躺着,千万不要再感冒了。我洗个脸再睡。”
湛一凡知道薄荷是在担心自己又做些什么,虽然的确是想,但是这么大晚上他怎么会再去折腾她有些无奈,不过还是乖乖的任由薄荷推着自己上床。
躺上床,湛一凡瞅着薄荷轻声的道“更衣间里面有我很多的衣服,你先取了穿上睡觉。”
“我知道了。”薄荷笑了笑,对于湛一凡如此乖的愿意睡觉她甚至是有些感激。
湛一凡拉着薄荷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又放开,薄荷正了正色娇嗔的瞪了湛一凡一眼才转身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盯着薄荷离去的背影湛一凡隐隐的勾起唇角,结婚的日子并不是那么无聊,反而充满了期待和快乐。
总是庆幸,与他指腹为婚的女子是她,从来不是别人。
薄荷推开更衣间的门反手关上,靠在门上微微的喘息,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二十八岁的女人了怎么总还像个姑娘似的害羞薄荷拍了拍自己的脸,都怪湛一凡,自己三十三岁没个正经让她也奇奇怪怪。
更衣间很大,比她在薄家的更衣间还要大两倍,但是衣服却没有挂满。薄荷取了一件棉质的t恤,今晚应付着先睡吧,下次过来应该就是婚礼后了吧
薄荷换上衣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有光泽,体态虽然纤细但没有病态,较之两个月前的自己简直是天差地别。是因为生活的态度和方式改变了吗她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比遇见湛一凡之前的自己要快乐很多很多,似乎也要美一些了。
薄荷微微的叹了口气,湛一凡能给自己的是一个家而她竟然就这样一直跟着随着走进来,似乎毫无抵抗力。既然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她何不随着心随着事情的自然发展呢反正也是喜欢他的只怕未来爱上了也未必不可能,薄荷笑了笑,湛一凡这样的男人,她有什么能力去抵抗他的所有魅力呢似乎没有呢既然没有,那也就慢慢的从了吧。
反正这辈子从没发生过任何的好事,也许湛一凡是唯一的一桩美妙姻缘。
薄荷是被湛一凡给吻醒的,从耳朵到脖子,从脖子到锁骨,薄荷觉得那个湿湿的热热的吻越来越清晰,于是睁眼一看,湛一凡果然正压在自己的身上吻着她的胸前。
薄荷嘤咛了一声,一大早醒来就被人吻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二十八岁的她都没有过这样的遭遇自然会很不习惯。
蹙着眉推攘着拒绝“湛一凡”
湛一凡抬头身子一撑便向上覆来,低头竟然一口堵住薄荷的嘴。
“唔”薄荷还迷蒙着眼睛,眼角还挂着眼屎,而且早上醒来满嘴的不舒服,没想到湛一凡竟然毫无顾忌的便稳住了她。
刚刚醒来的薄荷脑子的意识并不清楚,湛一凡这个霸道而又热切的吻让她呼吸困难一时有些窒息便也就由着他了。
湛一凡有些不舍的放开薄荷,薄荷低沉的喘了一口气,迷蒙的睁着眼睛望着湛一凡片刻有些不知所在。湛一凡捂着薄荷那媚眼,叹气“别这样望着我会让我抓狂失控的。”
薄荷慢慢的冷静下来,轻轻的拿开湛一凡的手,眨了眨眼问“为什么我的眼神很奇怪么”
“嗯”湛一凡长长的拖着尾音低头又在薄荷的嘴唇上啄了啄才压抑着自己那喧嚣的躁动,低头望着她“你动情的眼神能让所有男人抓狂,不过幸好这双眼睛在这样的时候只有我能看见。”那双能让男人只看一眼就的动情媚眼啊。
薄荷推开湛一凡从厚厚软软的床上坐起来“胡。”她才不相信他的胡话,她的眼睛明明很正常,怎么他的自己好像变成狐狸眼了似的
薄荷转身下床,看时间才六点四十还早便也不急。
打了个呵欠,薄荷又回头看湛一凡“伤口还痛么”
湛一凡顿了顿,朝着薄荷缓缓一笑“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薄荷愣了愣“我们是夫妻呀”关心他,不是应该的
湛一凡听了这话又敛下眸子,收起笑容。薄荷转过头去并未在意。
卫生间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薄荷自己取出来便用了。穿上昨晚穿过来的衣服,外面的天色已经迷蒙的开始亮了。湛一凡在洗漱的时候薄荷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去看,实在茂密的花园,是庄园的确不为过,虽然不大,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花园的葱郁感。而且这房子的确是十九世纪时存在洋楼啊,在这样一片东方化的房子中间突兀的耸立存在着。
湛一凡穿上毛衣走过来在薄荷身旁,薄荷扭头看向湛一凡“真的很漂亮。”
“那干脆我们现在就搬过来陪母亲吧”湛一凡扭头看向薄荷缓缓的问。
薄荷顿了顿,摇头“婚礼前还是不要了”
“如果一辈子都不办婚礼呢婚礼只是个形式,我们已经是法律承认的夫妻。”湛一凡定定的望着薄荷,薄荷咬唇“湛一凡,不可能没有婚礼,薄湛两家联姻是我父亲期待已久的。”
“你始终向着薄家。”湛一凡的眼神顷刻间变得有些微凉。
“和你登记伊始我就是湛家媳妇,我只是在一件事实,我父亲他不会乐意不办婚礼昭告天下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是他能利用我的最后一次”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从薄荷自己的嘴里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那种痛又来了,再次侵袭着她的骨头。
湛一凡盯着薄荷,许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手罩上她的脑袋轻轻的抱入怀里“我又怎么会愿意不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呢不管他是什么用意,可是我湛家,我湛一凡娶你,却是真心实意的”美女"hongcha866"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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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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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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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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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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