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进来之后,没有说话就往灶火里塞了一把火,之后就对禾苗说道:“娘,我刚刚看见我爹出去了,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好像是跟隔壁的李老头有药戳弄是非了?”
乔禾将案板上的肉切成了细条,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韩氏说道:“咱们家,你跟你爹=差不多,没事的话就喜欢戳弄别人的是非呢,怎么也不知道干点正经事情呢?”
韩氏着实是冤枉的不能再冤枉了,本来自己就是一副好心肠,提醒自己的婆婆看见公公不要出去招惹是非,这怎么就将自己给牵扯进去了呢?
“娘,您是忘记了,咱们对门的那个李老婆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我公公跟人聊天是没有什么事情,万一被李家婆子当事情说道的话,这岂不是成了是非了吗?儿媳只是想提醒婆婆注意点一点,经常给爹爹多多的提醒,毕竟我们这做儿女的也不好说我公公,是不是?”
韩氏的这一番话一下子说到点子上了,禾苗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媳妇说道:“你说的对,你先将这些菜切碎了,记得别切的太碎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韩氏瞥了一眼,拿起了菜刀开始在案板上切菜了。
韩氏一边切着,一边嘟囔着:“婆婆这是做什么菜,不能切的太细了,真的不知道她做什么,这样吧,反正别切太细就行了。”
很快,禾苗就就这于建德的耳朵回来了,这作为于建德是脸上没有光的,正在门口晒太阳的可都是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太,如今自己被自家的老婆子给揪着耳朵回来了,心里怎么能不生气呢?
禾苗一进门就咣当的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
于建德红着脸,一把推开了禾苗:“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跟李家老头儿谈的来,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说话,这怎么就是在戳弄是非呢,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硬是将我给扭了回来,我还是不是你男人,你倒是说说看。”
云氏挺着大肚子,从后院匆匆走了出来。
这几天天气冷,云氏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这嗓子也哑巴了,看到自己的婆婆正在教训自己的公公就不免的上前安慰了两句。
“娘,您这是怎么了,爹不过就是出去跟别人拉闲而已,这您怎么就这么的生气了呢?”
于建德红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儿媳妇说道:“你们进屋去,这是我跟你娘之间的事情,你们做小辈的就别瞎掺和了。”
这个云氏见自己的公公这么说,便有些尴尬的说道:“哦,爹,知道了。”
虎妞跑了出来,看到于禾苗这样数落自己的爹爹,就站在了于建德身边,护着于建德:“娘,我爹怎么了,不许你这么骂爹爹。”
虎妞这么一说,禾苗就更加的生气了,这家里小小的孩子,也都向着于建德了,好像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大恶人一样,禾苗内心压抑不住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云氏回去将老两口吵嘴的事情告诉了于二奎,于二奎刚刚从地里回来,将一对牛拴了起来,添上草,正要坐下来喝茶,这就看见云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娘也是的,爹不过就是出去浪一会儿,再说了,也没有跟男人说话,这怎么一下子就吵起来了呢?”
二奎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怎么了?爹娘吵架了,就是为了爹去浪门子的事情?”
云氏点了点头,拿起了热水瓶,一边往茶壶里倒水,一边说道:“嗯,就是的,我本来就是让娘别再骂爹了,可谁知道爹黑着脸,说是让我们做小辈的别管他们的事情了,这不是我就回来了吗?”
二奎正要出门,却被云氏给叫住了:“你怎么不听话呢,刚才爹爹说了,别管他们的事情,更何况娘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这万一惹怒了娘,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二奎在椅子上坐下。
于建德还不是这是自己家的大媳妇在禾苗面前嚼的舌根子呢,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数落这个大儿媳的,就在去跛子沟的时候,将他们老两口推下臭水沟的事情,于建德这笔老张还在心里搁着呢。
禾苗阴着脸,双手插在腰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现在还长本事了是不是,你别忘了,家里一口吃的都没有了,你作为这个家的掌柜子,你还有什么闲情雅致在外边跟人聊天,这么喜欢跟人闲聊,为什么就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话说了呢,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呢?”
虎妞哭的一双眼睛都肿了,刚才的时候于建德将云氏给赶走了,现在虎妞来护着于建德,禾苗就生气了,拿着一根小棍子就将虎妞给吓哭了。
“那,你让我做什么呢?再说了,现在天气还有暖和,我能做什么呢,趁着你在厨房做饭的功夫,我跟李家老头子聊聊怎么了呢?至于你拧着我的耳朵走了半个村子吗?这让村子里的人还怎么看待我呢,我的这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呢?”琇書蛧
禾苗没有想到,自从自己更郑家断绝了往来,这个于建德还真的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动不动的自己还没有张嘴呢,于建德就像机关枪一样的朝着自己扫射了。
四奎拿着一个水杯子,走了出来,摸着自己的嘴巴说道:“爹,娘,你们吵什么呢,看看咱们家,这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还有什么争吵的呢,这连一个水杯都买不起了,您看看,我的这嘴巴都被这破杯子给割破了呢?”
虎妞还在一边哭泣,禾苗朝着于建德走了过去,这还没有走过去呢,就看见虎妞一下子跑了,一边跑,一边哭:“你不是我娘,我娘从来不打我的,爹,爹!”
虎妞一边泡着,一边喊着自己的爹,这就让一边的于建德更是多了一个话题,他翻腾自己的眼睛:“你干什么这么吓唬孩子呢,虎妞也就是个几岁的孩子,这么凶,真的不知道我当初怎么就要了你呢?”
禾苗气得,指着于建德:“你,你就是在嫌弃我,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那行,我们和离,我还不想跟你过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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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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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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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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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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