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了疯似的抓住齐乐伊的肩膀,竭斯底里的吼道“那我的绸儿哪去了方绸儿哪去了我要我的绸儿我答应好好爱她一辈子的”
齐乐伊肩膀顿时酸痛到麻木,她用力挣脱他的手臂,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要我的俞朝帆呢,我好后悔,为什么要想不开做傻事,剩下朝帆一个人,他该如何面对剩下的局面你又能不能告诉我,该怎样才能回到我的世界决定这件事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是朝帆或者方绸儿,是老天爷,你明不明白”
图青云终于冷静下来,是啊,老天爷老天爷似乎听叫了图青云的控诉,刚才晴好的天气,转眼低沉下来,不一刻,豆大的雨点竟然下了起来,图青云急忙拉着齐乐伊疾步跑回房中。
二人坐在窗前,默然无语,看着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犹如自己心内的泪水,留了满地。
“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图青云首先打破了沉寂。齐乐伊也不看他,只是点点头,虽然只认识了一夜半天,但她相信他不会对自己提过分的要求。
“我的父母亲年事已大,又通情达理,我怕他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连我都不能接受的事,我怎么要求他们相信。而且就算我相信了,别人也会只当是你疯了,对你亦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回不到你的世界,就在这里先安顿下来吧,我会照顾你的。”
一番话的齐乐伊心里暖暖的,莫有不从之理。
待扣儿前来传饭,二人便收拾心情,强颜欢笑的前去拜见公婆。图青云自是如此这般一番嘱咐在先,齐乐伊一一记下。
到了饭厅,图宏在外面应酬,只有二位夫人在,齐乐伊便按照古装剧里的样子心行了礼,道了万福,虽不十全十美但也算勉强过去,众人只当她身体未愈并不以为意。一个劲的让她在房中歇着,吩咐晚膳就不必出来吃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下,送到屋中即可。齐乐伊遇到两个这么好话的婆婆,心想旧社会虽是封建礼教,但亦不乏开明慈祥的老太太,可见书上所不可尽信。
二人在众人面前自然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举案齐眉的一对璧人,相敬如宾,甜情蜜意让人好不艳羡,但一回到屋中,便相对无语,各有所思。到了晚间,图青云又去了书房,让齐乐伊一人安然入睡,齐乐伊很是感激他的彬彬有礼,心想她果然没看错人。
图青云一夜怪梦连连,无法安睡,好不容易熬到五更天,天微亮便赶紧回屋,怕遇到下人问起来不好话。哪知他敲门数声并无应答,待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原来齐乐伊正和衣躺在地上,似是昏了过去,他急忙抱起齐乐伊放到床上,千呼万唤才把她叫醒。
齐乐伊摸摸头痛欲裂的脑袋,看了看图青云,懊恼的坐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睡在地上”图青云关切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你的方绸儿吗我来的时候是因为摔了一跤跌到脑袋才穿越成的,我想用同样的办法试试能不能再穿越回去,所以才从八仙桌上往下跳,我想我回去了,也许你的绸儿便回来了。”齐乐伊没好气的道。
“做什么傻事,如果每个人都摔一跤就穿越走了,那我看这世上便没几个真人了,谁不曾磕过碰过,安然无恙的也有,凑巧便摔死的也有,像你这般穿越什么的自然是少之又少,可遇不可求的,不然我怎么从没听过有穿越这回事。以后别做傻事了,我相信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别把绸儿的身子不当身子疼惜。”没想到图青云最后一句彻底惹恼了齐乐伊。
他意只是要她保重身子,齐乐伊却不领情,以为他怪自己不爱惜方绸儿的肉身。
“我不疼惜她的身子我愿意不疼惜吗摔在她身可是痛在我身哪你摸摸看我头上的两个大包,我容易吗我从便有恐高症,在桌子上腿直发抖,我还是闭着眼睛跳了下来,你做了什么还好意思我”着便用手用力的揉后脑勺,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她虽然摔了两次,但第一次摔的可是她自己的肉身,怎么绸儿的头上会有两个大包。
她顾不得生气,急忙将疑虑了出来,图青云慌忙查看,果然齐乐伊头上有两个伤口,一个是新伤,一点血迹还是殷红,另一处淤青已然发黑,看来正是因为绸儿的摔伤与齐乐伊的摔伤有着某些契机,才会造成穿越。他看看齐乐伊掉下来的八仙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好端端的做着新娘,绸儿怎么会无端摔倒。
“我刚刚在桌子上,还想顺手帮你把那块大匾扶正呢,可惜够不着。”
图青云抬头一看,只见壁上所悬的“琴瑟和鸣比翼双飞”的镶金大匾一边微斜,不是十分周正。这块匾是婚礼之前才挂上去的,他倒并没在意。难不成绸儿是为了这块匾才出的事是了绸儿是做手工活出身的,平日里最见不到不周正的地方,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劳烦下人亲自动手才出的事。
图青云看着那块大匾,突然勃然大怒,喊来扣儿叫来府中安匾的下人,原来是两个毛头子干的这活,一个叫铁子,一个叫锤子,大婚当日他们急着去前头要喜糖看热闹,才慌慌张张的把匾挂上便走,没想到此时惹怒了少爷。平日里大少爷待他们和气有加,不知怎地今日发这么大脾气。他们自知不妙,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认错,求少爷饶恕。ωωω.χΙυΜЬ.Cǒm
图青云心里有苦不出,下人们不知他为何为了鸡毛事发飙,总不能杀了他们替绸儿报仇,他命人找来家法,将二人拖出去,噼里啪啦只打的他们哭爹喊娘。齐乐伊实在看不下去,为他们求情。
图青云也不是心狠手毒之人,见给了他们教训,便命人住了手,一个人闷头去了书房,久久不曾出来。
又在府内混了十余日,图府上下家眷图青云都领着齐乐伊一一指认,省的对面不识惹笑话,更防旁人看出破绽。方绸儿乃图青云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不管出身如何,大少爷的垂青,老爷太太的抬爱,都让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下人们都把她当成图家未来的女主人,自然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图青云在外人面前对她礼敬有加,独处时也是翩翩君子,从不逾越半分。
齐乐伊却是极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以前在家做家务的时候,妈妈总是笑她丫鬟身子姐命,如今真个成了姐命,天天吃喝玩睡,除了陪陪太太就是领着扣儿在府里四处逛。这样的悠闲生活,她反倒不适应了。倒希望能有个朝九晚五的工作做做,就不用整天面对老爷夫人们的慈眉善目没话找话了。作为汇仁家电的金牌销售,陪聊她会,但那是陪不同的人聊同一件事情,但天天陪同样的人聊同样的家长里短,她就吃不消了。关注""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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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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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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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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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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