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钧宁脸都烫的能熨衣服去了,关键始作俑者还没半点儿惭愧,跟个没事人似的,摆着了姿态朝着后宫走去,姚钧宁只能像个小媳妇跟在后面。
宸香阁,南宫昊天和宸妃瞧见她的羞涩,连连笑去。
“没想到成了婚,你这丫头倒是知羞了,头都抬不起来了。”
南宫昊天戏谑去,姚钧宁鼓着两腮忍,回去再跟南宫司算账,还不是这货把她嘴吻肿了,她至于这么怂吗。
“这成了婚,确实稳重了些,以后别那么闹腾了。”宸妃紧跟着说来。
“父王额娘就莫在笑话宁儿了。”
姚钧宁憋不住,斜眼瞪了一旁仍旧置身事外的男人。
这货真是……有够气人的,都不肯帮她说一句话。
撑着一张厚脸皮问完了安,按照规矩,留在宫里吃了团圆饭后,浑身不自在的姚钧宁终于坐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一上马车姚钧宁就瘫在了马车里的软瘫上。
“当个皇家儿媳真不容易,吃个饭都那么多规矩。”
姚钧宁吐槽着,南宫司没搭腔,从马车的案柜里取了盒子递到姚钧宁跟前。
“什么啊?”
姚钧宁接过打开,一盒子蜜饯和糕点。
姚钧宁一脸儿惊喜,笑眼看向南宫司。
“你就知道我会吃不饱肚子?”
“吃吧。”
南宫司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这个态度吗,又有点不对劲,但姚钧宁心下对这货的体贴有所感动,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乐滋滋地吃完了一盒子甜点,姚钧宁拍了拍肚子,顿时满气复活。
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姚钧宁眼神儿不自觉地就盯上了对面的人,尤其是那鲜红的唇。
“嗯哼,南宫司,你……”
“公子到了。”
姚钧宁话没说完,外面的路七便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不讨喜的小路子。
“你们先行回去吧。”
南宫司低沉言道,姚钧宁懵逼一脸。
回去?
回哪去啊?
姚钧宁打开了车窗帘,发现并不是回王府的路上,而是城门外,隔壁还有辆马车。
“下车。”南宫司叫了声。
“干嘛去啊。”
自然是没有的回答。
等南宫司上了隔壁的马车,姚钧宁才有所反应。
“这还换车?咱们要去哪?”
“公子真不要路七陪同前去吗?”
小路子有问了句,姚钧宁盯着南宫司。
“明日午时本王自会带王妃回府,你回去跟掌事的花嬷嬷说一句,让府里人勿声张,听懂了吗?”
南宫司交代去,路七努努嘴,站在马车下举手作揖,没再说啥。
姚钧宁这边还疑惑着呢,南宫司亲自架着马车,走起。
卧槽,就他俩?
“南宫司咱们干嘛去啊。”
“微服私巡,带你去一处地,你坐好,别又摔着了。”
南宫司细声嘱咐,倒是温柔,姚钧宁满脑子嗡嗡嗡地,傻不愣登地坐进马车里。
不一会儿勾起了唇。
这货莫是带她过二人世界?
后知后觉的姚钧宁心儿跟着一紧,又酸又麻还有点儿甜。
马车停下,姚钧宁揭帘看去,炊烟袅袅的半山腰?
“宁儿,这边。”
姚钧宁顺着声音转头,顿时惊讶下,竟有着官兵把手的宫廷院前。
“这是……洗尘宫。”姚钧宁蹙着眉头疑惑地读着门头的名字,造在山里的宫殿。
南宫司已经跳下了车,她刚要下,没想到南宫司回头伸手,这是要抱她的意思?
姚钧宁琢磨不透这人或阴或晴的性子。
“我自己能下车。”
“乖,我抱你。”
南宫司醇厚的嗓音让姚钧宁耳根一热,脸蛋儿又跟着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你大概真是精分患者。”
姚钧宁红着脸吐槽,手却很自觉伸向了南宫司。
南宫司轻轻一拉,姚钧宁惊呼下落入他的怀抱。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吓死我了。”
“王妃这是求着本王怜香惜玉吗?”
熟悉的声腔,熟悉的不着调话语,姚钧宁一抬头,便对上了南宫司那双带着柔情的眼睛。
这货才是她认识的南宫司啊。
啧啧,跟她装了一天加深沉,现在还好意思调戏她,呵呵!真当她是吃素的吧。
姚钧宁猛的一下抬起头对上他的耳边,浅浅地吹着热气。
“是啊,宁儿可是想了您一整夜,想的心儿都碎了,殿下你可得好好补偿宁儿。”
娇媚的嗓音让抱着她的南宫司顿时身板一僵,南宫司低下头看着眼中冒着小恶魔的她,深知这是她顽劣的恶作剧,却不由得还是动了真心。
“本王今夜一定好好疼你。”
南宫司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亲吻着姚钧宁。
姚钧宁顿时石化了。
尼玛……
靠,这下真的是大庭广众下,有伤风化了。
“参见三殿下,三王妃。”
中年男者的声音,姚钧宁一转头,便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堆人。
所以这一堆人刚才都看见他们啵啵了?
姚钧宁顿时抬不起头来,埋进了南宫司的怀里。
“下官曹镇,隶属户部,乃是这的地官,奉命兼看管洗尘宫,不知三殿下今日会前来,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本王微服私巡,不必拘礼,让人准备下厢房和茶食,本王与王妃今日要夜宿于此。”
南宫司低沉说来,曹镇脸上顿时而不自然。
“三殿下是未曾报备……”
“这是我皇家宫邸休憩处,本王来此还须报备小小的户部吗?”
“那……那那是自然不用,下官这就去安排,殿下稍等便刻。”
曹镇对身后的下人使了眼色,并开道引路。
姚钧宁鄙夷着,这当王爷,可真任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明明这货不打招呼就来,还怪人家一个小小的看守的。
步行须臾后。
“宁儿,可以下来了。”
南宫司叫了声,躲他怀里的姚钧宁抬头瞄着四周,没人了,立马跳下/身。
“这是哪啊。”
姚钧宁哼哼嗓子以此来掩饰紧张和羞怯,只不过下一顺就被眼前的一景所惊。
“这是温泉?”
“你还识得此物。”南宫司看着她,分明是瞧不起人啊。
“呵呵,我还洗过很多次呢。”
“哦?这南越国不过两处有这温泉,一处在江南,一处便是这,宁儿莫不成还去江南游玩过。”ωωω.χΙυΜЬ.Cǒm
南宫司问来,那声音里就是拆穿小骗子的语气。
姚钧宁白了白眼,不想跟他扯。
“就你知道的多,跟你说不清,你带我来这,是想让我泡温泉的?”姚钧宁凑过去问,心想着这货是不是为表歉意才如此。
“京都没什么好去处,唯有此处还算特别,你我刚成婚,只能委屈你来这。”
南宫司的话顿时儿让姚钧宁不好意思了。
“还真来度蜜月的。”
“什么?”
“我说这都快夏天了,亏你想得出来这天泡温泉,你不是怕水吗。”
姚钧宁嘴上是犟着,但心里儿还是说不出的欢喜,大概这就是谈恋爱的酸臭味吧。
娇作不堪,令人不齿。
只是这边自我鄙夷中的姚钧宁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男人一晃而过的色变。
“你不喜欢那我们便回去。”
“靠,你这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情调啊!”
姚钧宁猛的抬头凶去,迎接她的便是笑眼。
很明显南宫司又在套路她。
“不想搭理你!”
姚钧宁扭头要走,却被疾步上前的南宫司从身后拥住了整个身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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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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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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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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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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