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南宫司眼睛都快直了,虽说已是夜幕,但月光下,姚钧宁曼妙身体,如羊脂细腻的肤质,看得可清楚了。
姚钧宁一听有人叫自己,两眼猛地一睁,回头看着南宫司。
“醒了?我还以为您老得昏睡一夜呢,还烧吗?”
姚钧宁上前踮起脚尖,摸摸南宫司的头,温度还是有点高,此时的南宫司真不知自己是病的发烧还是眼前之景叫自己血液膨胀发烧的,立马转过身去。
“宁儿你先把衣服穿……穿起来。”
南宫司嘶哑着嗓音说来,姚钧宁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吊带内衬还有卷起来的长裤,翻翻白眼,倒不是她不矜持,一是衣服湿的透透,穿起来没准就跟这个家伙一个下场,二是去游泳馆游泳穿的可没这个多,现在黑灯瞎火的,看得见啥啊。
不过姚钧宁现下很是意外啊,都说他三王爷花枝招展水性杨花,身边不乏莺莺燕燕,怎么这会表现得这么纯情,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衣服都湿了怎么穿,三殿下这是为难臣女,莫不是想让臣女感上风寒才称心。”
姚钧宁调笑地说来,南宫司一愣,迎着月色看着周遭围城一圈挂满的衣物。
“宁儿你还未出阁,这般模样若是被人瞧了,会损了你的清誉。”
南宫司低声说来,姚钧宁听着这声调,这男人确实是在关心她吧。
得了,不耍他玩了,他若真对这的姚钧宁有深情,嘲弄人家感情是不对的。
“人,哪来的人啊,这荒郊野外的,你知道我拖着你走了多久才找到这个破庙吗?要是真有人,咱们俩还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了你没看见吗,我这衣服不是挡着一圈了吗。”虽然是为了挡风用的。
姚钧宁吐槽着,南宫司定神细细看着衣服外的四周,杂乱而破旧的土地庙。
“这是哪儿?”
“不知道,我只知道快冻死了,这初夏的天怎么还这么冷啊,你不是个王爷吗,怎么搜救队这么不给力,照理说不应该京都方圆十里找个天翻地覆才是,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冻死本小姐了。”
姚钧宁缩着继续坐下来,南宫司心疼地看了眼,想上前却又怕亵渎了似的,只能走出查探了下四周。
姚钧宁没以为他能找出个所以然,偏偏隔了几秒,冒出来的火光让缩成乌龟的姚钧宁猛的抬头。
卧槽,哪来的火?她找了一周也没看到火信子啊。
“你还会钻木取火?”
姚钧宁挑眉问,南宫司点点头目光沉沉着,随即走回自己睡下那边。
“还冷吗?”
关心的话语,瞧着中规中矩自己在另一侧烧着火堆的南宫司,姚钧宁啧啧称奇了。
“你过来一起吧,别浪费柴火了,这破庙里没几根木头,怎么好歹得熬到天亮才行。”
姚钧宁说完,就瞧这那边火光映衬的人影僵了下。
“你我还尚未成婚,本王不能越举,毁了你清誉。”
“晕,没听过清者自清吗,你不过来,我过去,你选吧,本姑奶奶都把你身体上下摸了多少次了,还清誉?清誉早就给你毁尽了。”
姚钧宁嘲讽着,见那边还没动静,果断爬起身来,走过去,南宫司瞪着火光里娇艳的人儿,耳朵瞬间灼热红得不像话。
“宁儿你还是把衣服套上。”
“你这话说的我跟没穿衣服似的,明明该穿衣服的是你,行了,等再烤烤干些了我就穿上,你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吧,也不知道你逞的什么能来,你不会游泳跳下来干什么?”
姚钧宁实难忍不下斥责,这三殿下看着也不想没脑子的人啊。
“当年你救我一命,我欠你的,既然找到了你,我就不会让你一个人涉身险境。”
南宫司幽幽低声言道,姚钧宁烤着火堆的手一顿,说来说去这货还是对这里的姚钧宁的情意过甚令他这般不顾一切。
“当年,你确定当年是我救了你?九年前……我不过才六岁,我能救你什么?你会不会又给自己加戏了,其实根本不足挂齿的小事。”姚钧宁试探问去。
“总有一日宁儿你会想起来的。”
南宫司淡淡柔情地说来,姚钧宁噎死了。
“得,我还能不能活到想起那日子再说吧,今个当街都敢谋我的命,我这项上人头难保。”
姚钧宁可没忘了那要她命的刺客说的话。
“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今日是我疏忽,以后我绝不会让他人再伤你半分。”
南宫司慎重严肃地说来,姚钧宁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凶狠之意,这是触及底线才能发出来的凶光啊,感觉他要大开杀戒似的。
这……
“今日事发突然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坐不住的凶手了,不过三殿下,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别勉强自己来救我?像今天这事,我说了我能搞定,你就别自作多情跳河了,跟我殉葬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你瞧瞧你手臂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吧,又撕裂了,这要是给二殿下手下的剑客看到,你还瞒得住吗?”
姚钧宁善意提醒着,南宫司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开口。
“我说了我无法放任你不管。”
姚钧宁听完,那是糟心啊,一口气堵死在胸口,郁闷至极。
“你要是想报救命之恩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熊样吧,无法放任我不管,你丫的,结果还是我救了你,要不是姑奶奶我在水里给你一口气,你丫的早就沉江喂鱼了。”wWW.ΧìǔΜЬ.CǒΜ
气不过的姚钧宁教训小孩一般,口没遮拦了,可听着姚钧宁话的南宫司顿住了,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姚钧宁妖艳欲滴的红唇。
“你我已有肌肤之亲?”
紧迫而深沉地问话,姚钧宁被问得整个脸都抽搐着。
“你说啥呢,肌……肌肤之亲!你脑子给水泡城浆糊了啊,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姑奶奶我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还是个母胎出生,你这话真叫毁我名声知不知道!”
“可我记得湖里你我……”南宫司摸了自己的下唇,姚钧宁瞧见想起湖里那一吻,一激灵跳起来气拔山兮吼去。
“那是我为了给你换气救你,你当成什么了,我还真以为你正人君子呢,没想着思想如此龌龊不堪!我看你……哈欠!”
话都没说完的姚钧宁一个打喷嚏,大概是物极必反,用力过狠,姚钧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怎么越烤火越冷了,卧槽,真的乌鸦嘴说中了,头好晕,眼好花!
姚钧宁顾不得骂南宫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额……完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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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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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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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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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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