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飘飞在半空之中。
“还是觉得你觉得他付出那么多才换来这一切如今都被你给毁灭了,如果他真的还在这个世上,知道你做的这些,你觉得他会生气吗?”
头发散开,像是彩缎一样在空中漂浮着,听到释迦的话之后,顾西突然一个邪笑,“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在意他的想法,你如果真的在意的话,你就不会做出要封印他的事情了,释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中在想什么,可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这六界既然是因你而受到受到灾难,那么也应该因你而结束这场灾难。”
阵法重启,必须需要有一个人再次去以身殉道,而那个人以及最有威望的人,毫无疑问的,那就是释迦,就算他不想做,可是其他的人也会逼着他做。
这样,释迦最初的那个想法就没有达到,也就是说,现在他遇到的局面是和最初傅夜沉遇到的局面是一样的。
这六界要逼着释迦做出以身殉道的选择,如果他不做的话,那么他在六界人之中的信仰可能会比傅夜沉还要低,因为傅夜沉已经做了,可是他留下来就是为了享受着六界的成果啊,而不是为六界付出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释迦突然感觉到大脑炸裂,头部非常的疼儿,趁着这个时候,顾西化作一道光冲向释迦,那迦和帝释天从两边同时的跑了过来。
那迦拦着顾西,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为了你的安全,你就听那个齐舒的,跟着他离开,就算是报仇,可以慢慢来。
那迦,如果你还顾念最后一丝我们曾经站在一起的那种友谊,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阻拦我做这些,你也可以帮着释迦拦着我,但是你不用去说这些话,让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
那迦愣了一会,就在这一瞬间,顾西已经越过他,直冲向释迦,而还有帝释天也飞了过来了,两人在空中直接动起来了手。
而因为他们动手而形成的力量,无时无刻的不折磨着其他刚刚醒过来一点的那些仙人们,他们觉得头昏脑胀,甚至觉得身上像是被车碾压了一样的那么疼。
甚至还没有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顾西又突然的和释迦动起了手了呢?那只小凤凰他们知道啊,可是世释迦是谁呢,释迦是成佛的那么长时间的人,又是无色界的主人。
如今顾西在无色界的地盘上和释迦动手,那岂不就是挑战佛界的权威吗?顾西不想活了吗?傅夜沉已经死了,难道这只小凤凰也被傅夜沉的离去刺痛到了?
然而这些种种的疑问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们,因为顾西已经要做出了和帝释天同归于尽的选择。
当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即便是两个歹徒,如果这两个人中有一个人不怕死,拼了命一样要打倒先和他动手的那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就会非常的吃亏,因为他不能向对方的那个人那样,那么肆无忌惮到一点都不顾及着自己的性命动手。
他想活下去,那就意味着他自己有顾忌,没办法拼命。
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西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感觉到恐惧呢呢?
所以他的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赢了眼前的这个人,然后她才能接着做她想做的事情。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帝释天就注定不是顾西的对手,因为顾西的那种打法已经不算是正常的交手了,他几乎算是拼了命,帝释天的肩膀受了一拳之后,顾西几乎也是吊着一口命。
然后跑向释迦。
而这个时候释迦体内正有两个人正在争夺着这具身体的主动权,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顾西的到来就相当于给他带来了压迫感,以及可能帮助他们这两个人做出一个铸就什么样局势的选择。
一个是真正的释迦,而另外是一个占据这具身体很长时间的那个假的释迦,这两个人在感觉到顾西逼近的时候,都一致地停下了交手,然后准备先对付顾西。
因为这具佛身真的要毁了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捞到好处的。
可是在对付顾西的时候,选择什么样的手法,以及不能伤害到顾西,在这个选择上面,两个人又出现了不同的选择。Χiυmъ.cοΜ
真正的那个释迦,那自然是以善意为先,以秉持着不伤害任何一个人为首要点,真正的释迦当然是不想伤害这只小凤凰的,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情谊。
而对释迦来说,任何涉及到他生命的危险时候,他完全的可以毁灭掉面前的一切,任何想要杀死他的人,他都要杀死对方,这样才能求得自己的心安。
而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合的抉择,给了顾西一个机会,让她一次击中了这两个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准备开始膨胀起来的气球一样,在膨胀的过程中,突然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的撞击。
那么这个气球会因为外面的薄膜承受不住而砰的一下炸开,而现在两个释迦争夺身体的时候,突然受到顾西的这一下攻击,这个原理和那个炸掉的气球也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承受不住那种力量,所以两个人都同时的遇到了那种巨大的震荡一般,脑子嗡嗡的响。
几乎有十多秒钟的不清醒,而就是这个时候就足够顾西带着释迦冲向那个已经启动起来的阵法。
把释迦的佛体投向阵法,那迦以身殉道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而一切风平浪静恢复了平静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慢慢的回到了轨道上面。
帝释天抬头望着天上,那迦也有点不可思议,他没想到顾西就那么容易的将这件事情做到了,而突然一下子,还蔚蓝的天空突然变得阴云密布,隐约中有火光闪现,噼里啪啦的,像是夏天下雨前的那是那种声声震雷一般不息。
所有人都同时面色一变,因为这个征象预示着无色界发生的事情触动了天道律法,而这些就是天道律法对造成无色界内发生的那些大混乱的事情的人的惩罚。
天雷不可避免,而且是不死不休,如果不承受的话,那什么这些天雷就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死的内一天,顾西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因为是她将释迦的佛印真身投向了那道阵法里面。
而她没有的那个释迦投进去,即便她想投的是那个假的释迦,但他们现在两个人共用同一具身体,他没有办法叫两个人分开,所以只能那么做。
所以今天的这些天雷她是不受也得受,正是因为知道,所以顾西连一点的抵抗都没有,而事实上她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了。
一下子对上帝释天和释迦这两个几乎是能够和傅夜沉一较高下的这世界上少有的高手,顾西就算修为再大,如今也算是几乎被透尽了,他几乎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当地一道天雷降下来的时候来得那么凶猛,齐舒面色大变,他用尽毕生的力量直冲向顾惜而去,在天雷降下之前,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护着顾西为他承受的第一道天雷,顾西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齐舒惨白的脸色。
“好了,到此为止吧。”顾西推开齐舒,“你再承受一道天雷就此会灰飞烟灭的。傅夜沉让你做到的你已经全部做到了,我本来就是上古的小凤凰,承受几道天雷,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
顾西将他推开,因为她说的是实情,但是齐舒仍然记得傅夜沉在走之前对她的嘱咐,他要照顾好顾西,这是主子对他的命令。
如果他没有做到主子吩咐给他的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他也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固执的想要替顾西再次承受第二道天雷而过,顾西一咬牙,直接劈晕了他,将他的身体推到一边,然后在第二道天雷之前用自己身上仅存的一点灵力布下一个结界,起码不会让那些天雷的余威再伤害到他。
齐舒已经为自己做的够多的了,就算是傅夜沉吩咐他这么做,那么顾西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这些天雷下。
而且,顾西说的那些也是真的,这些天雷劈打在身上,虽然就像那种一刀一刀的凌迟的一样的那种痛苦,可是绝对不会损害她的根基,她也不会因此而死掉。
而齐舒却是有可能的,所以受点苦算什么,只要没有死掉,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一个人敢做敢当,傅夜沉也教过她的,她没有必要逃避这些,而即便是真的逃了,那么她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直到天雷降下之后,天道重新恢复了平静,天上的乌云密布的那种景象散去,又重新被蔚蓝蔚蓝的平静的天空所取代。
那些仙人们一个一个的早已经昏了过去,没有一个人醒来。
今天的这场大战呢,在后来的历史中有记载,不过唯一不清楚的是,造成后来这场大战的那只小凤凰到了哪里去。
……
而此时魔界一片欣欣向荣,不再是那种灰暗阴沉的颜色,而被各种花花草草以及其他的花呀草呀那种鲜绿的颜色所取代,特别的鲜艳。
整个魔界变得像凡间一样,特别的有生气,就算是行走在魔界中的人也是非常有活力的,不再是死气沉沉的。
傅摩安踢了一只球,一下子把家里的门窗玻璃给踢碎了,玻璃破裂的声音特别的刺耳,小家伙吓得不轻,顾西从屋子里走出来。
“妈妈。”
小家伙抱着她,眼睛里面都是讨饶的小表情,非常的可爱,顾西都已经忍不住要笑了,但是想到这小家伙不管教不行了,就只得又狠狠的板起来脸。
“你爸不在,管教不了你了是吧。”顾西挽起来自己的袖子,一道红绳细细的缠绕着雪白的臂弯,虽然有些破损了,但是还是一点都不影响美感。
红色最衬白色,看着特别的白皙,小家伙抱着顾西的手臂,撒娇这样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妈妈,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嘛,我一定会把玻璃修好的,也不要告诉爸爸好吗。”
顾西觉得她不在的那段时间,小家伙跟着傅夜沉,但是实际上却是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所以就有点补偿他的想法,在做事的时候就会惯着他,可是没想到这小家伙本色嚣张,没到一天就完全的暴露了本性。
上房揭瓦,下水摸鱼,时不时的再打碎一个玻璃,偶尔的会打碎一两个瓶子,或许傅夜沉都不知道魔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能破坏。
“你不要撒娇。”顾西严肃的说,“你最好说清楚多少天能够将玻璃修好,这一次我可不会和上一次一样让你一拖再拖,不然拖到最后你又要赖掉,这样下去,等你爸回来了,他该要训我了。”
“那妈妈不要告诉爸爸好吗,这样爸爸就不会知道了。”
“不行的。”顾西拒绝,“我们应该要告诉你爸爸的,就算我不告诉他,等他回来以后,他也会知道的,所以你想好了吗,给我多长时间,你才能修好那些玻璃。”
或许是看到了顾西的态度已经没有办法缓和了,所以小家伙才说了一个三天的时间。
“好,既然第说三天,那么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安安,你爸爸也说过的,做事要言而有信,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这个时间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所以你一定要做到。”
小家伙退去青涩,变得认真起来,重重的点点头,“我会的,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的顽皮的,也不能让妈妈生气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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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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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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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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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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