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低下头,掩藏住了藏在他眼底一瞬间闪过的表情。就连释迦都没有发现。应该是帝释天掩藏的太深了,或者说是在释迦的眼里面,根本就没有帝释天敢背叛他的这个选项。
他玩味的笑着说,“如果是真的是那种情况的话。好像还不错,六界之内,尊者是那个权力最大的人,我也是有点好奇,那天到来的时候,尊者是何等的风光。”
或许现在的准备,给了他一个错觉,也或许是那一天已经变得越来越近了,总之,释迦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和恐惧了,他是变得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他很久以前早就想过除掉傅夜沉和顾西,如今只不过是这个愿望已经变得实现了,多年的夙愿,这一天终究变成现实,所以,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我也期待着那样的一天。那迦已经将阵法修补好了,不过,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放心,你再过去检查一遍,记住,一定要一点差错都没有。”
帝释天说,“尊者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那阵法我已经细细的看了一遍了,绝对没有任何的差错。”
释迦有点不悦的说,“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问这么多干什么。”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属下质疑自己的决定。
不过帝释天也不是能够随意让他辱骂的那个那个属性,说是他的属下,其实用合作伙伴这个词语来形容,其实更适合的。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帝释天闹翻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这样也能让你没有任何责任可以担当,不是吗?”
帝释天点头,确实是这个样子的,那就按照释迦说的做好了,这样即便以后出了事儿,那也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无尽海边。顾西和傅夜沉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种生活是十分平静的,而且小凤凰也非常喜欢这样的生活。
她最喜欢做的就是拿着一根钓鱼竿靠近海边,到无尽海那边可能一坐就是一上午,能不能钓到鱼还要两说。
而且那边的鱼是非常聪明的,把鱼钩上面的鱼饵都吃掉,然后就赶快跑掉,一点都不给顾西逮到他的机会。
有时候顾西在那里坐了一上午的时间,连一条鱼也走不了,只能提着一个空空的水桶回去。然后傅夜沉就想让他放弃了,既然都钓不到鱼,为什么还要坐在那里去待那么一多天呢。
不过,越是做不到的事情,顾西就越想做到。
那做法就好像和一条鱼杠上,早上一起来,就带上鱼饵,提着桶去无尽海边,誓有不钓到鱼就不罢休的想法一样。
她把鱼饵放在鱼钩上面,然后甩起手臂,把鱼钩甩出去,就一直盯着那个鱼钩的浮动,决定那个鱼钩一有动静,她就把它拽回来。
这样的话,总不会让那些鱼跑掉了。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是那些鱼比她原想的更聪明,甚至会做出假的动作来欺骗顾西,即便有动作的时候,当顾西第一时间把鱼钩拉上来。发现鱼钩上面的鱼饵并没有消失。
几次下来,顾西都已经没有办法判断鱼钩的浮动到底是因为鱼的存在,还是因为水面的动静,就跟狼来的故事一样。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顾西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和那些鱼玩了,她就想钓一只鱼回去,让傅夜沉做给她吃,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又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有,傅夜沉看着提着同样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的水桶回来,眼眶还有些红红的顾西。
就有些心疼。
偏偏这时候顾西还像和那些鱼杠上了一样,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可是她就要那一个办法,那就是只能用鱼钩把那些鱼钓上来,然后把它们做掉吃了,不允许用其他的任何办法。
为了让她不那么伤心,傅夜沉下午的时候就跟它一起过去,“其实钓鱼很简单,你一直没有钓到鱼,只不过是没有掌握要领罢了,现在我告诉你怎么做,一定能够让你将鱼钓上来,但是你也答应我,如果能够钓出来一只鱼之后,咱们就结束这件事情,好吗?”
“嗯。”那小姑娘被打击到了,“你告诉我怎么做。”
顾西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非常听傅夜沉的话,“那你先把鱼饵放在鱼钩上面,最主要的是要放的深一点。”
顾西按照他说的做,然后再重复上午的动作,把鱼钩抛出去,紧紧地盯着鱼钩,判断谁的浮动导致的鱼钩的动作。
“因为鱼咬鱼钩上面的鱼饵导致的足够的浮动是不同的,前面的那一个可以根据水面的浮动去判断,也就是说那个鱼钩的幅度和水的幅度是一致的,你只要把这两个联系到一块儿,就能很好的判断出来了,把这个可能排除,那剩下的可能不就是因为鱼咬鱼钩上面的鱼饵,所以才导致鱼钩陷下去的吗?”
傅夜沉摸了摸顾西的脑袋,然后用一种非常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相信她能够做到,而顾西也像受到了一种鼓舞那般,变得有那么一点自信了。
“那么这个时候,你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鱼钩拽回来就行了。”
然后顾西就非常自信的,按照傅夜沉说的那样做,而且这么操作之后,一下子就钓到了一只非常肥的鱼。这也让她的自信增加了不少。
但是接下来接连地碰壁,实际情况到底和理想的理论是不一样的,它有很多其他的困难的难题,比如突然一阵风过来,让鱼勾下陷。ωωω.χΙυΜЬ.Cǒm
没办法将鱼钩的下限和是因为水的浮动,还是因鱼咬鱼钩上面的鱼饵而导致的浮动分别开。
所以她把鱼钩拽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光秃秃的鱼钩,上面的鱼饵早已经被鱼偷偷地给吃掉了。
小姑娘又不开心了。
傅夜沉就对她说,“你还记得我刚刚和你说的是什么吗,我说,咱们只要钓到了一条鱼,那就是我们钓不到鱼,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要?”顾西想也不想就拒绝,这个时候才不要结束。可是她看到傅夜沉的脸色有些不好。赶紧的小幅度的扯了一下傅夜沉的衣袖。
“正我们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吗,就在这边自己再做一会儿。而且有你陪着我在这边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傅夜沉倒不是担心这一点,他只是觉得现在的顾西做事情像是有点偏执一样,就像钓鱼这件事情,本来就有偶然的意思在,可是顾西却把它当作了一种必然的事情,那就是非钓到不可。
顾西的这种情况,着实让傅夜沉有点担心。
“那就说好,我不和你讲只钓一条鱼,就今天一下午,我在这里陪着你,不管今天钓到多少鱼,明天一天你要呆在家里,不能再随便出去,至于做什么事情打发时间,到时候我会陪着你,是画画还是弹琴一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我都陪着你,就是不能再过来钓鱼了。”
顾西自然是答应的。
这一下午的时间,因为她的勤奋好学和努力,最初的一点不幸运过去之后,到后面就能判断的非常精准了,一条一条的鱼钓出来,好像是要把之前都没有钓到的鱼都钓到她的桶里面一样。
满满的一桶,顾西都有点提不动,吃是吃不完,不行就把它们投放在自己住的地方,放在院子里面的池塘里面。
看着这些鱼在里面跳来跳去,顾西心情也是非常好的。
第二天她就没有再出去钓鱼,把鱼钓到了,她心里的执念也就消失了,反而能够好好的跟在傅夜沉的身边。
傅夜沉叫他画一幅画,在顾西的正前方,放着一个瓶子,瓶子里面插着一支梅花,开得非常地鲜艳,红的鲜艳。而今天傅夜沉给她布置的任务。就是把这瓶插着梅花的瓶子给画下来。
然后结合自己学过的那些阵法,再重新编一个新的阵法出来。肯定不是难题了,本来顾西以前就已经学过了,傅夜沉教过她了,顾西有一定的底子。
而阵法也是在她前不久才学过的。第一个是更加的清晰,她脑子真有这两样知识,所以这个任务做起来就一点都不困难,不到一个多时辰就完成了。
傅夜沉就把它变回小凤凰的形象,将它投入到她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个阵法里面。让她一炷香的时间能够出来。
本来进去的时候,小凤凰还是挺自信的,毕竟是她自己摆的阵法,那要是能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到里面她就知道了,这阵法根本和她摆的那个就不是一回事。
两个虽然是相似的,可确实是有点差异的,这样的情况,唯一的结论就是傅夜沉给她改了一下儿,改过之后的阵法比她之前摆的那个阵法阵型更加的凌厉。
学起来也比较困难。
小凤凰实际是有那种迎难而上的精神的,她一定能做到的。
傅夜沉站在阵法外背着手,黑色的衣衫落在地,给人一种奢华名贵的感觉,就像古时候的帝王一样,眉目温柔却目光柔软,笑着对她说,“不要偷懒,尽快的出来,我做好饭等着你。”
有了其他的事情,小凤凰就更加的能够集中精神,开始研究面前的这些阵法,便发现这个阵法好像和她之前在人界的时候,从小酒吧里带回来的那个让傅夜沉辨认的阵法有点相像。
不过,和那个有很大的区别,更详细的说是,借用了那个阵法的一些元素,再加一改装。
毕竟是有些陌生的东西,小凤凰还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彻底的了解清楚,了解清楚了之后,破掉阵法就非常的容易了。
傅夜沉看了一下,一炷香的时间刚刚好。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我这么快的就破掉了你摆的阵法。”
“我摆的吗?”
“是啊,你别觉得能糊弄过去,这根本就不是我刚才摆的那一个。”顾西抱着他的手臂左右的看,“你给我做的饭呢?”
她闻了一下,好像一直都闻到了香香的菜香的味道,可就是没有看到。傅夜沉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鼻子怎么会那么的灵敏呢?在厨房,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端过来。”
傅夜沉做的饭菜自然都是顾西最喜欢吃的,这么一折腾,一上午的时间都花费过去了,到了午睡的时间,那自然就是要午睡了。
小凤凰在傅夜沉的怀里面找到了一个极其舒适的位置,然后就躺着,两个翅膀放在他的腰间一层。是一种非常安心的位置。
傅夜沉的手放在小凤凰的背部上,一手的羽毛。轻轻地梳理着,把小凤凰摸着特别的舒服,“我要睡了呀,”
睡觉前,小凤凰也要告诉他一声,“好。”
傅夜沉坐着抱着它,用非常柔软的目光,好像自己怀里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保护,那是放在他心尖上宠着的人。
本来在这里就是想要过着十多天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让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打扰他们,现在其他的人还在外面,已经有了不少的过来探点真实的人——都被他布置的结界挡在了外面,无法进来。
然而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些事就是总要面对的,或许过了今天,他们就准备回去了,这只小凤凰,傅夜沉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心里想,小凤凰也应该学习的差不多了,即便是被投入那样的阵法里面,也应该能够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吧。
“你能吗?”
“嗯?”
小凤凰没听懂,一脸的疑惑,眨巴眨巴眼睛,特别的可爱,傅夜沉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它的额头,“嗯什么呢。”
傅夜沉低头看着他,觉得这只小凤凰不论做到何种程度都能够让他担心,担心他吃不饱睡不好,就连做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坏性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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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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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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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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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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