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说定,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就离开,想休在这里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如果你要是想离开这里,我们也可以回无色界。”
傅夜沉望向黑色渲染的夜空,又看向古灵精怪的小凤凰,把它捞过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了?”
小凤凰赶紧摆摆手,它总不能说,是我怀疑你突然离开无色界是有事情瞒着我,我现在有了怀疑,所以才如此问的吧。
“没事,但是你确定白天齐舒过来的时候,真的没有告诉你一些坏的消息吗?”
“真的没有,就算有,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不是吗?只是魔界的一些没有处理好的事情,他拿不定主意,过来问一问我罢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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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迦代表释迦前去树鼠一族说服他们。
树鼠一族刚将他们的族长下葬,推选出新的族长。
傅夜沉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就要了他们族长的命,这件事情他们到底是怀恨在心的,而他们也想着能有办法为他们的族长报仇。
可是不论是在魔界还是释迦那里,他们已经都得罪了。
六界之中,谁才会是他们的靠山呢?
没有让他们烦恼太久,很快那迦就找了过来,主动的伸出橄榄枝,告诉他们,以往他们对释迦的得罪,释迦都可以不计较。
同样的,释迦也可以帮助树鼠一族,为他们的族长报仇。
如今树鼠一族新的族长,是一个年轻的树鼠刚修炼成的,灵力比较高,因此被推选为族长,他头脑灵活,想的事情也比较多。知道那迦代替释迦过来,给出如此大的诚意,自然是不会无所求的。
于是便也开门见山地问,“我们先在这里谢过释迦尊者,但是,在树鼠一族归向释迦尊者之前,我能代表树鼠一族问一下那迦尊者,我们需要为释迦尊者做什么事情吗?”
那迦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树鼠一族的上一任的族长能有现在的这个族长的半分通透,恐怕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果不是他过分的贪婪。恐怕傅夜沉也不会要了他的命,那迦其实去详细的打听过,究竟他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傅夜沉如此动怒。
打听的人回来禀告他说,是树鼠一族的上任族长私自将魔界尊主寝殿里的一只小凤凰夹带出去,还想要把它卖了换钱。
那迦不由得想到,能够出现在傅夜沉寝殿的凤凰,大概也就只有顾西了,所以那迦听到这个原因之后,丝毫不觉得树鼠一组的族长有任何可怜之处。
就算是换到他的手里,同样是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所有的事情都是双向的,释迦尊者能为你们提供庇护之所,而你们的存在,也同样会给释迦尊者带来一定的益处,释迦尊者曾说过,所有的弱小的力量汇聚成一条河,也会变成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而在这条大河里面,每一滴水的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或许这就是你们树鼠一族存在的意义。”
族长点头,“好,那我们知道做什么了,请那迦尊者回去转告释迦尊者,就说,我们树鼠一族报了仇之后,一定一心一意的归顺释迦尊者,不会再有二心。”
“你们有这份心很自然是好的,但是也应该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你们树鼠一族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年轻的族长看着那迦,他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傅夜沉就突然动手要杀了他们的以前的族长,原因还是出在那只被他们族长带回来的那只小凤凰的身上吗?
为了避免再有这样的错误发生,年轻的族长恭敬地询问那迦原因究竟是什么,而那迦也一点都不吝啬的告诉他们,“是因为你们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还记得你们前任族长带回来的那只小凤凰吗?它是曾经的凤凰明王,也是现在的魔界尊主的夫人,你们得罪了它,只是死去一个族长已经算是那个人手下留情了。”
那迦说完就冷漠地离开了这里,如果这些树鼠一族的人有自知之明,就会知道他们绝对不能再做任何的伤害顾西的事情。
而如果他们还不知悔改,那整个树鼠一族将在也都没有存留下来的必要了。
而在那迦离开之后,年轻的族长坐下来,一个人沉思了良久,他确实是意外的,没有想到那只小凤凰有这么大的来历。
而他们以前的族长私自将那只小凤凰带回来,并且还有了要把它卖掉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做出了如此得罪魔界甚至是现在的凤族的事情,也难怪那迦对他们如此疾言厉色了。
要知道那迦以前可就是跟在凤凰明王身边,那就是他以前的主子啊。
年轻的树鼠一族的族长有一阵深深的害怕,因为就像那迦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那个人手下留情,就凭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或许整个树鼠都将不复存在,哪有可能如今只是死去了一个族长。
他们是该庆幸才对。
所以是这样吗?
可是族长也在想,他们就只是做了一些事情而已啊,把那只小凤凰带了回来,虽然是有坏的想法,可在还没有付诸实施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被阻止了。
魔界的人因为这样一件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要了他们族长的命,所以他们还需要为族长复仇吗,这是很年轻的族长遇到的一个难题。
于理,他们族长命陨在傅夜沉的手里,他们身为树鼠一族的子民,自然是应该要为他们的族长报仇的,而于情上面如,果不是他们的族长起了那样的心思,恐怕也不会惹怒那个人。
年轻的族长找来了树鼠一族的几位长老,同他们商量这件事情,而长老们一致的想法便是,都是要报仇。
况且,他们已经要归顺释迦,而释迦与魔界向来不和,这就预示着他们两方必定是要对上的,就算他们不为他们的族长报仇,他们现在也是在和魔界敌对上的。
而如今打着这样的一个由头。也是名正言顺的。
恐怕这也是释迦找上他们的真正的原因。
毕竟现在六级和平,魔界和以释迦为首的无色界和平共处,有一方突然的要挑起战争,就必然有一个非常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
所以,他们树鼠一族必定是要像魔界复仇的,而且是非复仇不可,自从他们答应那迦的那一刻,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
“族长,其实现在我们树鼠一族早就已经沦为了释迦手中的棋子,这是我们逃不掉的命运,释迦尊者恐怕早就有了对魔界动手的知心,如今,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而另外一位长老也说,“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不论那个人为了任何理由杀了我们族长,那都不是我们应该说服自己不报仇的原因,所以,即便是为了忠诚,我们只有报仇,才有可能在释迦尊者的面前有一席之地。”
年轻的族长只得点点头,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站到了释迦的那一边,树鼠一族很快的便有了换一个地方生活的机会,树鼠一族的其他子民们都是高兴的。
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们只知道,他们有衣服穿,有了东西吃,还有了释迦尊者这样一座大的靠山,这样的话,以后就再也不会受到其他族的人都欺负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年轻的族长作为代表,在那迦的带领下,去拜见释迦,“树鼠一族向释迦尊者献上最真诚的诚意,不论刀山火海,都将跟随在尊者身后,为尊者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释迦施展出一些善意,笑着告诉他,”我们接纳树鼠一族,并不是要让树鼠一族为我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的,那只是因为,你们树鼠一族需要这样的帮助,现在你们就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修养,把树鼠一族发扬光大。”
年轻的族长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反而是无数的警惕。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莲台上的这个释迦尊者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普渡众生的佛陀尊者,而是想一个。背后拿着刀的侩子手。
就像是一个精明的下棋者,或者说是更像人间的一位帝王,上位者一般一样。
年轻的族长曾经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到人间。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人界还处在帝王争霸的年代。说的帝王将相。各种各样的算计。一切都被他看在眼底。
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将不再是完全的纯粹,而是充满着阴狠毒辣,现在本应该是普度众生的佛陀却有这样的一副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
佛陀尊者忽然这样问她,有那么一刻,让年轻的族长觉得脊背上像是爬了一条毒蛇一样,这条毒蛇已经读到了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然后时时刻刻地盘旋在她的后颈,算计着什么时候要杀掉他,以绝后患。他现在甚至是有点后悔,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在任何人的眼里,释迦尊者都是这在这六节之内最有善意的人,给了他们树鼠一组峰值衣食无足的生活,他们数数一族就。应该感恩戴德。可是,事实真的是像这样吗?
回神之后,“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呢?”
释迦是一定要问到底了,不给年轻的族长任何说谎的机会,他让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释迦的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善意的播散,而是来自上位者的倾压,或者给人一种能够被看透内心的恐慌。
他循循善诱,告诉年轻的族长,“你方才是在想如何为你们以前的族长报仇吗?你们应该报仇的,魔界的尊主无缘无故就杀死了你们的族长,甚至还没有给你们任何一个可以辩解的机会,这样嚣张,这样扰乱六界秩序的人,你们觉得是不是应该把他封印起来,或者是杀掉他,才能让这六界重新的恢复平静?”
年轻的族长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阵一阵的恐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释迦的这些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在试探他的忠诚吗?
可是他的心中并不认同释迦的话,释迦那么锐利的一双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吗?
而自己今天是否又能活着出这里?
“你怎么不说话?”
释迦慢慢地走下莲台,而在年轻的族长眼里,却成了那把杀他的刀在一点一点的往他的脖子上面落,他的身体忽然毫无预兆的剧烈的颤抖起来,那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即将过来的死亡而产生的从心底深处发生的颤抖。
“我……我只是有些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释迦忽然的笑了笑,像是最冰冷的莲花盛开了。
年轻的族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必须要活着走出这里,这是他心中最深切的渴望,“我在害怕我们树鼠一族没有办法为我们以前的族长报仇,魔界……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那朵莲花终于收起了自己冰冷狠辣的表情,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会帮你的不是吗?他杀了你们的族长?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想让带领你们的族长命陨黄泉,投入畜生道?而他却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这样的情形,你觉得你能咽下心中的那口气吗?”
“不能。”
年轻的族长违背心意,释迦说,很好,他非常的满意,继续说下去,“咽不下那口气是对的,你们的族长那么护着你,所以你们要为他报仇,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先回去安抚好树鼠一族,当有需要的时候,你只需要做好我让你做的,至于报仇的事情,我会帮你做,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不会打不过魔界,所以,回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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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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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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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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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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