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董少泉这个得力的助手在,最后以合理的条件,吸引了以王一虎为首的一众屠夫拖家带口的加入,帮着把南北四城的分铺俱都开了起来。
因为现在都是一家子,这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大伙儿都清楚,所以不用张蜻蜓多,他们主动找她分了各处猪肉市场的情形,再结合实际,进行了有针对性的调整。
在大伙儿的齐心协力之下,这张记猪肉铺算是开创了京城商界一个的奇迹。不到一个月的,竟然囊括了将近八成的零散生意,这个年关,赚得是盆满钵满。
而董少泉也趁热打铁,在蒋四姨娘的介绍下,谈拢了几桩长期的酒楼供应。想来正月里就算一时半会儿没有生意上门,大伙儿也不愁没饭吃了。
这一日正是腊月二十三,过年的日子。
年关越来越近了,大部分该准备的人家都已经准备齐的,再来的,无非是凑个菜,补个漏,买猪肉的人越来越少,屠夫伙计们也想歇歇了。
张蜻蜓跟大伙儿商量了下,决定从腊月二十六开始,暂时关闭城南城北城西的三间铺子,歇业到正月初十,只有城东这间最大的铺子坚持营业。既然名气打响了,就得给客人一个方便,这是信誉,也是将来长期经营的保证。
只是董少泉提到,“姐,咱们既然要留住人心,歇业这些天,还得给屠夫们发份工钱,让人家过年心里也过得安稳。至于留在城东值守的伙计们也是,不管生意好坏,都得给份赏钱,毕竟这大过年的,可着实辛苦。”
张蜻蜓听得有理,“我心里也惦记着这事呢,你从前不是跟我,把咱们得银的两成留出来打赏分红么我让新来的黄和于帮忙捋了捋,他们可不愧是军里出来的,年纪虽大,手脚可当真麻利,估算着咱们光这个月就回了大半钱了,至于再过上仨月,以后就是纯赚,是该多拿些出来打赏一番的,只是个赏法,我却还没空细想。你们从前铺子是做的”
董少泉笑道,“这个就见仁见智了,不过我爹从前给伙计们发赏银是这么来的。一部分是根据他们替铺子赚得多少,红包就给的多少不均。再一部分是吃年饭和新年开工头一顿的时候,一人给一个。还有给他们发放做新衣新鞋的布匹衣料,糕点节礼的,数目虽不大,但必须得有。再有一部分却是随机的,比如谁家困难就适当照顾一下,额外送一笔,是个人情。”
张蜻蜓听得不住点头,“这些都挺好,不过你们这儿兴送横财么”
董少泉不懂。
张蜻蜓笑着扯了个谎,“那是从前我听别地方人的一个规矩,就是在新年宴上,东家会让大伙儿来抓个阄,阄上写了各式礼品,有大有,多的有一两银,少的几文钱,甚至于一壶酒,一块肉,就象正月十五猜灯谜似的,不过图个热闹。”
董少泉听却沉吟起来,半晌惊喜交加,“这是个好主意呀咱们可以在过年的团年宴上请大伙儿来玩,嗯,让他们把家中父母妻儿也带来,这样就更热闹了,大伙儿也玩得开心。咱们把准备的衣物礼品都带到现场,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这样就更有意思了”
张蜻蜓嘿嘿偷笑,这是从前在她们扎兰堡流行的规矩,她虽然没在大户人家干过,可是却听那些伙计们起过得了好,每回都很是羡慕,直希望哪天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轮到当家了,她也愿意把这份快乐带给别人。董少泉教过她一句话,“想要从人身上赚钱,首先得想想替人赚钱。”
这句话,她是越琢磨越有道理,这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趁空,二人就在这儿算计着打赏的多少,反正他们这儿每日现结,每位伙计的账都是透明的,也不用藏着掖着,免得大伙儿猜来猜去,反倒心生嫌隙。
不知不觉,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北风时挟裹着细雨,间杂着细碎雪花,淅淅沥沥开始落下了。
埋头算了半天,张蜻蜓觉得气闷,捧着手炉起来推窗透气。
她瞧见雨雪交加的鬼天气,可兴不起诗兴,只瞧着这南方的雪实在讨厌不象北方人爽快,便是落雪,也如大片大片的鹅毛,静而无声。而南方的雪却多是和雨交织在一起,又吵又湿,落到地上即化成泥泞,非等到雨下过了,才纯是漫天白雪,可也存不住,日头一出,也便化了。那一份阴冷寒湿,直透到骨子里。
因着多雨,砌不了火炕,只能用炉火取暖。莫看她是北方人,倒觉得这南方的冬天更加难熬。要是一日离了这火盆,她可真不活下去。就是太费炭了不过这个钱,她再也舍不得省下去。
不过想起炭,她猛地记起,前些天,卢月荷收了乡下庄子上送来的年货,还给了她两车好霜炭。这个年关,院子里的事情全是大嫂在帮忙张罗着,这过年了,不别的,总得给她回份象样的礼才行。
正想问问董少泉有好建议,却见有一支的队伍往他们铺子来了。还抬着轿子,也不知是哪家来人。赶这个点呢眼瞅着都快关门了,也买不到好。
正瞅着,却见为首的家丁跟应门的立冬了几句,然后立冬示意他们等一会儿,急匆匆传话了。
“二少奶奶,门口来了伙奇怪的人,也不是谁,就要见东家。李大哥又不在,您要不要见呢听那口气可冲得很,不见他,那后果就得自负”
她们现在跟了张蜻蜓有一段时日了,虽日子是辛苦了些,但张蜻蜓在钱财方面可是一点也没亏欠她们的。手头阔绰了的立冬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也暂且按捺下其他心肠,老老实实做起了事。
张蜻蜓当即意识到,莫不是来敲竹杠的
董少泉也停下打算盘的手,眼中流露出和她同样的意思,“姐,你在这里候着,我带他们到隔壁问问看。”
他们这两间房之间,原墙上就抠了个窟窿放烛台。后来那一边薄的破了,租房子时,张蜻蜓要补补。可是董少泉让挂了幅画挡着,有时要是有不方便的事,撩开画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形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很快,一个遍身绫罗,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廊前下了轿,腆着个大肚子,进了隔壁屋子。
董少泉奉了茶,甫一开口,那人就摇着戴满金戒指的胖手指头,老气横秋的道,“咱们多的话也不了,你们这铺子生意如何,我们早就看在眼里了。一直没来打扰,那是看在你们刚开张,生意做得不容易的份上。平常附近要是有些闲杂人等,也就顺手帮你们清理了。可是眼下年关也快到了,你们可不能不知恩图报啊”
张蜻蜓在那头差点没嗤笑出来,这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上门来收钱,他这到底是谁给的熊心豹子胆
董少泉客客气气就问了,“请问贵帮是哪一派掌门人是哪一位”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子,不该打听的可不要瞎打听。我今儿既然敢来,当然是查了你们的根底。你姓董,对吧无不少字跟的男人姓胡,还有另外一位老板娘,家里公公也是个了不得人物。这都没吧无不少字”
张蜻蜓诧异了,这人居然她是潘茂广的儿媳那他还敢来听他这口气,似乎他这后台,比潘胡两家更硬
董少泉也很纳闷,赔笑着重施一礼,“既然大爷我们的来历,那可纵是得罪,也不得不问上一句,这知恩图报,也得有名有姓的不是么况且这店也不是我一人的,还另有一位东家,总不好我一人就是,总也得给她一个交待才是。”
男人睃了他一眼,“也罢,难得你这子长得还挺入我的眼,就告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
他在桌上写了个字。
董少泉看得脸色一变,“大爷,这位爷不是从来只在内城行事么我们这店利薄”
那男人牛气之极,“薄不薄的可不是你了算,总之,我们爷看上你这店,就是你这店的福气。多的也不多了,我还赶过年呢”
他起身来,迈着鸭子步,摇摇摆摆往外走。似是突然想起,在门口停住转头交待了一句,“你们一共四家店,以后按月封八百两银子。这也是我们爷看在你们两家后头人的面子上,真不算多了。要不,我都懒得跑这一趟。把银子备好,后儿我还是这个时辰,上门来取。”
他两手搭着肚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张蜻蜓在那头气得火冒三丈,一月八百两,他们都不要做生意了,干脆关门得了
等着董少泉一进屋,张蜻蜓就问,“这到底是谁呀你话也不的”
董少泉苦笑着坐下,却是气恼的一拍桌子,“咱们这么倒霉,招惹上这个人了呢”
来的人是谁,董少泉不认识,可是他在桌子上写的那个字,董少泉却认识。那人写的一个五字,那在京城可是大名鼎鼎。
当今圣上有一位元配皇后,姓吴,吴后贤良,却是英年早逝,撇下皇上一人,早登仙境了。而吴后除了遗下一子,就是当今太子之外,还留下了一个弟弟。
这个弟弟是她们吴家唯一的男孩,吴后极是看重,临死前替幼弟向皇上求了块免死金牌,还许他一生的富贵平安。
可这位吴国舅却极不成人,名叫吴德,实在是极其无德。
潘云豹他们是纨绔,不过是打架闹事,走马斗鸡而已。可是这位吴国舅却是实实在在的眠花宿柳,为非作歹。在京城里称王称霸,俨然头号二世祖。无论谁家在那儿做生意,甭管你生意大,只要他看上了,就得收你的茶水费。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众多商户皆是敢怒不敢言。
因他姓吴,嫌吴爷不好听,改称五爷。京城商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做生意别的不都可以,就是不能不这位五爷。
张蜻蜓义愤填膺,“那不去皇上面前告他”
董少泉一脸无奈,“没告过可是此人极会演戏,从前有人不服闹事,皇上也很生气,可是他一到皇上面前,就装个可怜相,把事情全都推到下人身上,只是被人蒙骗。又哭诉皇后早逝,德行有亏,求皇上杀了他以正视听。反倒弄得皇上下不了手,再加上与太子,皇太孙又都交好,他们出来一求情,皇上最后也是大事化,事化了了。最后那告状之人反倒落得家破人亡,极是可怜。这吴德还放出过话来,不管是这一任皇上,下一任、下下任皇上,都是他至亲。有不怕死的,尽管来告,看最后死的是谁。如此一来,京城之中还有谁敢与他争斗”
张蜻蜓急了,“那他有皇上,咱们也还有人在朝中做官呢就不能跟他斗”
“你快别这么想了,按着朝廷律法,官宦之家是不得从商的。可是能在这京城之中做得起买卖的,哪一家又没有些官宦背景大伙儿都是心知肚明,只不破而已。咱们若是带头把事情一挑,那倒好,首先就得治咱两家私下从商的罪名,家财没收还是轻的,重的连官职也保不住了,这也是大伙儿投鼠忌器之处。”
董少泉很是郁闷,“只是那吴国舅素来只在内城里收取茶水费,鲜少伸手到外城来。就盯上咱们家了呢这下可如此是好要是给了钱他,咱们这个年还过”
张蜻蜓也不明白,他们已经够低调的,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把他们的底细捅到那人面前
这下二人心情都没有了,这次弟,怎一个愁字了得
“你们这是了”潘云豹眼见下雪,又是过年,特意来接,没想到一进门,就见愁眉不展的两个人。
董少泉振作精神,起身道,“姐你先回家吃饭吧,不管,咱们既定的事情总得办下去。他不后日才来么咱明儿再想想,看还能有法子。”
张蜻蜓现在就是吃龙肉也没味儿呀“一起走吧反正也要关门了,不在乎多耽搁这一时半会儿了。”冲豹子招一招手,“嗳,都帮忙。”
豹子可着急了,“你们到底愁这不成心憋死我么”
呸呸呸,张蜻蜓先啐了几口,“都快过年了,死呀活的跟你了也没用,你也帮不上忙”
“那不一定呀”豹子拍着胸脯,“这京城里除了皇上家的事,就没有我不敢惹的”
哈这可就是皇上家的事么豹子听完不吭声了。
路上,张蜻蜓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瞧豹子坐马车那头,一脸的严肃,倒是有些好笑,“你想出主意没有”
豹子果断摇头,“我还在想。”
傻样儿张蜻蜓不指望他了,“你别想了,我们想法子吧。实在不行,去跟他谈一谈,交个二三百的就算了,这八百两,可真是交不起。”
豹子却不肯放弃,“你别急,我再帮你想想,一定会有法子的”
张蜻蜓虽然不大,却是感念于他的好心,看着他手背上的牙印,关心了一句,“还疼么”
“早不疼了”豹子抬起手背在她眼前晃晃,笑出一口白牙,“现在我写字练功的时候,一看着这牙印就想起了你,感觉浑身都有劲儿了”
张蜻蜓噗哧笑了,这家伙,不成心讨打么
之间,就到府门口了。下车回房,先去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往正厅而去。潘云龙夫妇还没走,等着他们。
见面前,张蜻蜓格外叮嘱,让潘云豹别把生意上的烦恼事情告诉哥嫂。她若无其事的挽着卢月荷前行,潘云龙却是一个眼神就瞧出弟弟心事了,低声问他,“有事”
潘云豹瞅瞅,不吱声。
潘云龙把他往后拉了半步,“声。”
潘云豹素来奉这个哥哥的话如金科玉律,人家还没逼供他这毫无骨气的招供了。其实豹子也有的九九,大哥素来精明,上上下下关系也好,告诉他,兴许他还能有些法子,可比他们干琢磨强
潘云龙听完,半晌不语,眼见快进大厅了,才悄声嘱咐一句,“此事先别着急,我琢磨琢磨再想个万全之策。”
潘云豹信他,抬脚进了厅堂。
除了潘茂广,人都已经到齐了,围在那里不知是在看。
见他们进来,大娘潘于氏在那儿高声招呼,“云龙、云豹,你们快来看呀看云祺给你们婆婆和买的好”
实话,卢月荷没兴趣,张蜻蜓更是无精打采,可是为了非要在他们面前展示一番,人群自发的退了开来,露出当中的谢和叶菀瑶。琇書蛧
就见谢头上横插一支赤金倒垂莲花步摇,身着一件锦上添花掐金绣银的崭新袄,是火一般的红艳,领口袖口还镶了灰鼠的风毛,极是华贵。
而叶莞瑶身上袄和婆婆类似,只是花色不同,她头上首饰倒也罢了,只是胸前佩着一副金光灿灿的金项圈,前头还挂着一块金锁,当中镶一块鸽子蛋大,血红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张蜻蜓头一个念头就是,这潘云祺是捡到金元宝了,还是干啥发了横财
却见他极是得意的卖弄,“不过是跟合伙,做了点买卖,想着过年,就添点。见笑,见笑了”
叶莞瑶夫唱妇随,故作嫌弃的指着项圈,“瞧瞧这个,这么大个金项圈,却是这么个鸽血红,多不般配赶明儿还是打根簪子,拿它做个簪子头倒也罢了。”
潘云露羡慕无比,“这么大个宝石,若是做簪子头,得多粗根簪子呀”
叶莞瑶益发卖弄起来,“所以就这点不好,大不大,不的,偏成色这么足,又这么招摇,要不是过年,我都不好意思戴”
谢不失时机的插进来,“你这年纪轻轻的还嫌招摇,那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还非给你弄那么大金帘子挂上,可不更惹人笑话趁你爹没来,还是摘了吧”
她嘴上虽是这么,但手上却是不动。
倒是潘高氏看得眼馋了半天,“你要真不要,就给我吧”
她伸手就要去拔了,谢脸上一黑,赶紧扭头避开。
潘云祺忙给他娘找了个台阶下来,“这些个意思,奶奶您就别放在心上了。赶明儿孙子得了好的,再给您个更好的”
“这还是意思,那我们可臊得连墙角都没法了”潘于氏极力奉承着,却是有些动心,“云祺你读过书的人,可就是能干快跟大娘,你这到底是干了赶明儿也带着大娘赚一点去”
潘云祺嘿嘿干笑着,拿话搪塞,“我这也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哪里算得上倒是大嫂、二嫂那儿赚得才多哩人家真正有钱的,都藏着掖着,哪象我们有一点就拿一点出来了,倒让人见笑了。”
见他把锋芒引向,潘云龙和卢月荷都很能沉住气,不与他斗这些闲气。
可是潘云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正待,张蜻蜓却抢了先,“我们可不是瞎猫,也不象你,有事撞到死耗子。我们赚的不过几个辛苦钱,也是大伙儿都能瞧得见的门道。你们要是愿意,一起来杀猪呀,要不就跟大嫂去种地,我们可欢迎得很只是三弟,你既然有这么轻松好赚钱的门道,就不愿意告诉大娘呢难道还怕她分了你的财路不成这未免也太气了吧”
她把话摊开这么一,反让潘云祺等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正尴尬着,却是潘茂广了。
踏进房门头一句话,却是也问谢,“你这些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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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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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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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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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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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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