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惊叫一声,腿一软就毁在了地上,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惊恐地抬头看着陈昆。
“昆哥,你……”
秀秀哆哆嗦嗦地开口,想站起来,可是陈昆的眼神可怕极了,她根本不敢动!
陈昆看都不看她一眼,慢慢打开挎着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很粗糙的材质,看着就会勒的很疼。
小洪和小涛对视一眼,都傻了,怎么剧情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昆哥不是来接秀秀的吗?怎么一脚把人踹翻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问。
陈昆把绳子往地上一扔,又把小涛刚刚搬出来的实木椅子往前挪了挪。
“帮个忙,绑了她!”
秀秀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起身就要跑。
膝盖的剧烈疼痛让她身体晃了几下,终究还是站起来了。
陈昆眸子微眯,又是一脚狠狠地踹了上去。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秀秀也忍不住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怕自己摔的太惨,她倒地时特地用手撑住,结果整个手掌以怪异的姿势翻转过去,小洪和小涛甚至听到了“咔嚓”的声音。
“啊!!”
手腕骨折的时候秀秀痛呼一声,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腕,疼的在地上不停翻滚。
其实她本来不会受什么伤,怪就怪在用手撑地。
受了这种罪,秀秀再也装不出温柔的模样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昆。
“陈昆,我怎么你了?你这样对一个女人,还算是个男人吗?!”
陈昆闻言,不屑地冷嗤一声:“对付女人有对付女人的手段,对付贱人有对付贱人的手段!”
他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小洪,小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陈昆上来就是一脚。ωωω.χΙυΜЬ.Cǒm
虽然他比陈昆胖不少,但是陈昆那股子深入人心的狠劲儿是他八辈子都学不来的。
还是小涛机灵,眼皮子活,他拽起秀秀就往椅子上推,捡起绳子,动作麻溜地把人绑在椅子上。
陈昆抬了抬下巴,示意小涛再把椅子往后拉拉,于是小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秀秀绑在了屋檐下的柱子上。
秀秀虽然挣扎,但也只是无力的挣扎,她的手腕软绵绵的,抬都抬不起来,只能不停地咒骂三人。
“一群畜生,你们最好弄死我,不然我非扒你们的皮,喝你们的血!”
大话而已,谁都会说,陈昆掏掏耳朵,一脸淡定,两辈子以来,他也听过不少。
“把她嘴堵上,看着就烦。”
小洪慌忙点头,转身就要跑到屋里拿臭袜子。
陈昆抬手制止,从斜挎包里又掏出一块布袋,然后缓缓打开,布袋里是一排银光闪闪的针。
他随手抽出一根,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拿起旁边的线团,慢条斯理地穿针引线,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谁让你用东西堵了?用这个!”
不一会儿他就把线穿好了,递给小洪。
小洪不傻,知道陈昆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让自己把秀秀的嘴缝上啊!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针,腿也直打哆嗦,对上秀秀喷火的眼睛,愣是不敢动一下。
“不敢?”
陈昆轻笑一声,斜了他一眼。
小洪咽了咽口水,刚想点头,又瞥到秀秀那嘲讽的表情。
这个女人就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敢,是个怂包!
他一咬牙,大拇指和食指狠狠揪起秀秀的上下唇,右手抬起针就狠狠地扎了进去。
秀秀还没来得及叫,就疼得晕了过去。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针,后面的小洪就不怕了,他想趁着秀秀昏迷,抓紧时间把她的嘴缝住。
没想到陈昆按住他的胳膊,微微皱眉,侧头对小涛道:“打盆冷水,把她泼醒。”
小涛比小洪心狠,而且秀秀这种见风使舵狗仗人势的东西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当即没有犹豫,端起地上秀秀为了洗衣服打的水就泼在了她的脸上。
冬天本来就冷,被凉水这么一泼,秀秀惊恐地看着三人,突然反应过来,也没了刚刚的嚣张。
“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她的嘴被缝了一半,还流着黏糊糊的血,说话有些不太清楚,但能听懂大概。
小洪看了陈昆一眼,有些犹豫。
陈昆眉头都没皱一下,冷冷道:“继续!”
这下小洪没有耽误时间,三下五除二就把秀秀的嘴缝上了。
他不会针线活,只能照着葫芦画瓢,缝得歪歪扭扭,活像一只丑陋的蜈蚣,而且黑色的线很是明显。
虽然缝得不大好看,但是好在紧实,小洪怕秀秀还能说话,故意把线扯紧,让她的嘴撮在一起。
“够了吗昆哥?”
小洪松了口气,忐忑地问陈昆。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缝过之后莫名挺爽怎么回事?
秀秀那个贱女人刚刚还口出狂言侮辱他,这下好了,被昆哥报复了。
陈昆冷着脸,看了一眼秀秀眼里的满眶热泪和她脸上丑陋的求饶的表情,缓缓摇头。
“剩下的小涛来,我不想碰这种脏东西。”
在他口中,甚至不把秀秀称之为“人”。
小涛咽了口唾沫,刚想接过小洪手里的针,陈昆就把自己手里的布袋递了过去。
露出那排闪着冷光的针。
秀秀恐惧地摇头,头发乱糟糟的散在脸上,黏腻的血混合着口水不停地往她身上滴。
“用这个,一根手指里插一根针。”
饶是小涛再狠,眉头也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陈昆居高临下地蔑视着秀秀,眉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你会说,会造谣,我就缝了你的嘴。
你会绣东西,会绣别人名字,我就废了你的手!”
说罢,他偏过头去:“动手!”
小涛快速抽出一根针,直直地朝秀秀的指甲缝里插进去,她的手指疼得剧烈痉挛了几下。
很快一根针就完整地插进了秀秀的手指,不过陈昆似乎并不满意,他皱着眉,轻声道。
“你扎的太快了,她感觉不到疼,慢慢来。”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漠的像地狱里走来的修罗,散着冷气。
十指连心,秀秀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痛了,她只能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她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愣着干什么,继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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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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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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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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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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