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直接破涕而笑,抱起婷婷又亲又哄:“婷婷乖,婷婷不哭,妈妈没有哭,妈妈在笑呢。”
婷婷张着嘴闭着眼,泪珠子呼啦啦的流,听苏月这么说直接把大眼睛睁开。
扁着嘴看看苏月,果然在笑,立马就闭上嘴巴不哭了。
康康干哭不流泪,看妹妹停了,他根本不用哄,抹了把脸自己就不吱声了,托着小下巴看着妹妹。
陈昆叹了口气:“地位太低啊,妈妈一哭你们都跟着哭,爸爸哭你们说不定要鼓掌呢。”
婷婷眨巴一下眼睛,看了陈昆一眼,一本正经的伸出小手拍了几下。
苏月捂着嘴吃吃的笑,陈昆愣了两秒,扁了扁嘴,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气氛在两个萌娃的阴转晴下,也好转了起来。
吃完饭,陈昆把苏月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捏着。
“媳妇儿,现在你能跟我说说因为什么哭吗?”
苏月睫毛垂了垂,在光洁的脸上打出一圈阴影。
“林雪英回来了,今天来咱们家了。”
陈昆握住苏月的手陡然缩紧,关切的看着她。
“怎么样,她没伤着你吧?”
苏月抿了抿唇:“没有,但是之前我妈寄的东西被她拿走了。”
陈昆直接站起身:“什么东西?”
苏月的家在京都,她嫁给陈昆后就没有回过娘家,陈昆打算直接让她考京都大学,或者沪市,她自己选择。
陈昆眯了眯眼睛,他记得苏月当知青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去镇上领包裹。
每次都是一大袋,她身边的姑娘就是村里的林雪英,每次都要分走一大半,占苏月的便宜。
明明是个村里土妞,每天什么活都不干,穿的花枝招展,其实土了吧唧。
那时候陈昆就觉得苏月好看,只洗个脸清清爽爽的比林雪英漂亮百倍。
后来像做梦一样,她就稀里糊涂成了他的老婆。
思绪回到现在,林雪英不是嫁给了城里有钱人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她把我妈妈的信藏起来了,还有我妈妈的手帕。”
说完苏月的声音又有些哽咽,当妈妈三四年了,她都忘了自己的妈妈。
她从兜里掏出那块手帕,陈昆接过手里看了一眼。
“我们去京都吧,找你妈妈,反正我们也没去过,带着两个孩子都去。”
苏月泪眼朦胧的抬头,又摇了摇头,露出苦涩的笑。
“她不告诉我妈妈在哪,信里说妈妈去了沪市,寄了一笔钱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怕......”
陈昆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什么傻话呢,咱妈好着呢,肯定是忘了你住哪了,回头咱去告诉她。”
苏月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抱住陈昆,许久开口:“好。”
把苏月哄睡之后,陈昆脸色沉了沉。ωωω.χΙυΜЬ.Cǒm
他就是太善良才会忽略这些东西,想到李冬梅对苏月的侮辱,陈昆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有些账不能不算。
一直到后半夜陈昆才默不作声的回来,静静的躺在苏月身侧,吻了一下她恬静的侧脸。
第二天一大早,李寨村炸锅了。
李冬梅拖着条板凳坐在村子里哭喊,她的头肿得像猪头,脸上也都是伤。
露出来的皮肤都结了薄薄的一层痂,看起来很吓人。
“哪个天杀的半夜去把我打一顿,我在床上睡着你能打我,咋这么能耐,我不活了!”
她的嘴也肿了,哭喊的时候说话都不怎么利索,歪的老高。
陈昆特地没有关门,听到她的声音不屑的撇了撇嘴。
吧剥好的鸡蛋往苏月碗里一放:“看来是打的不够狠,还能说出话。”
苏月捂着嘴惊呼,连忙压低声音:“怎么回事啊,刚刚听丁婶子说李冬梅被打了,好端端的怎么挨打了呢?”
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也很开心,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她怕陈昆说她心坏。
陈昆顾左右而言他,只低低的笑:“她挨打你开心不?”
苏月愣了一瞬,看陈昆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也不好意思说谎。
眨巴着眼睛轻声说:“开心呀,谁让她天天欺负我。”
陈昆也顺着她的话点头:“对啊,谁让她天天欺负你,挨打是应该的。”
苏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真的是你!”
她反应过来了,村子里除了陈昆个胆大的还有谁会对李冬梅动手,毕竟她可是有个有钱的女婿,一般人不敢得罪。
陈昆喝了口粥,没有正面回答:“媳妇儿你在说啥呢,快喝粥,凉了不好喝了。”
苏月笑眯眯的点点头,端着碗就喝了一大口:“真香!”
丁寡妇扛着锄头在李冬梅跟前晃:“呦,平时这大公鸡也舍得出窝了,脸都没一块好地方了。”
李冬梅恶狠狠的给了她一个白眼:“丁寡妇,是不是你!我趁着我睡觉爬我的床,你不得好死!”
她只是嘴上这么一说,其实她知道是个男的,而且力气很大。
她睡的正香,还做着美梦呢,一麻袋套头上就被拖出去了。
林雪英她爹睡的特别沉,呼噜打的震天响,愣是什么都没听到。
林雪英睡在别的房间,加上陈昆动作小心,一个人都没惊动。
等李冬梅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到院子里,她才手脚并用的扯开麻袋,爬出去一看,外面哪还有人!
然后家里的人就被她喊起来,她又在床上哎呦哎呦的疼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听着她叫唤,都没睡着。
这不早上她出来作妖,林雪英和她爹在家里补觉。
“我爬你的床?那咱可不敢说,你那床狗都不爬,臭的田寨村都能闻到。”
丁寡妇把锄头往地上一立,翻了个白眼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手。
李冬梅一噎,拖着伤腿就想跟丁寡妇打,还没碰到人就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了。
要说这李冬梅还有个毛病,她不只是嘴碎,身上还有味儿。
狐臭味特别重,离她五米远都能闻的出来。
要不然丁寡妇说她的味儿能传到田寨村,她也不至于生气。
李冬梅趴在地上愤恨的瞪着丁寡妇:“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非跟我女婿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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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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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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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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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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