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玖在储物囊里翻出两张劣质隐身符来,递给应天行一张,应天行摇摇头表示不要,她便将隐身符往自己身上一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那守门的喽啰只觉得身边一阵香风刮过,有些莫名其妙。
江瑶玖从没见过这等盗匪山寨,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新奇,看了两圈,就觉得无趣起来,这些山贼都是粗鲁汉子,张嘴便是骂骂咧咧,满口大黄牙,身上的衣衫也不知多久未曾洗过,没靠近便一股汗酸臭气,江瑶玖两辈子都是斯文人,顿时觉得这种生涯十分苦逼,山贼这职业也太没前途
这低阶隐身符虽然十分劣质,江瑶玖早忘了是从哪里捡回的破烂,根隐藏不住气息,但糊弄这些山贼还是足够了。江瑶玖径自走进了山寨大厅,这大厅上也没有传中的“聚义厅”之类的字,只是在最中央放了一张木头大椅子,上面铺着一张虎皮,木工甚是粗糙,连边角木刺也没打磨干净,一看就是山贼们自己的diy。想来也是,山贼打劫,要把战利品从山脚下搬到山上来,定然是以金银古董,珠宝绸缎为先,谁耐烦去搬些笨重的木器
这大厅中也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有个喝醉酒的汉子东倒西歪地从侧门走进来,抽了抽鼻子,疑惑地看看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自言自语道“怪了。莫不是太久没碰女人赶明儿我牛大也向老大求个婆娘当浑家”
江瑶玖顺着侧门往后走,只见后面是一片空地,几排低矮的木头房屋,却有喽啰看守,隐约还有女人哭声。江瑶玖精神一振,心想,江女侠如今将这帮山贼的罪证抓了个正着此刻就要救人于水火
她也没撤去隐身符,几步走到门口,一脚踢开木门,只吓得屋里两个人都呆住了。江瑶玖一看屋里场景,顿时也吃了一惊,目瞪口呆。
屋里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男的不上英俊,只比那外面山贼稍微斯文,女的略有几分姿色,脸上许多脂粉。却叫眼泪糊得一脸花,这妇人骑在那男子身上,拳头脚尖一起上,一边打,一边放声嚎哭,满口你这没良心的杀千刀云云。那男子唉哟叫饶。妇人却怎么也不肯罢休。
江瑶玖拟自己要救人于水火,哪知却看到了现场版的河东狮吼,压寨夫人训夫。顿时便不知所措起来,好在她还隐身着,倒也没人看见她此刻脸上大大的“囧”字表情。Χiυmъ.cοΜ
那被按在地上的男子顿时大叫起来,“夫人你看房门无风自开,一定是老天爷也看不得你这般做派世上女人都要贤惠。哪有反打老公的道理”
那妇人恶狠狠道“打的便是你这杀千刀的负心贼,老娘跟了你这许多年。何处对不住你为何心心念念只想纳妾”提起粉拳,一拳打在那男子眼眶,顿时便乌青了一块。
那寨主哎呀一声,叫道“夫人高抬贵手愚夫是有苦衷的”
妇人大怒道“纳妾还能有何苦衷老娘看你便是见色起意,见了前番捉上山来的几个妖精,便两腿发软,许多丑相前晚你乘老娘睡着,去偷了那个红衣的丫鬟,当老娘不晓得么”
寨主只没口子地否认,妇人只不肯饶他,道“你们男子为何如此负心倘若我也纳个男妾,日日把你冷淡,你可欢喜你如铁了心要纳妾,我也不管你,但除非给我先纳男妾,否则我定不依”寨主先前只满口求饶,无有不应,但听到夫人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立刻做死做活也不许这山贼夫妻两个揪揪扯扯,动静甚大,外面守着的几个喽啰,均装作不见,想来都是习惯了。
江瑶玖看了这么一场意料之外的好戏,不觉好笑,心想,原来女山贼竟然是如此剽悍的物种,当着自家老公的面就敢养男人还狠狠地家暴不过朱姐姐他们应该很快就要打上来了,我且问问他们
她正要放出法力束缚住这一对雌雄活宝大盗,忽然那寨主低声道“夫人,愚夫也不瞒你,愚夫前些时得了一部仙法,正在偷偷习学,因此才需要一些女子做炉鼎,练成了便有无穷威力。届时咱们也不用窝在一座山上,自然有许多富贵。这事十分秘密,我谁也没有,就怕泄露出去,其祸无穷。”
妇人听他的严肃,却也半信半疑起来,道“你把那仙法给我看一看。休要欺我不识字,我自有办法辨认你的是真是假。”
江瑶玖来要动手,此时顿时生了些兴趣,也就着不动,那寨主从胸口摸出一个布包,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却是一张绢帛,写有几个字,便与夫人共看。这男女山贼夫妻压低了声音,声着话。
江瑶玖只扫了一眼,便发现功法确实是真的,只不过无头无尾,只是几句残篇,就是江瑶玖自己,也只是认得出是修真功法,却是没法练,也不敢乱练的。这山贼年纪老大,神气浑浊,却不知是怎地误打误撞入的门江瑶玖仔细打量了一下,心想,这山贼自己入了门,但是我却并不觉得此人身上有何灵气聚集的现象啊
那寨主将事情前后一,夫人顿时回嗔作喜,伸手抚着丈夫脸上的乌青,娇滴滴地道“相公,都是奴家错怪了你”那寨主也是一脸感动,握着夫人的纤手,夫妻两个着话,腻腻歪歪,似乎马上就要滚做一处,做对欢喜冤家快活去也。
江瑶玖听了半天,心道,这功法是真的,但是好生邪门,修炼方法更要采补少年男女精血,害人性命,听这寨主的法,他已经采过了一个少女,虽然还未死,不过想来也是不久的事了。他这老婆也不是好人,全无恻隐之心,只想着如何炼就神通手段,好作威作福。
她想到这里,伸手虚虚一按,那床上滚作一团的男女,只觉得一股冰凉凉的气自头顶灌入,心脉被震断,顿时七孔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江瑶玖也不去理会外间两个避得远远的喽啰,想来寨主夫妻办事,他们也不敢偷看。她按照刚才从这对夫妻大盗口中听来的,自后门走出,寻到关押囚犯的牢房,果然见第二间里面,有好几个少女,正在嘤嘤哭泣。
她正要打开牢房,忽然听见远处鼓噪声响,却是朱凤那些人自前门打了上来。江瑶玖也不迟疑,刚捏断木栅,忽然听得应天行远处声音传来,“这是阴阳宗的功法。”快来看"",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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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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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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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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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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