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那叫一脸无辜,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
可当纣王听到他的心思时,差点没被雷翻。
只听这小子居然在内心嘀咕。
【嘿,我一定要装的可怜点。骗点东西过来才最为紧要啊。】
【要不...那墨麒麟先放放,先把打王金鞭先骗过来?】
【有那东西在手,看这昏君老爹以后还敢不敢瞪自己!】
【一个不爽,小爷就抽他丫的!】
【嘿嘿!】
听着殷洪的心声,纣王内心要叫一个憋屈啊。
不仅在那装,居然还已然惦记起了要拿哪个宝贝了?
只是闻太师完全听不到殷洪的心声啊。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闻太师一脸喜色,直接一个快步走来,从纣王的手中夺过殷洪。
更是破天荒的把殷洪抛到了半空,来了一个只属于这爷孙俩的举高高。
逗得殷洪咯咯直乐。
这一幕,看的纣王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心中更不在那不断的嘀咕。
老师啊老师,你别被这小子的外表给迷惑了啊。
这小子可精的很。
还有,这小子究竟干了啥?
你就对他如此厚爱?
小时候,孤和飞虎做啥您可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这...这不公平。xǐυmь.℃òm
这刻,纣王殷寿酸了,没错,他在吃他这个儿子的醋。
对于他来说,闻太师就如同父亲一般。
只是这个父亲对他太严厉,当日九间殿议论北征之事。
那还是闻太师第一次夸奖他呢,就那都能把殷寿给高兴的屁颠。
如今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老太师如此抱在怀里,岂能不嫉妒?
而且他听到殷洪那一段段的心声,内心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唉,小爷又不是小孩子,您老给我玩这一手干嘛。】
【您能消停会儿不?您瞧您这年纪,头发都白了,如此用力不累么?】
【算了,算了。您这征战半生的,也难得这么高兴,不能扫了您的兴。】
【那俺就装的高兴点吧,到时候,墨麒麟和打王鞭小爷都要,嘿嘿~】
殷洪一边咯咯直乐,一边满肚子的坏水。
看的纣王鼻子都快冒烟了。
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可最恨的居然是自己还拿这小子没办法。
毕竟闻太师的威势,他是真心怵。
只能站在一边陪乐,尴尬的一边傻笑,一边捏拳。
【哈哈,这老爹,笑的也太假了吧?】
殷洪一瞥纣王,纣王连忙一个虎目瞪过去。
只是当他瞪过去的时候,等待他的却是闻太师的警告目光。
而且,这眼神中透露的是那满满的护犊子感觉啊。
纣王委屈啊,自己才是您徒弟啊,这逆子不过就是个儿子。
想想更是郁闷,这就是传闻中的隔代亲么?
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和自己亲儿子争宠的时候。
输了,还输的那么彻底。
良久,闻太师也是逗的有点累了。
这才喘了几口老气,把殷洪放了下来。
拍拍小肩膀,问道:“好徒孙,你说那玩意儿真是你做的?”
这从小王子的称呼,直接过度到了徒孙,可就算是认下殷洪了。
而且这前头还加了个好字,可见闻太师对殷洪的喜爱了。
闻太师指指那个玄鸟标识,即便早已确定那就是上古传闻中的指南车,可内心依旧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希望从殷洪的口中得到印证。
“嗯嗯嗯,师爷。这是孙子随手弄的,毕竟这次要来打仗嘛。孙子想着,万一大军迷路啥的怎么办,就临出发前做了一个。可惜这个材料不好找,弄了大半天才弄出来这一个。徒孙真是愧对师爷的谆谆教诲啊,唉...”
殷洪一边解释,一边演绎着那缓缓失落的情绪。
看着就好像,他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努力,而感到懊悔一般。
这看的纣王拳头都快握的咔咔作响了。
毕竟殷洪的心声,如那浪潮一般的正在朝这纣王疯狂输出呢。
什么看小爷演的如何?啥小爷这一手以退为进,啧啧啧小爷自己都佩服了呢。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一波一波的刺激这想发飙又不能发飙的纣王。
可这些话在闻太师耳里,犹如那悦耳的篇章一般。
“好好好!小小年纪就如此深系家国安慰。老夫刚刚居然还怪你好高骛远,惭愧,惭愧啊...”
说着闻太师居然真的露出了那深深自责的表情。
这刻,纣王快崩溃了。
他想拆穿这个狡诈的小贼,可他还是不能这么做啊。
这要一拆穿,以后这小子肯定堤防自己。
再想听到这肆无忌惮的心声就难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咬咬牙忍了。
想着,他又是朝闻太师那瞅了一眼,眼中满满的尽是哀怨。
他好想闻太师也能听到他的心声,好以此戳破这个逆子的阴谋。
可闻太师又怎么可能听的到他的心声。
只见闻太师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往那一站。
手中花白胡须轻轻一捋,只用一个背影对着纣王淡淡的开口道。
“寿儿,这洪儿小小年纪,就干出直追上古大能风姤的事迹。你说是不是该奖赏点什么?别忘了,你不仅身为一国之君,更是为人父母。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要为师谆谆教导吧?”
这一声寿儿喊的纣王那叫一个浑身激灵。
上一次这么喊他,还是在那次议事大殿上呢。
可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啊,上次是欣赏自己。
而这次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在用师徒的身份压自己啊。
唉...纣王无语。
咬牙切齿的瞪瞪殷洪,这功劳算是彻底被这傻儿子给抢了。
只能认栽,转念连忙开口。
“是是是,老师说的事,那就封他个九品执剑大童子如何?”
闻太师一听,眉头微微一皱,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略带不满的说道:“你是在拿老夫打趣么?”
话音一落,只见闻太师袖口一道金茫微微一闪。
纣王看到这点金光立马改口,因为这玩意儿太熟悉了。
那要不是打王金鞭他打死不信,这绝对是一言不合就要揍自己啊。
虽说眼下金仙实力的纣王也不怕闻太师,可毕竟这种害怕,他跟实力无关。
这是来自灵魂内,从小培养的害怕。
“封...封个爵位吧。可我大商爵位只分为王、侯、子、男四等,他年纪太小,若是直接封王封侯,人家肯定会说我们师徒闲话。子爵和男爵的封地都是五十里。而五家为邻,五邻为里,五十里算是很大了。这小子您看,是子爵何事还是男爵?”
闻太师也不回答,而是看向殷洪推道:“乖徒孙,你怎么看?”
殷洪小眼睛提溜一转,连忙退阻道:“不要不要,这都是徒孙份内之事,岂能要什么赏赐。”
又是哀怨的看了一眼闻太师,不满的说道:“师爷您这不是在骂徒孙么?徒儿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什么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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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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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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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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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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