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柳无依将君怀璧扶抱起来,打算送他去床上为他疗伤。
柳无依将人扶到床上,刚要放下,脸上突然一热,跟着耳边传来笑声,“拂衣。”
“你……”柳无依瞪大眼盯着在自己怀里的人,好一会儿才转过来,“你骗唔……”
君怀璧很用力地吻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才勉强将柳无依压在身下,终于能好好说话,“拂衣……别生气。”
“你要我别生气?你做这些事要我别生气?”柳无依就瞪着他,也不动,轻喘道,“你都学会骗我了,你要我开心吗?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拂衣,我没骗你,我是晕了一小会儿。而且,我偷亲你也是逼不得已。我如果不这么做,估计你不会让我有机会好好跟你说话。”
“谁比逼你了?”
“你。”如果不是为她,他会是现在这幅模样。也只有为了她,需要他耗费全副心神不管什么手段都用上才能应对。“你就在我眼前诱惑我。”
柳无依瞪着君怀璧,“你……”
“你再这么瞪我,我可能又忍不住了。”君怀璧当真的在她唇上蹭了一下。
“借口!”柳无依沉声道。
“对,就是借口,我就是想吻你。”君怀璧低头抵着她的额,“十多天没见你,我真的好想你你。想你说话的声音,想你的唇,你的体温……”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越说越过分了。”柳无依轻斥道,“还有,手别不规矩。”大白天的,他想干什么?
“那我什么也不做,我们好好说话好吗,拂衣。”他是有点急色,心念之人在眼前,要他清心寡欲似乎难为了点,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希望能和他理清。
“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手脚就成。”柳无依别开眼去,不想看到他眼里直白难以掩饰的渴望。
到此,君怀璧才有些不舍得地拿开贴上柔软起伏的手,翻身侧躺下,不忘出手将柳无依揽住。“拂衣,你相信我,我和我爹不一样,我做的都只是想要我们在一起能更顺利自然。”
“说这话很容易,我也可以跟你说我会跟你天长地久。但是做到却很难。你爹答应师父的时候也很简单很干脆,可是后来呢?”柳无依背对着君怀璧,越说越带戾气。
“拂衣,你难道要永远陷在和我爹的过去之中吗?我不是尹长风,我是你的徒弟,是君怀璧。”君怀璧将柳无依板过身来,双手捧着她的脸专注道,“拂衣,我爱你的那个男人,不是那个背弃你的男人。”
“你都知道你是尹长风的儿子了,你还性君干什么?”柳无依找借口推开他的手,并别开眼去。有时候她真害怕看他,因为她总看到他很认真。
“拂衣,我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我永远是我,永远会珍惜你才是最重要的。”
“好听话谁都会说。”她坚决不让自己相信他,因为她不想被他伤。
“拂衣你认为我只是说说吗?”他一直很努力地争取,希望能得到她的认同,可是到现在,她对他还是丝毫没有信任。
“你是说说还是认真,你自己很清楚。”
“拂衣,你清楚吗?”她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要给她看的吗?
“我不需要清楚。”
“你需要。”君怀璧坚决道。他真被她气到。
“我需不需要我很清楚!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从来没打算管你的事,但是有关我的事情,我就必须管!”他真怀疑她其实是不是喜欢和他吵,每次说话她都能无理取闹让他不得不和她争辩。
“我不让你管。你有什么资格管?”
“我偏管。没资格也管。”
“你滚!”柳无依瞪眼道。
“不滚!”君怀璧瞪回去。吵多了,君怀璧偶尔觉得挺有趣,至少吵嘴时候两人还像是一对情侣。而且她的个性说起来其实很单纯,只要一生气就不管不顾,反而很容易被他带走。看她再次哑口无言干瞪眼他忍不住笑出声……
“不准笑!”柳无依气恼道。她生气他却笑,是取笑她吗?
“拂衣,我是觉得你其实对我很好。”
“我哪儿对你好了?”柳无依丝毫不认为自己对他有好过。她自己做些什么她还是清楚的。
君怀璧抱着柳无依道,“拂衣你以前好多次就算多生气,也没出死手打死我。而刚刚,你很生气,但也就只是瞪我,都没出手打我。”
“我只是懒得打。”柳无依找了个借口开解。
“拂衣你是怕打死我了吧。我才被你打伤了,拂衣不舍得我对吗?”君怀璧丝毫不害臊地瞪鼻子上眼,“拂衣真好。”
柳无依被这么说,心气越是不顺,赌气道,“你放开我!”
“不放。”君怀璧很乐意贴得这么近,不断从她身上蹭着她独有的气息。
“你再不放我把你踢下去!”柳无依丝毫没有玩笑地威胁道。年轻人气血盛她理解,但是她不能容忍他大白天对她手脚不干净,现在她还是他师父,他至少放尊重点。
“拂衣……”君怀璧忍了忍,好不容易才舍得放开她,苦兮兮道,“拂衣,我想你。”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扯着嗓子怪难听的。柳无依忍不住挪远了些身子。
“拂衣,让我抱抱你好吗?”君怀璧又跟贴上来。
“你抱我就够了?”她可不认为他是如此容易知足的。
君怀璧以为她容许便抱住她道,“当然不够。”
“我没准你碰我!”柳无依怒喝道。
“你也没说不行。”君怀璧干脆耍赖不放。
“你……”柳无依再度哑口才发觉——好似他越来越巧言善辩而自己次次都被他赖得无话。
“拂衣,我想吻你,可以吗?”
“不可以!我不准!”柳无依越想自己次次落下风越是气,自然不可能同意。
可纵使她那么说,君怀璧还是将自己的唇压在了她唇上,手掌像是很顺路地进了她的衣衫。还在夏季,衣物都是凉薄的衫而已,所以他轻易隔着轻薄抹胸撷住了丰盈……
“你这孽障!”柳无依气是气得不行,可偏偏没想到去推开他,熟悉过他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很快有了反应,“你……呃……”
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拂衣,你好像瘦了。”
“你滚!”柳无依这次真没忍耐住地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他摸哪儿说她瘦了?
“唉……”君怀璧摔下床,痛得哀嚎,“拂衣——”
“我没原谅你之前,不准近我的身,否则……我让你断子绝孙!”柳无依发下狠话道。
又怎么生气了?他以为她好不容易脾气软下来了,哪知……“我不让我碰你,我就是一定断子绝孙了。”君怀璧哀怨道。
“你实在想生就去找别的女人!”柳无依拉下床幔,隔了两人,大喝道,“你滚!”反正她不能生,就算在一起,他也是会断子绝孙的。
“拂衣——”
“我让你滚!”柳无依用尽嗓门大吼道,“再不滚我就走!”她认真得没一丝玩笑。
“拂衣?好,我走!”君怀璧丝毫没弄懂事情的变化缘由,但感觉到她刚刚的话很认真,此刻她真的气极,真可能一气之下离开,所以他只能忍耐下暂时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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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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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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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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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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