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笙把鸡屁股跟鸡头拨给猪黑炭,“别光顾着吃,记得要看门,你要是看门都看不好的话,我就把你吃了!”他阴森森的威胁。
猪黑炭吃的尾巴直甩,半点不点他。
突然,门被敲得咚咚响,舒笙皱眉,看了眼天色:“谁这么没眼力见啊,这时候来敲门!”他踹了猪黑炭一脚:“开门去!”
猪黑炭愤愤的丢下盆,跑过去,趴在门上用脑袋把门栓顶开。
马大豆错愕的看着一只半大的黑猪给他开了门,呲牙威胁了他一下后,刺溜跑没影了。
“这还是猪吗?”他嘀咕了一句后,立即往亮着的灯地方小跑过去急吼吼的道:“秀才,俺放你这儿的银子呢?”
舒笙捧着碗正在啃一只鸡腿,闻言指指窗户底下:“不知道,你埋在那儿,就还在那儿!”他没有兴趣挖‘宝’!
马大豆急忙冲了过去,撬开一角,抓起一个油纸袋就跑。
千叶错愕:“他这是?”
“应该是出什么事了!”舒笙放下碗,伸了个懒腰,“千叶,还吃吗?”
千叶摇摇头:“我吃不下了!”她把碗一推,舒笙一瞥还有小半碗,不由心疼道:“你怎么吃这么少,都吃了!”
“给猪黑炭吧!”
“那把汤喝了!”他又给她倒了一碗汤,外面马大豆又在喊:“秀才,秀才!”
舒笙眉毛一竖,“这豆子今晚上不放过我了是不是!”他气呼呼的冲过去。千叶见他走远,忙把汤跟剩饭全部倒给猪黑炭:“快吃!”
“千叶,千叶!”舒笙在外面喊道。她顿时有点心虚,快步走出来,眼珠子乱转:“书生,出什么事了?”
“马大豆家里出了点事,你自己晚上关好门,有事就叫一声,我叫马大豆把牛青牵来,不管谁进来,先揍了下说!”他不放心,百般叮嘱。
等他走了,家里安静下来,千叶走到外面,钻到牛肚子底下,轻而易举的把它举起来,自言自语道:“他是不是忘了本女侠的天生神力了!”
猪黑炭趴在地上装死尸。
第二天,天刚亮,舒笙才哆嗦着回来:“千叶,快抱抱!”
千叶嫌弃,伸脚抵在他脸上拒绝靠近:“太凉了!”
“可我的心是火热的!”舒笙一拉衣襟,露出半个胸膛,不再是原来羸弱,反而多了些肉,很有看头。
千叶斜瞅着他,冷哼:“你走了之后,有人来敲门!”
舒笙正色凝声道:“谁?”
“咳咳!”千叶坐好,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书生哥哥,玉儿特来拜会……咳咳!”她面无表情道:“后面忘了!我嫌她太烦,叫猪黑炭把她赶走了!”
“猪黑炭?”舒笙扭头去看跟他脚边进来的黑猪,黑痣猪得意的冲他呲牙摆尾。
“明天请你吃地瓜粥,管够,现在出去,把门关上!”猪黑炭思索了一下,屁颠屁颠的往外跑!
舒笙挤过去,在她唇上亲了好一阵。千叶耳朵通红,把他推开:“别打岔,说那个什么玉儿是怎么回事!”
“天地良心,鬼知道她怎么回事?”舒笙不屑话音一转:“你知道马家出什么事了吗?”
千叶眨眨眼,摇头。
舒笙冷笑:“那马小麦要纳刑玉儿为妾,他媳妇不依,在家又哭又闹的!马老头要教训他,被推了一把,跌伤了腰,马大豆那会就是拿着银子去给马老头请大夫了!”
千叶觉得奇怪:“那刑玉儿怎么就跟马小麦凑一块去了?”
“据说是服徭役的时候勾搭上的!”舒笙把玩着她的手指,轻描淡写的道。
实际上,刑玉儿是在一户人家做暗娼遇到马小麦,就扒着他不放。据说赎身的银子还是马小麦偷她媳妇的嫁妆来的。
“那她盯着你干什么?”千叶就纳闷了,“你跟她有什么血海深仇?看着不像啊!”她摸着下巴琢磨道:“听她那个娇滴滴的劲,感觉她对你倒是挺深情的!”
“难不成?”舒笙诧异:“又是一个脑子有毛病的!”
“你这话意思,我脑子也有毛病?”千叶冷嗖嗖的看着他。
“谁说的,脑子有毛病能成为女侠吗!脑子有毛病,我能这么喜欢吗!”舒笙站起来叉腰瞪着她,指着她大义凛然道。
“你要是脑子有病,我脑子肯定也有病!”他笑嘻嘻的凑过去亲她的脸:“反正咱俩是一对!”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来:“对了,千叶,咱俩那两只大白鹅呢!”
千叶也有些懵了:“好像还在上山?”
“能吃吗!”舒笙目光发亮,嘴角疑似有口水!
千叶木了一下,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做早饭,舒笙撇撇嘴,躺下抱着枕头补眠。
千叶正在蒸马大豆送来的地瓜跟鸡蛋就看到听到有人敲门。
“你?”她看着门外眼睛红肿的人一愣,继而如无其事的说:“吃过早饭吗!进来坐一下!”
“小腾,夫子昨晚有点事,还没醒呢!你先来吃点东西。”
孙小腾拉着马穗儿进来,嘴里说着:“我知道夫子昨天帮着给姥爷请大夫了!”
“真乖!”千叶笑着塞给他两个鸡蛋,“吃吧!”
“谢谢舒夫人!”马穗儿呆了一会才回过神说道:“昨天麻烦舒夫子了。”
“邻里互助也是应该的!”千叶把他们带到厨房,给他们盛了一碗鸡丝疙瘩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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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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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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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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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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