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是李白之后的唐朝代表性诗人,有“诗鬼”之称,唐朝以诗字开头的大文人无外乎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佛王维,可见李贺诗才之盛,被尊为“诗鬼”可能跟他只活了27岁有关。
虽然英年早逝,但李贺也给后人留下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等传颂千古的诗篇。
封寒写的这首《竹》是李贺不太出名的作品,但也足以秒了眼前的几个高中生,小燕写完之后,神情一怔,竟然很不错,封寒还不忘提醒“把我名字写上啊。”
朱佩琪是识货的,看了这首诗,她已经后悔把自己的诗放在中间了,实在有够丢人的,只是,这真的是封寒原创的吗,不会这也是抄熊鹿的吧,怎么以前不曾见他的文章被贴出来,她又读了一遍,读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选择了相信,或许这个人真的是深藏不露呢。
不过王国路还是不服:“写得什么玩意啊,哪有咱们班长写得好啊!”
在王国路的带动下,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就是,很一般嘛。”
“别说跟班长比了,跟我的竹在路边绿也没法比啊!”
“确实比较普通,也就五律这点比我们强。”
“对啊,而且最后一句都没看懂,凑数的吧,你都让人看不懂,那你写这玩意干啥。”
诗词歌赋不是数学题,没有统一答案,一群人说他写得差,这还真不好说什么了,封寒微笑着不去回应,不过他已经看出朱佩琪的脸色有些不对了。
终于,朱佩琪爆发了,她卷起诗卷,喝道,“你们别说了,封寒算你厉害,我们走!”
说完,就带着懵逼中的众人扬长而去,小燕跟在朱佩琪身边问,“班长,最后那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太懂呢~”
朱佩琪深吸一口气,“这个人,志向不小啊!”
“哦,怎么说?”大家围上来问。
朱佩琪解释,“汉唐帽冠有五梁、三梁、二梁的制度,如果我没记错,五梁是皇上用的,三梁应该是太子、王爷使用的,他最后那句三梁曾入用,一节奉王孙,王孙应该就是自指吧。”
“自指?”琇書蛧
“哦,他姓封啊!”有人一语道破,封氏,前朝皇室,在大夏国算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姓氏,有的人明明姓封,因为社会上的传言,改了别的姓,也有的明明不姓封,偏偏要改成封姓,以前朝皇室的名义招摇撞骗,妄图自抬身价,营造落魄贵族的感觉,这就和有些人明明和满清没什么关系,硬说自己姓爱新觉罗一样尴尬。
如果让封寒知道朱佩琪是如此解读的,他一定要大呼冤枉,自己真没那个意思啊,也怪他,抄诗的时候忘了联系李贺的身份,李贺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是贵族子弟,所以他可以说什么三梁、王孙,可是由封寒念出最后那句诗,倒显得他对旧朝有什么念想似的,如果宣朝仍在,说不定他还真是个王孙贵族。
王国路听了班长大人的解释,先是称赞班长大人无所不知,犹如开挂,随即又问,“那他这算不算反诗啊,如果上报给朝廷,是不是可以领赏金啊?”
一旁的李黎嗤笑道,“路哥,你想啥呢,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反诗~”
“就是,就算直接写诗说我要做皇帝,恐怕没人会理会的吧。”
对于刚刚王国路的奇思妙想,大家一笑置之,紧接着,朱佩琪就看到裤子上有一块污渍的胡亦然。
她避开同学们,找上表哥胡亦然,“你说真的?”
“啊,什么真的?”胡亦然被突然冒出的表妹吓了一跳。
“封寒暗恋我这件事?”此时朱佩琪觉得,封寒已经有暗恋自己的资格了,但她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当然是真的啦,”胡亦然嘴硬道,“你为什么怀疑呢?”
然后朱佩琪就把刚刚自己几次三番被封寒欺负羞辱的事讲了出来,胡亦然听后,哈哈大笑,“妹妹啊,你这就是不懂男人了,难道小时候,你没有遇到小男孩在你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上课的时候揪你的小辫子?”
朱佩琪努力想了想,“没有。”
胡亦然:妹妹你小时候这么不可爱的吗~
“好吧,我教你的是一个道理,男孩子越喜欢欺负你,越喜欢在你面前臭显摆,这说明他越喜欢你,越在乎你,懂了吧!”
说完,胡亦然扬长而去,放下礼金,他连喜宴都不想吃了,今天是挫败的一天,不过没关系,只要表妹能锲而不舍地给封寒制造麻烦,这趟就算没白来,等到了京城,自己有的是机会。
……
熊迪被老爸叫过去,和一个穿着得体,谈吐优雅,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青年认识,老爸告诉他,这位是苏爵爷的外孙,黎政枢,政坛的耀眼新星。
这么一说,熊迪明白了,这是来送礼的,苏鸣鹤忙于教改的事,已经回京了,而外孙在隔壁乌县从政,就把贺礼交给了他,让他代为转达,不过黎政枢显然对十六岁少年的婚礼没什么兴趣,刚来没站几分钟,就准备尽快完成外公交托的任务。
“熊神医,外公托大书法家曾广贤老爷子写了一篇贺贴,外公说,如果不是时间太急,他就自己画一幅画送给小熊了,等他下次再来,一定补上。”
“苏爵爷言重了,他一幅画价值千万,我可不敢收~”熊结实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熊迪刚要伸手去接。
黎政枢突然脸色大变,“我的,贺贴呢!”
熊家父子淡定地看着黎政枢,待黎政枢在周身找了一遭,熊结实安慰道,“没关系,让苏爵爷再补一幅画就行了。”
黎政枢心想,如果有外公的画,我自己还要收藏呢,给你!想得美!
“熊神医,实在抱歉,能不能让你的弟子们帮我找找,东西肯定还在这里,如果外公知道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肯定要怪我的。”黎政枢有些郁闷。
熊迪问,“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呢?”
“长的,圆柱形的,装在一个花纹漂亮的锦袋里,”黎政枢简单描述了一下,“袋子里就是曾老的书法。”
黎政枢刚说完,竹班那一伙人也过来了,王国路听后挤了过来,“嘿,哥们儿,你说的东西,我见过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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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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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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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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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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