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服了!
这个厂子,是你们的了!
牛家都没这么硬的关系啊!
你们,真牛!”
午后,车辆驶出五道河村。
村民们在呼忠义的带领下还列队欢送。
江无恨负责开路进村。
李婉婷在水厂当场表示要分五个点的股份给村里。
一顿大棒加甜枣。
五道河村的村民算是摆平了。
李婉婷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江无恨。
“怎么会有部队的人来?”
江无恨淡淡微笑。
“我们运气好吧。
正好赶上部队演习。”
冠军姐突然插嘴。
“这地方邪门的很,
大白天的听着刚才天上打雷。”
黑蛇在前面忍着笑意。
一通炮火覆盖,黄金万两砸出去了!
也砸掉了五道河村呼家人的野心!
呼忠义的心可黑着呢,他原来要的是百分之百,
你以为给个百分之五他们就满足了?
车辆行驶过大桥。
李婉婷和冠军姐没注意到。
旁边一个小山头已经被夷为平地。
上面还有青烟渺渺!
冠军姐皱眉在车上介绍。
“接下来去的地方是落虎山。
以前就是有名的穷乡僻壤。
出了名的土匪窝。
据说,之前省城李家。
全靠李长眉一个人一条齐眉棍才镇压下去的。”
不过她并不怎么担心,车上坐的可是一位将军!
有什么是将军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李婉婷眉头皱起来。
“无恨,这次你得听我的。
不行,咱们就回吧。
车上这么多员工,我得对他们的性命负责。”
江无恨摇头。
“你说错了。
什么土匪啊,帮会的,
我最喜欢了。
因为这些人最讲道理!
你只要道理比他大!
他就听你话。”
李婉婷气的双臂环抱。
“好,那你让我看看你的道理有多大!”
江无恨冷笑。
“天大,地大!天地大!
天地中间!我的道理最大!”
李婉婷翻了个白眼。
“又吹牛!”
——
落虎山前。
整整齐齐百十条汉子。
人人黑衣短打,腰间别着寒光闪闪的斧头。
领头一个络腮胡大环眼的汉子更是拎着一个只有在古代战场上才能看到的武器。
一杆长柄铁斧,斧头有半扇门板大小。
络腮胡双手举起大铁斧!
“兄弟们,我铁斧张对你们怎么样!”
一群小弟轰然回应。
“大哥对我们没说的!”
“我们这条命就是大哥的!”
铁斧张哈哈大笑!
“那个压了我们二十年的李长眉!死了!
现在听说又换了个姓李的娘们儿来!
我呸!老子和姓李的天生犯冲!
等会,让我们用斧子好好迎接下新东家!
如果她只是个会哭哭啼啼的小娘皮!
你们说怎么办?”
底下小弟起哄!
“那就收了她给大哥你做压寨夫人!”
“收回咱的水厂!让他们滚!”
“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李长眉欺负了我们十几年!
那不是钱啊!
必须得掏钱才能放他们走!”
铁斧张满意的看着下面小弟的反应。
李长眉已经死了!
他铁斧张还用怕谁?
这座金山,从现在开始,是斧头帮的了。
远处,两辆大巴已经停下。
一群保安已经下车。
铁斧张一看才五十人左右,是自己人数一半,心里面更稳了。
他咳嗽一声,念出准备多时的台词!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卧槽!”
只见那群保安一个个红着眼睛涌了下来。
嘴里哇哇直叫。
隐隐约约听着好像是“奖金”两个字。
铁斧张鼻子都气歪了!
斧头帮在别人眼里面是凶神恶煞。
怎么在一群保安里面就成了奖金呢?
他仰天长啸!
“人数这么少还敢这么横。
是兄弟就上!
砍死他们!”
带着身后的小弟们对冲而上。
顿时,两股人流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皇冠车内。
李婉婷看着大型械斗场面大惊失色。
“无恨,不用先去谈判一下吗?
这样不好吧?”
江无恨拍拍她的手。
“你放心,
他们这些人。
总得先切磋切磋。
打累了有一方趴下了。
才能好好坐下来谈判。”
皇冠车外。
铁斧张挥动着大斧,
直接和下山虎干在了一起。
不为别的!
就因为他看着下山虎手里的齐眉棍眼熟!
这不就是李长眉的大棍子么?
那还说什么?
铁斧张看见这个棍子就眼红!
十几年前他被这个棍子打断四肢啊!
两个人一个大斧,一个铁棍。
碰在一起,火星撞地球。
咣咣咣!
就和打铁一样,激情四射。
你来我往几十下,两个人不相上下。
铁斧张打的热血澎湃!
脱掉了衣服,满脸通红。
“来来来,咱们今天斗个你死我活!”
下山虎收了铁棍,指指他身后。
“我活!
你死!
看看你身后!”
铁斧张惊讶扭头。
才发现身后倒了一地的小弟,斧子扔的到处都是。
半只虎等人以少敌多!
如风吹麦浪,所有敌人迎风而倒。
保安队的人员,无一受伤!
铁斧张扭头悲愤大吼!
“是爷们就单挑!
咱们两个胜负决定水厂归属!”
下山虎嘿嘿一笑。
“好啊,你选,是你单挑我们一群。
还是我们一群单挑你一个?”
铁斧张怒吼。
“你们不讲规矩!”
下山虎一挥手!
顿时一群人蜂拥而上,将铁斧张淹没。
不停的有保安队的队员被铁斧张砍飞。
一个人飞出去!
两个人扑上去!
两个人倒下去!
四个人补上位。
前仆后继,连绵不绝。
很快铁斧张的怒吼声都变成了哀嚎声。
片刻后!
咣!
半只门板大小的铁斧从天而降,直接斜劈在地上。
而伤痕累累的铁斧张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无力呻吟。
“你们以多打少,
不是英雄好汉。”
车内。
李婉婷和冠军姐捂着脸从指缝里面看了一场群殴。
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下来了。
江无恨起身,下车。
“你们在车里等着,
我现在下去和他们讲讲道理。”
他走进人群中。
保安队的人员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然后又紧紧围住。
车内。
李婉婷和冠军姐除了人头和背影,什么也看不到。
李婉婷有心下车,可是想到刚才那些血腥暴力,又有点心悸。www.xiumb.com
冠军姐在旁边劝说。
“李总,别下车了。
我估计江大哥。
很快就要以理服人了。”
李婉婷略一犹豫,点头留在车内。
这样的以理服人,是不是不对?
可厂子确实是自己的财产啊。
难道自己是反派?
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车外。
江无恨路过那柄大斧头。
随手一勾轻轻松松拿起来。
走到铁斧张面前。
手一松。
斧头擦着铁斧张头皮落下,削掉了几根头发。
江无恨:“服不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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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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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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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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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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